第二十一章 被貶
雲歌打開房門便看到銀冥扛著東方茵,便側過身,把他讓了進去。探著頭四處望了望,隨即關好門,轉過頭便看到銀冥把東方茵輕輕的放在那張極大的床榻之上,解開了她得穴道,轉頭對雲歌說道,「她中了媚葯,若是她在一個時辰之內,不能魚水之歡,就會……死。」東方茵體內的媚葯,已經到了完全不受她控制的地步。她雙頰飛紅,雙眸迷離,粉色的唇瓣微張著,時不時地發出令男人渾身緊繃的惑人吟聲而不自知。
雲歌看著東方茵粗重喘著氣息,面色桃紅,渾身虛軟動彈不得,明白過來后稍稍靠近過去,下一刻雲歌纖細清瘦的手指放在了她的手腕上開始把脈。她的手指冰涼,東方茵全身燥熱,手腕上傳來的冰冷感覺讓她貪戀,她神志不清的伸出雙手,緊緊地攀附住雲歌的手臂,想要汲取更多。扯下那雙手,轉過來看著銀冥,「沒事,這個媚葯的藥性不重,我能解。」沉思了片刻,指著東方茵,「你去通知你主子,讓她拖延一刻鐘時間,我才能保證她清醒出現在眾人面前。」
「是。」說完便消失在雲歌面前。
前廳的宴會上,依然熱鬧非常,國師跟東暖國國君說道,「皇上,公主出去很長時間,還沒有回來,是不是派人找尋一下。」
「哦?那丫頭是不是覺得悶了?」東暖國國君漫不經心的說道。
南宮飛揚見梓言回來了,便對景王、霖王說了一聲,走至梓言身邊,梓言附耳輕聲地說道,「殿下,果然如你所料,寒王給東方公主下了媚葯,雲歌正在解,她說一刻鐘即可。」
南宮飛揚此時的表情極冷,眼神更是幽冷得仿如千年的寒雪。
便聽到這時站在國師身後的丫鬟小心翼翼地說道:「皇上,奴婢和綠菊剛剛跟著公主出去醒酒,公主往東的偏殿去了,身邊只帶了綠菊,遣了奴婢回來。」
「往東?那是哪裡?」南華帝看向南宮飛揚。
「回父皇,東處是偏殿,要不我派人去尋找一下,公主可能喝多了,找地方休息了。」南宮飛揚回道。
「嗯,公主一個女兒家別走丟了。」南華帝點了點頭說道。
「是。」南宮飛揚轉身吩咐道,「梓言,你帶著侍衛去往東廂房找公主,找不到就再去其他地方找找。」
大約一盞茶,一個侍衛跑進來跪下說道:「啟稟太子,東廂房除了寒王那間已全部找過,並沒有找到公主,可…可是……。」
「可是什麼?」侍衛的話令南華帝一陣疑惑。
「回皇上,寒王休息的偏殿我們沒有進去搜查,殿內有男女的呻吟聲,奴才們沒敢進去,故回來稟告。」
「什麼?孽子,走,朕去看看。」南華帝臉色一僵,抬腳往外走去。東暖國國君也焦急的跟上南華帝,唯恐那殿內的女聲是東方茵。
一群人往侍衛所說的偏殿走去,站在殿外,南華帝就聽到裡面的呻吟,命人將門推開還沒走兩步便聽到裡面的聲音更加清晰,而且越來越大,呻吟聲愈來愈響。越過屏風,只見一對男女緊緊摟抱在一起,四周充斥著躁動的情慾。
南華帝一臉冷凝的站在床榻前,「混賬東西,你竟然敢做出如此淫穢的醜事!」
床上兩人彷彿被電擊似的清醒過來,南宮羽寒看到自己身下的女人竟然是東方茵的丫鬟綠菊時,心裡一涼,立時跪在床頭,「父皇,兒臣醉了,什麼也不知道,不清楚她怎麼在我床上。」心下一沉,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一個陰謀,現在這樣的情況他根本百口莫辯!
「皇上,饒命。奴婢不清楚怎麼在這裡。」綠菊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拚命地磕著頭。
「綠菊?公主呢?」東暖國國君幽冷的目光射去,綠菊渾身打了個顫慄。
綠菊的手略頓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答道:「回皇上,奴婢不知道,奴婢陪著小姐走到這裡,奴婢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南華帝冷哼一聲,「你的意思是說,東方公主陷害你上了寒王的床嗎?」
「不是,奴婢不是這個意思。皇上饒命。」
「父皇,兒臣……」
「閉嘴,混賬趕快穿衣服,到前廳來。來人,宣張太醫來。」南華帝周身都是凜冽的寒意。
半盞茶的時間,南宮羽寒和綠菊就穿戴好跪在前廳的地上,南華帝示意張太醫上前對二人進行把脈,片刻后,張太醫回話,「啟稟皇上,寒王和該女子體內並沒有中毒及其他藥物成分。」
南宮羽寒眼中湧出一股深深的恨意,看著前面的張太醫,「你胡說,如果沒有人給本王用藥,那本王怎麼可能什麼也不知道。」
「住嘴,混賬東西,從即刻起,南宮羽寒奪親王位,為郡王,不準踏出府里一步,在府裡面壁思過兩個月。」南華帝沉聲宣判。
「不,不……」南宮羽寒心驚的坐在了地上,眼中滿是絕望。
東暖國國君臉色鐵青,咬牙道,「綠菊,你勾引王爺,罪該萬死,先留你一命,待回東暖國,在處以極刑。」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父皇,這是怎麼了?」東方茵在雲歌的攙扶下緩緩走近大廳。
「茵兒,你這是去哪了?到處找不到你?這個丫頭大膽勾引寒王,被捉姦在床,哼。」
「我喝的有點多,雲歌帶我去她得房裡歇息了一會兒。」東方茵解釋道,微蹙著眉,不解的看向綠菊「綠菊,我帶你不薄,你如果想找個好人家,跟我說就是了,何必要做這麼齷齪的事呢?」
南宮羽寒看到東方茵安然無恙的站在大廳上,他的眸中便充滿了恨意,恨不得撲上去把她掐死,抽筋剝骨。
東方茵望著他眼中的狠戾與陰鷙,讓她懼怕,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身體無意識的往後一退,在沒人看到的地方,手微微握緊。
「公主,救救奴婢,公主,公主救救奴婢……」綠菊的聲音回蕩在大廳內。
南宮飛揚送走南華帝和眾人以後回到書房鬱結地隨手便拿起桌案上的茶盞摔了個粉碎,梓言見此一驚,忙親自收拾了勸道:「殿下息怒。」
「小九九,你何必動怒。」雲歌挽著雲兮推門而入,坐在了太師椅上望著她。
「他真是無法無天了,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也做得出來。」
「幸好發現的及時,否則真是如了他的願。」雲歌想起剛剛的驚魂一刻,依舊感到后怕。「那個丫鬟,如果南宮羽寒那傢伙不收了她,估計她必死無疑。」
南宮飛揚抬起眼淡淡地看了一眼雲兮,她面上有一些迷茫。對於今晚的事情,她一直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南宮飛揚覺得應該找個機會告訴她當年的事情,現在的她已經做不到再眼睜睜的看著雲兮站在那個畜生身邊。
南宮飛揚聞言卻微抿唇角,道:「對權利的渴望,將人玩弄鼓掌間的那種成就感……這世上的人性格千百,有人生來便比別人要好強偏執,控制欲和自我意識也比旁人要強的多。」
雲歌討厭這種鉤心鬥角的生活,身在皇室的悲哀,即使自己在怎麼逃離,終究都會看到這樣的事情,只喃喃道,「看樣子,只有儘快讓景王與東方茵儘快成婚,才能安心。」
「嗯,不過他最近也翻不起什麼……啊——啊——。」南宮飛揚突然雙目變紅,越喊越大聲,又突然大喊大叫發起狂來,雙手突然朝雲歌襲去。
「梓言,快,快敲暈她。」雲歌一面焦急的喊話,一面應付南宮飛揚突然的襲擊。
梓言與雲歌兩人合力也未制止住她,這時冰嗜從屋內突然出現,趁機一指點在南宮飛揚的脖頸,她身子一頓,瞳孔放大而後昏了過去,倒在了冰嗜懷中。
雲兮目瞪口呆的看著冰嗜的出現,也沒時間去問這人是誰為何突然出現在這裡,急急的跑過去扶住她,便聽到雲歌焦急的喊道,「快扶她躺下,我必須立即給她施針,快。梓言,快去我房間給我藥箱拿來。」
三人急匆匆的將南宮飛揚安頓在書房的床上,雲兮深吸了口氣,穩了穩心神,走上前就要褪去南宮飛揚的衣服,此時有一個聲音制止了她。
「雲兮,你……要不去外頭等吧!」雲歌面露難色。
為什麼要她去外面等?雲兮微微蹙眉。「我在這裡幫你,怎麼,有問題嗎?」
「不是不是,我怕嚇到你,施針你在旁邊會打擾到我。」這邊雲歌還在和雲兮說著話,那邊剛進來的梓言就已經無比熟練的把要施針用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拿出來放在床邊。
「快,都出去吧,我要施針了。」雲歌說完,冰嗜便瞬間消失在原地。雲兮點點頭,默默地居高臨下看了一眼南宮飛揚蒼白的臉,嘆口氣,轉身離去。
梓言跟在雲兮身後,走的時候不忘回頭,深深暼了雲歌一眼。
※※※※※※※※※※※※※※※※※※※※
本來想虐一下的,最後又改了。感謝在2020-08-2117:56:45~2020-08-2220:29: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Soledad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