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消沉
服完解藥半個時辰,「梓言,你給她扶起來,開始吧。」寧瀾臉色嚴峻,畢竟關乎到南宮飛揚的生死,不可能不上心。
時間緊迫,在梓言的幫助下南宮飛揚盤坐起來,梓言坐與南宮飛揚身後,雙掌緊貼於其後背,丹田內的真氣緩緩涌動,在經脈里流淌。
在梓言的調動下,一股股溫和的真氣順著雙臂經脈湧入手掌,貼著南宮飛揚的後背緩緩滲入其體內。
兩個時辰過去了,真氣一點點滲入南宮飛揚體內,柔和的真氣緩緩散於體內各處,在南宮飛揚關鍵的穴位流動著,梓言輸出的真氣為其吊住了那一絲生機。
寧瀾盤腿坐到南宮飛揚身前,梓言睜開雙眸,和寧瀾對視后,雙掌涌動的真氣緩緩收斂,待到真氣歸於丹田,而後寧瀾雙掌匯聚真氣貼於南宮飛揚雙掌,控制著真氣緩緩滲入南宮飛揚體內。
很快,寧瀾便控制著自己的真氣在南宮飛揚體內達到了平衡,柔和的真氣在她沾染毒素、近乎潰爛的經脈中靜靜流淌。
「繁影,將藥罐子里的雪蓮餵給殿下。」梓言盤腿坐在南宮飛揚身後,低聲說道。
繁影將雪蓮撿到碗里,拿至床榻旁,輕輕將雪蓮送到南宮飛揚嘴裡,隨著南宮飛揚喉嚨微微滾動,將雪蓮咽下,三人皆是有些緊張起來,目不轉睛地盯著南宮飛揚。
寧瀾神色很是鄭重,因為當她將真氣滲入南宮飛揚體內時,她這才真正發現了南宮飛揚身體的孱弱,微弱的生機加上隨時有可能崩潰的身體,讓寧瀾不敢有絲毫分心,保持著均勻溫和的真氣向她體內灌輸。
寧瀾運轉體內真氣,飛速地湧入雙掌,最後通過雙掌滲入南宮飛揚體內,順著其體內的經脈,繞小周天運行。
突然,服下雪蓮的南宮飛揚身體不住顫抖起來,鮮血一股股的從他的口中溢出來。
而這個真氣運行過程,也是將解藥儘可能的催化,促使藥力散發到全身,解藥的藥效發作,血液中的毒與解藥不斷作用,導致南宮飛揚的血液流動速度加快,毒血吐出。
「三師姐,毒血還沒有全部吐出。」
「嗯。我現在運用真氣來貫通她的經脈,一會我在給她施針逼血。」寧瀾點了點頭,此刻瘋狂地調動真氣滲入南宮飛揚體內,真氣一遍遍繞南宮飛揚體內小周天運行,藥效漸漸通過血液流到全身各處。
兩個時時辰過去了,寧瀾有些乏了,體內真氣漸漸接近了枯竭,後繼乏力,抬眼看了著南宮飛揚,仍在堅持。
梓言看著寧瀾額頭上全是汗水,說道:「三師姐,我來吧,你休息一會。」
「還是我來吧,你們都休息一會。」繁影勸道。
「你不行,必須要用我們門派的內功配上內力輸出才可以。」梓言解釋道,轉頭看向寧瀾,「三師姐,你快收手,否則你會枯竭而死。」
「嗯。」聽到寧瀾的答覆,梓言便雙手運用真氣繼續滲入南宮飛揚體內。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寧瀾檢查了一下南宮飛揚的脈象,說道:「梓言可以收手了。」
梓言慢慢收回真氣,扶著南宮飛揚躺下,寧瀾拿起銀針開始施針,一會兒的功夫,南宮飛揚的頭上已經插了六七根針,當寧瀾將第八根針插上去,南宮飛揚的眉頭終於微微動了一下。此針為了清血驅毒,畢竟此毒已經在身體了十五年之久,用來祛除身體里的毒素,再合適不過了。
如此過了兩個時辰,寧瀾將南宮飛揚體內的毒素排至體外,黑血一滴滴從手指尖排出滴到了玉瓶中,待黑血放完后封存好寧瀾撐著最後的力氣將銀針等收拾好便暈了過去。
「三師姐。」梓言見寧瀾暈倒,連忙抱起她,看向繁影說道,「是否還有多餘的房間,讓她休息一會。」
「旁邊的漓雨軒是空著的,你把她抱到那裡吧。」繁影見他臉上的著急和認真,不自覺地說道。
「好,你先照看好殿下。」梓言叮囑完繁影,便抱著寧瀾向漓雨軒走去。
繁影饒有興趣地看著梓言出了房門,跟他接觸也有一段時間了,還是第一次看他除了主子之外,這麼關心一個人。繁影心裡嘀咕:明顯那個三師姐是不喜歡他的啊,唉,情,是毒藥,沾染不得。
安頓好寧瀾之後,梓言回到知語軒,檢查了一下南宮飛揚的狀況,對繁影說道:「你去旁邊房間休息一會吧,我來看著殿下。」
繁影在嘆了口氣,說道:「還是我看著主子吧,主子一天一夜不在宮裡,恐怕也瞞不了多久了,你不回去看看嘛?」
「嗯,需要回去一趟,那我現在回宮,殿下現在不能被人打擾,而且也不能讓人知道殿下在解毒。你們定要保護好殿下。」
「嗯,放心吧。」
目送梓言走後,繁影快速走到床邊坐下,看著南宮飛揚俊美的臉有些蒼白,繁影心中有些難過與惆悵,主子終究只是個女人,卻要承受這些。
翌日清晨,南宮飛揚慢慢地睜開了眼睛,朝著未開的窗戶發了好一會兒呆。自己是怎麼了?她的腦海里一片空白,只是靜靜地躺在床上注視著明亮窗外。
寧瀾推門而入,看了一眼坐在圓桌的繁影,隨即走到床邊細細查看南宮飛揚的傷勢,見南宮飛揚看起來雖然很虛弱,但好歹不再沉睡了。只是她的眼底沒有半分灼熱和求生的慾望,像是被人抽走了靈魂和熱情的孤獨軀殼。
寧瀾握了握拳,一字一頓的說:「飛揚,你覺得怎麼樣?」
南宮飛揚環視了一圈,沉默了一會不得不開口說:「勞煩三師姐,飛揚好多了。」微微轉頭看向旁邊站著的梓言,欲言又止。
梓言看著他,瞭然地說道:「太子妃昨天上午去了武侯府,回府之後未在外出。」
南宮飛揚點了點頭,對他們說道:「我想自己待會,你們都出去吧。梓言安排三師姐好生休息,留繁影在這就行。」
寧瀾點了點頭,目光對上南宮飛揚的眼神,她抿了抿嘴,轉身往門外走去。待他們退出房間,繁影見南宮飛揚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不由得撇了撇嘴,自己的床,自己的房間,她都兩天兩夜沒睡了,主子也不知道心疼一下她。
進了旁邊的房間,寧瀾步伐沉重的走到一張四方桌旁入了座,眸光微涼的看向梓言,嗓音沙啞的問道:「梓言,跟我說說,到底飛揚怎麼了?別跟我說不知道。」
梓言聞言走到寧瀾對面坐下,端起茶壺給寧瀾倒了一杯茶:「殿下和太子妃發生了一些爭執。」
寧瀾抿了一口茶水,打量了梓言一圈,似做漫不經心的問道:「太子妃知道飛揚的身份了?」
梓言點了點頭:「太子妃對殿下很重要。」
寧瀾想到剛剛,聽到開門聲的時候,南宮飛揚眼裡閃過一絲驚喜,卻看到是自己時,眼裡滿是失望。醒來記掛的第一件事也是太子妃,寧瀾心中疼痛難忍,連指尖劃破掌心都不自知,隱約有血色順著手流下來。
寧瀾眸中一抹痛色一閃而過,沒有直接回應梓言,而是磨挲著茶杯的邊緣,低聲問道:「她在這裡養病,不回宮沒事嗎?」
梓言思索片刻,回道:「我已回宮稟告過皇上。但殿下在這裡,也瞞不了多久。」
深夜的寒王府內,南宮羽寒走進魏芷曄的房間,看著她在梳妝台卸妝,悄聲走過去從後面一下抱住她,「啊!王爺,你嚇到了臣妾了。」
「呵呵,除了本王,還有人敢這麼抱你?」南宮羽寒抱著她往床上走,眼睛眯了眯問道。
「什麼呀,人家心裡只有王爺。」魏芷曄抱住南宮羽寒的脖子,還故意對著他的耳朵吹著氣,舉手投足間媚/態十足。
「什麼味道?好香啊!」南宮羽寒嗅著鼻子聞了聞,便感覺有股熱氣遊走至腹部。
「臣妾放了一些香薰,說是能促進房事,王爺喜歡嗎?」
「試試不就知道了……」
他似乎力很旺盛,一次過後,沒休息多會,再次將她身軀壓住,又是一陣翻雲覆雨過後,兩人終於累得氣喘吁吁的,他滿足了,從來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盡情。
「累了嗎?」南宮羽寒輕聲地在她耳畔問。
「討厭,王爺喜歡這個香薰嗎?」她羞澀的點了點頭,把頭埋在了他的胸膛上。
「喜歡,本王第一次這麼盡興。」一絲笑意在他嘴角勾勒了出來。
身邊的魏芷曄輕咳了咳,舌燦若蓮花:「王爺,前天臣妾去買香薰的時候,看到太子進了萬花樓。」
南宮羽寒看了魏芷曄一眼,有些意外她說這話的意思,遲疑片刻,他還是問出了口:「去那種地方有什麼奇怪嗎?」
「奇怪在太子去了之後,就進了繁影姑娘的房,一直未出來。」魏芷曄看著南宮羽寒的臉色心裡暗喜,一個勁地往火上澆油。
南宮羽寒沉默半晌,深邃的眼眸總算有了一點亮光,說道:「你怎麼知道的?」
「臣妾不是說了去買香薰嘛,賣香薰的是萬花樓里的一個姑娘,她說繁影姑娘從前天接了客,就一直未出,飯菜都是送上樓。臣妾不是聽說繁影姑娘只賣藝不賣身嘛,怎麼還接客,就多問了兩句。」
南宮羽寒表情微微一怔,隨即淡笑著回答:「愛妃真是本王的福星,能娶到愛妃還真是本宮的榮幸。」
他一個翻身壓在了她的身上,俯身堵上她的小嘴,熱切的索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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