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納妃
雲兮自己簡單地吃了幾口就沒了食慾,心裡有事,就會食不知味。而慈壽宮的場景則不同,南宮飛揚去請安,太后留她在慈壽宮用早膳。
其實是給南宮飛揚和岑碧瑤製造機會,加上南宮飛揚的配合,太后這一頓早膳用的極其高興。
用完早膳,太后以累了為由,讓岑碧瑤跟著南宮飛揚去東宮玩,便遣了二人離開。
南宮飛揚帶著岑碧瑤回到東宮,岑碧瑤站在東宮外面,這次好好地看了看,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紅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題著兩個大字『東宮』。
走進東宮,正中是一個約一米多高的朱漆方台,上面安放著金漆雕龍寶座,背後是雕龍圍屏,方台兩旁有八根高大的蟠龍金柱,每根大柱上盤繞著一條矯健的金龍;仰望殿頂,中央藻井上有一條巨大的雕龍蟠龍,從龍口裡垂下一顆銀白色的大圓珠,周圍環繞著八顆小珠,龍頭、寶珠正對著下面的金鑾寶座,梁材間彩畫絢麗,鮮艷悅目,紅黃兩色金龍紋圖案,有雙龍戲珠,單龍飛舞;有行龍、坐龍、飛龍、降龍,多姿多彩,龍的周圍還襯著流雲火焰。俯而視之,則清溪瀉雪,石磴穿雲,白石為欄,環抱池沿,石橋三港,獸面銜吐。
「師兄,你不帶碧瑤參加一下東宮嗎?碧瑤可是第一次來!」岑碧瑤拽住南宮飛揚的衣袖,笑的輕快而嬌嫩。
「好,府邸建築分東、中、西三路,每路由南自北都是以嚴格的中軸線貫穿著的多進四合院落組成。」南宮飛揚略一猶豫,半帶輕笑道。
「那師兄的寢殿在哪面?」岑碧瑤問道。
「在東面。」
「那我們先從那裡參觀吧。」岑碧瑤雙眸微抬。
「嗯,好。」兩人邊說話邊往後院走去,說話間,便看到岑雲兮迎了出來。
「殿下回來了。妹妹來做客,我有失遠迎了!」雲兮盈然笑意若一朵嬌艷玫瑰綻放雙頰,曼妙眸光盈滿笑意。
南宮飛揚微微失神,含笑柔聲道:「太后要休息,讓本宮帶著師妹到東宮玩。」
「妹妹前來打擾姐姐了。」岑碧瑤粲然一笑。
雲兮笑聲雙靨,溫然道:「妹妹說這話就見外了,那雲兮陪妹妹在府里參觀一下吧。」
「不用了,你去忙你的吧,我帶著師妹參觀一番,午膳在府里一起用。」
「是,臣妾知道了。」聞此言,眉間春水不在,微蹩柳眉。
「走吧,本宮帶你去本宮的院子看看。」南宮飛揚沒有理會雲兮,轉頭跟岑碧瑤說道。
「好啊,我還想看看師兄近來有沒有作畫。」岑碧瑤笑嘻嘻地說道。
「近來做了兩幅畫,你看一下,還有何可修改。」
雲兮看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身影,手心的拳頭不自覺的握緊,而那忍了又忍的淚終是沒有落下。
午膳,三個人是在前廳用的,用完膳岑碧瑤纏著南宮飛揚帶自己去京城大街遊玩,兩人都沒有問雲兮要不要去,雲兮也沒有參與,吃完飯就以身體不舒服回了摘星樓。
南宮飛揚陪著岑碧瑤一直玩到深夜才回來,有點微醉的南宮飛揚沐浴后,回到摘星樓看著雲兮背對著外面睡在里側,她拚命地剋制著自己想要擁住她,吻向她的衝動。這真是一種巨大的痛苦。
南宮飛揚並未說話,見床榻的人背對著她躺著,隨即微微苦笑,坐上塌,合衣躺在她身旁。
雲兮沒有轉頭,身子也沒有一點動彈,就那麼靜靜地躺在床榻上,背對著南宮飛揚,可只有雲兮自己知道,床榻中的手早已經捏在了一起,一顆心更是泛起了滔天巨浪。
相愛的兩個人,背對背的躺著,中間隔著的不僅僅是一個轉身的距離。
翌日早朝,南華帝宣布了兩道詔書,一道恢復岑雲兮的太子妃之位,一道是太后懿旨賜婚岑碧瑤即日嫁入東宮為側妃。
朝野轟動,岑家兩女皆進入東宮,多麼的大恩寵,官員們下了朝都在恭喜太子和岑相,可是岑相看太子的眼光有著疑問和不信任。
南宮飛揚不知怎麼樣和岑相解釋,只能由著岑相和岑浩的眼神質問。
南宮飛揚拖延著,不敢回到東宮面對雲兮,在宮裡忙著處理政事,等回到東宮的時候已經深夜。
「殿下,側妃已經進入東宮,安排西面中院靠後的伊蘭軒。」梓言跟在南宮飛揚身後說道。
「嗯,知道了。直接去伊蘭軒吧!」
「額.......額。」
「有什麼就說,吞吞吐吐幹什麼?」
「屬下聽青兒說,太子妃從接到詔書就一直不言不語,不吃不喝,給自己關在摘星樓里。」梓言大著膽子說道。
南宮飛揚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彷彿看著他此事就沒有發生一樣,抬起手最終無力的放下,說道:「隨她吧,好生讓青兒照顧著,讓莫殤有任何事都直接來稟告。」
「是,屬下知道。」
「等等,梓言,給本宮那兩壺酒去書房。」南宮飛揚說完朝東面的書房走去。
大概一炷香之後,南宮飛揚才走出了書房。
燈火輝煌的東宮大院中,今夜喜氣洋洋。
有幾分醉意的南宮飛揚,晃晃悠悠往伊蘭軒去。一路上,穿花過廊,步履輕盈,每走一步,便有帶起清風與暗香。
一處長廊之上,有人臨風而立,身前一樹芬芳,她卻冷落蕭條。
南宮飛揚頓住腳步,望著不遠處的女子,心口微微泛酸。
她轉過臉來,一如往常那般妝容素雅,只綰了一個鬆散的髮髻,髮髻上別了一個碧玉蝴蝶簪,裡衣是乳白色抹胸長裙,腰束一條淺黃絲軟腰帶,外套一件白色綢裙,微風一起,輕盈的裙擺便伴著簌簌落花一同,如潑墨一般鋪開。
這個女人,便是南華國太子妃岑雲兮,她的妻。
「太子妃,這麼晚了,你在這裡做什麼?」南宮飛揚終於還是開口說道。
「晚來無事,想起還未恭喜殿下娶得佳人,特此前來祝賀太子殿下。」雲兮朱唇輕啟,聲音輕柔似夜風曼曼,言畢,便作了個揖,然後轉身,往前去了。
南宮飛揚上前一步,伸出手,手掌攤開,似是要抓住什麼,最終,卻只是無奈一笑,然後緩緩放下手,望著那悠雅清冷的背影,久久未動作一分。來到伊蘭軒前,南宮飛揚揮退所有人,收起心中那幾分寂寥,然後才推門而入。
只聽「吱嘎」一聲,月光便也迫不及待的涌了進來。紅木軟榻上,岑碧瑤斜倚榻上,半眯著眼睛望著進來的南宮飛揚,如一隻慵懶的夜貓一般,嫵媚動人。
岑碧瑤慢慢地坐了起來,眼眶含淚地看向南宮飛揚,「殿下這麼晚回來,碧瑤都怕了。」
「處理政事回來晚了,你要是累就先睡,本宮還有點事要處理,晚點過來。」南宮飛揚不自然地理了理衣袖。
「殿下,洞房花燭的日子,你忍心把碧瑤留在這裡嘛。」碧瑤站起來走到南宮飛揚身邊,往她的懷裡鑽去。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殿下,邊關傳來消息。」
南宮飛揚順勢把她推了出去,整理了一下衣服說道:「你先睡,本宮先處理政事。」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伊蘭軒。
岑碧瑤看著南宮飛揚將門關上,惱怒地跺了下腳,轉念一想,已經嫁進了東宮,來日方長,早晚會讓她離不開自己。
急步離開伊蘭軒的南宮飛揚,突然轉過來看向冰嗜,狠狠地瞪著他,然後又不甘心地往書房走去,進了門就說:「冰嗜,你好大的膽子,敢亂說話。」
冰嗜跪地說道:「主子,冰嗜知罪,是寧小姐那面來信,岑少夫人已回府,已檢查過,確是中了瘋狂,只有半顆的藥效還有半顆牽機葯的成分。」
「能否可解?」
「牽機葯可解,但是不能完全解乾淨,那半顆瘋狂解不了,葯的成分還需要估量,寧小姐說,只有半個月內服下瘋狂的解藥,孩子和大人才能安然無事,如果慢慢治療,否則這輩子可能都無法再有孩子了。」
聽到冰嗜的話,南宮飛揚「唰」的就白了。不可思議地轉過頭,不知是喝酒喝多了還是神經太緊張,腳下一軟,差點沒站穩,下意識地扶住了桌子,對著連忙要起來扶自己的冰嗜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殿下,殿下。」門外梓言的聲音有遠到近,慌亂的喊著。
「進來,大聲嚷嚷什麼,不能穩重一些嘛!」南宮飛揚斥責道。
「殿下,青兒...青兒說。」
「說什麼?快點說!」
「青兒說,娘娘暈倒......」還沒等梓言說完,南宮飛揚已經不見了。
「在浴池!」梓言說完,南宮飛揚已經不再書房內了。
而此時的南宮飛揚運用輕功飛到了摘星樓,並沒有看到岑雲兮,想了想便去了蘭亭水榭,青兒急的不行,剛推開門要進去,還沒看清裡面什麼樣子,南宮飛揚就給她扔了出去,門『啪』的關上了。
※※※※※※※※※※※※※※※※※※※※
南宮飛揚看到□□的雲兮,會不會獸性大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