煥然一新小院至

煥然一新小院至

葉離情心情不好。

玄子苓有些害怕,同手同腳地走在大路上,一向聒噪的嘴半天也憋不出什麼話來。

媽/的,窒息。

緊接著,他又瞟了眼舒雲宜,見她今日也是沉默,一張小臉崩得緊緊的。

莫名走在兩人中間的玄子苓恨不得當場消失在她們面前。

「我們要不要去庄宅牙行先看看。」走到一半的玄子苓僵硬地開口說著。

舒雲宜從沉思中回神,點頭。

京都庄宅牙行不計其數,其中有一家名為容齋,在民間口碑不錯,大小屋子都有,玄子苓也和他們打過不少交道。

「租院子開醫館啊。」

夥計聽明兩人的來意,脆生生地說道:「客人先坐,我去請牙保來。」

兩人等了一炷香的時間,只看到一個頭髮花白的牙保走了出來。

「紀叔?」

玄子苓一見來人就站了起來,吃驚地說道。

「這是牙行的老闆。」他給舒雲宜介紹著,又扭頭看著紀叔,「我就是買個小鋪子,怎麼勞煩您親自出來。」

紀叔拄著拐杖慢吞吞走在他們在的小隔間里,笑說道:「生意哪有大小,坐吧,我也直說吧。」

「手中有個新的鋪子,位置,面積也不錯,前有店面,後有院子,一應傢具俱在,賣家急著出手,一口價三百銀子。」

葉離情手指一頓,臉上閃過欲言又止的難言之色。

一時間臉色更差了。

舒雲宜也露出為難之色。

玄子苓笑容僵住,搓著手指,窘迫說道:「我們一時也拿不出這麼多錢。」

紀叔手指捏著拐杖,沉默。

「倒也不急,你們若是能立馬交付兩百兩銀子,這筆買賣也是可以成交的。」他鎮定自若地補充道。

葉離情咬牙。

舒雲宜嘆氣。

玄子苓更加不好意思:「就,我們連兩百兩銀子也沒有。」

紀叔倏地沉默,吊著一口氣不知道如何吐出。

「那能冒昧問一下如今手頭寬裕多少。」

玄子苓苦著臉,扭頭看向舒雲宜。

舒雲宜捏著荷包,細聲說道:「一百兩。」

一百兩想在京都買個小院子可謂是異想天開。

一向見多識廣的紀叔都震驚了。

「要不我們先租個院子也可以。」舒雲宜急忙說著。

「不行,若是再碰上查娘子和她家那個色中餓鬼死肥豬這流,到時候又要出幺蛾子。」玄子苓斷然拒絕道。

「院子小一點,偏一點也沒關係。」他降低要求,「實在沒有,城外也可以。」

後院門突然傳來一聲咳嗽。

紀叔抬眉掃了一眼,波瀾不驚。

「我去找賬本看看,去去就回。」

他拄著拐杖消失在房間門口。

舒雲宜這才長嘆一口氣:「其實租房子,我們也可以輕鬆一些。」

「根本就不是租不租的問題,是我們也太窮了吧。」玄子苓見人走了,一收臉上鎮定之色,一臉悲憤。

葉離情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屋內三人陷入沉默。

「倒是有一個鋪子,地段還行,就是位置角落得很,前面不知為何又有一個拐角的牆,面積也小了些。」

一炷香后,紀叔捧著一本冊子,慢悠悠地走回來,翻開一頁,仔細說著。

「旁邊的地段不知被誰買走了,至今無人入住。那個鋪子原本是買首飾的,生意一直不好,現在脫手剛好一百兩。」

「可以去看看嗎?」舒雲宜問道。

「自然可以。」紀叔吩咐人去套馬車。

馬車很快就穿過兩條主街,進入麻生街,順著長長的青石板,一直走去,直到馬車停在了一個街巷相隔建成的阻擋牆體和衍生出來的半堵高牆中。

馬車的左手邊就是一個緊閉的小院。

「這裡?」舒雲宜一下馬車就極為驚訝。

「紀叔你沒弄錯吧,這才一百兩銀子,這個可是麻生街啊。」玄子苓也不可置信地確認著。

「錯什麼,就是這樣,看這裡,這裡還有那裡,都是被人賣走了,已經十幾年沒人居住了,你面前這個店面已經轉手八次了。」

他沉默,嘆氣。

「前面這麼一大塊地方沒了人氣,後面自然生意不好。」

「還有這堵莫名其妙的牆。」

他用拐杖敲了敲爬上藤蔓的灰牆。

「那一百兩也太便宜了。」舒雲宜不解。

她看著出去沒多久那個熱鬧的藥店,回春堂三字熠熠生輝。

那個小院距離回春堂不過幾步路的距離,和他們之前所在的紫薇街隔了兩條街。

「買不買,你這個小丫頭,別人便宜賣,你還嫌棄的。」紀叔瞪眼吹鬍子。

「買買買,就這個了,我們去衙門辦手續吧。」玄子苓連忙站在他面前,搓著手指激動說道。

三人又匆匆趕去衙門,果不然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好事開了頭,後面做什麼好似都輕鬆了很多。

原本要被刁難許久的轉戶手續,今日也是難得的順利,半個時辰不到就已經全部完成。

舒雲宜站在縣衙門口,捏著那張薄薄的地契,笑得見牙不見眼,眼尾都帶著笑意:「好不可思議啊。」

葉離情站在她身後,視線淡淡朝著一株柳樹掃去,柳樹后一抹黑影消失不見了。

「走!我們搬家!」

玄子苓揮著手,興奮說道。

她們回到客棧準備帶著眾人搬新家。

「哎,昨日接待的夥計哪裡去了。」舒雲宜退房的時候,看著面前的婦人,歪著頭問了問。

「昨日入住的那張押條在他那裡。」

婦人也就是客棧的老闆娘,一臉晦氣:「別提了,那個窮酸小子昨夜好端端走著摔了一跤,摔得頭破血流,斷了兩根門牙不說,手腳都摔斷了。」

舒雲宜倒吸一口冷氣。

「別提了別提了,本就是不安分的小子,正好藉機換人。」老闆人利索地把那張字條找到,蓋上印章,滿臉笑意。

「您的押金和條子,歡迎下次再來。」

舒雲宜接過東西,笑著點點頭。

「祝老闆心意興隆。」她柔柔地開口。

老闆聽得喜笑顏開。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麻生街,葉離情掀開馬車一躍而下,後面的舒雲宜看得面色一白,連忙牽著她的袖子。

葉離情低頭,一臉疑惑地看著她。

「小心點,萬一和那個夥計一樣摔了如何是好。」她憂心忡忡。

葉離情手指的笛子轉了轉,半低著頭,看著抓著自己袖子的那雙白嫩小手,意味深長地問道:「摔一跤真的會手腳俱斷?」

「雖然可能性很小,但那個夥計不是摔了嗎,你也小心一點。」

她歪著頭認真地想了想。

「而且我們玄明堂沒錢招人了。」

葉離情嘴角笑意一僵,揮開她的手直接入了院子。

舒雲宜一頭霧水。

「比我們之前的還小一點。」

「不過環境還不錯啦,你看有棵大樹,好大。」

「有個小缸,有魚啊。」

「布局比之前的那個小院合理一些。」

一群人涌了進來,嘰嘰喳喳地說著。

這個小院說是一進一出的規格,可前後屋子加廚房算起來不過十間,面積也都小得可憐。

不過眾人終於有了一個自己的小院,臉上的笑容卻是格外開心的。

「要不你還和葉娘子一起睡?」玄子苓捧著鑰匙,歡快地問著。

舒雲宜眨眨眼,還未點頭。

遠遠站著的葉離情倒是耳尖,斷然拒絕。

「不行。」

「我睡相不好。」她頂著舒雲宜驚訝的視線,面無表情地補充著。

「沒事,我睡得沉。」

舒雲宜鬆了一口氣,臉上重新帶著笑意,接過鑰匙,遞到葉離情手中。

「你去收拾屋子,我去把前院的醫堂準備好。」

依靠在魚缸邊上的葉離情低著頭,看著手中的鑰匙,幾乎要咬碎一口牙。

門口突然傳來敲鑼打鼓的身影,緊接著是一陣陣的哭喊聲。

「是哪個凈遭瘟的!狗入的畜生害死我家大郎。」

「我定要那些雜種血債血償啊。」

「我的郎啊,我的郎啊,我們孤兒寡母如何是好啊。」

浩浩蕩蕩而來的人群中有人蔘雜著不乾不淨的罵人話,罵罵咧咧,也有人哭得肝腸寸斷。

「是,是查娘子耶。」

小葯童探頭探腦,跑到拐彎地牆角處,回來時捂著嘴巴小心翼翼地說著。

「啊。」

「好像是那個肥頭大耳的查郎君昨夜溺水死了,而且……」在外院打掃的老婦人也從外面回來,臉上露出欲言又止之色。

「一張臉都被划花了,手腳都斷了,下面……都爛了。」她越說越輕,極為害怕。

小院里的人被嚇得面色發白,面面相覷。

「算了算了,那個查郎君不務正業,流連聲色,鬼知道是不是被什麼姘頭的相好報復了。」

玄子苓站在走廊下,皺著眉。

「都去干自己的活吧,天黑前收拾好。」

舒雲宜心中大驚,忍不住悄咪咪地扭頭看向葉離情。

只見葉離情百無聊賴地拿著一根柳葉條,有一下沒一下地逗著魚缸里的魚。

十分鎮定自若。

「昨夜大雨呢。」她嘟囔著,「我好像也一直抱著睡的。」

她想起那個平坦坦的觸感,忍不住點點頭。

原本打算去前院的腳,拐去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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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撿到女裝大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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