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好」對戰
林如魚抬高了下巴,就像一隻驕傲的小孔雀,若論武力,他有大劍三系統在手,誰也不怕。
國舅爺噙著笑看著他,點頭稱是。
這天林如魚回家之後,先問候了母親和姐姐,得知她們今日出門一切順利,也放心了,陪著她們說了會兒話,父親回來了。
因林家人口簡單,並未如其他豪門世家一般男女分開,晚飯都是一起吃的。這天也是一樣,林如魚一個人就吃了三碗飯,林家其他人一人也就一碗。林夫人看兒子吃得香,笑吟吟的,還不住給他夾菜。
林如魚吃飽了,拍拍肚皮,說:「父親今日累了一天了,怎麼吃的也不多,還是讓江大夫看看吧。」
林海搖頭,說:「為父有了年紀,哪敢像你一樣多吃?」林海現在很注重保養,唯恐壽命不久,護不住家人。
林夫人聽了,連忙說:「老爺,要不明兒起往衙門裡多送一次飯?」縱使吃不多,多吃一次總無妨。
林海搖頭,說:「不用,太扎眼了。吃多了對身體也不好,略空空腸胃反而好些。」
林如魚聽了,勸說:「父親這麼想就不對了,父親身為一部之長,多吃一頓飯又算什麼扎眼?若是餓著了,壞了身子,可怎麼行呢?」
林黛玉聽了,也說:「要不往食盒裡裝些小巧的吃食,父親可以備著,若是覺得餓了,便吃上一點兒。」
林海聽了女兒的話,點點頭,說:「這倒罷了。」
林家母女聽了,連忙記下,明日就這樣準備飯食。
飯畢,林海問了女兒近日所讀的書,又看了她作的詩,好生稱讚了一番,才往書房走去。林如魚對母親和姐姐笑笑,尾隨父親也去了書房。
書房裡,林如魚向父親說起外祖母上奏摺的事。林海聽了,說:「這個不要緊,只看陛下裁度了。你母親還不知道,先別告訴她。」
「知道了。」林如魚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已經答應同暹羅國出戰的事給父親說了。林海聽了,看了小兒子一眼,半天沒言語,只問:「可有把握?」
「有。」林如魚回答得極為肯定,為了讓父親放心,又加了一句:「若不是不想太惹眼,我一人挑他們五百人也是可以的。」
林海默默點頭,說:「你自己小心。」
「知道了,父親。」
林如魚想起了一事,說:「父親,咱們的侯爵府擴建還是暫緩吧。」
「怎麼了?」
「現在京城裡的地價這麼貴,單是把周圍的人家買下來,就要花費不少。還要建園子,建房舍,花費更大,也費時,沒有個一兩年建不成,還會擾得母親和姐姐不得安生。不若等上兩年,京里有空閑的候爵府,到時我們直接搬進去就是了。」
「瞎說,京里哪有空閑的侯爵府?」林海搖頭。
林如魚嘻嘻一笑,說:「現在沒有,過兩年不就有了?」
「滑頭。」林海微笑,說:「你見事明白,為父很欣慰。皇上確實有清算那些老版公侯府的打算,也是看在他們祖宗的功勞上才一直容忍他們至今。那些公候府也太過了,若論理法早該奪爵抄家。不過,皇上總有忍無可忍的一日,那時,你且看吧,京城裡會熱鬧得很。」
「到時我們就哭窮,讓皇上把其中之一賞給我們就行。反正空著也是空著,也不用皇上花一分錢,還能落我們的好。」
林海瞪他一眼,說:「皇上行事豈容你忖度?還是安心做好自己的事要緊。那些公侯府的行事你也見了,若不能謹慎持家,便是公侯府又如何?」
「知道了,父親。」林如魚連忙點頭。
次日,林如魚帶上立春幾個去街上,準備到各大藥店淘換給父母養身的藥丸。一連走了好幾家,也沒淘到中意的,反而遇到了馮紫英。
馮紫英一見到林如魚就撲上來,被林如魚一腳踢開也不以為意,笑著說:「林叔怎麼來這兒逛了?」這裡是素問堂,也算京城裡一家比較大的藥店。
林如魚隨意看著店裡的藥材和成藥,說:「我父母不是年紀大了嗎,我來看看有沒有什麼養身的藥丸,結果看了幾家,都沒有中意的。」
「林叔早說啊,我這裡有。」馮紫英連忙說。
「你有什麼樣的?」
「逍遙丸,八珍丸,補中益氣丸,歸脾丸,好幾種呢。」
「嗯?」林如魚不由看向他,問:「你怎麼知道這些的?」馮紫英的年紀不大,看起來也是愛玩的,沒想到竟對這些這麼懂。
馮紫英笑了,說:「我家裡有位祖母,平素里最是疼愛我。她的身體不爽利,我也不能不孝不是?」
「行,你把方子給我。你想要什麼?」
「林叔太外道了,回頭我就把方子送到府上。」
「多謝。我承你的情,剛好過幾天有個好事,到時我叫上你。」
「謝林叔。」馮紫英樂開了花。
當天馮紫英就把方子送到了林府。林如魚拿著方子去找江大夫,江大夫看了之後說:「這幾個方子都不錯。不過從夫人的體質來看,只有補中益氣丸比較適合。老爺的話,逍遙丸比較適合。」
林如魚說:「這幾個方子不過是讓你拿來參考,若是覺得好了,再添減些,改成適合我父母用的。」
「好,老朽知道了。」
林如魚解決了父母的身體問題,略放心了些。然後他把馮紫英,陳也俊,王聰,王思明等十來個經常在一起玩的夥伴召集起來,試驗了他的一個想法。成功了之後,他去找國舅爺,說:「和暹羅國對戰時,我要帶上幾個人。」說完把名單遞給他。
國舅爺看了,皺眉:「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若是輸了,你想過後果嗎?」
「你放心,他們已經經過我的秘密訓練,不比那些久經戰陣的士兵差。」
國舅爺看著林如魚信誓旦旦的模樣,雖然很可愛,但他還是沒有立即答應。
「我能理解你對夥伴們的感情,但是這種事,可不能開玩笑。若是輸了,連你父親都要擔不是。」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我父親有一絲為難。」林如魚也很認真的告訴他。「這些人本來就是從小習武的,基礎很好。只是限於年齡,別人老是覺得他們不行,其實他們很行,特別是在我的秘密訓練下。」
林如魚看國舅爺還是沒有鬆口,乾脆說:「讓你試試吧。」說完,林如魚右手一揮,一道紅色彩霞閃過。他得意的看著國舅爺:「你現在感覺如何?」
國舅爺不敢置信的抬抬胳膊,又捏捏拳頭,感覺著體內蓬勃的力量,不由問:「你是怎麼做到的?」
「就是剛才那樣。不過,只能持續兩刻鐘。」七秀的「袖氣」,體質、根骨、力道、身法、元氣全屬性增加三十七點,對這個世界的人來說不亞於小狂化。
國舅爺看著得意的林如魚,不由哈哈大笑,不顧他的反對,硬是把他抱在懷裡。林如魚黑了臉,使勁掙脫不得,乾脆來了一招「劍影留痕」,把國舅爺擊退了十五尺,霹靂乓啷也不知撞倒了多少東西。
國舅爺不以為意,還是哈哈大笑。
「神經。」林如魚罵他,也不管他,逕自出去了。
很快到了和暹羅國對戰的那天。林如魚看到他的夥伴們,愣住了:「你們都是什麼裝扮,眼睛能看到東西嗎?」包括王思明在內,一個個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只勉強露出來個鼻子眼睛,這是把祖宗的鎧甲都搬出來了?
王思明苦笑,說:「家裡人知道我們今天要來參加對戰,都擔心得不行。若不是名字已經報上去了,死活都不要我們來的。這不,把壓箱底的東西都翻出來給我們穿上了。林叔,你怎麼還是平常的裝扮?是不是沒有盔甲?你早告訴我,我可以送你一套的。現在你怎麼辦?」
「我不用這些,若是穿上這些笨重的傢伙反而會拖累我。」林如魚一一打量夥伴們,說:「你們這樣穿也行,到時注意點,盡量別受傷了。」
「行,林叔,我們都知道了。你給我們掙來的這個露臉的機會不易,我們絕對不會丟人的。」
「那就行,一會兒開始了,別害怕。其實你們也很厲害,讓那些人都睜大眼睛瞧瞧,你們可不是紈絝,也是一群有血性的大好男兒。」
「對!」
這次和暹羅國進行「友好」對戰的五百人都是由國舅爺挑選的,要不然他也不能輕而易舉地把林如魚他們十來個人安排進來。
國舅爺過來看的時候,看見林如魚竟然穿著一身普通的藍色武服,不由皺眉,把他叫過來,私下裡塞給他一件軟甲。「這件軟甲你套在裡面,好歹擋住上半身。」
林如魚一愣,說:「不用了,父親已經給了我一件,現在正穿著呢。」父親自從知道他要參加對戰,已經從舊交那裡給他借了一件軟甲,來之前,親眼看著他穿上了才走的。
國舅爺這才把那件軟甲收回去,說:「我已經打聽了,今年暹羅國的領兵將領跟去年的一樣,還是摸啦哈將軍,他英勇善戰,帶領的五百士兵也是暹羅國的精兵。你……小心。」
「你放心,其他的不說,單論比武,我若敢稱第二,沒人稱第一。」林如魚自信滿滿。
「嗯。」國舅爺掩下擔心,說:「你們此戰若贏了,我讓皇上給你們都記一功。」
「那可要說好了。」
「絕不食言。」
且不說國舅爺這邊的五百人如何安排,再看看台這邊。皇上和暹羅國使者已經坐定,兩邊王公貴族,文武大臣跟了無數。林海自然也在,現在「友好」切磋還沒開始,他望望暹羅國那邊,五百個煞氣衝天的士兵,一個滿臉橫肉的將軍,一看就不好對付。
他又望望本朝那邊,五百人也出場了,陣容甚是齊整。不過,林海站得高,還是能一眼看到中間靠後的位置站著一個比其他人都小上一截的人,他便知那是自己兒子了。再看兒子身邊那幾個人,盔甲的樣式都不一樣,想來就是兒子的那幾個朋友。
林海臉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暗自擔憂。幾位將軍找上門他才知道,兒子竟然把那幾個跟他一塊兒玩的夥伴也弄到了五百人裡面。這是鬧著玩兒的嗎?那幾個人也是家裡面受寵的,平日里蹭破點兒皮估計全家就能折騰個人仰馬翻,現在兒子竟然把他們也送到了對戰的隊伍里,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就得結下死仇。
不過,現在再擔心也來不及了,戰鼓敲響,雙方的「友好」對戰馬上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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