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元宵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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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滿江南的四大才子之一的文徵明曾寫過這麼一首詩:不求見面惟通謁,名紙朝來滿敝廬。我亦隨人投數紙,世情嫌簡不嫌虛。
無論級別高低,古代官員們在春節都要忙著送禮、收禮,互拜門帖,幾乎可說是數千年來封建王朝的潛規則習俗,而且這習俗還蔓延到皇帝身上,京城四品大臣以上的官員也基本要給皇帝送禮祝賀。
只不過大明立國才兩朝,前有朱元璋重典鐵血統治,後有李修遠的文武並治,全國上下可謂官風謹慎,民風儉樸,官員變換著各種名目給上級送禮的送禮之風雖然依舊不可避免,但總算都在情理之中,李修遠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總而言之,熱鬧、祥和的元旦(古代不叫春節,叫元旦)氣氛,彷彿給大明王朝帶來了新的生機,尤其是今年皇太孫朱允炆即將榮登大寶,成為大明王朝第二代皇帝,世人無論皇親國戚官紳平民,都顯得極為慎重。
倒是李修遠這個當事人,卻顯得悠然自得,從正月初三直到正月十五元宵,李修遠趁著這個難得的假期帶著皇后馬玉潔、太皇太妃、余月瀅和靳殷馨,以及青兒五人將一直沒時間仔細遊覽的南京城全部逛了個遍,當真是趁興而去,快樂而歸。六人的感情也在這十二天的時間裡直線升溫,尤其是整日冷若冰霜從不喜與他人說話的余月瀅也變得性格開朗了一些,話也多了許多。
當然了,玩歸玩,李修遠可不敢對國家大事掉以輕心,每天晚上仍要整理許多新政的資料以及處理政事,而且登基大典和自己的婚禮都將舉行,許多事情自是要和一眾官員們商議決策,朝廷上下幾十個衙門更是忙的熱火朝天,屁滾尿流。
正月十五,元旦的**,元宵節
乾清宮東暖閣中,李修遠與余月瀅相對而坐,兩人之間擺放著一盤小桌,桌上杯盞兩隻,極品貢酒一壺,御制甜品三疊,小菜三疊。
今夜雖然是元宵節,按理李修遠應該帶著余月瀅以及皇后等人出宮盡興的大玩特玩才對,但考慮到明天朝廷各大衙門都將恢復正常運行,文武百官在十六天的假期之後也都將重返各自崗位,他這個皇帝自是不能偷懶。
和太后及皇后等一家人高高興興的聚餐之後,李修遠便命皇后帶著太后和太皇太妃等人去宮裡的教坊司看戲曲去了,只留下余月瀅一人陪伴在東暖閣里。至於吳亮,李修遠也打發他自個尋人玩去了。畢竟作為主子,好歹也得為下人著想一下。
「來,明天的明天就是朕的登基大典了,你我先共飲一杯,以示慶賀。」李修遠將杯子斟滿,遞一杯給余月瀅,輕輕砰了一下,仰頭一飲而盡。
「好。」余月瀅也不含糊,點頭應了一聲,便也飲盡。
「這第二杯,是為後天的明天你我二人終於將有情人終成眷屬,這輩子能遇到你,是朕莫大的榮幸,能娶到你更是朕的福分,你放心,朕絕不會有負於你的。」李修遠深情的說道,看著手中的酒杯,一時之間不僅感慨萬分,「遙想當初你我第一次見面,你還手執利劍,口口聲聲要刺殺朕,沒想到時至今日,斗轉星移,物是人非,生死冤家成了一生眷侶,當真是一樁羨煞神仙的人間佳話,來,再飲一杯。」
「陛下何出此言。當日是妾身糊塗,一心只為家仇,卻忘了天下億兆黎民蒼生,錯將聖君明主當成無道昏君,差點鑄成大錯。幸得陛下寬宏大量,不僅未曾怪罪,反而對妾身諸多厚愛,實乃妾身之福才對。」余月瀅也含情脈脈的望著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動情的說道,「人人都道君王得享無上榮華富貴,昔日月瀅也是如此認為,直到跟隨在陛下身邊,才知君王乃是天下最難做的,不僅要親力親為以統御天下九重,及至萬方神州億兆百姓之溫飽,更要廢寢忘食殫精竭慮,半點馬虎不得。大明有此明君,何愁國不富民不強。余月瀅此生能得陛下寵愛,死而無憾矣。」
余月瀅一改平日的寡言少語,言語輕柔的訴說著自己心中的情愫。雖然曾經和皇帝單獨相處時也經常互訴情懷,但不知怎麼的,她卻總覺得這些話無論她說多少次都不足以將自己的心情完整的表達出來,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愛愈深,情愈濃吧。情之一事,又豈是用言語能說的清楚的。
雖然她一直沒跟皇帝說過,但皇帝對自己所做的一點一滴她都始終銘記在心,無論是他給予自己的幾乎可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極大權利,乃至於將遍布大明王朝全國各地的情報機關錦衣衛交給自己統領,她都知道這是皇帝對自己極度的信任和寵愛。
只是權利越大,責任愈大,壓力也更大。許久以來,她都唯恐自己出現什麼疏忽鑄成大錯,每日除了隨身護衛皇帝的安全,剩餘時間幾乎都撲在了錦衣衛的管理上。而這一切都只是為了不辜負皇帝對自己的信任和期望,以及愛。
「是啊。」李修遠長長的嘆了口氣,想起自己穿越到明朝的那時候,不禁唏噓感嘆道,「說來也許你不信,朕第一天做這個皇帝時,心裡比誰都惶恐緊張,連腿肚子都要打顫呢。還好,雖然一路走來極為艱辛,好歹算是堅持著熬過來了。」
「朕當這個皇帝,當初可是一點心思準備都沒有,完全是趕鴨子上架,若不是有你時不時和朕吵吵嘴鬧一鬧,讓朕的心情放鬆了不少,只怕朕現在可能已經變成瘋子了。朕也不怕你說笑話,朕做事向來都是不做便罷,要做就做到最好。世人皆認為歷朝歷代中以漢、唐、宋最盛,但在朕看來,無論是漢還是唐宋,都從未成功徹底解決國家外患,以致邊疆戰事不斷,戰火連綿,無數百姓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實是苦難至深。」
「所以朕給自己定下了一個目標。」李修遠將杯中酒一口飲盡,霍然從椅子上站起,望著窗外深邃的夜空,彷彿宣言一般,豪情萬丈慷慨激昂的說道,「朕要開疆拓土,富國強民,鑄造輝煌大明,成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之豐功偉業。」
「陛下,無論陛下要做何事,妾身都願誓死相隨,決不後悔。」余月瀅被李修遠的情緒感染,也不住擲地有聲的說道。
「那是自然,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等大后**成了朕的妃子,到時候你即使不願跟著朕,朕也非要拉上你。」李修遠莞爾一笑,輕輕在余月瀅的鼻子上颳了一下,將她擁在懷中,調侃道。
「即便陛下要趕月瀅走,月瀅也會死賴著陛下的。」余月瀅毫不示弱的反擊道。
「哈哈,那看來你跟朕倒是志同道合這輩子想分都分不開了啊。」李修遠大笑,臉上儘是滿足之意。
余月瀅也忍不住莞爾,放在以前她可是從來都不敢想象自己竟然會變成今日這般如此依賴一個男人。
「陛下和月瀅妹妹何事如此開心啊?」一個清脆的笑聲突然打斷了兩個人的甜蜜。
「玉潔怎生來了?母后她們呢?」李修遠轉頭一看,原來是笑臉盈盈的皇后馬玉潔,不由笑著問道。
「樂了一天,母後身子乏困了,臣妾便送母后回了慈寧宮安寢,太皇太妃也回去了。所以特意過來看看陛下。」皇后拖著一襲裙角著地的艷麗大紅裙,看了一眼小桌上的酒菜,解釋道。
「妾身參見皇后。」余月瀅見自己和皇帝親熱被皇后撞破,臉頰竟罕見的染上了一層紅暈,連忙從皇帝懷中掙脫,更破天荒的彎著身子給皇后馬玉潔道了一聲福。
「怎的,月瀅妹妹今日倒是突然拘禮起來了?都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莫非月瀅妹妹今日做了什麼對不起姐姐的事嗎?」皇后一看余月瀅居然給自己行禮,不由大感訝異,見她眉角還含著幾分羞怯,忍不住調戲道。
「昔日月瀅行事無禮,幸得太后和皇後娘娘寬容,月瀅怎敢再僭越造次。還望皇後娘娘大人不計小人過。」月瀅態度極為認真的懇切說道。
「喲,看來咱們的月瀅妹妹也終於知道自己即將要嫁做**了啊,如今還沒成婚呢,竟就開始討姐姐歡心了。」馬玉潔笑著抓住余月瀅的手,待笑聲落下后,才臉色一正,語重心長的真誠說道,「其實月瀅妹妹大可不必如此,雖說四方天下,以宮中規矩最多,但凡事一有了規矩便會變得沉悶無趣。雖說月瀅妹妹昔日不遵禮法,壞了一些祖宗定下來的規矩,但卻給這冷冷清清的宮裡帶來了幾分生氣。所以月瀅妹妹也無需刻意為了所謂的規矩改變自己,往日是怎樣,今後就怎樣吧,只要不出格便是。」
「玉潔說的對,朕也不希望你為了這些死氣沉沉的固有規矩而做什麼改變,朕喜歡的是你這個人,包括你的為人處事和個性。而不是其它,明白嗎?」李修遠確實也被余月瀅今晚的舉動驚訝了好一下,迅即說道。
「嗯,好吧。既然皇後娘娘和陛下都如此認為,但月瀅便依舊如往昔便是。說句不中聽的話,月瀅確實有些受不了宮裡的規矩,若非……」余月瀅說著望了一眼皇帝,卻沒再接下去,但李修遠和皇后都知道她想說是若非皇帝在這裡,只怕她早已離去。
余月瀅能在有其她女子在場的情況下說出這等話,李修遠心中著實感動,忍不住將余月瀅和皇后馬玉潔兩人同時擁在懷中:「你們放心吧,朕一定不會辜負你們的。」
「陛下。」兩人也動了情,不約而同的喚了一聲,只是終究麵皮有些薄,兩人的臉色都有些暈紅。
「不如今晚趁著這良辰美景,咱們三人大被同眠如何?」李修遠不識好歹,得寸進尺道。
「時辰不早了,月瀅先回房歇息了。」月瀅還是尚待閨中的黃花大閨女,即便和皇帝情深到了如膠似漆的地步,她還是抹不下臉來在別人面前和皇帝親熱。
滾燙著臉說完這句話,李修遠和皇后兩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余月瀅已經拿著劍昂著頭快速的向房門外走去。
說來余月瀅終歸不愧是余月瀅,即便害羞也害羞的很有個人特色,人家害羞都是低著頭,她卻偏偏要倔強的抬著頭。當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陛下,看來您還得再堅持兩天了呀。」皇后似笑非笑的看著李修遠,笑意嫣然。
「你這小妮子,居然敢笑話朕,簡直膽大包天,看朕今晚怎麼好好教育教育你。」李修遠板著臉佯怒教訓道,結果自己卻忍不住先笑了出來。
「夫君,小女子不敢了,還請夫君不要手下留情啊。」皇后彷彿新婚燕爾,微低著頭,故作一臉嬌羞的說道。
「給你把梯子你還爬上了是吧,你這個浪蹄子,小心朕讓你明天下不了床。」李修遠哼哼一笑,把桌上的酒壺遞到皇後手中,然後在皇后啊的一聲尖叫中突然將她攔腰抱起,「來,把酒拿好,拿回房間給咱倆辦事助助興。」
在大明混的逾來逾得心應手的李修遠在後宮美色的誘惑下,如今當真是越來越色。暫且不提這一夜西暖閣中究竟是何等春色,也不論李修遠與皇后馬玉潔辦那床弟之事時究竟是如何用酒助興。總而言之一句話,美色當前,自是風騷無限。從那乾清宮中負責守夜侍候的宮女們聽著房裡那直衝雲霄的『啊啊啊啊』尖叫聲,都忍不住面紅耳赤便可見一斑。
翌日,李修遠破天荒的晚起了,直到日上三竿才伸著懶腰慢悠悠的從西暖閣中走出來,想來是昨晚奮鬥的太使勁,現在還沒醒過神來。
「這麼早上哪去?」李修遠睜開眼皮一瞧,見一個人影看了自己一眼就匆匆往門外走,不由疑惑的問道。
「已經日上桿頭了,陛下。」余月瀅臉色微紅,瞥了眼皇帝,再瞅瞅房門開著的西暖閣,小嘴輕輕啜了一口,便立即離去。
「呃,這是雜回事?」李修遠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伸手摸了一把腦門,口中喃喃自語,「難道是昨晚醉酒超常發揮,弄的動靜太大了?」想著李修遠又掃了眼乾清宮中正當值的數名宮女,發現她們個個都面有異色,頓時明白了是雜回事,即使他臉皮再厚,也不禁有些臊紅。
「那個,服侍朕洗簌吧。」李修遠強裝自然的朝一名宮女揮揮手,正是當初在西暖閣中第一次為她口*的三名宮女之一,名叫柳香。
「是,陛下。」柳香應了一聲,在旁邊幾位宮女的眼神調戲下款款向皇帝走去。
「呃,怎麼時辰已經這麼晚了?真是一點感覺都沒有。」李修遠不經意間瞥了眼門外,發現太陽已經掛的老高,不由愕然。
「嘻嘻。」李修遠話音剛落,幾名在一旁垂手恭候著的宮女忍俊不禁的小聲笑了出來。這也是因為皇帝是平時平易近人的李修遠,若換成了是朱元璋,即便給她們天大的膽子,她們也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肅靜,宮中豈可隨意嬉笑。」匆匆走進乾清宮中的吳亮一見幾名宮女在發笑,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看著皇帝臉色有些不自然,便知可能是皇帝出了什麼糗事,偏又不好訓斥她們,當下腦中念頭一轉,板著臉斥責道。
隨堂太監果然有隨堂太監的微風,此言一出,宮女們立刻噤聲,一臉惶恐的低垂著腦袋,眼睛瞄都不敢隨意瞄一下。
「好了,別動不動就拿權利壓迫人,會形成官僚作風的。」李修遠見事情有些過了頭,當即擺擺手道。
「陛下,請恕奴婢斗膽,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您若是再這樣慣著她們,只怕她們得寸進尺不服管教了。」吳亮面色誠懇的說道。
「小亮子說得也不無道理。只不過喜怒哀樂,本是人之常情,身處宮中,規矩本就多,若連喜怒哀樂都不能了,那一個人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李修遠用手指了指吳亮,語重心長的說道,「往後你也該改改你的做事風格了,免得底下人都怨你冷血。」
「是,陛下,奴婢往後一定改過。」吳亮跟隨在皇帝身邊這麼久,自是明白皇帝的為人,也知道皇帝說的是心裡話,當即躬身點頭接受了皇帝的教誨。其實他的身份本也是下人,昔日在其他太監總管的管轄下時,也常對宮中的一些繁瑣規矩感到厭煩,如今隆恩聖眷降臨到自己頭上,一時風光無限,不自覺中就不免有些飄飄然起來,今日被皇帝一提醒,始覺自己竟有些忘本了,心中不由慚愧,朝那幾名宮女揮了揮手,示意她們先忙自己的活去。
「對了,你怎麼是從宮外回來的?」李修遠洗簌完畢,瞧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吳亮問道,「吞吞吐吐的,想說什麼就說吧。莫不是還要朕下一道旨意讓你開口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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