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提姆和達米安等待著自己回到現實世界,但他們感覺身上沉重極了,胸膛發悶發憋,像是有一座山壓在身上。
達米安驚醒過來,他瞪圓了眼睛,傑森·最近剛剛減重·只有一百八十磅·托德用自己的膝蓋抵住了自己和提姆。
天殺的紅頭罩幾乎把自己壓在了他身上!
傑森的手捂住了他倆的嘴。
達米安閉起眼睛,心平氣和的躺了兩秒,雖然他清楚紅頭罩不會無緣無故的控制住他們,但……他的手套到底摸過什麼東西?!
他恨不得暴起給那礙眼的紅腦袋一棍!
提米悠悠轉醒——
他詫異的睜大眼睛,想知道傑森搞得這是哪一出,為什麼他們剛醒來就要接受一個剛剛減重的紅頭罩壓在身上。
要知道他們這些蝙蝠家的義警都是一座移動的軍火庫。
「嗯嗚嗚噫……」提姆注意達米安已經瘋狂掙扎了起來。
提姆無聲的提醒紅頭罩注意旁邊,雖然達米安掙扎得悄無聲息,但惡魔崽子會對自己的二哥做出什麼……
提姆可不希望自己曾經最崇拜的羅賓死在惡魔崽子手裡。
傑森捂得更緊了,他緩慢而又僵硬地用下巴示意提姆和達米安去看外面。
他感覺手下的軀體瞬間僵硬了,就像當初的自己一樣。
噢……
傑森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布魯斯真的要幫自己復仇他會怎樣。
釋然?和好?去像布魯斯道歉?別彆扭扭的當一隻家族的黑羊?
但當他真正看見失控的布魯斯時,他只覺得……
他真不想承認這一事實。
他感覺毛骨悚然,一股涼意從心底直直冒上來,恐懼如同海浪不斷衝擊著他的理智——
在他看見布魯斯的時候,他已經反射性地瞄準了那個……那個發瘋的蝙蝠。
紅頭罩從頭到尾都覺得荒謬極了,從他進入阿卡姆開始,一切都變得有些不對勁。
傑森剛走進阿卡姆大廳,就看見他的兄弟們閉著眼睛,在空無一人的地方做著基礎訓練,扔著飛鏢打著王八拳。
他暗搓搓地按下了錄像鍵,然後繞到二人身後,分別給了他倆一記重重的手刀。
「抱歉了,小紅。」他毫無誠意的道了句歉,然後快樂地掐住達米安的後頸脖,平日里氣焰囂張的小惡魔像一隻被迫害的貓貓。
可憐、無助、但又強壯。
傑森幾乎要笑出聲來,他拎著達米安的衣領晃了晃。
男人的快樂就是如此簡單,他想。
他像夾麻袋一樣把兩隻小鳥夾在腋下,順著阿卡姆熟悉的走廊向裡面深入。
但阿卡姆一個人都沒有,那些被關在骯髒陳舊的隔間里的社會渣滓都不見了。
他熟練地上了膛,但一聲慘叫吸引住他的注意力,那聲音凄厲極了,顯得痛楚難當。
他只能判斷出叫聲的基本方位,阿卡姆太大了,一座瘋人院顯然關不住這些垃圾,於是布魯斯和哥譚警局合作,給他們劃了一座守衛森嚴的島。
可能哥譚有一種讓人發瘋的魔力。
沒人知道為什麼哥譚盛產瘋子,就像全美國的瘋子都集中到了哥譚一樣,如果犯罪有等級,那哥譚大概是他們的最終關卡?
傑森邊跑邊羨慕起閃電俠……聽說閃電俠的反派和他關係挺好的?有機會一定要參觀下,閃電俠人那麼好,他不會拒絕的……
他漫無邊際的發散著自己的思維,試圖讓自己不要那麼緊張,事實上,那聲慘叫喚醒了他最黑暗的那段日子,那段任人宰割,無助痛苦的日子。
他也曾那樣無助的慘叫著。
區別就是當時可沒有像自己這樣的人來救他。
他已經進入了阿卡姆的深處,這裡面本應關著稻草人、貝恩、人蝠……
還有小丑。
牢房都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所有人都消失了,傑森心頭的烏雲愈來愈厚,他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這些人要是都跑出去,那……」
迪克沒法應付這些的,僅僅他一人,面對一個城的瘋子,那太過艱難了些。
最好的結局是他鎮壓了整個哥譚的暴動,但稍有意外……他就會被吞噬的骨頭都不剩。
傑森知道死亡是什麼滋味,他不想其他人也去承受這些。
他連著跑過幾層,空空如也的牢房好像在嘲笑他
儘管傑森心急如焚,但他必須帶著提姆和達米安,在阿卡姆他一點都不能放鬆,這裡沒有一處安全的地方,這時最安全的地方就是他身邊。
傑森掏出繩槍,想著天花板上的通風口發射,他需要立刻去看看上面發生了什麼。
等他終於到了的時候,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所有的超級反派都被捆綁起來,他們被鐵鏈緊緊的束縛在椅子上,擺出一幅老實人的樣子。
但……就……就用那些鐵鏈?
那些鐵鏈能拴住貝恩這種怪物?
他屏住氣息,輕手輕腳地把提米和達米安放了下來,並且讓他們不能動彈,眼前這一幕實在是太詭異了,他完全想不出是什麼傢伙才能做到這一壯舉……
超人?
不,哪怕是超人也不可能讓這些傢伙這樣乖乖聽話。
傑森掏出觀察鏡,把鏡頭伸出一個小角角,旋轉著角度,悄咪咪地觀察著。
他身處的通風口分佈在房間的正中央,奇形怪狀的超級反派們像雅典公民投票一樣組成一個半圓。
當他把鏡頭旋轉到自己身後的時候,他瞬間僵住了。
半圓的對面,一把豪華的人椅放置在最中間。
那張椅子、不、那是用死人堆積成的小山。
枯瘦的手骨上還帶著沒完全腐爛的肉絲,呈現出暗紅偏黑的色彩,他們被精心堆砌起來,組成出一個王座。
從黑洞洞的骷髏上仍可看得出他們死前的痛苦。
無數人頭呈現出大張著嘴的模樣,他們的皮肉已經融化成粘連的狀態,見鬼,這些玩意兒看起來還很新鮮。
屍體拼成的鐵王座上,斜倚著一條腿骨的赫然是布魯斯!
他看上去非常輕鬆,他坐在那玩意兒上自在地就像他生來就是一個死神……他居然漫不經心地持著一把左輪?
布魯斯穿著一個一個有大立領的、繁複的風衣,那衣服很好的勾勒出布魯斯的身體曲線,而金屬制的腰帶勒得他的腰看上去又細又韌,他裡面似乎穿著緊身黑色皮衣?
傑森定睛細看,他發現布魯斯其實是穿了件膠衣。
呃……就是他的會所里也提供的那種。
一個長著狼牙尖刺的鐵箍蒙住了布魯斯那令人心碎的藍眼睛,鐵箍側面伸出兩個尖角,組成他的本體——
蝙蝠耳朵。
認真的嗎?他還穿了個過膝高筒黑皮靴?
他看上去有點像穿了條裙子。
他慵懶的搭在死人大腿的手看上去蒼白極了,和手裡的黑色鐵環形成了鮮明對比,顯現出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麗,但這鐵環連接伸出去的……它拴在兩隻小鳥的小細脖子上?
布魯斯為什麼要大費周章地拴著兩隻鳥?
要不是場面太過詭異,傑森可能會跳下去和布魯斯打個招呼,「老爸……?你知道你穿的很有情趣嗎?還是你終於放棄你那一套兒了?」
全家的審美希望傑森不合時機的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儘管那個布魯斯看上去詭異極了,但平行世界的理論他也接觸了很多,而且阿卡姆的犯人都在這裡讓他安心了許多。
只要是蝙蝠俠,羅賓們就足夠了解他,蝙蝠都是有共同之處的,布魯斯為全員設置的預警方案就是為此時準備的。
沒有蝙蝠俠算不到的,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傑森都對此堅信不疑。
但傑森想不出布魯斯是要經歷些什麼才能變成這樣。
布魯斯偏過頭,用一種空蕩而又虛偽的聲音問著:「有沒有人知道我們今天為什麼聚集在一起?」
沒有人作聲。
「為什麼要這麼嚴肅……回答我的問題呀……?」布魯斯聽起來體貼極了,這柔和的聲音與和藹的態度,就好似他曾經接過污水中的小女孩遞過來的花一模一樣。
砰!
他毫無徵兆地開了槍,可憐的謎語人縮成一團,他習慣性地想要張開嘴諷刺些什麼,但又很識相的閉上了嘴。
黑暗中傳來布魯斯冷漠地聲音:「答案很簡單,因為我們都病了,都需要治一治腦子。」
稻草人生硬地開口:「我需要一個醫生。」
他仔細斟酌著自己的話語,試圖讓他們的老對手冷靜下來,「恐懼這一套可對我沒用。」
「嘻嘻——」
布魯斯款款站了起來,優雅地走向稻草人。
「我可不敢相信你。」他俯下身,湊近稻草人的臉,伸手戳了戳稻草人的眼睛。
「那一天後,我的人生就像上了一輛沒有剎車的列車,但這他媽的列車脫軌了。」布魯斯非常平靜,之前的瘋狂都像不存在一樣。
「克萊因,我好像也忘記了恐懼是什麼滋味。」
傑森看見稻草人向後縮了縮,但他被捆得太牢了,以至於他不得不直視著布魯斯。
「我們來玩個遊戲,證明一下你是不是真的感受不到恐懼。」
布魯斯有條不紊的從身上的腰帶里摸出一個盒子,布魯斯擋住了傑森的視線,以傑森的角度看不到盒子里裝著什麼東西。
但稻草人突然劇烈地掙紮起來,他徒勞的掙著身上的伸縮,像一隻垂死掙扎的雞。
「你的原則呢?蝙蝠!」他無望地大喊。
傑森看見布魯斯不慌不忙的從盒子里取出一隻注射器,注射器里的液體泛著不詳的綠色,針頭閃爍著寒光。
布魯斯的動作慢極了,慢到讓稻草人可以看到針尖是怎樣刺向他的眼睛的。
「哈——」布魯斯笑聲森寒,「別擔心,克萊恩,等你扎完這一針,我也會扎一針,我們看看誰才是贏家。」
「有我陪你,你還恐懼些什麼?」布魯斯的聲音聽上去見鬼的真誠,還有些天真的甜蜜在裡面。
「別……蝙蝠俠……」稻草人從來沒有如此想念過以前那個暴力的蝙蝠,就算被打的半身不遂……他能認出這是他的恐懼毒氣的顏色,但這樣高濃度的藥水……
盒子里的藥水稀釋后,可以讓整個海岸線的人都一輩子活在恐懼里。
「饒了我吧……發發慈悲……」
稻草人凄厲的求饒聲戛然而止。
傑森打了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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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是笑蝠,但我好像沒寫好,明天我會再看看漫畫修改一下,試圖讓這個狂笑老爺沒那麼ooc。
笑蝠那一身真的挺有情趣感的,不愧是dc感謝在2020-03-1318:00:02~2020-03-1423:3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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