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討債！

除夕又見除夕，五年前的今天，那時候的小軒轅還是一個半大的孩子，就是從那一天，在這萬年杳無人煙的的山谷，就多了一個每天背著巨石上山下山而且喜歡在一些亂世草木間打轉的小孩

每天早晨於朝陽下呼吸，在草木間吐納，這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從正午時分，這才是軒轅「飽受折磨」的時候，一身白色武者短打，每天背著巨石出入山谷，而且越來越大、越來越重

更奇怪的是在小軒轅鍛煉的時候，那些看守山谷的神秘部隊卻視而不見，軒轅知道這應該是黑甲將軍吩咐的，就因為這，他才越來越好奇黑甲將軍的身份，只是他不說，軒轅也就不再問了

時光荏苒，一晃又是五年！這五年來每天背負巨石上下山，並且在晚上習武藝招數和黑甲將軍對練，五年來他自覺進步武藝大進，只是不知道自己的功夫能在世俗間處在哪一個階段

隆元10年，軒轅銘已經18歲，軒轅訣上的功法招式也已經全部了解，只是了解並不代表領悟、掌握

依黑甲將軍所說，軒轅訣只是一篇高等內功心法，並無一招一式，這也是同練軒轅訣黑甲將軍以殺戮道稱雄，言輕風卻以自然之道超然物外

現在的軒轅並不知道什麼是道，18歲的他要下山了，除夕的前一天，黑甲將軍帶來消息「軒轅帝國於隆元10年12月28日，一分為二

一者以現軒轅帝為首的九省，第一個則是以靈武侯為首的叛逆方所佔領的12省，其餘三省卻被周圍勢力趁機瓜分

聽聞此言的軒轅恨欲狂，往事種種再一次清晰的出現在眼前「銘弟，我答應你，但過不了多久，我就會接你回來，到時候就沒有人能欺負我們了」

「銘弟，聽哥哥的話，不要胡思亂想，有我在就不會讓人欺負你」

「傻小子，父皇如果不在了，還有哥哥呢！誰想欺負你，就必須踏著哥哥的屍體」

「銘弟，哥哥會保護你一輩子的」

......

往事一幕幕，如夢似幻！哥哥還是那個哥哥，但自己已經不是當初的自己了，下山、報仇、復國！

在這個山谷里沒有歲月，沒有時間，沒有節慶，除了日復一日的的練功，恐怕最大的樂趣就是在練功之餘觀看言輕風和黑甲將軍的爭鬥

隆元10年，在軒轅帝國內亂剛剛過去兩天後，隆元帝退出上京城避往陪都長安，正在此時，軒轅帝子下山！

軒轅谷出口處，夜！

「黑甲叔叔，言爺爺，軒轅此次下山，不知何日能回，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和兩位長者見面，軒轅在次拜謝兩位長者的教導授藝之恩」話畢跪伏而下

「銘兒，不可，不可啊！你不是......」言輕風和軒轅在一起十年，十年來一直把軒轅當成自己的親孫子，他不想讓軒轅為了報自己的授業之恩而破壞了軒轅家的祖規，倒是黑甲將軍處之坦然

「言爺爺，軒轅這一拜，不是拜師，在這十年來，我已經把兩位長者當做軒轅的親人，請兩位長者受我一拜」說完一拜到低

「這一拜，軒轅敬爺爺、叔叔十年的養育之恩」

「這一拜，軒轅敬爺爺、叔叔十年的授業之恩」

「這一拜，軒轅敬爺爺、叔叔十年來給予軒轅的親情、關懷」

三拜結束，軒轅低頭卻遲遲沒有起身，半晌，歐陽起來手中只有一把劍，其餘別無長物，這也是黑甲將軍要求的，軒轅進山年方八歲，在山中一待就是十年。

軒轅書讀的是不少，但為人處世的經驗，卻少之又少，所以讓軒轅空手下山，去世俗體驗人生百態

軒轅站起身來，眼睛已經紅了，畢竟這十年來，言輕風就像他的爺爺一樣，淳淳誘導！而黑甲將軍雖然嚴厲，卻如師如父，所以軒轅心中不舍

「哼，男子漢休要做這種女兒之態，下山去吧」黑甲將軍言畢轉身，似是不願再看軒轅一眼

「軒轅去也！」軒轅銘騰身而起，只是幾個起落，便消失在山野之間！

這個時候，言輕風突然笑了起來「依銘兒剛剛的稱呼，你可就是我的侄子咯，哈哈」

「哼」「嗤」黑甲將軍沒有說話只是冷哼一聲，然後就是寶劍出鞘，兩個人又再次爭鬥起來！

......

軒轅過後，就急忙趕往原帝都上京城，下山第一站就是青州雲州！

站在雲州城外，軒轅顯得有些狼狽，這些天他身無分文，在山裡還可以靠打獵裹腹！只是當軒轅進入雲州境內時，就沒辦法了，現在他身上到處是汗水、污垢，那裡還有半點風神如玉，倒有點像叫花子

這雲州城本來是軒轅帝國雲州省治下最大的一個城池，也是宏化帝時的對敵邊界，數百上千次擋住了來自對手金國的的進攻，城高牆厚，可悲的是，這萬千軍民為之流血，誓死保衛的雲州城連帶真箇雲州省卻在一夜之間淪落

由於軒轅銘現在整個人像一個叫花子，那些守衛城門的金軍並沒有為難他，至於軒轅的劍，那就要歸功於中華藏劍術了

進入城內，軒轅卻發現整個雲州城已經變樣了，10前他也是由此上山，只是那時候，整個雲州城民風淳樸，人人尚武，以身為大漢子明為榮，但是現在卻是一片破敗

城中大街無人行走，只是偶然有幾隻土狗慢慢的在街上尋覓著事物！軒轅銘心中有些悲涼，更多的還是對上京城王家的恨

10000年，整整一萬年，軒轅家無論那一朝皇帝，不論是賢是昏，對黑白兩家都是禮敬有嘉。

10年前又威逼我皇兄殺我，本以為你也是忠心為國。卻沒想到原來你的目的在此，今生若不殺你，我軒轅銘枉為人弟

一個人慢慢地走著，偌大的雲州城竟無絲毫人煙，軒轅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這雲州已經不是軒轅家的雲州了

不知不覺中軒轅已經走到了城中心，城主府已經近在咫尺，十年前他就是在這裡居住，告別京都前來送別的衛隊的

門口站崗的人已經換成穿著貂皮，帶著氈帽的金兵！苦澀一笑，這是萬千軍民為之堅守百年的雲州城啊！

在軒轅學藝讀書的時候，最喜歡讀的就是軒轅帝國的戰爭史，而這雲州城可是被稱作軒轅十大堅城之一的鐵血雲州

軒轅現在要做的就是到陪都長安面見隆元帝，然後以帝子、大將軍身份率兵征討天下，想到這一點的軒轅快步向西門而去

在西門口，軒轅卻停了下來，當初這裡是演武場，因為時常有戰爭，這裡一直有常規部隊在操練，當初小軒轅從這裡經過的時候，還奇怪了好久

現在這個寬闊的演武場卻沒有了部隊而是一些平民，確切的說是一些失去頭顱的老百姓「這...這是怎麼回事？」

軒轅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些都是漢人，不過現在都已經回去了頭顱，而在西門口還有一個由人頭搭建成的京觀

軒轅已經不清楚自己現在是什麼想法了，或者說他的大腦以及停止了運轉，慢慢走近那些人頭邊上，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讓人作嘔

這些人有老人，有壯年，甚至還有婦女兒童，在旁邊的城牆上還有用血描成的大字「愚昧漢人，死不足惜，大金天威，所向披靡」

軒轅想哭，卻哭不出來，這就是戰爭么？這就是戰爭么？大金，王家，你們等著！

軒轅在這些屍首旁重重的扣了三個響頭，是軒轅家對不起他們啊！如果不是軒轅家無能，我帝國百姓怎會淪落至此？

「你是什麼人？」一句很生硬的問話，不用說這個人不是漢人

天已經很冷了，地下已經有很厚的積雪，軒轅就那麼跪著，對身後的問話充耳不聞！東風捲起軒轅額前的長發，軒轅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說這些番外之人性如豺狼，豬狗不如兩人！

「小子，我們大人問你話呢？你是不是聾？」這句話到說的十分標準

慢慢站起身來，軒轅一字一頓「討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