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景樂學院
張布衣回到了房間,再次躺在了床上。意識卻再次來到了腦海中,星空般深邃的意識中,一本古樸的書懸浮在面前,張布衣再次伸手觸碰。
【命格缺失,毫無命數,當前無法開啟職業編撰!】
依舊是這樣一段莫名信息襲來,張布衣一臉茫然。
這應該是他金手指了,但是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要怎麼用啊?
隨著這個想法的冒出,腦海中再次出現了點點信息。
【父母之道,遁入時空,養育子女。未入道途,病先出······】
「這是什麼鬼?」
「能講人話么?」
原本腦海中就是莫名信息翻譯出來的,隨著張布衣這個想法冒出,那莫名的信息再次一變。
似乎這些信息是可以根據張布衣的潛意識認知,以他最能理解的方式表達。
只見他面前的信息,似乎變成了一個光幕,上面非常直白的出現了一段信息。
職業:父母
命格:0
修為:無
技能:無
副職業:未開啟
鎖定副職業:無
初級職業病:馬上峰
演化編撰進度:0%
【無命格,當前無法開啟編撰穿梭,請獲取命格。】
······
額······這金手指是讓他養娃么?
還有,這職業病是什麼鬼?
職業父母?
職業病?
馬上峰(和諧)?
額,難道是傳說中的,那啥祭天,法力無邊?
還是初級?
也就是說還有中級職業病,高級職業病喏?
初級就是這個,中級是啥,後輩降生大劫?兒女成年大難?
哈!
雖然他知道,那啥祭天,法力無邊很牛逼,但問題是······好像,大概,可能,這意思表示他是被獻祭那個?
這什麼破金手指?
難道是因為他撿來的,所以······他就成了被獻祭那個?
開啟金手指后,結婚發展下一代,洞房當日就嗝屁,兒子因此逆天超神?
那要這破玩意兒來有何用?
去地府當閻王么!
張布衣看著面前的書本上的信息,人有點麻,滿心的卧槽不知道如何吐!
「算了,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好歹也是有外掛的人不是。
最不濟,這個能清晰自我認知的信息面板,能明白天道酬勤進度,也算半個掛了,總比啥也沒有的強。」
就這樣,張布衣不知道研究了多久,思緒亂飛間,緩緩睡了過去。
······
次日一早,張布衣起床時,他哥張布成已經出去幹活了。
桌子上放著幾個死麵餅,是他今日的早餐?午餐?
張布衣拿上麵餅,敲了敲。
「咚咚······」
好傢夥,你可真硬氣!
要是牙口或者胃,但凡哪邊不強,都受不了你這硬氣的勁!
無奈的搖了搖頭,收拾好東西,根據記憶,向著書院而去。
······
這是一座叫景樂城的中型城市,大概因為離王都不算太遠,又靠運河的原因,還算比較繁榮。
他家住在城西,書院在城南,需要跨越小半個城區。
雖然還是大早上,但是市井間,已經非常熱鬧了,各種攤販絡繹不絕,也是這一刻,張布衣才真正的意思到,自己已經來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時代。
穿過幾條主街后,周圍的環境開始出現明顯的變化。
沿途破舊的房屋不見了,變成了一棟棟樣式各異的二層小木樓,街道上攤販也逐漸消失,被兩旁的門店所取代。
而且和之前純粹宛若古代不同的是,這裡偶爾還能看到一些現代化的東西,比如穿著奇怪的人,稀奇無比的自行車等,不一而足。
種種痕迹,都顯示著大夏正在經歷者外洋文化的衝擊!
而且,顯然城南是富人區,而這個時代洋玩意兒是高端產品。
根據記憶,如今大夏應該類似於清朝末年,東方暗淡,西方文化大興的那個年代。
······
張布衣一路瞧一路看的來到了書院,站在書院大門口。
當他看著『景樂書院』的牌匾,腦海中開始不斷閃現著書院相關的記憶。
「聞悅,你在看什麼?」一道熟悉的聲音,將張布衣拉回了神來。
聞悅是張布衣的表字。
張布衣轉頭看去,說話的是一個和他一樣十七八歲的青年,不過兩人的打扮截然不同。
對方穿著一身類似於中山裝的近現代服飾,卻留著長發,帶著中山帽。以張布衣如今的視角來看,感覺有些不倫不類,這大概是屬於這個時代的獨立特色吧。
陽立洋,字守心,張布衣在書院的同桌好友。家裡有海外渠道,是賣洋布的,因此家境很殷實。
不僅如此,他成績還和前身有的一拼,屬於班級前列,標準的精英人士。
「是守心啊,早啊!」腦海中閃過對方的信息,張布衣露出了一個微笑。
「你在瞧什麼啊,我老遠就看見你這麼看著了。」陽立洋言語間,對著大門一陣瞧。
「沒什麼,就是以前沒留意過,今日才發現,這學院牌匾上的字,感覺很不錯!」張布衣應付的道。
陽立洋聞言,也抬頭瞧了瞧牌匾。
「走吧,時辰不早了,別遲到了!」這時張布衣邁步間,開口說道。
陽立洋聞言,立即跟了上去。
······
從景樂書院以景樂為名就可以知道,它是景樂城裡,官方最好的書院。
加上時代的原因,大夏不少人求變,而書院當然就是走在時代最前沿的地方,因此頗有一種古代私塾和現代大學融合的味道。
就連教學,如今都分成了新舊兩派呢,保守派依舊只學儒家經典,而革新派減少了儒家經典的比重,開始學新學。
張布衣就屬於革新派的,已經有了所謂的班級區別。
張布衣所在的班級,人數大概有二十多人,算是比較多的了,大家年紀都差不多,全是十七八歲的樣子,只有兩三個二十齣頭了。
不過這個教室的布局,還是和古代私塾差不多。
整個教室,三面都沒牆,只有幾根柱子支撐,一水的長條案桌和席子團蒲,明顯是席地而坐,兩個論道的涼亭廊坊。。
唯一有牆那面,是夫子的講座,沒有黑板。總的來說,還是比較像私塾的布局。
張布衣兩人進來的比較晚,此刻不少人已經來齊了,一個個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交頭接耳。
而在張布衣沒注意到的角落,一個青年看到張布衣瞬間,瞳孔微微收縮,似乎看到張布衣來上學,受到了不小驚嚇。
隨即立即掩飾住了表情,重新鎮定的讀起了自己的書。
而張布衣的所有心神,都被面前怪異的畫風給吸引了。
二十幾人,小半和他一樣,穿的是傳統長衫,一部分穿的是中山裝。
而中山裝這部分裡面,大部分又是長發,只有個別幾個,是短髮。
這些人湊在一起,讓張布衣感覺畫風著實有些怪異,簡直是時代大交匯一般。
「怎麼樣,聞悅你這次可有把握?」張布衣才坐下,身後的一個和他一樣,穿著古裝長衫的男子,開口問道。
「什麼?」張布衣茫然間,回頭看去。
李文涵,表字羽,也是住在城西,家裡是開餐點鋪子的。算和原身家庭沒破落時一樣家境,屬於寒門子弟。
「昨日的考核啊,今日可就要出結果了!」李文涵回答道,言語間,似乎有些期盼和忐忑。
張布衣聞言,腦海中記憶浮現。
昨日,部分人被叫去,舉行了一場特殊考核,和以往考的內容還不同,據說是根據不同人發的不同試題。
他的試題,除了考了一些基礎學習內容外,更多的好像是醫學問題。
「還不錯!」張布衣聞言,如是的回道。
「這麼說把握不小咯,我感覺也不錯。」陽立洋這時也插話道:「我聽說這次考核是因為新制改革那邊缺人,所以特地準備的。」
陽立洋的聲音不小,瞬間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真的?那豈不是能直接當官?」一個長衫同學問道。
「頂天就是個衙內差事,激動個什麼勁。」人群中,一個身穿中山裝、寸頭圓帽,長相頗為不錯的青年開口道。
他是整個教室里,打扮最像現代人的一個。
諸葛明心,表字子固,景樂城三大世家中,諸葛世家旁系弟子。
張布衣腦海中,閃過對方的資料。
「是么,既然如此,那你昨日還那麼賣力的參與考核?」陽立洋懶洋洋的回道。
「我那是······」
不待諸葛明心爭論,眾人齊齊安坐了回去,周圍迅速安靜了下來。
一個中年男子從側郞走上了前方的授課桌,他也是身穿漆黑的中山裝,短髮,帶著一頂中山帽,全身透著一股濃郁的儒雅氣質。
這是他們的夫子,孔顯章,景樂學院革新派中堅力量之一,算得上聲名顯赫。
書院兩大派系,守舊和革新,孔顯章都是能輪得上號的。
也是因為革新派,張布衣才能有機會繼續讀的,所以原身對這位夫子很尊敬。而這位夫子也很看重張布衣,時常關照原身。
當然這不是沒緣由的愛,主要是原身課業比較牛,能以寒門弟子身份能和諸葛明心、陽立洋這樣身家豐厚的弟子爭頭名的存在。
要知道,這樣的時代,即便是傳統儒學,沒身家也很難接觸到多少東西,更不用說革新派還要學新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