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水族的苦衷

「要麼，你打掉腹中胎兒，與我兒成親——」水族族長開口。

蘇子月一聽這句話，眼底的冷意再也藏不住，手中已然多了一包毒藥。

只要她一撒手，眼前這兩人便是再強，也絕對討不了什麼好處。

不過——

蘇子月瞥了一眼不遠處的人。

那些人，一個個實力不凡，若是離開水族，放在外面怕也得是個中佼佼者。

她，還沒有玉石俱焚的打算。

手中的藥包緊了緊，終究還是暫時扔進了空間。

而此時族長的兒子蹙起了眉頭，眼底有著一絲的不贊同。

不過，他沒開口。

水族族長彷彿沒有看到蘇子月眼底的冷意，繼續道，「至於第二……你死，聖女才會降生我族。」

聞言，蘇子月沒吭聲了。

這個時候，她說什麼都無用。

左右，不是她死，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死。

而這兩種可能，她都不願選擇。

她在想，憑藉自己的能耐殺出去的可能有多大。

越是這樣的時候，蘇子月越是不敢莽撞。

終於，蘇子月抬頭了。

正要說什麼，水族族長卻道，「我給你三日時間考慮，三日之後，怎麼選就看你自己的了。」

水族族長的表情依舊凝重。

蘇子月：「……」就很突然。

她沒有想到，自己還有三日的考慮時間。

「行。」蘇子月終於說了一個字。

三日的時間，她希望自己能夠想到一個萬全的法子。

見蘇子月如此，水族族長轉身就要走。

一旁的青年見狀，忙開口：「父親，我想單獨跟她聊聊。」

水族族長只看了一眼那青年，沒多說，便轉身離開了。

等水族族長一走，青年對著蘇子月道，「我叫水墨。」

蘇子月看著水墨，沒說話。

對於這水族，她沒有什麼好感。

畢竟，自己還有她娘，深受其害。

水墨似乎看出了蘇子月的想法，開口道，「其實父親平日里並非這樣的人，父親是個和睦友善的人。」

蘇子月聞言，抬頭看向水墨，「你到底想說什麼？」

說實話，她並沒有看出來水族族長的和睦友善。

水墨抿唇，才道，「當年父親喜歡的是我娘。」

蘇子月看著水墨，沒有說話。

因為水墨這話，好像是在挑釁，就好像她娘是聖女，但是沒被喜歡一樣。

但顯然水墨不是這個意思，因為他的眼神很是清澈。

「我……」水墨忽然臉紅了，而後鼓足勇氣道，「其實也有了心上人。」

蘇子月一聽，忽然意會了。

「你的意思是無論是你父親還是你，都沒有要娶聖女的意思？」蘇子月問。

水墨點頭，「是！」

蘇子月蹙眉，水族族長，和下一任的族長既然都沒有要娶聖女的意思，又為何有了這一出有一出的？

還有，水族族長的話……

水墨見蘇子月那樣子，蹙了蹙眉頭，嘆氣道，「我們水族自古以來就有這樣的規則，我們無法違抗。」

無法違抗？

蘇子月的表情寫滿了不信。

因為，在她看來，不是無法違抗，而是迂腐愚昧。

水墨似乎看出了蘇子月的想法，有些急了，「真的，我說的話句句都是真的。」

說著，水墨解釋，「水族曾有預言，若是連續兩任聖女沒有出現在水族，那水族將會被大海淹沒，走向消亡。」

說著，水墨看向蘇子月，才難以啟齒的道，「你腹中孩兒，若是女孩……」

水墨的話沒有繼續，但是意思很明白了。

若是女孩，就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任的聖女。

因為，水族的聖女，一旦沒有嫁給族長，那麼她生出來的女孩，一定是有鳳凰印記的。

而若是嫁給族長，那麼聖女會是任意一個人，並且，只會存在水族。

而聖女，基本上每二十年會出現一個。

這次的二十年期限早就過去，但是卻沒有出現聖女。

一旦下一任的聖女再次出現在水族之外，那麼，水族將會不復存在。

水墨說的這些，蘇子月其實並不想相信。

但是，水墨卻說，水族傳承千年之久，每二十年必然出現聖女，這是族譜上就有記載的。

若是一次是巧合，可是水族這千年來，卻經歷了近五十次的巧合，又誰能相信這真的只是一個巧合。

況且，蘇子月早就知道，這個世界的玄幻之處……

水墨沒有繼續再說什麼，只讓蘇子月好好考慮，告訴蘇子月，他們做的這一切，只是為了水族的將來之後，就走了。

等只剩蘇子月一人時，蘇子月卻勾唇冷笑。

便是水墨說的都是真的，那又如何？

她蘇子月就算是聖女，又不是聖母，憑什麼為了水族人的生死，犧牲自己，犧牲自己腹中的孩子？

她，蘇子月，辦不到。

總之，聽了水墨一番話，蘇子月的心情越發沉重了。

過了很久，蘇子月才想起來自己在空間中看到的情況。

而後，蘇子月放出了空間里的靈狐兔。

看著靈狐兔，蘇子月蹙眉問，「你在空間里蹦蹦跳跳的，做什麼？」

她的意識進入空間的時候，靈狐兔就在那裡上躥下跳，很是激動的模樣。

就彷彿，有急事。

「吱吱吱吱——」靈狐兔手舞足蹈，似乎在說著什麼。

但——蘇子月不懂兔語。

所以，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我聽不懂獸語。」

這個時候，蘇子月有些想念小天。

至少，小天能夠聽得懂靈狐兔在說什麼。

靈狐兔聞言，頓時仰躺在地，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隨即，著急的起來繼續手舞足蹈轉圈圈。

蘇子月：「……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靈狐兔一聽，頓時驚喜點頭，「吱吱吱吱——」寶貝啊，好多的寶貝啊！

蘇子月依舊不知道靈狐兔想要表達什麼，但是靈狐兔的激動她看在眼裡。

而且，靈狐兔點頭了，說明真的發現了什麼。

但是，蘇子月想到了，水墨離開前說過，這個地方她是出不去的。

而現在，她也沒有出去的心思。

出去了又如何？能逃么？

她想要的是尋到逃，且安全的逃出水族範圍的辦法罷了。

於是，就算聽不懂，蘇子月還是擺擺手，「不管你發現了什麼，你自己去找吧。」

靈狐兔一聽，眼睛亮了。

「咻——」的一下，靈狐兔一溜煙的消失了。

此時的蘇子月並不知道，靈狐兔的離開，給她帶來了莫大的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