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世上唯女子與小人難養
颱風季節來臨，下了很長一段時間大雨，把城市沖涮的乾乾淨淨，一眼望去皆是綠，樹木經過雨水的滋養，格外生機勃勃。[Www.wOsouxS.coM我搜小說網]
約了客戶，看完房子后一起到咖啡廳喝咖啡，我比較喜歡別墅設計，工程小容易控制。世權取笑我胸無大志，我也無所謂，別墅設計比較藝術化，隨意加加點點，客戶的意見不多，況且有索非亞，她有本事讓客戶相信，雖然他花了五佰萬裝修新房，也不過是三五年的事情，五年後那怕是值一千萬的裝修，也會看厭，況且賺錢就是為了生活舒適，既有經濟能力，何必對著房子兩看兩相厭，到時不喜歡，大可以再花五佰萬重新裝修過，客戶聽得連連點頭。我暗暗好笑，最重要的是我們有實力，品味超前，以人為主，再輔以個性化、時尚化、感性化，很受客人歡迎。世權取笑我與索非亞狼、狽為奸，吃人不吐骨頭，這當然是玩笑話，我們不以為意，自要公司賺錢，大可天馬行空，客戶能接受是最大的成就。
與客戶談好后約到咖啡廳，客人是模里西斯石油公司中方總經理，姓郭，人很爽直，十分健談，對我設計的主題內容很滿意，又加插了一些意見，表示全權委託家和建築公司，直至交鑰匙為止，中間不會亂加意見。我很高興，做室內設計，最怕的是碰到外行人，拚命加插自己的意見，把好好的一件主題設計修改的面目全非，雖說顧客出錢，我希望全場由專業人士的意境為主，不加穿插客戶的思維，這樣裝修出來的房子才真正體現藝術精華。
商談十分成功，郭先生對別墅室內裝修主題很滿意，表示有空要與我一起打場高爾夫球。我笑笑，高爾夫球是我的業餘強項，讀大學的時候因為世權失戀，兩人天天逃學去打高爾夫，世權一向任性，他想怎麼做我也只好捨命陪君子，若果我對他的意見表示反對，即孩子氣揚言要與我絕交。那時候我們天天泡在各個會所，保齡球、網球、乒乓球、高爾夫，甚至跆拳道、柔道都學過。玩盡所有運動項目，雖說不上樣樣能手，但是我生性喜愛高爾夫，特別鍾情美國高爾夫手老虎，寢室全貼著他的海報，高爾夫球是我的業餘強項，只怕郭先生輸不起。他聽了哈哈大笑，表示一定要抽個時間與我過過招。我站起來上洗手間，從洗手間出來，卻意外地看見素素和一個年輕男士也坐在咖啡廳另一個角落裡喝咖啡，兩人低低地說話，素素滿面笑容，可見的兩人之間氣氛融洽，看她眉梢間似有喜色，我的心一緊。
自索非亞結婚因伴郎風波，與素素之間有點不愉快，或者說素素因為某種原因自傷自憐起，與她已有一段時間沒有好好坐下來談話，偶然見面也只是泛泛而談，我以為素素小孩子心性，過一段時間便好了，且這段時間發生太多事情，世權與彥心離婚，弄得我自己杯弓蛇影，對婚姻抱著很大的懷疑，對素素也就有意無意地有些兒疏遠。但是，我怎麼也想不到一段時間的隔閡，素素居然與別的男人約會，這對我是一種很大的打擊。
「素素？」我走近素素坐的檯子，她並沒有發覺，看來我的危機加大，她的心中眼中只有面前坐著的那位男士，這絕不是好現象，我有點氣急敗壞。
素素抬起頭，看見我，表情一怔，似乎想象不到會在這裡遇見我，而她又恰恰與別的男士如此和諧地一起喝咖啡。
「嗨，家和表哥，你怎麼在這裡？」素素站起來，直看住我，非常意外，但絕沒有愧疚。
我也看住她，盯了一會才把目光移到與她一起喝咖啡的男士臉上，覺得有點面熟，只是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素素大大方方指著我向那男士介紹，「這是我表哥。家和表哥，這位是程微微，你們見過面的。」
我想破腦袋也想不起朋友中有哪個叫程微微的，況且長得一臉白相，名字都那麼娘娘腔，大男人居然叫微微，真叫人好笑，我卻一點也笑不出來，相反，心底還覺得很苦，真是啞子吃黃蓮，有苦難言。
程微微也站起來，很得體地朝我微微彎彎腰，不卑不亢道：「幸會，鄭先生，我常聽素素說起你。」
這不是一個簡單的男人，或者說這是一個讓女人很容易動心的小白臉，特別是那些小咨女人們，危機感再次向我襲來，看來素素與他不是第一次約會，或者是第無數次坐在咖啡廳里卿卿我我，偶一被我撞上。而且，最讓我惱火的是，這還不是素素的錯，是自己對她的疏忽造成她感情偏向別的男人，差點想抽自己耳光的衝動。神座.shenzuo.org)
滿是醋意地瞪著那個叫程微微的小白臉，程微微，男人叫什麼微微，娘娘腔，這個程微微，看他看素素的眼神，就知道心裡想什麼，根本是一條飢餓狼盯住一隻小肥羊，若非不敢造次，大概早露出狼的尾巴，把素素撲殺，***。我咬牙切齒地瞪著程微微，素素碰一下我的手肘，笑道：「不記得了嗎？他是程大律師啊，索非亞結婚時的伴郎啊。瞧我表哥這記性，就快患老年痴呆症。」素素彷彿有意無意地，要拉開與我的距離，在外人面前一口一個表哥，平常也不見得她如此敬長，況且當著外人的面就損我，一點顏面都不留，真令人冒火，豈有此理。
我大吃一驚，這個小白臉，什麼時候鑽了空子，居然成功約會素素，看素素對他的表情，絕對不是普通朋友坐在一起喝喝咖啡聊聊天那麼簡單。回去公司一定不與索非亞干休，找什麼伴郎不好，找一個讓素素眼花繚亂的小白臉，存心與我過不去。
我氣憤地不看程微微小白臉，什麼名字不好叫，男人叫什麼微微，偏偏素素叫素素，名字倒是一對，我心底更氣，看也不看程微微，對著素素凶凶道：「你怎麼在這裡？不用上班嗎？為人師者缺課，影響多不好，我送你回學校。」說著抓起素素的包，拉著她的手，恨不得一步把她拉離開程微微的視線。
素素卻坐著不動，還沒好氣地對我說：「上什麼課，現在是暑假。」
我一呆，暑假嗎，我怎麼不知道？糟糕，難怪素素怨懟，皆因這段時間太忙，心神恍惚，對她太疏忽了。忙歉意道：「哦，是嗎？是我的錯，太忙了，一時不察，任你罰好了，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素素一甩手，同樣凶凶道：「我不回去，你自去忙你的，沒看到我與朋友在一起嗎？請別打攪我們。」
哼，什麼們，想撇開我了，門都沒有，我豈是良善之輩，任得別的男人與我的女朋友親密。也顧不得失禮，忙賠笑道：「好了，好了，別鬧了，我先送你回家，回到家我們再說，好不好？」
素素冷冷道：「我與你有什麼好說的。」
怨不得素素對我不滿意，這段時間什麼事情都擠在一起，對女朋友疏忽就該打。我還要打疊起千分精神，把賈二爺對付林妹妹的那一套使出來，務必使素素離開眼前這個小白臉，跟我回家。還沒等我把話說出來，程小白臉卻一手搭在我肩膀上，很不客氣地道：「你聽到了，素素並不想跟你回家，鄭先生請便。」他自然看到我與素素之間絕非表哥表妹的關係那麼簡單，所以對我講話也不似先前那般客氣，真真豈有此理。
我怒火衝天，若非在咖啡廳，早一拳打在程小白臉臉上，讓他做不成小白臉。強壓住怒火，看著素素，希望她念在我們過往的情誼上，給我這點面子，跟我離開程小白臉，回到家裡那怕罰跪也由得她。然而，素素別開臉，看也不看我。
我呼一口氣，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必在情敵面前失去分寸，讓他有可乘之機，況且素素正在氣頭上，多說多錯，不如且由她去，自已退開，免得在程微微面前失禮。
強忍著怒氣，笑笑道：「好，你可別欺負我表妹，否則我饒不了你。」我把表妹兩個字說的特別重，讓他知道我與素素之間關係深切，程微微也不是省油的燈，波瀾不驚，笑笑道：「鄭先生如此關心表妹，真是佩服，不過貴表妹現已長大成人，似乎不再需要一個長舌婦表哥在耳邊絮絮叨叨，告訴她這個可以做，那個不可以做，你說是不是，表哥？」
這個陰人，臉長得那般白，心卻那般黑。看看素素，正笑眯眯地看著程微微，當他是偶像來崇拜，氣死我也。
又不能把客戶丟在一邊不理，唯有退下。素素，什麼時候，和小白臉走在一起的呢？這個小女人，也是欠打，她以為找個男人來刺激我一下，我就會上當，哼，要我服輸退出，沒那麼容易。
郭先生看著我笑，很明理地說：「鄭，我們談到這裡，一切你做主，力求最好，不用問我意見，我相信你。咱們下次再見。說好了，定個時間一起打場高爾夫，且看誰是英雄，哈哈。」
我如皇恩大赫，人家究竟是高人，聞弦歌知雅意，一見我的樣子就曉得後院起火。
「是，是，郭先生，高爾夫沒問題，自當奉陪到底。」
郭先生與我握手，我把他送出咖啡廳，他的司機把車子開過來，我為他打開車門，看著郭生離去，長長呼一口氣，把心中的怒氣吐出來，氣定神嫻走進咖啡廳。素素和她那個小白臉大律師還坐在那裡聊天，聊得正歡呢，素素臉上笑眯眯，看得出來，小白臉正極力討好她呢。
我走過去，不客氣地在素素身邊坐下。素素瞪著我道：「表哥，你要幹麼，不用陪你的客人了嗎？」
我有點氣，但是不敢發作，陪著笑道：「不用，不用，今天陪你，好不好？」
素素不客氣道：「可是我已經有朋友陪了，你坐在這裡，似個黑包公，影響到我們輕鬆愉快的氣氛。」
我朝程微微點點頭，看著素素道：「沒關係，你們請便，請便，不用理我。」
素素穿著高跟鞋的腳在桌子底下狠狠踩我一下，以示警告，我豈是毛頭小子，被女人踩一下便自動消失，繼續微笑著，若無其事地喝咖啡，不理素素的白眼。
程小白臉橫我一眼，我也用眼角橫他，他轉頭對素素道：「來，素素，我帶你去另一個地方玩，保證你喜歡，我們不要打攪你表哥喝咖啡的雅興。」
素素立馬歡聲道：「好啊。」站起來，眼睛卻看著我，示威似地對我笑。程微微大喜，揚手叫買單，素素把賬單往我面前一推，笑道：「讓我表哥結賬吧，反正他還要喝咖啡。」
程小白臉假笑道：「那怎麼可以，那怎麼可以，讓表哥破費，多不好意思。」
素素笑道：「可以的，我表哥不是那麼小氣的人，我們走。」說著把手伸給程小白臉。
程小白臉眉花眼笑，趕緊把手伸過來，在他的手還沒碰到素素手的時候，我一手握住素素朝他伸出去的手，程小白臉的臉白了，他想不到我如此明目張胆，素素用力甩我的手，我緊緊抓住她的手不放，揚手叫服務員買單，微笑著在素素耳邊低聲道：「想甩開我，沒那麼容易。」
素素漲紅臉，怒道：「你想幹什麼？」
我咬著她的耳朵道：「我正想問你想幹什麼？」
素素不怕死地嘴硬：「我幹什麼關你什麼事，你是我什麼人？討厭鬼。」
果然是世上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程微微黑著臉對著我，如果不是在咖啡廳，看樣子他也很想揮拳頭朝我擊過來，不過我不怕，斜眼瞪他，等著他出手，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勿必讓他在女人面前摔破臉，做不成小白臉。
「鄭先生，請你自重，這是公共場所，令表妹已是成人，我想，即使是她的父母亦無權關涉她交友的自由及權利。」
我冷冷道：「是嗎？如果是她的男朋友呢？有沒有這個權利？」
程小白臉的臉由白轉黑，又由黑轉白，一時怔在那裡，出不來聲，我大感快意。
素素使勁掙脫我抓住她的手，很不客氣地朝我低吼：「你不過是我表哥而已，有什麼權利管我，誰是你女朋友？不要臉。」說著走到程微微身邊，程微微握住她的手，勝利地看住我，得意地道：「鄭先生聽到了，令表妹不是三歲婦孺，我看你還是管好自己吧。」
我恨得咬牙切齒，但是故作大方地聳聳肩膀，哈哈一笑，素素拉著程微微的手道：「我們走。」
程微微示威地看著我，壞壞地問：「鄭先生，我們可以走了嗎？」
我笑，「請便，請便，誰說不可以呢。」
程微微拉著素素的手，昂首從我面前走過，眼角也不看我一眼，更氣人的是，素素居然還把頭靠在小白臉身上，顯得很親密的樣子。我裝著看不見，跟在他們後面，走出咖啡廳。
程微微不再看我，牽著素素的手走到自己車子前，為素素打開車門，我跟在後面，看到素素一臉輕笑著上了程小白臉的車子，程小白臉吹一聲口哨，得意洋洋上車，駛出停車場。
我也跳上車子，跟著程微微的車子，他看見我的車子，有意要與我作對，把車子開得飛快，我氣定神閑，賽車他不是我的對手。上完高中的時候，與世權剛考了駕照，兩個人常常晚上偷跑到郊外賽車。
我丟下一天的工作，跟著程微微與素素，兩人彷彿故意氣我，在大庭廣眾下大秀親密，一直手拉手，兩人對跟在背後的我視若不見，也不再與我說一句話。一天中他們去了會所游泳，在花店買了一大束紅玫瑰花，素素抱著玫瑰笑臉若玫瑰般嬌艷，在法國餐廳吃大餐，然後在酒吧喝酒玩骰子，程小白臉故意輸，所以素素一直贏，贏得兩眼發光，笑口吟吟，在酒吧一直玩了很久，直至酒吧關門打烊，素素才意猶未盡地跟著程小白臉走出酒吧，我跟在兩人後面一直打呵欠。
玩了一整天後，素素依然神采奕奕，嚷嚷著要程微微帶她去看星星。我靠在車身上，抽著煙，看素素鬧。程小白臉微笑，說要看星星就得去郊外，那兒沒有霓虹燈，星光燦爛，素素在一旁拍手。
我按熄煙頭，大步走上去，一把扯下正要上車的素素，粗聲道：「你鬧夠沒有？」
素素嚇一跳，但是並不害怕，使勁掰我的手，揚著臉大聲道：「沒有。」
我生氣地把她用力扯下車，使勁搖著她的身子，她滿身酒味，怒斥：「跟我回家。」
素素踢我，叫道：「你是誰，憑什麼管我？連我媽都不敢管我，我偏不回家。」
程微微的手搭在我肩膀上，亦粗聲道：「鄭先生，我敬你是素素表哥，所以對你忍讓，你已騷擾我們一天了，人的忍耐度是有限的。」
我不等他把話說完，一拳揮在他臉上，程微微也不是吃素的，跟著一拳重重地擊在我的眼角，擊得我眼冒金星。我撲上去，把他撲倒在地上，程微微不示弱，與我扭打在一起。
素素在旁吃驚地大叫：「你們別打了，別打了！」
打架我是出了名的拚命三郎，所以並沒有就此停住，程小白臉人雖長得娘娘腔，打起架來也夠狠，在素素驚惶的叫聲下，我們滾在地上彼此狠狠地揍對方，直至力氣用盡，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兩個人臉上都留下不同程度的傷痕。
素素吃驚過度，在一旁獃獃地看著我們，她是女孩子，當然不懂得男人天性里好鬥的另一面，一時手足無措，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好一會才小心易易地問：「你們兩個，沒事吧，要打120嗎？」
我又好氣又好笑，一翻身爬起來，沖她吼：「夠了。」
素素嚇得一哆嗦，獃獃地看著我，我又有些心軟，卻不願假以辭色，免她打蛇隨棍上，抓住她的手，怒氣沖沖道：「跟我回去。」
素素還要掙扎，我拖著她就走，她還要對正爬起來的程微微叫：「微微，你沒事嗎？微微。」
我不待她把話說完話，打開車門，把她抱起來丟進車裡，用力關上車門，程微微自然沒事，他站在那裡看著我把素素強行帶走，反正我是素素正兒八經的表哥，他也不好說什麼，眼睜睜任我帶走了素素。
我跳上車，把車子像一頭豹子般開得飛出去，素素坐在一邊，不敢再使性子，安安靜靜地坐著，眼睛偷偷地瞄著我，想說又不敢說話的樣子。我嘴角綻開一絲微笑，卻粗聲粗氣道：「你想說什麼？」
素素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小聲小氣道：「你的嘴角流血了。」
「哼。」我大力哼一聲，不理她，過一會，素素又問：「要去醫院看看嗎？」
「閉嘴。」我粗聲罵，為了表示憤怒，手掌用力拍打著方向盤。
素素不敢再出聲，咬著嘴唇，一副不服氣的樣子，我也懶得理她，勉得她還以為自己有理，再給我上演一次兩男爭風吃醋打架的事情，我不再是毛頭小夥子，對這種以暴易暴的事情深惡痛絕。況且，本來她一向就不講理，再讓她得理三分，簡直要上天，從小被寵壞的女生，蠻不講理的時候還真拿她沒辦法。
「他的臉很白嗎，讓你意亂神迷？」我罵她。
「也不是。」素素自知理虧，低著頭小聲說。
我想笑，卻強忍住不笑，繼續罵道：「不是對他那麼親熱，不懂得男女授受不親嗎？」
「氣你的。」素素偷偷看我一眼，小聲說。
「好玩嗎？」我冷聲問，看也不看她。
「嗯。」
「什麼？你還覺得自己有理了，看看我一臉的傷，你覺得好玩，你這個欠揍的笨女人。」我氣呼呼地瞪她一眼。
「難道你沒有錯？」素素果然是素素，低聲下氣一會，立馬原形畢露，又張牙舞爪起來，高聲朝我吼回來。
我噎了一下，強硬道：「我有什麼錯？」
「你的錯就是自以為是。」素素一改溫順態度，聲音越說越大。
「好了，好了，到了這會還要與我吵架，是不是覺得我傷得不夠，要拿把刀去與那小白臉拼個你死我活，你才覺得過癮？未免過份，再怎麼說我是你鐵杆不倒的表哥，為個小白臉，把自己表哥氣成這樣，是不是覺得有男人為你打架很好玩？」素素氣焰上升，我便降下來，免得再得罪她，大丈夫能屈能伸，自然不與小女子一般見識。
「哼。」素素得理不饒人，冷哼一聲，扭開臉去，不與我講話。
我好言好語道：「好了，還生氣嗎？看在我為你受傷的份上，別生氣了，行不行？」
「你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