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金靈弓 追捕餘孽
正午時分
等在軍營里的尉遲鷺聽到風聲后,涼涼一笑:「她算個什麼東西,我的人也需要她去告誡?」
姜赫低俯著頭,道:「卑職還有一事。」
「說!」
「盛侍衛身上的傷……似乎還沒有好。」
「與我何干?」她冷漠的站起身,輕笑道:「只要不死就行,下去吧!」
「卑職告退!」
白芍抬步走了進來,「郡主,二皇子、三皇子來了。」
尉遲鷺眼色一冷,道:「本郡主不是只讓你邀請二皇兄嗎?誰讓你邀請三皇兄的?!」
前世逼她選擇,三皇兄可是功不可沒啊!
「奴婢……」白芍嚇得連忙跪地,冷汗津津。
白朮行禮道:「二皇子與三皇子一起訓練,奴婢們找不到單獨的時間會面二皇子。」
「算了,都下去吧!」
「奴婢們告退!」
幾人剛退出去,帳篷就被侍衛重新掀開。
二皇子尉遲原與三皇子尉遲鳴,先後走了進來,高興道:「建平?」
尉遲鷺面容帶著可見的喜意道:「二皇兄——」
尉遲鳴走到一旁坐了下來,哼哼一笑道:「建平表妹只看到二皇兄,沒有看到我這個三皇兄嗎?」
她冷著臉,「因為二皇兄最為建平著想。」
「我不為你著想?我什麼時候——」
「好了好了。」尉遲原好笑極了,「怎麼你們一遇上就吵?」
尉遲鳴聳了聳肩,端過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
尉遲原這才看向尉遲鷺,溫和道:「怎麼到這邊來了?可是在宮廷待的乏趣無味?」
尉遲鷺拉著他在一旁的位置坐了下來,給他倒了一杯熱茶,道:「昨日建平生辰,二皇兄都未來參加建平的生辰宴,建平想見二皇兄,便只能來這裡了。」
「是皇兄的不是,父皇昨日讓我和三弟去追捕餘孽還未歸城,因此就未回宮,皇兄在這裡向建平賠個不是。」
「誰要皇兄的不是了?皇兄快喝杯茶。」
尉遲原伸手接過,恣意的飲了一口,道:「軍營是將士重地,外男居多,不適建平久待,皇兄帶你去酒樓吧?如何,皇兄請客?」
「建平不要,建平想問二皇兄一件事。」
他放下茶杯,看著她的目光噙著溫柔道:「何事?莫不是還想皇兄補你生辰宴不成?」
「皇兄?!」
「也不是不可以。」
「二皇兄!」她有些羞怒,瞪著他道:「我還未曾說是何事呢!」
「好好好——」尉遲原忙收起玩笑話,怕這個玉面菩薩的小郡主生氣,忙討饒道:「建平想問什麼,皇兄知道的,一定告訴你。」
「還有你三皇兄呢!」對面的尉遲鳴翹起了腿,一副世家紈絝子弟的樣子,哪還有半點皇子的優雅風範?
她沒有理他,對著尉遲原說道:「二皇兄去了哪裡追查餘孽?可是盛家的?」
「咳咳!!」尉遲原猛烈的咳嗽了一下,隨即臉色轉到一邊去,沖著對面那差點摔倒的尉遲鳴使眼色。
剛穩住身形的尉遲鳴利落的站起身,走上前來急聲道:「我想起來剛剛訓練好像有一環出了差錯,那弓箭是怎麼跑到靶子上的?二皇兄,你和我好好說道說道。」
「是是是,我們這就走,順便再和將士們切磋一下。」
「對對對,就是這個理,走走走。」
「站住!」尉遲鷺站起身來,水木清華的小臉一冷,泛著緋色光芒的桃花眸直視他們要走的二人,輕嗤:「弓箭能怎麼跑到靶子上?無外乎拉出的弓,射出的箭罷了!三皇兄要找借口也要找個好一點的理由!建平可不是三歲孩童!」
二人身影立馬頓住,也不走了,頹廢的走了回來,坐在各自的椅子上唉聲嘆氣道:「建平,你非要問這些事情嗎?」
「就是啊建平,父皇不許你碰這些事情。」
「建平不碰,建平便是問問也不行嗎?」
「不行!」二人異口同聲,站在同一道線上,絕不相讓。
她輕笑一聲,傾吐道:「我記得我庫房裡還有御賜的金靈弓,好像已經荒廢兩年之久了,也不知是誰有此等福氣……」
「我們追查的的確是盛家的餘孽!」
「三皇兄?!」尉遲鳴不滿的看向他,怎麼這麼快就妥協了?被父皇知道,可是犯了大忌的!
她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那我馬庫里馴養的貢品紅鬃烈馬,怕也是要留不住了。」
「除了盛家之外,我們還查到了陸家!」
「二弟?!」尉遲原瞪圓了眼睛瞥向他,還好意思說他,自己不也這麼快就招了嗎?
尉遲鷺立馬看向尉遲鳴道:「陸家?是哪一個陸?」
「那個……」尉遲鳴不太好意思的站起身,捏了捏身上佩戴的特質玉牌,打著商量道:「建平表妹,我的馬匹上次訓練死了,還沒有找到好的,不知道建平表妹那匹——」
「今晚就讓侍衛送給二皇兄!」
「痛快!!」
「二弟?!」尉遲鳴連忙站起身,拉著他道:「差不多得了。」
又看向尉遲鷺道:「建平,再多的真不能說了,後宮不得干政!」
尉遲鷺嘲諷道:「三皇兄這話對後宮中的所有人都說得,唯獨對我說不得!」
尉遲原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更著喉嚨道:「建平……皇兄不是那個意思。」
「皇兄怕你受到傷害,你只是一介女流,這些事情,自然得皇兄們來,怎麼能讓你來呢?」
「更何況,朝中的大臣本就對你頗有微詞,再讓你插手反叛盛家的事,還如何在宮中立足?」
「不插手建平已經插進去了!」尉遲鷺重新坐了下來,拿起乾淨的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沒有喝,而是緩緩的倒在了青木桌几上,道:「就像這水,皇兄,自古以來,可沒有覆水能收的道理。」
「建平!」尉遲原有些著急上火,搶下了她手中的杯盞扔在一旁,道:「為兄知道你救了盛家之子的事情,可救了便救了,你再別想旁的了。別忘了,建平,你是姓尉遲的!」
「建平知,但是建平了解這件事,只是想知道其中的利害,而不是為了其他。出了西鐵營后,建平只當夢一場,二皇兄、三皇兄說過什麼,建平睡一覺就忘記了。」
「可是……」
「沒有可是!三皇兄若是不說,建平要親自去查!」
「你怎麼——」冥頑不靈呢!後面的話尉遲原沒有說出來,濃濃的嘆了一口氣,坐在了一旁。
尉遲鳴開口道:「還是三皇兄來講吧,不過建平要記住自己所說,出了軍營,就什麼都忘了!」
「建平謹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