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 她有喜了
大皇子府。
獨孤婉卿看向君昊涎,「殿下當真要如此做?」
「事到如今,也唯有如此,才能夠保住你們。」君昊涎低聲道。
獨孤婉卿又道,「好。」
沒一會,綠檀入內稟報。
「大皇子妃,鳳大小姐到了。」
「嗯。」獨孤婉卿輕輕地點頭,又擔憂地看了一眼君昊涎。
君昊涎則是神情淡淡道,「事到如今,又能如何?」
鳳如傾入了大殿。
「大殿下。」鳳如傾上前行禮。
君昊涎看向她,「此番前來,的確有事相求。」
「不知大殿下有何吩咐?」鳳如傾問道。
「哎。」君昊涎重重地嘆氣,「我自知時日無多,卻也不想她整日過得戰戰兢兢的,也想多陪她一些時日。」
鳳如傾很清楚,在君昊涎看來,他已經沒了爭的必要,又何必將心思浪費在那不可能得到的東西上呢?
「大殿下難道是想?」鳳如傾當即便問道。
「如今這個時候,也只有你能相助了。」君昊涎直言道。
鳳如傾沉默了良久,可是,按照前世的時日來算,距離大皇子歿了還需要好幾年呢。
這一世,他竟然要提前?
看來,他的心境也不同了。
鳳如傾又道,「不知大殿下想要臣女如何做?」
「我們……」獨孤婉卿湊近她的耳畔嘀咕了幾句。
鳳如傾聽著,猶豫再三之後,「這……我也只能儘力一試。」
「那我們等你的消息。」獨孤婉卿握緊她的手。
鳳如傾這才轉身離去。
她出了大皇子府,坐在馬車上,心情反倒越發地複雜。
也許,她的重生,當真改變了許多。
雖說,沒有讓大皇子真的長命百歲,卻也讓大皇子更加地明白了,他活著的這些年來,到底要做什麼?
鳳如傾正自顧地想著。
一道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
鳳如傾抬眸,便見獨孤鼎已經笑吟吟地坐在她的面前。
「哎。」鳳如傾盯著他,「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我到底沒有想到。」
「你是說大皇子嗎?」獨孤鼎問道。
「嗯。」鳳如傾點頭,「卻也不知道此法能否行得通?」
「當然能。」獨孤鼎雙手環胸道,「你也不想想,自從上回知曉我姐姐被算計之後,大皇子便開始謀划,這過了一年半,才尋你,你便知曉,他已經做到了什麼地步?」
「其實,不必找我,依著大皇子的手段,也能夠做成的。」鳳如傾說道。
「萬無一失啊。」獨孤鼎順勢將她攬入懷中,「畢竟,你手中的東西,他是得不到的。」
鳳如傾順勢靠在他的懷中,仰頭看向他,「你是說……」
「你知道的。」獨孤鼎湊近道。
鳳如傾勾唇淺笑,過了好一會,才道,「老祖宗那?」
「對。」獨孤鼎點頭,「只有你才能夠拿到。」
「哎。」鳳如傾重重地嘆氣,「一切皆有因果。」
獨孤鼎低頭看向她,「這不,很快就要過兩年了。」
鳳如傾淺淺一笑,「是啊,還有一年。」
「大皇子這個時候準備離開,想來是也是在等那一日。」獨孤鼎慢悠悠道,「也許,這一日不會太遠。」
鳳如傾聽著他的話,雙眸閃過一抹不解。
獨孤鼎反倒笑了笑,「咱們等等看怎麼樣?」
「好。」鳳如傾點頭。
雖然,她還沒有琢磨出獨孤鼎口中的等等看是什麼?
二人便這樣閑聊著回去了。
鳳如傾回去之後,並未有太多的舉動。
如此又過了半月。
大皇子府傳來消息。
「主子,大皇子妃病了。」琅芙看向她。
「太醫如何說的?」鳳如傾問道。
「說是因上次假孕之事,大皇子妃心中鬱結不化,導致的憂思成疾。」琅芙說道。
「嗯。」鳳如傾挑眉,顯然已經料到了。
「原來說的等等看在這裡啊。」鳳如傾隨即便笑了。
琅芙與琅影面面相覷。
兩日後。
朔家送了帖子過來。
鳳如傾順勢便去了。
朔惜雪正在那等著她。
瞧見她的時候,當即便撲了過去。
「姐姐。」
「惜雪妹妹。」鳳如傾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知曉她是真的擔心大皇子妃。
朔惜雪紅著眼眶,「表姐的身子不大好,這太醫也沒有什麼好法子。」
「嗯。」鳳如傾點頭,便與她一同入府了。
不遠處,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
鳳如傾入內之後,朔霖正要迎面過來。
「如傾妹妹來得正好。」
鳳如傾朝著他福身,「大哥。」
「走。」朔霖說道,「祖母正找你呢。」
「好。」鳳如傾點頭,便與他一同先去了朔老夫人的院子。
朔老夫人瞧見她的時候,低聲道,「你這丫頭,近來也不過來看我?」
「老祖宗。」鳳如傾連忙恭敬地行禮。
老夫人挑眉,「你們先去外頭。」
「是。」朔霖與朔惜雪便退了下去。
鳳如傾乖巧地上前。
朔老夫人盯著她,「怎麼?那丫頭當真不成了?」
「傾兒還沒有去瞧呢。」鳳如傾說道。
「你這模樣兒,倒也不像是真的有事兒。」朔老夫人慢悠悠道。
鳳如傾諂媚道,「老祖宗英明。」
「罷了。」朔老夫人擺手,「我若真的英明,你也不止於此。」
「大殿下想陪著大皇子妃。」鳳如傾只說了這一句。
朔老夫人搖頭,「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啊。」
「不知道老祖宗這裡可有什麼……」鳳如傾小心的。
「你自己去想法子。」朔老夫人直言道,「我不是都教給你了?」
「是。」鳳如傾一聽,便笑了。
朔老夫人倒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她回去了。
鳳如傾出來,朔惜雪正擔憂地看著她。
「姐姐。」
「走。」鳳如傾拽著朔惜雪的手。
朔霖在一旁瞧著,低聲道,「當真出事了?」
「嗯。」鳳如傾點頭,「讓我自己想法子。」
「哎。」朔霖重重地嘆氣,「看來這都是命啊。」
鳳如傾斂眸,「的確是。」
朔惜雪頓時哭了起來,「當真沒救了?」
「咱們去瞧瞧?」鳳如傾握緊她的手。
「嗯。」朔惜雪便拽著鳳如傾匆忙趕過去了。
等到了大皇子府內,鳳如傾去了偏殿。
朔惜雪直接哭著沖了過去。
她瞧著床榻上病懨懨的獨孤婉卿,捏著帕子哭了起來。
鳳如傾順勢給獨孤婉卿診脈,脈象的確微弱,看樣子不像是裝的。
鳳如傾蹙眉,這也太像了吧?
不過,若不如此像,怎麼可能瞞得過太醫呢?
鳳如傾看向她,「大皇子妃。」
「哎。」獨孤婉卿幽幽地嘆了口氣,「我也沒有想到會如此。」
「大皇子妃可要振作起來才是。」鳳如傾在一旁道。
「表姐,怎麼好端端的就成如此了?」朔惜雪哭著道。
獨孤婉卿柔聲道,「原先也沒有當回事,只是這身子……」
朔惜雪扭頭看向鳳如傾,「姐姐,表姐怎麼樣了?」
「哎。」鳳如傾搖頭,「我醫術不精。」
「這可如何是好?」朔惜雪擔憂不已。
鳳如傾輕聲道,「咱們出去說?」
「嗯。」朔惜雪便哭著隨著鳳如傾出去了。
朔霖正與大皇子說話。
朔惜雪淚汪汪道,「表姐的身子?」
「太醫也束手無策。」鳳如傾搖頭,「想來是真的……」
「難道連姐姐都沒有法子?」朔惜雪忍不住道。
「哎。」鳳如傾搖頭。
朔惜雪便直接撲倒在鳳如傾的懷中哭了起來。
鳳如傾抬眸便瞧見君昊陌站在不遠處。
她沉吟了片刻,輕輕地拍著朔惜雪的後背。
君昊陌並未進來,而是徑自去了大皇子那。
朔霖正憂心忡忡地看向大皇子。
君昊陌入內之後,朔霖才起身。
「大皇兄。」
「二皇弟。」君昊涎神色凝重。
「大皇兄莫要憂心,母后那,也在想法子。」君昊陌說道。
「哎。」君昊涎便也忍不住地嘆氣。
君昊陌見狀,也只是寬慰了幾句,到底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他隨即便出了大皇子府。
坐在馬車內,眼神一冷。
「二殿下,這大皇子妃的身子?」一旁的侍衛忍不住道。
君昊陌冷冷道,「豈是你能隨意議論的?」
「屬下知錯。」侍衛連忙跪下。
君昊陌眯著眸子,「領罰。」
「是。」侍衛便了下去。
君昊陌回宮,便入了勤政殿。
「父皇。」
「嗯。」君臨看向他,「如何了?」
「回父皇,兒臣瞧著不怎麼好。」君昊陌回道。
「知道了。」君臨淡淡道。
君昊陌便也不再多嘴。
如此,又過一月。
大皇子妃的身子每況愈下,整日也都是用各種人蔘吊命。
而太醫去了一波又一波,卻還是於事無補。
徐太后與徐貴妃也都前去看望。
獨孤皇后特意在大皇子府待了一整日,太醫在外頭跪了一排。
而鳳如傾也只是靜靜地待在自己的院子內,足不出戶。
琅影雙手抱著劍,「主子將自己關在書房裡頭,不讓任何人進去,到底在做什麼?」
「你好奇什麼?」琅芙無奈道,「莫要多嘴才是。」
「哎。」琅影嘆氣道,「大皇子妃怎麼說病就病了呢?」
「先前便有徵兆。」琅芙淡淡道。
「哎。」琅影又忍不住地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