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 讓她入宮
京城內,因大皇子妃突然病重,氣氛也變得緊張起來。
夏家。
夏賀正從外頭回來。
如今管家的事兒也都交給了徐沁涵,她也不過是個擺設罷了。
故而,整日也閑的發悶。
「夫君。」鳳司清連忙迎上前去。
夏賀笑吟吟道,「這大皇子妃病重的事兒,你可知道?」
「倒是聽說了。」鳳司清低聲道。
「也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夏賀慢悠悠道,「知曉你與你家長姐不怎麼親昵,你只管待在院內就是,莫要去摻和。」
「好。」鳳司清溫聲應道。
對此,她倒是沒有興趣。
好在,夏大夫人如今的心思都放在了那孫子上,也是因徐沁涵很會頭其所讓,哄得夏大夫人團團轉,反倒將夏賀給冷落了。
鳳司清很清楚,若非是自己,夏賀也不會如此。
可是夏賀反倒覺得如此甚好。
畢竟,如今這才是他想要的日子。
「你若真的想要個孩子,不如去一趟南山如何?」夏賀提議道。
「南山?」鳳司清眨了眨眼,似是想到了什麼?
她隨即便道,「要不,我還是去求大姐姐吧。」
夏賀看向她,「那可是難為你了。」
「不妨事。」鳳司清也不想看著徐沁涵太過於得意了。
夏賀反倒是擔心她因此而心情不好。
二人溫存了一會,夏賀便被夏宰相喚走了。
鳳司清靠在軟榻上,半眯著眸子。
「二小姐,聽說大小姐這些時日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裡頭,也不知在忙什麼?」環兒看向她,「您若是這個時候前去,怕是也會碰一鼻子灰。」
「母親這個年紀了,都又生了一個,而且,還因為這個孩子,反倒將一直受寵的陳姨娘給收拾了,我呢?」鳳司清嗤笑一聲,「若真的生不出一個來,怕是到時候真的是什麼都落不下。」
鳳司清後悔自己當初入宮去了。
可是,如今她的生死也是捏在麗妃的手中。
否則,環兒便不可能出現在自己的身邊。
其實,鳳司清是很清楚的,只是卻不知曉這背後到底還藏著什麼陰謀。
麗妃一直不肯用她,想來,是要等到最後的時刻。
原本,鳳司清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可是如今……
鳳司清遇到了夏賀,他怕是這世上真心待自己好的了。
鳳司清怎麼可能不動心呢?
她沉默了許久之後,才說道,「明兒個先去瞧瞧。」
「也是姑爺疼您,哪有出嫁之後的姑奶奶老往娘家跑的?」環兒在一旁道。
「是啊。」鳳司清嘴角含笑,「好了,去準備吧。」
「是。」環兒垂眸應道,便去了。
翌日。
鳳司清稟報了夏大夫人,便坐著馬車去了鳳家。
畢竟,夏大夫人還是會看在夏賀的面兒上,給鳳司清幾分薄面的。
鳳司清到了鳳家,先去了於氏那。
於氏知曉她前來所為何事。
「這幾日,傾兒一直待在院子內,這大皇子妃的事兒,你自然也是聽說了。」
「母親,昨兒個夫君也與女兒提起了。」鳳司清順著於氏的話道,「還說讓女兒去南山呢。」
「南山?」於氏皺眉道,「哎,這南山豈是你能去就去的?」
「女兒也覺得是。」鳳司清斂眸道,「可是如今這個時候,女兒也是沒有法子。」
於氏重重地嘆氣,「你啊,待會你自己去說。」
「是。」鳳司清見於氏心軟了,連忙應道。
沒一會,鳳司清便去了鳳如傾那。
鳳如傾當然清楚鳳司清前來的目的。
只是如今她正在緊要關頭,到底也不能分心。
鳳司清也只能在外頭耐心地等著。
直等到天黑。
鳳如傾終於研製了出來,她深深地吐了口氣。
等出來之後,看向鳳司清。
鳳司清上前福身,「大姐姐。」
「二妹妹。」鳳如傾看向她道,「你當真要冒這個風險?」
「是。」鳳司清點頭應道。
鳳如傾又道,「若到時候沒了性命呢?」
「我也願意。」鳳司清肯定道。
「我不想到時候你反過來咬我一口。」鳳如傾說的倒是直白。
鳳司清連忙道,「我寫下書信,後果自負。」
「好。」鳳如傾答應了。
鳳司清便連忙前去寫了,遞給鳳如傾。
鳳如傾看過之後,便說道,「既然如此,那二妹妹便按照我給的方子,每日服用,每隔半月前來我這。」
「多謝大姐姐。」鳳司清頓時喜出望外。
鳳如傾便將方子遞給她。
鳳司清感激不已,寶貝似地拿著方子走了。
她興沖沖地去了於氏那。
於氏看向她道,「這些年,你大姐姐雖然嘴上不說,可還是暗中在給你想法子。」
「嗯。」鳳司清點頭,「母親,女兒斷然不會忘恩負義的。」
「那便好。」於氏點頭,便目送著她離開。
鳳司清這才坐著馬車回了夏家。
夏賀回來並未瞧見她,正打算去接她,剛到了府外,便見她下了馬車。
夏賀連忙迎上前去,「怎麼這麼晚?」
「走。」鳳司清便牽著他的手往裡頭去了。
夏賀見她滿面笑容,倒也明白了。
等回了院子,她便將方子遞給他。
「這可是是好事啊。」夏賀知曉,鳳司清一直想要一個孩子。
鳳司清激動地落淚,「希望能夠如願。」
這下子,夏賀也跟著高興起來。
鳳司清便按照方子,開始服用。
這廂。
大皇子府內,反倒是陰雲密布。
君昊陌神情哀傷,卻也不知所措。
獨孤皇后見他這般,很是擔心。
「眼下只能另想法子了。」獨孤皇后看向君昊涎道。
「煩勞母后擔心了。」君昊涎斂眸。
獨孤皇后嘆了口氣,「眼下,還是要儘快地想法子。」
如此,獨孤皇后便又在大皇子府待了兩日,這才回宮。
鳳如傾坐著馬車前來大皇子府。
她行至偏殿內。
獨孤婉卿容貌瞧著憔悴了不少,外頭的太醫依舊是一籌莫展。
鳳如傾走上前去,「大皇子妃。」
「哎。」獨孤婉卿幽幽道,「本宮這身子,到底也是無用了。」
鳳如傾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她斂眸,隨即便握著獨孤婉卿的手,順勢將瓷瓶放入了她的手中。
等她出去之後,也只是朝著君昊涎微微福身,便離去了。
等出了大皇子府。
君昊陌卻剛剛下了馬車。
「二殿下。」鳳如傾見狀,恭敬地行禮。
「可是見過了?」君昊陌問道。
「是。」鳳如傾點頭,「臣女也無能為力。」
「嗯。」君昊陌神情淡然,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鳳如傾能夠感覺得到他已然看透了一切。
她斂眸,便也不再多嘴。
君昊陌頭一回變得如此沉默,而且,直接越過她,入了大皇子府。
鳳如傾只覺得在他經過的一剎那,她身上忍不住地凝結了一層寒霜。
她轉眸看了一眼,也不敢直視,便徑自走了。
她坐在馬車上,幽幽地吐了口氣。
「主子,這二殿下適才的神情有些可怕。」琅芙在一旁道。
「的確。」鳳如傾合起雙眸,「走吧。」
「是。」琅芙垂眸應道。
大皇子妃的病情一直不見好轉。
鳳如傾又再次地待在府上,再也沒有出去過。
朔惜雪時不時地去大皇子府看望大皇子妃。
每每,都會哭紅了雙眼,看著好不傷心。
獨孤家。
獨孤鼎正乖順地站在大堂。
獨孤大老爺瞥了他一眼,「這些時日,你倒是安靜的很呢。」
「父親難道一點都不擔心大姐姐?」獨孤鼎也反問道。
「擔心?」獨孤大老爺冷笑一聲,「自然是擔心的,只不過,我也不能去。」
「這外頭都在傳,說大姐姐此番病了,乃是因上回為了大皇子去了南山,被反噬了。」獨孤鼎說道。
「胡說八道。」獨孤大老爺沉聲道,「外頭的那些傳聞,豈能作數?」
「可是皇上萬一當真了呢?」獨孤鼎又道。
「那便是獨孤家的劫數了。」獨孤大老爺又道,「若真的有那麼一日,你該清楚自己要做什麼?」
「兒子只想娶她。」獨孤鼎直言道。
「你還真是……」獨孤大老爺冷哼道,「執迷不悟。」
「父親。」獨孤鼎連忙道,「兒子只是不想食言罷了。」
「好,好。」獨孤大老爺輕輕點頭,「既然如此,那便隨你吧。」
「兒子告退。」獨孤鼎行禮,便退了下去。
如此,便又過了一月。
鳳司清每日都會按照方子吃藥,又會來鳳如傾這針灸。
這身子倒也比尋常好了不少。
直等到半年之後。
鳳司清竟然真的有喜了。
她高興不已,生怕這孩子有個閃失,又不敢請府上的大夫,便回了鳳家。
鳳如傾倒是清楚她的心思,生怕這個來之不易的孩子有任何的不妥。
「大姐姐。」鳳司清被攙扶著連忙上前行禮。
鳳如傾見她這般,又看了一眼身旁的環兒,便又道,「二妹妹想要在這養胎?」
「是。」鳳司清看向她,「大姐姐,我也是擔心這孩子……」
「可你也知曉這其中的風險。」鳳如傾說著的時候,還不忘意味深長地看向環兒。
何人可受不住鳳如傾那刀人的眼神,連忙垂眸不敢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