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章 拒通房

二十九章 拒通房

秦嘉樹也沒想到他膽子這麼大,可惜口不能言,掙扎著想推開他,反而是越發讓他捨不得鬆開。

最鬱悶的是,這人一點也不會,親的自己嘴疼。

在自己疼和讓他疼之間,秦嘉樹毫不猶豫的選擇讓他疼。

想了下,她還是善良的抬腳踹了過去。

毫無疑問的踹中了他的小腿。

艾青就算是武藝再好,這個時候也是色授予魂,心愉於側,完全沒想到她會下黑腿。

「嘶…」艾青疼的鬆開她,恨不得抱著自己的腿跳幾下。

他鬱悶,又哀怨的看著她:「媳婦,你是想要謀殺親夫啊?」

秦嘉樹瞪著他沒好氣的道:「下回你還敢這樣無禮,我就送你進宮去太監。」

艾青渾身一哆嗦,他聽明白了未婚妻的意思,她是說她已經腳下留情了,要不然自己現在的下場…

太恐怖了,想都不敢想。

但是再一看她凈白如玉的臉頰上,嬌俏的像是才上枝頭的桃花,嬌艷欲滴,特別是那水光瀲灧的唇,更是誘人。

再回想起那滋味,他總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不過,見她悄悄的退後兩步,那如同秋水般的眸還警惕的瞪著自己,他也不敢再來一遍:「是我不對,要不你再打我幾下?」

哎,反正今兒他是不敢再犯了。

秦嘉樹無語的看著他。

他雖然不能說貌似潘安,也不能算是清雋無雙,去也能算是長身玉立,眉眼俊朗,特別是那眉眼間的不羈,還真的有幾分迷人。

但是現在說的這話,簡直就像是無賴。

而艾青見她不動手,那眼睛會像旋渦一樣吸引人,自己那心裡就像是被輕飄飄的鵝毛掃過一樣,酥酥麻麻的,恨不能讓她只能看著自己。

於是他又忍不住招惹她:「你是不是捨不得?心疼你男人?」

秦嘉樹原本以為自己臉皮夠厚,這話只是小兒科。

可惜那臉蛋,不受她控制的熱了起來:「你以為我不敢揍你?」

美人兒羞惱成怒,卻照樣是那麼可人,他咽了下口水,看著她的眸光似火:「打吧,我保證不還手,不過你打幾下就不準生氣了。」

秦嘉樹只能承認,自己臉皮的厚度比不上人家。

於是她很乾脆的轉身離開。

艾青也立馬跟上,又關心起她的身體:「你身體真的好了嗎?等你好了,咱們去狩獵吧?現在的狍子肉鮮嫩,鹿肉烤著吃也不錯,野雞雖然沒什麼肉,但是可以燉湯…」

事實上,他對打獵也沒什麼興趣。

但是,卻可以找機會和她單獨相處。

到時候,又可以趁機偷香竊玉。

他想的挺美,可惜的是,很快就有人來找他,說是盛家軍那邊有動靜了,就是不知道他們是去打突厥,還是會虛晃一招來和他們艾家軍拚命。

艾青也不敢大意,只能戀戀不捨的和秦嘉樹告別,自己快馬加鞭的帶著人回去了。

倒是秦嘉樹姐妹留下來,自在的遊玩了十來天,姐妹倆去打過獵,雖然忙活了一天,也就打了只野兔。

還去山頂轉悠了一圈,再看了眼瀑布泉水,還吃了頓燒烤。

秦綺羅都捨不得回去:「姐,這裡景色是真的好,咱們過些天再來吧?」

「行啊,」秦嘉樹有些好笑:「要是你喜歡,咱們再住幾天?」

「那就不用了,再不回去,娘肯定要擔心咱們了。」

慕昭昭肯定不放心兩個女兒離開自己太久,能讓她們在外遊玩十來天,那也是知道艾青已經走了,她才放心了點。

就怕花前月下,自家女兒被人哄了去。

就這樣,她還是隔三岔五的讓人過去看一眼。

秦嘉樹只能慶幸娘身邊服侍的人多,紅袖紅玉,春花秋月她們,就當是出來踏青。

等她們回到家,就聽到雲霄說爹他們先前也到家了。

秦嘉樹想給爹一個驚喜,想給弟弟一個驚嚇,就沒讓人通傳,自己悄悄的進去了。

正好看見弟弟背著自己,站在那和娘說話,她一巴掌就對準弟弟的腦袋拍去。

當然,她是親姐,不會謀殺親弟,已經盤算好,等下手會落在他的肩膀上。

但是,秦奕宸感覺到風聲,腦袋一偏,躲過那巴掌,抬手下意識的攻擊對方。

秦嘉樹迅速的後退,難掩疼惜的誇弟弟:「不錯,跟著爹出去,本事見長了。」

她本身也是想試探一下弟弟,見他能避開,又有點心疼,怕是受了不少罪,才會變得這麼機靈。

秦奕宸可不知道姐姐心疼自己,聽到她誇自己,笑的見牙不見眼:「哈哈哈,姐,你打不到我了,我厲害了吧?」

畢竟,在他懂事起,就被長姐帶著練武。

小時候,他也嫌練武苦,練武累,但是自己要是不練武想偷懶,自家長姐不是揍自己,就是給自己吃黃連。

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他也就只能堅持了。

等到後來,他自己都習慣了每天早晚要練武。

但是,他這麼努力,卻還是打不過姐姐,心裡也是很鬱悶的。

畢竟他是很勤快,但是自己的長姐這些年反而是偷懶了。

可惜他還是被姐姐壓著揍。

沒想到今兒,自己卻避開了姐姐的偷襲。

這說明什麼?

說明自己現在武藝厲害了,有長進了。

他能不開心嗎?

秦嘉樹懶得搭理興奮的傻弟弟,而是把鳳凰台的情況都說了一遍。

最後才一臉遺憾的道:「可惜那地方不是咱們家的了,要不然春日游,夏天避暑,秋天打獵,倒是個好去處。」

當然冬天就算了。

家裡有地龍,還是家裡更舒坦。

秦綺羅也說起自己和姐姐去打獵,去遊玩的地方,隨即眼巴巴的看著爹娘:「等夏天的時候,咱們再去那鳳凰台避暑吧?」

雖說現在鳳凰台已經被艾青劃分為糧倉庫房了。

但是說起來,艾青和秦嘉樹有了婚約,也能算是一家子了,他們去鳳凰台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那邊密室前也還有艾青的人守著,進去的機關他們也不知道。

秦慕向來都是寵女兒的,自然是一口答應下來:「行啊,到時候我要是有空,我也陪你們一起去。」

不過在座的人都知道他想去的話就難了,畢竟他現在一個人當成兩個人用。

當著知府,事情不少。

還有四處派人去打聽哪兒有山匪,打聽到了山匪在哪兒,還得抽空去剿匪。

慕昭昭也忙,她們現在決定要在這邊落腳,那也要和人交際應酬,好融入其中。

也得重新置產業,家裡的三個兒女婚嫁需要忙活。

秦奕宸也去了書院,不過要是爹出去剿匪,他也會請假跟著去歷練。

畢竟他去書院,也不是想要中舉,無非是讀書明理。

多讀點文章,總沒有壞處。

秦嘉樹和妹妹也要看顧著家裡的那二十頃地。

春種,秋收。

荒地上種的豆子,土豆,紅薯這些。

紅薯藤能喂家畜,而家畜的那啥是好肥,也勉強能說的上是豐收。

意外的驚喜是養的兔子,兔子一窩就能生七八隻,五六個月就能長四五斤,就可以開吃了。

兔子的皮毛也能做衣裳褂子,可以說是一點也沒有浪費。

另外雞鴨鵝這些,也養的不少,雞蛋鴨蛋鵝蛋更是暢銷。

吃著香噴噴的腌鴨蛋,秦嘉樹總算是想到了個掙錢的主意。

現在這雞毛的用處,常見的是雞毛撣子。

但是她想到了還能有別的用處,這些雞毛鴨毛含高蛋白,粉碎后可以當飼料。

她還記得上輩子聽說過,便宜的羽絨服說不定就摻雜著白雞毛粉碎的假羽絨。

還有羽絨服,羽絨被這些,自己怎麼就忘記折騰了呢?

再一想,自己以往都是吃喝不愁,也難怪懶得動腦子了。

但是現在,手底下要養著的人不少,以後指不定會成什麼樣。

想要過的好,就得槍杆子裡面出政權。

但是這也有有銀子有糧食才能養著這些人。

那她可不就也發愁了。

再說,這事也不用她動手,交代了青珊她們找幾個女紅好點的婆子去慢慢折騰,再交代那邊怎麼處置雞毛鴨毛。

反正一開始的時候,大家聽到大小姐想用雞毛當飼料,都覺得不靠譜。

不過,現在的人大都是思想愚昧,說白了就是聽話,還是很麻利的按著大小姐吩咐的,把一些雞毛鴨毛用鍘刀鍘的粉碎后,再去喂家畜。

結果發現,不管是雞鴨牛羊也都沒嫌棄這特別的飼料。

這下,大伙兒就徹底對大小姐福氣了,之後也更聽話了。

反正等到冬天的時候,那羽絨服也羽絨被什麼的也都折騰出來了。

雖然這羽絨服會跑毛,但是真的是又輕又暖和。

秦嘉樹就把這些當成年禮送給了艾青。

說來,艾青原本是想今年冬天能娶親的。

但是今年他就沒幾天是空閑的,不僅要防備著北地突厥,還和盛家軍也談不攏,已經有了幾次小範圍的戰事。

還有京城那邊也宣召他們進京護駕。

艾家軍就當沒聽到這消息,也根本沒把欽差當回事。

這也就導致新皇不滿,下旨讓安城的護城將軍攻打他們。

這下,艾家軍四面楚歌。

萬幸,安城的護城將軍人馬不多,不願來以卵擊石,但是又不能不遵旨,只能三不五時的帶兵過來轉悠一圈,敷衍一下新皇。

秦嘉樹雖然沒上戰場,但也聽到不少消息。

她也明白,人命如草芥。

亂世苦的是百姓,可惜她沒什麼本事,只能儘力的做好後勤。

比如說,盡量接收一些缺胳膊斷腿的將士們。

能活著,肯定是也想活下去。

孟家也盡量收治一些傷員,也慢慢的有了名氣。

而朝廷並不可靠,也就讓外面更亂。

而此時,北地有艾將軍領兵鎮守,北狄突厥雖然蠢蠢欲動,有幾次小規模的戰爭,卻也還能暫時保太平,竟然也勉強能算是一處安穩之地了。

這一年,秦家的商隊不僅接回來不少孟家醫館的大夫,還有不少難民湧進北地。

這也就讓秦慕更忙碌起來,盡量讓各處的知縣們接收難民,還要預防發生衝突。

等再次雪花飄揚如飛絮的時候,艾青也再一次上門拜年。

秦慕看見他也不見外,寒暄了幾句之後,就問:「我聽說盛家派人來了?」

艾青也不隱瞞:「我們也一直防備著,也有應付他們的戰略計劃。」

「現在就是在談判,希望能夠達成和平互不干涉,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傷亡和損失,鷸蚌相爭,反而是便宜了北狄突厥漁翁得利。」

「可惜的是,暫時談不攏。」

秦慕倒是開始滿意這個大女婿了。

這一年,艾青經歷了很多次戰爭,卻還能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就說明他有勇有謀。

這樣的人,才能護著自己的女兒。

他就開口:「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怕是要有開戰的準備,早點把他們打服,那以後就不敢再想收攏咱們了。」

「伯父說的是。」這話艾青愛聽,就是因為要防備著盛家,害的他忙的要死,都沒能有時間娶媳婦。

因此,等艾青能和秦嘉樹單獨相處的時候,艾青就眼也不眨的看著越發俏麗的未婚妻,很是猴急的道:「媳婦兒,咱們的婚事今年辦了吧?我都二十歲了,還沒娶上媳婦,一個人孤衾獨枕冷難眠,你不覺得我很可憐嗎?」

秦嘉樹和他相處的時候雖然不是很多,但是也知道他這人沒臉沒皮的像是二賴子。

更何況,就算是不能常常見面,他也經常會給自己來書信。

信上寫的就更大膽無賴了,哪怕是秦嘉樹,都不得不佩服他敢想敢寫。

就連他自己練好童子功,好不容易能娶媳婦了,但是現在卻沒空娶,只能在夢中娶媳婦洞房花燭的事,他都敢寫給自己看。

因此現在聽到他這話,秦嘉樹也就開口:「不是我不願嫁,現在內憂外患,我就怕你沒空,反正我是不願抱著公雞拜堂的。」

這成婚,那也得看好日子,要是成親當天,新郎在外打仗,那她一個人怎麼拜堂?

她過了年,也已經是十七歲了。

先前,也有不少人家想替家中子侄相看自己的妹妹了。

她就算今年不出閣,明年也得出閣了,免得耽擱了底下妹妹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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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昭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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