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天榜之戰(一)

第二百零三章 天榜之戰(一)

除夕之夜,上海,佘山。八點,十道身影出現在森林之中,黑暗也掩不住他們灼灼的目光,天榜之戰,終是選在了這裡。

天榜十大高手中,伊賀雪森、柳生光影和阿波羅已經死去,僅餘下七人,但驚蟄和冥神無德也來了,以他們的身份,參加天榜之戰,自然不會有任何的問題,只是令人想不到的是,牙獸十兵衛竟然也主動來了,這樣使整個東瀛總算有一名高手參加。

高高的杉樹頂上,一個穿著傳教士服裝的男人手中捧著一本書,金髮在帽子間流出,他的臉上一片溫和,身材卻極為高大,此刻他正念吟著什麼,一股股神聖的力量在他的身體四周散出,這是五年前排名第十的審判者路德。

十人均是站立在高高的樹頂上,即使在最細的樹枝間,也沒有半分的不適,如果連這點也辦不到,那麼便沒有資格列入天榜。

「我們還是用老辦法,選擇抓鬮式的方式,來決定自己的對手是誰,限時一個小時,現在的十個人,正好分成五組。一組的勝利者和五組的勝利者戰,失敗者和失敗者戰,二四組的勝利者戰,失敗者再戰,三組的勝利者輪空,但要先與一組和五組的勝利者戰,失敗者則與一組和五組的失敗者戰,然後二四組的勝利者則和最後的勝者戰,所以一組和五組要多戰一場,在天亮前一定要結束所有的戰鬥。如果一個小時之內分不出勝負,則以和論。採用抓鬮來判定再戰地對象,死亡者不在計算之列,另一方即算自動獲勝。」一位一頭金髮的瘦削男人說道,他的臉容十分英俊,穿著也十分的講究,臉上的鬍子也很性感,但他散出的氣質卻是無可捉摸。似是一個平凡之人,但卻站在杉樹的頂點絲毫不動。就連風勢都不能拂動他地衣角半分,說話時竟然也沒有一團的白氣在嘴角形成,便如同脫離出了這個世界般。

驚蟄一震,這個人才是真正地高手,踏入的境界也絕非是一般的天榜高手可比。「宙斯,開始吧,老規矩。還是由樓陀羅來寫鬮底。」卓乾坤淡淡道,似是在提醒驚蟄這人的身份。

天榜七大高手中,驚蟄只有三人沒有見過,審判者路德的身份他隱約猜出,戰神宙斯則被卓乾坤點出,那麼剩下的那人便是濕婆樓陀羅了。樓陀羅正閉著雙眼,頭頂光光如野,一身的白袍如雪。身上地肌膚是古銅色的,典型的印度人,在他的額心處甚至還點了一枚紅色的印記,使得他看起來神秘至極。

樓陀樓緩緩睜開眼睛,雙手攪動,十枚紙球仿若被包容在容器中。自由的滾動,接著其中的九枚自動射向另外九人,似輕柔,又似重若萬鈞。驚蟄伸手接過紙球,沒想到紙球卻在手中自動展開,上面寫著一個「一」。

再一震,驚蟄難以致信的看向樓陀羅,這種能力已經超乎出他地想象。樓陀羅的眼睛再次閉上,但驚蟄的心中卻隱隱浮出興奮,這場天榜之戰重要的不是結果。而是參加的過程。這絕對會讓人受益匪淺。

組別已經定下,驚蟄是一組。對手便是審判者路德,二組的是宙斯和無德,三組地是樓陀羅和隱無視,四組的是牙獸十兵衛和赫拉,五組的是卓乾坤和敖廣。

與無德相視一眼,無德淡淡道:「不用比了,我認輸。」宙斯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其他人也沒有半分的表示,透過卓乾坤投過來的眼神,驚蟄明白,這種事在以前的天榜之戰中也有發生,保存實力,也是一種爭取排名的方式。以冥神無德的所悟,絕然不是宙斯地對手,與其這樣,倒不如和卓乾坤或者敖廣對戰,這樣或許可以一爭排名。

審判者路德合上手中地書籍,挾於腋下,右手在胸前劃下十字,接著跨出一步。只一步,就來到了驚蟄的面前,眼神灼灼地盯著驚蟄,一聲嘆息。

嘆息聲直指驚蟄的心靈深處,有種產生共鳴的力量,這讓驚蟄眯起眼睛,泛起一種謹慎之意,這人的修為怕是不弱於柳生光影了,第一場決鬥已經在這時開始了。

驚蟄的身體改變四周的環境,凜冽的風勢卷向路德,他全心投入到這場戰鬥中,再沒法分心到他人的戰鬥中。數月來精於積累,終是讓他有了隱藏自己實力的能力,再不是單純以雷氣來破敵了。

風勢在路德的身前化為無數的劍氣,烈風之劍借於風勢之中,再無具體形狀,以風為殺,如同一道龍捲風般,將路德圍繞其中,無邊的劍氣沒有半分的泄露,如同自然界的風般,只是在路德的四周才是真正的殺氣。

路德臉色凝重,看著驚蟄的身形在風中不停的微動,風勢在他的控制中連綿不絕,無始無終。他身上的傳教士服隨風而舞,接著他輕輕的吟唱,奇特的力量在他的身體四周布下層層防護,烈風之劍斬在虛無處,傳來錚然之音,卻對路德沒有半分的傷害。

驚蟄心中微嘆,一個小時的時間,若想就這樣攻擊下去,那沒有半分的勝算。隨著他的心意微動,烈風之劍消散,他的身體開始前沖,下一刻就出現在路德的身前,雙手纏動,身上的黑色風衣隨風而動,太極勁在雙手間自然形成,互為補充,陰陽之道,在乎平衡。

路德的吟唱形成的屏障攔住了自然界的烈風之劍,卻攔不住驚蟄的雙手,太極勁勢若無物,破入路德的屏障內,看似緩緩的雙手速度卻極為驚人,眨眼間就接近了路德的身前。路德碧蘭色地雙眼露出無奈的笑意,手中的書忽然打開。

無數的書頁自書間彈跳著飛出,如同美麗的花瓣般,轉向驚蟄,每一片的紙片都透著幾分的殺意。驚蟄地雙手觸在紙片上,那脆弱的紙片卻如同泡影般,緊裹在驚蟄地手上,仿若和拳頭融為一體。勁氣再無法破壞,就如同右手永遠不可能打中右手般。

驚蟄一震。改變自然,拳頭四周的空氣改變,那張紙才脫離而出,再次融入紙片之中。那本厚厚的書轉眼間自路德的手中消失,無盡的紙片將驚蟄包在內里,形成一個極大的紙球,使得驚蟄四周的景色只餘下不斷飄動地紙片。詭異至極。

這種奇特的紙片融合著路德的力量,遇強則強,驚蟄的心中陡轉,雷氣自手心中散開,以電的形態擊出火花,燃向紙片。在他看來,既然是紙片,當然是怕火了。所以這火勢才是紙片的剋星。但看著那火星落在紙片上后,並沒有擊起半分的漣漪,驚蟄不由色變。

「這是我們教義中的不破之書,你地任何攻擊都將被屏蔽掉,就算是水火也一樣,我勸你還是認輸吧。不要再有無謂的爭鬥,我們的教義也容許我們包容那些改過自新的人。」路德的話傳入驚蟄的耳中,無喜無悲。

驚蟄負手而立,心中冷笑,化解任何攻擊,這絕對是天方夜譚,若是真有這種能力,他也不可能在五年前地天榜之戰中位列最後一位。就看這古怪的書能不能擋住我的全力一擊,驚蟄心中逐漸轉冷,身體化入自然之中。整個人消失在樹枝間。凝成了一柄巨劍,體內的雷氣磅礴而出。

無數旋轉的紙片高速飛旋起來。仿若在消解著驚蟄的攻勢,這種強勢的攻擊,令路德也緊張起來,化身為劍,那已經不僅僅是借動自然之力那麼簡單了。劍氣鼓舞,漫天的劍影令人看不清本體,路德唯有催動紙片的旋轉,來化解這帶著強大壓力的劍氣。巨大地劍尖終是斬在了球心地中點,最上層的那片紙片上,露出了劍勢地本體,接著劍氣飛射,帶出的狂猛氣機在紙片形成的圓形空間中漸漸充斥,無始無終。

路德臉色蒼白,受到紙片傳來力量的反震,他的身體漸漸麻木起來,心中不由大駭。一聲狂風的聲音掠過,紙球終於在劍氣的掃蕩中粉碎,路德的嘴角溢出一絲絲的血跡,眼神中一片死灰。

但驚蟄的劍氣並未終止,劍氣如流星般劃過,在路德的身上掠過,接著他才顯身出來,站在路德的身後。他左胸的外衣上赫然沾著一片紙片,嘴角更是殘存著點點血絲,顯示出他已經受了微微的輕傷。

路德的眼神中一片的冷靜,接著頭部一分為二,再無生存的可能。驚蟄看著路德倒下的方向,搖了搖頭,拭去嘴角的血跡。時間僅僅才過了四十分鐘。驚蟄是不得不殺,在這種情況下,他沒有把握以不殺的心態來戰勝路德,更何況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想讓華夏的卓乾坤或敖廣能夠兵不血刃的取得勝利。

五組中,一組的驚蟄,二組的宙斯、三組的樓陀羅,四組的赫拉和五組的卓乾坤勝出。驚蟄並不是第一個結束戰鬥的,宙斯第一,樓陀羅戰敗隱無視用了半個小時,赫拉戰勝牙獸十兵衛也用了四十分鐘,而卓乾坤和敖廣間的戰鬥則以敖廣的自動認輸結束,二人之間也沒有真正的交手,這自然是敖廣的真心相讓。

宙斯深深看了驚蟄一眼,向前踏出一步,對著赫拉道:「天後,開始吧,我相信你的心靈之樂,已經臻至大成之境,看看有沒有希望戰勝我。」

樓陀羅左手拈指豎於胸前,右手自然垂下,眼睛依然是閉上的,整個人如同化入風中,沒有半分的移動,卻給人一種隨風而來的感觸。他的輪空並沒有讓他有半分的情緒波動,依然是閉目修行,他身上沒有半點傷痕,隱無視的劍僅僅是將他的衣袖削去了一塊。

驚蟄看了卓乾坤一眼,心中掠過一抹無奈,正要開口,卓乾坤搖頭而笑道:「我認輸。」他的眼神透著幾分淡定,那讓驚蟄明白。那是對自己的期望。

赫拉微微一笑,似是明了卓乾坤地用意,這才橫跨一步,身體自然搖擺起來,這讓宙斯有若風中之燭,無比凝重,一抹抹的勁氣自他的體內散出。再無先前那種渾沌無我的狀態。

驚蟄一震,赫拉的音殺只是鎖定在宙斯的身上。其他人沒有半分的耳聞,這就是境界。「與其關注別人,不如想想怎麼戰勝我吧。」樓陀羅地聲音響在驚蟄的耳側,他地身體卻依然在對面的那棵柏樹上,話音剛落,他左手的指尖如同是展開的翅膀,遙遙點向驚蟄。但在驚蟄的的眨眼中,那道指印卻突破時空,點向自己的額心處。

形如孔雀地指印不帶半分的殺意,尤如閑庭落花,拈手而來,配合著樓陀羅淡雅的面容,有種凈化一切的力量,令人泛起一股不想抵抗的念頭。佛性撐天。

驚蟄暗呼一聲厲害,也閉上了眼睛,六脈神劍同時散出,點向樓陀羅的指尖,六劍並成一劍,化為一道亮芒。與樓陀羅的指勁撞在了一起。樓陀羅的臉容古井無波,指印在劍勁地衝擊中,潰不成勢,逐一散開,有如開屏的孔雀,綻出美麗的光芒。但樓陀羅的手指並沒有收回,而是五指齊動,再點驚蟄的眉心,氣勢更勝。

同時樓陀羅的右手輕輕抬起,如一道微風。手腕上地佛珠傳來陣陣的和聲。拍向驚蟄的胸口,勢到手到。后發先至,竟然先左手一步破向驚蟄。

驚蟄的雙手成拳,分撞樓陀羅的雙手,堪堪在接觸到他的雙手之時,異變突起,樓陀羅的雙手在他的拳頭前錯開,手腕如同是繞了個彎般,依舊點向驚蟄的眉心和胸口,就如同是雙手透過了驚蟄的雙手,那是一種無法傳言地力量。驚蟄純賴精神感悟著這種變化,雙手再變,右快左慢,終是和樓陀羅地雙手碰在了一起。

樓陀羅睜開眼睛,眼睛中透著一絲的驚訝,淡淡道:「你是第一個碰到我雙手地人,但這也是你的不幸。」

話音剛落,一股衝天勁氣自兩人的接觸處傳來,驚蟄悶哼一聲,身體飛了出去,尤如炮彈般在樹梢上掠過,但他在分開前,雷氣四重奏也借勢散出,阻住了樓陀羅的追擊。龐大的雷氣將樓陀羅小臂處的白袍徹底粉碎,留出兩條光光的手臂。

驚蟄在飛出三十米后終是立定,只是喉嚨中的甜意漸濃,噴出了無數的鮮血,臉色變得蒼白起來,重傷。

樓陀羅的嘴角也浮出一絲的血絲,雪白的長袍上滴上了幾滴血絲,眼神中竟然掠過一抹的興奮。接著他輕輕的吐字,口中吟出佛法五字真言,向前跨出一步。

在五字真言的帶動中,這一步就跨越了三十米,到了驚蟄的面前,他額心處的紅色印記光芒大盛,如同是一隻眼睛在此時覺醒。

驚蟄的身體有種僵硬感,五字真言帶著絲絲的魔力,讓他的動作緩慢下來,伴隨著樓陀羅眉心處的紅芒大盛,他的神情更是有種恍惚感,眼睜睜看著樓陀羅的左手再疊孔雀印,點向自己的眉心。

深深的呼吸間,驚蟄嘴角的血絲逐一滴落在自己的鞋子上,那雙鞋子卻在樓陀羅的不經意間,化為兩隻血色的大鶴,振翅而出,一聲鶴鳴,沖向樓陀羅。清脆的鶴鳴將樓陀羅的佛吟聲壓下,大鶴鼓起的風勢卻化為烈風之劍,將樓陀羅包有內里,那道眉心處的紅芒終是被大鶴的身體擋住。

明月宗的控制式神之法,在柳生光影滅亡之後,驚蟄自明月宗得來,並漸漸體悟出另一種控神之道。

樓陀羅的指印點在大鶴的尖喙處,勢若破竹,自大鶴的前端一直破至後端,整隻大鶴被一分為二,另一隻大鶴恰恰自頭頂俯衝而下,看著夥伴的破碎,它一聲悲鳴,速度提升。

驚蟄的身體適時出現,一聲輕吟,一分為二的大鶴猛然自動爆裂開來,赤色的血液變得滾燙起來,漫天飛舞,並帶著無數的白色汽體射向樓陀羅,同時,驚蟄的左手則循著無可捉摸的軌跡點向樓陀羅的眉心紅印,配合的恰到好處。

樓陀羅地身體被血霧籠罩。落在他身上的血珠留下了點點印痕,那件白色的長袍已然千瘡百孔。但卻並沒有傷及他的**,只是偶爾留下了絲絲的紅印,那是灼烈的血珠對皮膚的損傷。樓陀羅低眉而立,抬起地右手終於和俯衝下來的大鶴相較,一股巨力傳來,那種震天巨響比大自然地雷聲更烈。驚蟄在大鶴的身體上附著了強悍的雷勁,所以才會產生這種效果。樓陀羅腳下那株筆直的杉樹在巨力的衝擊下,慢慢變形,仿若承載了巨大的力量。

巨大的血鶴受到樓陀羅勁氣地鼓舞,終是徹底粉碎,只餘下漫天的碎片,這時樓陀羅抬起的左手也恰恰阻住了驚蟄的指勁,那隻自左手傳來的力量爆發出一股強沛的雷氣。配合著大鶴的碎片,令他的身體再一震,腳下地那棵大樹傳來一聲震裂,終是斷了開來。

接著樓陀羅一聲悶哼,身體倒飛而出,速度提升,瞬間便跨越了剛才驚蟄被震飛的距離,遙遙站立在另一棵杉樹的頂端。帶動整株杉樹不停的搖動,止住了身形。他的胸前帶出一片的血跡,那是他剛剛吐出地血絲,他的眼神由狂熱慢慢轉於平淡,深深看著驚蟄,有種超然出塵的洒然。

驚蟄的身體則隨著整棵樹倒向地面。樓陀羅手心中傳來一種無法傳言的力量,令他的身體仿若不受控制般,狠狠向地面墜落,而他的內腑在這種力量之中,尤如散開般,劇痛不已,唯有隨著大樹的傾倒而向地面墜落。

視線開始模糊,腦海中的意識也漸漸開始渙散,驚蟄體內雷氣雖然保護住了身體,奈何樓陀羅的真氣太過霸道。令他受創極重。暫時控制不了身體。天榜第二,果然是領悟了咫尺天涯地境地。站在了世界地頂點,和宙斯是同一類型的高手。

一聲樂聲響在耳邊,帶著人世間久已存在地勃勃生機,使得驚蟄體內的雷氣活動起來,他的身體漸漸感受到了溫暖,這漆黑的夜色中,驚蟄睜開眼睛,他看到了春天。一聲長喝,腳尖在倒下的枝葉間輕輕一點,驚蟄的身形再次彈起,離開地面不足五米時,他終是醒了過來,騰空而起的身體已經站立於另一棵樹上,同時揮手向樓陀羅斬去,氣勢不減反增。

兩人間的戰鬥僅僅剩下最後的兩分鐘,若沒有赫拉這最後的音樂,那麼驚蟄此刻已然敗北,他驚人的意志令他泛起一種勢若無物的強勁,仁氣爆發,體內的傷勢以驚人的速度復原,他從來沒有如同這一刻般渴望勝利。

在驚蟄的拳勢離開樓陀羅的額頂不足十公分時,樓陀羅輕輕的合上雙眼,淡淡道:「我敗了。」

驚蟄的雷氣再順著胳膊回溯,身體輕輕踏於樓陀羅的面前,收手而立。遠處,赫拉臉上的那個面具僅僅餘下半片,自鼻尖以下,露出白皙的臉容和艷烈的嘴唇,那種美麗將女性的柔和與英氣發揮到了極致,只一眼就令人忍不住想看看上半部分是如何的驚世芳華,單是露出的這種誘或,就不弱於柳月眉的氣質了。

宙斯英俊的臉上蒼白至極,雖然他的身體表面沒有受到傷害,但音殺卻依然傷及了他的內腑,儘管僅僅用了四十分鐘就戰勝了赫拉,但他卻依然做不到毫髮無傷,赫拉的進境不是隱無視可以比擬的,更是漸漸接近了咫尺天涯的境地,所以她也有成為天榜第一集團的資格了。

驚蟄看了樓陀羅一眼,仰頭嘆道:「天榜第二高手,為何就這樣認輸了,就算只有兩分鐘,也足夠我們進行最後的勝負之戰。」

「一樹一菩提,一沙一世界。敗了就是敗了,我體內的大恆河真氣已然耗盡,已經失去了一戰之力,所以倒不如就這樣認輸。」樓陀羅盤膝坐下,喃喃道。風聲吹過,森林中傳來一陣沙沙音,應和著樓陀羅的說話,他是真的認輸了,剛才將最後的真氣盡數散出,餘下的真氣只夠他支撐著身體不落到地面上,再沒有再戰之力。

ps:本來想一次性寫完上傳的,但怕兄弟們等的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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