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大滿足

畢業旅行去了歐洲,玩得很開心。本來預計的行程是半個月，最後我們整整玩了一個月。法餐超好吃，吸溜吸溜。辣妹好多，吸溜吸溜。我美滋滋地吃了好多好吃的,還買了很多伴手禮。因為旅行內容很充實,白天時,我都沒什麼時間玩手機……除了拍照和導航,很偶爾才會發發消息。只有每天晚上在酒店休息時，我才會躺著拿出手機,給我爸我媽以及降谷零發消息。內容多半是今天拍的照片。因為時差的原因,睡得很早的我爸我媽一般不會回復,等到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手機里便會顯示他們的一大堆消息。但是降谷零會回復,甚至還會主動跟我視頻。我沒怎麼仔細查過時差，一開始以為很正常，覺得日本可能是晚上十一二點左右。直到某天我掐指算了算確切的時差。我看著手機里的那張臉，疑惑道：「日本現在不是凌晨三四點嗎？你熬夜是不是有點離譜了？」降谷零眨了眨眼，避而不談。我嚴肅地一錘定音：「從今天開始，晚上不可以再視頻了,也不能打電話了。」降谷零：「……」我想了想,補充道：「我們來玩只發line消息的網戀吧。」降谷零：「。」他欲言又止。但鐵面無私的我非常果斷地貫徹了這一規矩,再也不在晚上跟降谷零打電話或視頻。不過,從那天起，我在白天掏出手機發消息的次數變得多了起來。比如，在景點門口排隊時,我會給降谷零發這樣的消息——【我：你在幹啥呀】【降谷零：鍛煉】【我：我在玩樂,嘻嘻XD】【我：鍛煉你居然還能摸魚玩手機】【降谷零：現在單手俯卧撐,等會就是雙手俯卧撐了，XX個】【我：給我康康】結果他好久都沒回復我。前面的隊伍沒有絲毫移動的痕迹，我只能無聊地用一大堆消息轟炸降谷零。【我：QAQ】【我：QAQ】【我：網戀不回消息可是大忌！這段cp不能處了！！】半晌，降谷零終於回復我了。【降谷零：現在可以了】我：「……」好快，他之前做XX個好像沒這麼快吧……此時，隊伍恰好輪到我們了。【我：分了，我找刺·激去了，撒由那拉】【降谷零：？】激流勇進入口處，我無情地把手機放進防水袋，交到了物品存儲處，沒看到降谷零之後發來的消息。特地飛速做完了所有訓練項目的降谷零：「…………」*比如，在海灘邊的時候，我會給降谷零發這樣的消息——【我：我突然想你了】【降谷零：狗狗愛心.gif】……居然秒回我。【我：我突然想到你了】【我：不好意思，剛剛少打了個字】【降谷零：……】【我：[海灘照片.jpg]】【降谷零：你去海灘玩了嗎？記得擦防晒霜。[狗狗趴著.gif]】【我：早就擦了[手臂.jpg][防晒霜.jpg]】【我：你要不要一起來玩，我幫你擦~[用手指戳起一點防晒霜並在鏡頭前揮舞.mp4]】【降谷零：……】【我：你看~就是這個讓我想到你[海灘上的人群.jpg]x9】【降谷零：？】【我：這裡有好多金髮美人啊^q^姐姐哥哥們都好好看^q^好喜歡^q^大滿足^q^】【我：我在看他們打沙灘排球^q^好養眼】降谷零不回我了。我：「……」真小氣。*比如，在冰淇淋攤位排隊買冰淇淋時，我會給降谷零發這樣的消息——【我：據說這裡小偷很多欸。[冰淇淋攤位隨手拍.jpg]】【我：可我覺得他們都沒你厲害】冰淇淋攤前排著隊，顧客們都笑容滿面。我也笑容滿面。【降谷零：？】【我：你偷走了我☆の☆心☆】【降谷零：……】發完這句話沒多久，隊伍就輪到我了。我買完冰淇淋后，一摸口袋。空蕩蕩。我：「……」……這個手機真是命途多舛。我想了想，打算回家再換新手機，畢竟還要補卡什麼的……好麻煩。反正也就兩天沒有手機而已。我借綾乃的手機給我爸我媽發了簡訊，解釋了一下情況。然後，便輪到給降谷零發消息了。我本來想老老實實地發「手機被偷了，這幾天不用給我發消息了」。然而，指尖在鍵盤上摸索了半天，我最終非常惡趣味地發送了這樣的簡訊。

【我：我本是超級可愛的公主，卻被邪惡反派所害，偷我零食，拿我漫畫。未婚夫棄我！男朋友怨我！現徵集贅婿一個，能幫我去米花商場一樓網紅奶茶店排隊買三分糖去冰布丁奶茶的優先。】降谷零依舊是秒回。【降谷零：你為什麼會同時有未婚夫和男朋友？】我：「……」重點居然是這個嗎？？【我：我還有一個伴侶。】【我：溫柔體貼未婚夫，剛正不阿男朋友，火辣辣伴侶。】【我：這位未曾謀面的陌生人，你要加入我們嗎=w=可以做本公主的贅婿=w=】【降谷零：佐佐木夢子。】【降谷零：手機被偷了吧。】我：「……」他怎麼一秒就看穿了！！還莫名其妙地叫出我的全名！！【我：一秒看穿，一秒回復】【我：秒/男】降谷零又不回我了。……真小氣！！把手機還給綾乃時，我順便刪除了已發送簡訊和收件箱的痕迹。……太幼稚了！這種消息不能被看到！最後去鎖了機，勉強讓自己手機里的信息不會泄露出去。……*今天有點累。大家決定自由活動，於是我拉著綾乃去了髮廊。我：「我想染個金髮。」這幾天，我眼饞金髮好久了。四處都是金髮辣妹，我也想變成金髮辣妹。甚至還偷偷用手機拍照特效試了試自己染金髮的樣子。感覺還行。而且不告訴我爸我媽和降谷零，他們肯定會大吃一驚=v=。綾乃摸著下巴打量了我片刻：「嗯嗯，我也覺得不錯，你這栗色都已經掛著很久了。」我摸了摸發梢：「那我就開整了。」於是真的整了一頭金毛。我皮膚本來就還算白皙，染了金髮后顯得更白了。綾乃狠狠地抱著我，用臉頰蹭著我的臉：「嗚嗚，寶貝好可愛，染金髮更可愛了。」我嚴肅：「這不是我想要的反饋，我的目標是變成金髮辣妹來著。」綾乃捧臉：「更可愛了嗚嗚……」我：「……」我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淺粉色連衣裙。我抬眼，把真正的辣妹綾乃從頭到腳慢慢地打量了一遍。「……你陪我去買幾件很辣的衣服好不好？」*最後提前了一天回去。手機被偷后第二天，我們便坐上了回日本的飛機。我的計劃是先回米花休息一兩天，然後就把東西搬回家。我想了想，沒把自己提前回去的消息告訴降谷零。嘿嘿，可以給他一個驚喜=v=。下了飛機后，在機場的衛生間里，我照了照鏡子，滿意地看著鏡面里煥然一新的佐佐木夢子。金色的長發，襯得皮膚愈發白皙的小黑裙，脖子上還有我特地買來搭配的黑色choker。鼻樑上還架著一副墨鏡。臉上帶著黑口罩——因為覺得和今天的穿搭很配，隨意隨手帶上了。我：「嘿嘿。」不錯，非常辣妹。同學們都已經離開了，而我在機場美滋滋地吃了飯，喝了飲料，才慢吞吞地打算離開。我扒拉著巨大的行李箱，在機場里晃蕩著。前面聚集著一大堆人，還拉著警戒線。我眯著眼睛，遠遠地遙望著人群中心。一大堆穿著制服的人，還有……工藤新一？等等，旁邊那個一頭金髮且偏著頭和別人說話的修長身影，該不會是……雖然那個人背對著我，但是眼光毒辣的我一眼就看穿了對方的身份。我多日未見的男朋友。他們的工作好像已經進行到了尾聲，工作人員開始緩緩收起警戒線，原本凝固的人流也再次開始緩緩流動。……不過圍觀群眾倒還是挺多的，大家都喜歡看熱鬧。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降谷零工作時的樣子。……嗯，準確來說，應該是「除了咖啡廳服務生以外的工作」。他輕輕地按著手腕，襯衫領口隨意地敞開了些許，領帶也有些歪。看起來就是剛剛經歷過一場並不好對付的搏擊。降谷零站得筆直，背對著我。而我恰好能看見正在與他交談的人的表情。好像是正在彙報工作的下屬，對方一臉緊張，嘴唇顫動，眼神飄忽。我：「……」此時，降谷零恰好偏過頭來。神色淡淡，眉眼間透露著幾分冷厲與肅然。我：「……」嗯，我現在倒是知道為什麼風見覺得他很嚴厲了……感覺看起來馬上就要凶人了……不過好有魅力噢=v=，感覺像冷麵嚴肅的成熟上司類型。我遠遠地隔著人群圍觀了半天，目睹著工藤新一和降谷零道別，被一大堆疑似是警察的西裝男簇擁著離開。站在原地的降谷零抬起手，微微調整了一下藍牙耳機的角度，似是低聲說了些什麼，便轉身朝一個方向走去。看他不緊不慢的速度，估計是收工回家。我：「！」我拖起行李箱，遠遠地跟著他。

「……」嘿嘿，我不僅沒告訴他自己要提前回來，也沒告訴他我換了新造型。等會衝上去嚇他，他肯定會很驚喜=v=。我美滋滋地計劃著。*雖然他的敏銳力確實很高，但是我和他隔著這麼遠的距離，應該不會被發現吧……我抱著僥倖的心理，神色自然地跟在他的身後。……降谷零的行動軌跡好奇怪。我鬼鬼祟祟地偽裝路人，跟在他身後磨蹭了十幾分鐘。他在機場里拐來拐去，並不是單純地往出口走。有那麼幾次，我幾乎以為他發現了我。「……」目測了一下我們之間隔著的幾乎比在多羅碧加樂園排隊還要長的距離，我又覺得自己有點杞人憂天。……如果連這麼遠的跟蹤都能察覺到，那也太不可思議了吧。跟到一個有些僻靜的角落時，我的面前突然出現了擁擠的老年人群。最前面還有一個大叔揮舞著小旗子：「旅客朋友們跟我這邊走——」是個步行速度緩慢的夕陽紅旅行團，老爺爺老奶奶們正在歡天喜地地討論幾個小時後下了飛機要去景點買什麼吃的。……偏偏他們的隊伍還很長。我：「？」從哪裡冒出來的？？我一時半會沒找到能繞開的位置，急吼吼地伸長了脖子，看向遠方。降谷零已經不見蹤影。我：「……」跟丟了。可我都想好等會見面第一句騷話要怎麼說了……首先用「嗨帥哥」作為開頭，然後緊接著一句語氣蕩漾的「互換一下line聊天方式嗎」，隨後隨便說幾句，最後猛地摘下墨鏡說「kono佐佐木夢子da」！「……」理想很豐滿的我有些泄氣地推了推鼻樑上的墨鏡。那一大堆突然冒出的老爺爺老奶奶此時恰好全部消失在了拐彎處，這個小角落再度歸於寂靜。直到這片寂靜被一句話打破——「你為什麼跟著降谷先生！！」我：「？」我一臉懵逼地轉過身，發現身後站著之前向降谷零彙報工作的那位年輕男人。他警惕地看著我，甚至從口袋中掏出了對講機：「C區有疑似可疑人員出現。」我：「…………」我真心實意地說：「我不是可疑人員。」年輕男人一臉你騙鬼呢的表情：「大白天戴個墨鏡和黑口罩，鬼鬼祟祟地跟著降谷先生那麼久，你不可疑誰可疑？」我：「……」最先發現我在跟蹤的居然不是降谷零本人，而是他的下屬……我：「其實我是……」*降谷零早就發現自己被跟蹤了。一開始，他打算把對方帶到不會引發群眾混亂的僻靜角落，再試探一下。必要的時候可以出手。對方的跟蹤技術非常爛，中途甚至還跟丟了好幾次。……應該很好制服。而且，跟蹤裝束未免太顯眼了。亮眼的金髮，生怕別人發現不了的黑墨鏡和黑口罩。降谷零：「……」該不會是故意裝傻的類型吧。特地放慢腳步想要引蛇出洞的降谷零不動聲色地聽著耳機里傳來的下屬彙報，漫不經心地思考著等會的對策。結果，在半路上，對方被新來的下屬截住了。「……」那個跟蹤者一開口，降谷零便知道是誰了。降谷零：「…………」一個月沒見，變化未免太大。……不過很好看。他剛想從隱匿處起身，便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輕快聲音。「我是他的親妹妹，你看，我們都是金髮。」降谷零：「…………」一如既往的喜歡胡說八道。下屬：「不可能！你當我傻嗎！你們膚色都不一樣！！」佐佐木夢子見招拆招：「他是晒黑的。」下屬語氣鬆動：「……什、什麼！？」降谷零：「…………」*說了幾句瞎話后，年輕男人的神情突然變得嚴肅，他站直了身體，沉聲道：「降谷先生！」我僵立：「…………」……剛剛說的話不會被聽到了吧。「什麼事？」降谷零本人的聲音在我身後出現。年輕男人：「這個就是我剛剛說的那位可疑人員！！」「我來處理吧。」降谷零上前一步，非常自然地攬上了我的肩。甚至還朝對方笑了笑。「是我女朋友。」年輕男人：「？？？」……年輕男人一臉見鬼的表情，一步三回頭地走了。我鬱悶地垂著頭，一句話也不想說。降谷零反而心情很好，他故作正經地清了清嗓子：「可疑人員，你有什麼想解釋的嗎？」

我的騷話計劃完全被打亂，大腦一時想不出什麼新的，糾結了半天，最後憋出一句：「……網戀奔現？」「……」降谷零頓了頓，嗤笑了一聲，「那你滿意嗎？」我四下環顧，發現附近沒有人，便踮起腳尖，在降谷零的臉上親了一下。「剛見面就親親，我們奔現速度很快。」我點評道。然後降谷零直接低頭輕輕地吻了吻我。淺嘗輒止，是一個蜻蜓點水的吻。我舔了舔唇角：「原來還可以更快。」既然話都說到這裡了，那這個槽不吐都覺得不行了——「快男。」我脫口而出。降谷零：「……」*由於案件的原因，今天暫時交通管制，從機場開車回去要繞路好幾個小時。而現在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剛坐了那麼久飛機，我不想再坐那麼久車了。我提議：「要不我們就在附近住一晚算了。」結果附近的酒店只有上次那家五星級酒店。我打了個哈欠，半闔著眼睛靠在一旁，等降谷零去開房。以至於跟著降谷零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我才發現他開的是情侶套房。我：「……」我突然想起了之前在宣傳冊上看到的那些東西。我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呃……」聽到我的動靜，降谷零偏過頭，垂眸看著我：「很多人滯留在附近，這家酒店今天就剩下這一間房了。」他非常貼心地主動解釋道。我：「……嗷。」剛剛在前台好像確實聽到工作人員這麼說來著……*不愧是情侶套房，甚至有粉紅色的小夜燈。我吞了口口水，略顯拘謹地把行李箱放在一旁。希望降谷零不要知道這裡的床頭櫃第二層里放了些什麼東西……還有浴室抽屜里……還有落地窗旁邊……「……」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降谷零好像跟我說了些什麼。但我沒注意聽。直到他用手在我眼前揮了揮，我才回過神來：「……啊？怎麼了？」「我是問你要不要先洗澡。」降谷零面不改色地湊近看了我一眼，「你怎麼發獃了？」他非常敏銳地察覺到我飄忽的視線，扭頭順著我的目光看去。不敢讓他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的我：「……」我連忙伸出雙手，托住他的臉，強行讓降谷零與我直視：「等一下——」降谷零眨眨眼，非常好脾氣地任我擺弄著，顯得異常純良。我隨口扯道：「我太久沒聽到你那令人沉醉的聲音了，恍如隔世，所以發獃。」非常不走心。降谷零：「……」他眯了眯眼睛，意有所指地說：「是你主動叫我不要打電話的。」意味深長，感覺在內涵些什麼。我本來想立刻接上「其實我超級期待你的電話」之類的騷話，然而，話到嘴邊，我卻突然醒悟——好像也沒那麼期待！我最終老實巴交地坦白：「其實我每天都玩的超開心，流連忘返。」……有時候甚至會忘記你。降谷零：「……」降谷零：「…………」我沉吟片刻。這麼說來，和降谷零在一起已經變成了一件很自然的事情。自從察覺到降谷零無意間透露出對我的依賴感后，我反而越來越隨心所欲了，變得獨立了很多。哪怕跑到很遠的地方待上很久，我也覺得很安心。因為分開只是暫時的，有人還會想著我。我想了想，絞盡腦汁地形容道：「你就像空氣。」空氣是不可或缺的東西，也是自然而然地出現在生活中每一個角落裡的東西。降谷零：「…………」然而降谷零好像有點不爽。身上似乎飄出了絲絲幽怨之氣。我眨巴眨巴眼睛：「你怎麼了捏。」我以為他沒聽清，又重複了一遍：「你就像空氣。」空氣很重要啊！「……」降谷零的表情更微妙了。他沒接茬，伸出雙手，以同樣的姿勢，托住了我的臉。……然後不輕不重地掐了好幾下。我口齒不清：「……里干森么？」「你明天有什麼重要的事嗎？」降谷零停下手上的動作，突然問道。「嗯？」我有點疑惑於他話題轉移的速度，「沒有噢。」我想了想，補充道：「我要倒時差，不過今晚估計會睡不著……」我有點苦惱。降谷零注視了我片刻，很貼心地說：「沒關係，我會幫你的。」我：「……？」這怎麼幫？

*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洗完澡后，我癱在床上，看降谷零給我準備的生日禮物。是一顆比上次還要大還要奪目還要漂亮的鑽石。「你居然隨身帶著啊，這鑽石真硬。」我用兩指捏著鑽石，湊在燈光下欣賞著。「不過居然只是顆鑽石嗎？我還以為會放在項鏈或者手鏈之類的東西上面……」我覺得自己的話有點不妥，連忙補充了一句：「我不是說這個禮物不好啦。」降谷零剛從浴室出來，隨意地擦了擦頭髮：「本來有。」「嗯？」我有點好奇，「本來是放在什麼上面呢？」降谷零在我身邊坐下，帶來一陣清新的氣息：「……以後再跟你說。」我：「……噢。」我懶洋洋地躺著，看見降谷零掏出了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我：「欸？還有禮物嗎？」我拉著降谷零的手臂，借力坐了起來，湊到他的手邊。禮盒裡是一瓶香水。還有一部——「和我之前的手機一模一樣的新手機？？」我大受震撼，連忙拿起了那部新手機。手機殼一樣。貼紙一樣。開機之後，我發現裡面所有的設置和數據都一樣。我：「！！」我：「？？」我冒著星星眼：「怎麼做到的？？？」連我之前拍的vlog都在！降谷零挑了挑眉：「秘密。」我欣喜若狂地抱著降谷零的手臂：「你拯救了我的人生！！」降谷零：「……」開心了一陣，我才突然想起一件事。「……」降谷零能幫我復原數據，該不會也知道我手機里有什麼東西吧……不願接受現實的我：「……」感覺家底都被掏乾淨的我：「…………」算了，我還是自欺欺人吧，別問了qwq降谷零觀察著我的表情，好整以暇地問了一句：「有什麼問題嗎？」「……沒。」我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伸手拿起那瓶香水，「讓讓讓讓我試試這個……」我小心翼翼地在頸間噴了一點香水，用手扇了扇空氣。「好甜啊。」是一股非常清甜的氣息。降谷零微微皺眉：「唔……我記得應該是比較清新的氣味……」「？」我愣了愣，把香水瓶湊到鼻尖聞了聞，「不對啊，感覺甜甜的。」我撩起耳側的長發，示意降谷零來聞聞：「你試試你試試。」降谷零不動聲色地湊近了我的頸間。他炙熱的呼吸噴洒在我的脖子上，唇若即若離地觸碰著我的耳後。「……嗯，確實是清甜的味道。」我：「……」此時才察覺到有些危險的我：「等、等一下，我今晚得倒時差……」「累了就能睡著了。」我：「…………」眼看著今晚逃不過，我想了想，決定接受現實。我立刻切換了思路：「快零點了。」降谷零兀自湊在我的耳側，悶悶地應了一聲。我：「零點就是我生日了，所以——」降谷零輕輕地咬了一下我的耳垂。我一激靈：「……嘶。」「我上次看到宣傳冊了。」降谷零非常純良地說。我：「……」我：「…………」想起那本花樣非常多彷彿商品展示手冊一般的宣傳冊，我扭頭就想溜。而靠在我肩上的降谷零輕而易舉地彷彿老鷹抓小雞一般禁錮住了我的動作。他的鼻尖輕輕地蹭著我的頸間。「慢慢來。」「之前的我都記著。」我：「……」糟糕，我之前趁著見不到面，還叫他秒／男來著。「……」我強行伸手，試圖推開降谷零一直蹭來蹭去的腦袋，「你等一下……！」我托著他的臉，眼神堅毅地讓他跟我對視。「我是壽星，讓我在上面。」我正色道。他微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應了一聲。「行。」我兀自開心，覺得今晚自己肯定能掌握好主導的節奏。之前每次都是降谷零佔據主導權_(:з)∠)_我也想試試。「……」在我的英明引導下，沒準一下子就能馬上睡覺了，嘿嘿。「反正本質上也不會有太大區別的。」降谷零悠悠地補充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