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空幫挖

第75章 空幫挖

一個星期的時間流逝的很快。一轉眼便到了能夠做純愛情侶的那一天。臨走前,我把嗨和阿卡林託付給了降谷零:「請替我照顧好我的崽崽們。」我提出無理要求:「希望我回來的時候,它們和以往一樣能跑能跳,活潑開朗,熱情地喊我姐姐。」降谷零:「……」我振振有詞:「如果它們發生了性格上的變化,我就要狠狠懲罰你!」降谷零:「…………怎麼罰?」我:「懲罰你喊我姐姐=v=。」……結局是被迫喊了降谷零好幾聲哥哥。我夾帶私貨:「我還記得那個幫我付錢的哥哥。」降谷零的表情看起來有一絲恨鐵不成鋼:「……你真的記得嗎?」我:「嗯嗯。」我:「雖然過去好多年了,但我肯定能認出他——」……的吧?*終於,我帶著好幾個巨大的行李箱登上了飛機。經過漫長的飛行后,在一個滿大街幾乎都是金髮人的國度著陸。和降谷零正式開始了純愛情侶的網戀生涯。留學的生活很平靜,和之前在家裡也沒什麼區別。甚至有點像我一個人在米花町租房子讀大學時的日常生活。每天做作業,pre,小組會議,敷衍導師,吃飯睡覺,出去玩,看電視,打遊戲,看漫畫。唯一的變化是我把頭髮染回了非常淳樸的黑色。我有時候甚至會覺得,過去一年多的經歷就像一場夢。只有每次拿起手機時,打開聊天框,我才能意識到——都是真實發生的。白馬探和我在同一所學校里,與默默無聞的我不同,他一入校便成了本科生中的風雲人物。許多女生都覺得他推理的樣子很優雅很帥氣,並為之傾心。可我知道,白馬探對紅子挺感興趣。……自從知道我和紅子很熟后,他經常拐彎抹角地找我打聽。而本人的嘴非常嚴實,在咖啡廳里好半天只憋出一句:「她的頭髮是紅色的。」白馬探:「……」我自信一笑,深藏功與名。作為知道紅子是魔女黑羽快斗是基德工藤新一是江戶川柯南還會變大變小等等讓人大跌眼鏡的秘密的人,我的嘴可是非常嚴實的。我至今都沒告訴過降谷零那個奇怪的波洛咖啡廳小遊戲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某天,跡部景吾突然給我發消息。【跡部景吾:你男朋友真的是普通公/務/員嗎】我回憶了一番降谷零的一眾奇妙兼職們。【我:是叭】【我:很普通】【我: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我:他除了普通的公/務/員工作以外什麼都沒有】我說謊時依然喜歡下意識地補充細節。_(:з)∠)_【跡部景吾:……】【我:咋了】【跡部景吾:沒事】我:「?」我決定去問那位普通的公/務/員。【我:戳戳ovo】【降谷零:怎麼了?】【我:你今天是遇到景吾了嗎】半晌,降谷零回復我。【降谷零:恰好碰到,打了場球】【降谷零:剛結束】我:「……?」這位公/安是怎麼個恰好才能碰到打網球的高中生的?不過這不是重點。讓我好奇的是——【我:誰贏了啊】【我:我記得你打網球還挺厲害的】【我:不過景吾也挺厲害的】良久,降谷零才回復道——【降谷零:秘密^^】我:「……」好奇。好奇。我恨不得一秒鐘飛回東京去圍觀。【我:可惡!你居然不說!![貓貓打滾.gif]】【降谷零:等你回來我再告訴你^^】【我:那我早就忘了,我記性很差】【降谷零:你記性確實很差】【我:?我只是謙虛一下?】【降谷零:我初中是xxxx的】【我:?你發錯人了嗎?怎麼突然發這個?】【降谷零:你再看看】【我:好初中,好初中,升學率很好,還挺耳熟的,難道你要去初中做卧/底/老師嗎,是什麼新任務嗎】【我:那我以後可以叫你降谷老師嗎=v=】【降谷零:……】降谷零不理我了。我一頭霧水:「?」網戀真困難。……我讀不懂降谷零的心!*我經常給降谷零發一些毫無營養的消息。【我:看,我的學校[學校大門.jpg]】

【我:看,我的新家[公寓內部裝修.jpg]】【我:看,我的新朋友[同學合影.jpg]】四處拍照並介紹,彷彿一個導遊。降谷零每次都回得很快。聖誕節這天清晨,我在家裡翻出一個擺件。【我:看,我的新愛人】【降谷零:?】【我:不好意思,還沒打完字就發出來了】【我:噢,還打錯了一個字】【我:看,我的心愛人體模特[火柴人人偶擺件.jpg]】【降谷零:?】過了一會兒,降谷零又發了一條消息。【降谷零:我有一點事情,今天回消息可能會稍微晚一些】【我:?任務嗎】【降谷零:不是,私事】……中午,我窩在房間里看之前拍的vlog。很多回憶,看著看著莫名有點心潮澎湃。被這股心情驅使著,我拿起手機,發了一條消息。【我:看,我的愛人零零[vlog里的降谷零截圖.jpg]】我期待地盯著屏幕。嘿嘿,這還是我第一次跟家人以外的人說「愛」。……好半天過去,降谷零沒回我。這是「一些」嗎!!都過去好久了!!我癟癟嘴,決定不主動給降谷零發消息了。……生氣!今晚有聖誕舞會。傍晚,我正準備換禮裙出門時,降谷零一個電話直接打了過來。我看了一眼時間,推測東京現在應該是深夜。……都過去十幾個小時了!才想起我嗎!想起他之前不回我消息,我有些彆扭。不太想接電話。……晾他一下好了,估計他打不通就會去睡覺了。長時間沒見面,我和降谷零唯一的聯繫便是信息簡訊電話視頻。這還是降谷零第一次這麼長時間不回我的消息。「……」我有點不爽。思緒很亂。於是我沒接電話,換好衣服直接出門了。*這個研究生聖誕舞會要求大家都要參加,還要帶舞伴。最近班上有個叫傑森的金髮男似乎在追我。我非常直接地表明了自己非單身的事實,可他說:「甜心,你說氣話,我不信。」我:「……」傑森:「我從來都沒見你身邊出現過什麼異性。」我:「……我網戀。」傑森:「?」傑森很受傷:「你為了拒絕我,居然用這麼爛的借口嗎?」我無力了:「我有我男朋友照片,你要看嗎?他是真實存在的人。」傑森任性拒絕:「不要。」我:「?」我無情地說:「反正沒戲,你別找我了。」可偏偏他還是個很熱情的傻不啦嘰的ky。……某種程度上和小林學弟很像,不過小林學弟比他含蓄很多。在教室里聽到舞會必須帶舞伴的消息的那一刻,我膽戰心驚地察覺到了他遠遠投來的熱切視線。感覺一下課他就會衝過來用商場廣播的音量大喊「甜心做我的舞伴吧」。語氣自帶感嘆號的那種。已經被他每天的攻勢弄得很煩的我:「……」我本來想隨便抓個男同學一起參加,然而傑森算是學生中比較有頭有臉的風雲人物,家境好長得好成績好,大家都不願意明著和他作對。於是我飛速地低頭給另一位有頭有臉家境好長得好成績好的風雲人物白馬探發消息。【我:白馬同學,救急救急】【我:你們聖誕那天有強制參加的舞會嗎】白馬探慢吞吞地回復了我。【白馬探:沒有】【我:那你當我舞伴吧,擋一下奇怪的桃花,改天請你吃飯】【我:噢,忘了問了,你有空嗎】【白馬探:……】白馬探非常紳士地決定幫我這個忙。*「你哪裡默默無聞了。」白馬探輕輕地搖晃著杯中的香檳,與我一起站在舞會的角落裡。他輕飄飄地反駁了我對自己的個人定位。「就我的觀察而言,在場起碼有七個人對你有興趣。」他環顧了一圈四周,飛速地把所有人的小動作收入眼底,慢悠悠地推理道:「至少有五位是男性。」我:「……?」我:「這是什麼危險發言啊,怎麼還有其他的……」白馬探不緊不慢地說:「我把友情向也算進去了。」我:「……」寄存了個人物品后,我們便縮在舞會角落吃東西。看得出來,白馬探已經非常習慣於作為人群的焦點。對他來說,縮在角落反而是全新的體驗。而我很習慣於縮在酒會宴會的角落裡,不到必要的時候都不會展開營業模式。哪怕是在無人問津的舞會角落,白馬探依舊吸引了很多目光。我吃著小蛋糕,煎熬了十幾分鐘后,實在受不了了:「你好耀眼,我實在無法忍受被人盯著吃東西。」

我真誠地建議:「你不去跳舞嗎?」白馬探真誠地回復:「……我的舞伴不是你嗎?」我:「……對哦?」為了搭配衣服,我今天穿了一雙跟有點高的高跟鞋,不是很想跳舞。「……」我不著痕迹地往傑森的方向瞥了一眼。他看見我和白馬探站在一起,一臉懵逼。身上那股濃厚的熱情ky氣質都被澆滅了不少。看來我找來白馬探很有打擊傑森的效果。我下定決心:「我們還是再站五分鐘吧,讓他死心=v=。」*……而傑森顯然沒有死心。舞會現場人太多,呆久了有點悶。和白馬探說了一聲后,我提著裙擺,帶著一杯香檳,故作優雅地慢慢挪動到了露台上,打算去透口氣。……穿著這雙高跟鞋太難走路了。下次再也不買這麼高的跟了。十二月底的露台很冷。不過我沒打算站太久,沒有去物品寄存處拿外套,只是穿著一件單薄的淺粉色長裙靠在欄杆旁——發獃。「……」靠,我的手機也在物品寄存處。我就說忘了點什麼。我撐著下巴,望著遠處的校園夜景,思緒不由得飛回了去年的聖誕節。去年的這個點我在做什麼來著……?好像和降谷零一起在溫泉酒店度假。「……」想到降谷零,我就想到了那條很久都沒回復的信息,以及那個被我掛了的電話。我:「……」要不要重新打回去啊。不過現在東京的時間好像很晚了。他應該睡了吧。……就在我糾結的時候,身後響起了一個聲音。「佐佐木。」是非常嚴肅的聲音。來自傑森。我:「……」我裝死。反正姓佐佐木的又不止我一個。「佐佐木夢子。」我:「……」反正叫佐佐木夢子的又不止我一個……「穿著粉色長裙的黑髮女性,佐佐木夢子——露台上只有你一個人。」條理清晰,邏輯明確。我:「…………」我無可奈何地回頭,身後是西裝革履的傑森。傑森一臉嚴肅:「沒想到你的舞伴居然是在本科生中非常出名的那個白馬。」「……」我非常敷衍,「嗯嗯,怎樣?」傑森正色道:「我哪裡比不過他了?你的男朋友該不會就是他吧?」我:「……?」每一個問題都讓我想要反駁,但一下子組織不出什麼語言。傑森把我的無語當成了默認:「你居然和他在一起??為了他居然還拒絕我??」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終挑了一個看起來最有力的理由:「他比你小那麼多!!」我咽下要解釋的後半句話:「。」算了,如果這樣能讓他死心的話,借白馬探一用。傑森蔫巴巴地離開了。我再次一個人站在露台上。……站久了腿好酸,可是我又不想進去。半晌,我的身後再度響起腳步聲。以及傑森憤憤不平的聲音。「我認真觀察過了,我金髮,他茶發,我剛做了美黑,他白得像紙,他哪點比我強了!!」我:「?」你居然特地回去偷看白馬探??……等等,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金髮深膚色??這已經是公開的信息了嗎??我內心驚愕,表情沉靜,沒有轉身,留給傑森異常高冷的背影:「對不起,我不是單身,對你也沒興趣。」蔫巴巴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又站了一會兒,不僅腿酸,我還覺得有點冷了。而且香檳也喝完了。我:「……」算了,還是回去吧,起碼裡面有吃的。大不了躲著傑森……以及被傑森偷看的白馬探。就在我想要轉身的時候,身後再次傳來了腳步聲。在我不遠處站定。我:「…………」有完沒完!!我非常不耐煩,還沒等身後的人開口,便搶先飛速地說道:「我討厭金髮,討厭深膚色,而且你說得對,你哪一點都比不上我的男朋友,我就是喜歡小的,可以了嗎?」一邊說著,我一邊氣勢洶洶地轉過身。「能不能請你以後不要再——」我的聲音戛然而止。我身後的人不是西裝革履的傑森。而是按照常理來說絕不會在此時此刻出現在此地的……金髮深膚色的降谷零。好多個月都沒能見到的降谷零。他一身黑衣,挺拔地站著,唇邊掛著一抹溫柔的笑容。*

我傻了。是真的傻了。……什麼情況?他的私事該不會是……坐國際航班吧?我愣愣地看著降谷零脫下大衣外套,輕輕地披在我的身上。借著披衣服的動作,他順勢把我圈在了身前。降谷零垂眸看著我。帶著降谷零的氣息以及溫度的外套把我和十二月的寒氣隔絕開來。「晚上好。」「我的愛人佐佐木夢子。」他的眸中滿是真摯。依稀還能看出幾分期待和……緊張?聽到如此直白的稱呼,我瞬間呆住:「……」原來他看到那條消息了啊。我回憶了一下降谷零最後一次回復我的時間。到降谷零給我打那個電話為止,差不多剛好是從東京坐飛機過來所需的時間。「…………」我的思緒再一次變得很亂。而降谷零非常有耐心地看著我,等待著我的回復。好半天,我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所以你和景吾到底誰打贏了?」下意識地問了這個毫無關聯的問題(。)降谷零:「…………」他輕笑一聲:「上一次久別重逢的時候,你問我為什麼要搶你車位。」我:「……」降谷零輕描淡寫地轉移話題:「這些等會再說——你的回復呢?」我裝傻:「……什麼回復啊。」降谷零輕輕地收攏了外套,我被迫貼近了他幾分。靠在他的身上,減緩了不少穿高跟鞋的壓力。我只能禮貌地回復他之前的那句晚上好:「……空幫挖。」然後噤聲。降谷零佯裝無奈地嘆了口氣,微微低下頭,用額頭抵著我的額頭。「下了飛機,電話打不通,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他溫熱的呼吸倏然在我耳邊放大。「結果一來就聽見你換男朋友和更改喜好的新聞。」我:「…………」我:「其實……」我也不知道降谷零是怎麼找到我的,我甚至都沒跟他說過我的住址。也沒說過我今天要來參加舞會。一想到可能降谷零下了飛機發現打不通我的電話后,就開始根據之前的聊天記錄推測我可能會在的地點,我就忍不住心花怒放。我眼神飄忽,在心裡蓄力,決定認真地回復降谷零之前的稱呼。對我來說——打字是一回事,面對面地親口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喜歡是一回事,而愛又是另一回事。而後者顯然難很多。「我……」「那我染個和白馬一樣的頭髮順便再去做個美白的話你能接受我嗎——」我剛開了個頭,便被再度響起的那個熱情萬分的聲音打斷了。還有噠噠噠噠噠的愉快腳步聲。我:「……」降谷零的額頭還抵在我的額頭上。我披著他的外套,被他摟在懷裡。每一個行為都瀰漫著佔有慾。而這一切都被以為找到了通往真愛之路且興高采烈地歸來的傑森收入眼底。傑森:「……」傑森:「…………」他一臉受到了衝擊的模樣,整個人都失去了顏色。我:「……呃。」我剛想轉頭徹底解決這一麻煩,降谷零不動聲色地將大衣領口撐起些許,隔絕了傑森看向我的眼神。降谷零低聲說道:「這個風格似曾相識。」想起之前在東大門口被攔住那次的我:「……確實。」……我是有什麼吸引缺心眼的特質嗎。「……」傑森沉寂了半天,磕磕巴巴地開口,「我我我我我能接受。」我:「?」傑森眼神遊離,一臉糾結:「……既然白馬能接受,我也能,我願意!」我:「??」傑森:「我可以當你的第三個男朋友嗎?」我:「???」降谷零:「…………」確實似曾相識。我頓了頓,拍拍降谷零的肩:「你能幫我去存放東西的地方拿一下我的包嗎?」糾結片刻,我補充:「……遇到白馬探的時候,順便跟他說聲抱歉,我要先走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我絲毫不懷疑降谷零會不會認識白馬探。既然他都能查到我在這裡,肯定也知道白馬探是誰了。降谷零笑了笑:「隨時都可以。」降谷零紳士地把大衣留給了我,轉身往室內走去。看著降谷零走出一段距離,我轉過頭,看向傑森:「那我就跟你說實話吧。」……降谷零回來的時候,傑森已經噠噠噠噠噠噠噠地走了。我故作鎮定地看著降谷零:「回來啦。」降谷零勾了勾唇角:「久等了。」他清晰地聽到了剛才露台上的每一句對話。包括那句沒在他面前說出的回復。我眨眨眼:「舞會還沒結束,可我已經覺得很無聊了。」降谷零懂了我的意思,他非常紳士地走近我:「所以……?」「我們一起從這裡逃跑吧。」「我的愛人降谷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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