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怎麼寫出笑起來想讓人打的人

咖啡廳門口，兩位帥哥、一位美少女，形成一道風景。引得路過的少男少女都紛紛駐足，投以嫉妒或傾慕的視線。「邀請我？」陽陽開手指著自己，打量著對面的少女。她穿著白衣白褲，打扮得樸素、乾淨，單看外表，也是個八分的美少女。「先容在下自我介紹一下，四方白曉，這次有幸和化雨一起工作。」「四方？是我想的那個四方家？」東瀛的神秘側，有四大家族位於陰陽師的頂峰：土御門、四方、鬼城、加賀。正是他們四家牽頭建立的陰陽寮，構築了現行的事務所體系，換而言之，委託的報酬就是被他們抽走的百分之四十。想到這，陽陽開停下腳步，拳頭硬了。對面的四方白曉卻毫無所覺：「如果中原沒有同樣姓四方的話，那麼應該是陽君你想的那個。」瀛洲的四方家只有一家。態度謙和，但話里話外卻有著一股傲氣。「那我也自我介紹一下，陽陽開，中原人，現在正跟著親戚學習。你真的要邀請我？「雖然我和化雨是同期，但只是個下位陰陽師，而且既然是委託，那麼加一個人，你們的報酬就少一分，你的隊伍不會有意見嗎。」這也是羽生化雨之前猶豫的原因。他是少數能察覺到陽陽開不尋常的人，但他也不好直接分割隊伍的利益。「陽君自謙了，你們一期就只有你們兩個人通過考核。而且陰陽寮內也有不少人，是不願去認證自身實力的，我相信你有那個潛力。」四方白曉稍微停頓：「至於報酬方面，我可以單獨給陽君開出一份報酬，保證不會讓你失望，如何？」接著，少女笑容燦爛，說出一個數字。羽生化雨挑了下眉。陽陽開更是驚訝。這是真不把錢當回事啊。硬了的拳頭馬上又軟了。不過一想到這些錢里有一份很可能是從自己手上抽走的，拳頭又硬了。「其實我一直很仰慕中原的文化，只是始終沒有空閑去中原增長見識。「所以希望和陽君共事一下，也算是滿足下我小小的心愿吧。」眼神真誠，不似說謊。而且對方願意出錢，價格還不低。陽陽開也不好再拒絕。「好。」雙方都露出笑容。接著，三人一同進入咖啡廳。北島留美以及咖啡廳內的幾人都看著他們。「這位是陽君，是和化雨同期認證的陰陽師。他也會加入這次行動，和我們一組。」羽生化雨冷著臉、陽陽開則一個人不認識，最後還是四方白曉向咖啡廳內的幾人說明情況。對此其他人都沒有意見。加個人而已。家族一系的人不會對自家小姐的決定多說。羽生化雨小隊則在最開始就說好了，北島家通過陰陽寮的委託報酬，只歸他們。見狀，四方白曉滿意的笑了。她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就是對外留個好印象。在瀛洲的中原人不在少數，但具備代表性、可進行拉攏卻不多。雖然陽陽開的名聲不那麼值得被傳揚，卻是少數能讓人直接聯繫到出身的，因此她才會交好陽陽開。至於陽陽開的實力根本就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

四方家這次總共派來四人，準備進入常黯的三人都是中位實力，且做足了準備，帶個拖油瓶不成問題。她唯一關心的事，是能否搶在羽生化雨這個散人前面成功除妖。四大家族出身的她要是在這種家族內部事務上輸給一介散人的隊伍，她估計自己是不會有臉回去了。「既然如此，那我重新說明一下情況吧。」經過一番打岔，北島留美也重新調整好情緒，除了眼角能看出哭過外，只是個略顯憔悴的普通人。「家父在失蹤前，已經設下結界，將妖怪封鎖於咖啡廳的常黯內。「從之前失蹤的遊客和意外死亡的遊客推斷，那隻妖怪大概是屬於邪魅、幽靈一類的妖怪，沒有實體。「因此在現世它的實力並不算強大，才被家父逼進結界，但是在常黯之中，有妖力加持，不可小覷。它如今就躲藏在結界內部，具體位置無法探明。大家在進入常黯后還請務必小心。」眾人認真聽著北島留美的描述。除妖過程出現意外是正常的事，情報越多越好。接著，北島留美從身上取出四枚玉符，分成兩份，分別交到兩隻隊伍的領頭人手裡。「這裡的結界是我們北島家的血脈法術，家父在進入常黯前，以防萬一留下了結界符，只要外界有人接應，就能感應到具體的位置，便於進行快速救援。」在說明玉符的作用后，北島留美的眼神略顯黯淡：「只不過他在進入常黯后都沒有使用過求援法術，留下的感應符便破碎了。」「如果可以，還請諸位無論如何也帶出父親的遺物，拜託了。」說完，北島留美向著眾人深深的彎腰鞠躬。「放心吧，我們會消滅那隻妖怪，祭奠伯父在天之靈的。」「只要是妖怪，我都不會放過。」接過玉符，兩隻小隊的隊長都許諾道。一旁的陽陽開則瞄了眼他們手中的玉符，玉質透徹，中間有一個鮮紅的符號，其上的法力波動異常明顯。「就按照之前的安排，我們兩組人分開進入，留美小姐和陽君，你們跟著我這一組。」四方白曉依著之前的計劃安排人手，陽陽開有些訝異的望了眼北島留美：「你也一起去？」他以為對方會留下來控制結界。「我實力太過低微，唯一拿的出手的就是家族的血脈法術了，一起進入結界內多少能有些幫助。」北島留美低頭：「結界的主持我會交由高橋先生。」北島留美將視線投向站在四方白曉身後的一個高個子身上，顯然，他就是北島留美口中的高橋。數分鐘后，眾人做好準備，由大個子高橋走到中心，施放術法。「對了，陽君，你不使用法器嗎？」術法展開，四方白曉看向身邊的陽陽開，他手上拿著一截金屬短棍，陽陽開卻雙手空空。法器不僅能增幅法術施放威力，還能當做防身用具，也被視作陰陽師實力一部分。例如羽生化雨，他的配刀就是一把很強力的法劍，能幫助他釋放法術，近身也能砍斷骨頭。這也是羽生化雨能快速晉陞中位陰陽師的原因之一。陽陽開掃了眼周圍的幾人，羽生化雨那邊的兩人都手持太刀，四方家全是施法用的禮器，倒是北島留美居然也拿著一把小太刀。「窮，買不起好的法器，就一直沒用過。」陽陽開聳聳肩，他的解釋讓四方白曉多看了一眼。空手也能和羽生化雨同期通過陰陽寮的考核認證，這個中原人真的有些本事。「回頭還我。」黑色的刀鞘忽然送到陽陽開的懷裡，術法的花紋遍布漆黑的刀鞘表面，只需稍加靈力就能當做媒介使用。羽生化雨仍然冷著臉，提著出鞘的太刀不再開口。旁邊的四方白曉則有些懊惱自己反應慢了。倒不是多在意陽陽開，而是她下意識的就想和羽生化雨比較一番。「謝謝。」陽陽開擺弄著手中的刀鞘。太輕了。也太短了。以後一定整把長一點重一點的刀。抗著出門，走在路上都會被攔住哪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