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算命師

楚零定了定神。眼前發生的一切絕對不是偶然，不過一想到這種詭異而中二的事情竟然發生在自己身邊，楚零就覺得難以接受。我可是接受唯物主義教育的二十一世紀青年，習慣了以科學作為依據和手段……楚零想了想，先拿起掃帚把電風扇碎片打掃完了，打了個電話跟學校部門反映報修。然後他回到電腦前，切到網站主頁，輸入某魚直播平台的網址，打算看看別人玩這款熱門遊戲的情況。看看是否只有自己，能夠從遊戲中獲得能力，並帶到現實世界。他點開了一個名叫「胖頭魚」的直播間，往日里這個主播是很少露面的，但今天少見的開了攝像頭。「兄弟們啊，這個道侶怎麼結啊？我送了東西，她不理我啊。」直播間里，綽號「胖頭魚」的主播正在跟水友們進行著互動。他的遊戲進度比楚零快多了，已經進行到四處找妹紙雙休的進度了。楚零看了好一會，發現主播胖頭魚只是很正常地玩遊戲，遊戲里的角色獲得能力后，這些能力並沒有出現在主播身上；另外結識道侶后，攝像頭中主播的身邊也沒有出現美女。「難道我是天選之人？Theonlyone？或者說這種現象只會出現在極少數人身上？就好比內測玩家？」楚零心中猜測。這時他眼皮一陣跳動，某種異樣的幻覺再度湧入視野當中。幻覺中，他似乎看到直播間的主播忽然栽倒在地。幻覺很快消失，回到現實，楚零的掌心再次灼熱起來，倒計時的數字再度浮現。5！4！3！2！楚零開始為主播默哀。1！下一秒，視頻畫面中，主播胖頭魚忽然一個後空翻，坐倒在地，隔著鏡頭都彷彿能聽到骨裂的聲音。一排排彈幕刷過。「？？？」「胖頭魚，你怎麼了？別嚇我們啊。」「剛來，主播怎麼了？這是在表演雜技嗎？」「麻煩男水友讓一下，別擋著鏡頭，妨礙我們看椅子打遊戲了。」老半天，主播胖頭魚才從地上爬起來，一臉痛苦：「卧槽，兄弟們，我電競椅突然斷了。這一下摔得我好痛，差點人沒了。我等下得去醫院做下體檢，抱歉了水友們，今天就到這裡，先下播了，畢竟身體要緊。」彈幕頓時刷起一陣關心。「胖頭魚別哭。」「胖頭魚好好去醫院檢查吧，身體確實要緊。」「主播平時得多運動，我跟你同款電競椅，能承重200公斤呢。日常跟老婆一起坐，也沒任何問題。」

「？？？一起坐？樓上的兄弟，我懷疑你不對勁。」直播結束了，楚零也很快關掉了網頁。現在他能確定兩件事，一個是他從遊戲里獲得的能力，確實來到了現實世界。另一個是，恐怕只有他一個人，或者極少數人，能夠做到這一點。「有點意思……」楚零眼睛微微眯起。他決定把這個遊戲繼續玩下去。不說別的，如果以後在遊戲里發現了什麼天材地寶，帶入現實世界，隨便一換就是一棟房啊，人生少奮鬥幾十年。切回到遊戲界面，遊戲資源早已經載入完畢，楚零繼續遊戲。「你離開了村子，踏入了大荒之中。」「漫漫山路上，一個披頭跣足的瘋道人哼著不著調的小曲兒從旁邊經過。」「忽然他拉住了你，露出個髒兮兮的笑容，並向你提議：『天下大路通四方，相逢即是緣。我觀小友與我有緣，不如來盤賭局？若是小友賭贏，我有一粒強運丹可贈小友。若是小友賭輸，也不過100兩白銀可化解劫數。』」「面對瘋道人的邀請，你本想拒絕，因為你的身上並無盤纏。但是在他發出提議的時候，你身上屬於『算命師』的氣運觸發了。」「在接下來的賭局當中，你擁有百分百賭贏的幾率。」「是否選擇繼續？」楚零的面前出現兩個選項，「接受邀請」，以及「拒絕離開」。既然是穩贏的賭局，那我自然不會拒絕了，就是不知道那枚強運丹能有什麼用……楚零毫不猶豫點擊「接受邀請」。「你接受了賭約，瘋道人對你伸出兩隻手：『我左右兩手之中，藏有一粒強運丹。你若能猜對丹藥在哪只手裡，這次賭局就算你獲勝。』」「瘋道人在你面前拿出丹藥，雙手一合，丹藥消失在手掌之中，他兩手握著拳頭向你示意。」「在瘋道人的右手拳縫裡露出一抹褐色，看上去像是丹藥的顏色。這似乎是瘋道人露了破綻，但你觀察到他的嘴角隱隱有陰謀的笑意。」「『算命師』氣運觸發，你通過未卜先知的能力，看到強運丹藏在瘋道人的左手裡。」「相比瘋道人故意露出的破綻，你更相信自己的氣運，當然你也可以故意選錯。你該如何抉擇？」楚零的眼前再度出現兩個選項。一，左手。二，右手。楚零想都沒想，送上門來的丹藥怎可拒絕？他毫不猶豫選擇了「左手」。「你選擇了左手，瘋道人愣了愣，攤開雙手，左手裡埋著丹藥，而故意露出破綻的右手裡僅僅只是一把泥土。」「瘋道人神色懊惱，罵罵咧咧，扔下丹藥，離開了此地。」「你獲得了強運丹，此物能增強你身上的初始氣運，使你能夠主動觸發『算命師』的能力，你可以選擇任何人/物作為對象發動。」「你服用了強運丹，感覺耳目變得清明，頭腦變得清晰，自己身上的氣運變得更加強大……」呼……楚零深吸了一口氣，這只是個小事件，但在現實中足足花掉了他十幾分鐘的時間。他看了下手機，時間已經六點多了，還差二十分鐘就到約會的時間。他戀戀不捨地退出了遊戲，洗了澡，換了一身清爽的衣服，離開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