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父親!」「為父沒事,扶我起來。」容懷仲的昏迷也只是一瞬,下一秒就用自己摧古拉朽的意志,把自己從昏迷的道路上,一把拉拽回來。他女兒被壞人盯上了,這時候他怎麼能倒下?開玩笑,就是黑白無常來了,閻王告訴他壽終,他也能把黑白無常給甩了,高低是不能棄兒女不顧。身為父親,這種本能是天生的,天生保護幼雛的潛力。婉婉還嚇得心慌慌的,忙問父親怎麼了,去請大夫吧。結果容懷仲起身,撣了撣身上的浮灰,擺手說:「爹沒事,就是剛才走得有點急,摔了。」方才容懷仲的確腳步急得似騰雲,婉婉吸了吸鼻子,將眼眶裡打轉的金豆子逼回去,破涕為笑,「那爹以後慢點走,有沒有摔疼哪裡?」容懷仲摸摸女兒的頭,寵溺道:「爹知道了,爹不疼,那都不疼。」其實今日之震驚,並沒有那日他要衣媽媽拿女兒習字的字帖,親眼看到翊王字跡時那麼震驚。但為什麼就撐不住要昏,容懷仲想,大抵是字跡還能讓他抱有一絲僥倖,而此刻事實就擺在眼前,他不願意接受也得接受,衝擊太大,才一時沒堅持住。方他聽女兒和丁家姑娘所起吃烤羊腿的事,如此他問向女兒:「你和這位神仙,一起吃過烤羊腿?」提起這事,婉婉驚魂未定的小臉終於有了幾分緩和,她道:「前些日子有幸去了這位仙人的府邸,仙人請我吃了很好吃的烤羊腿,還喝了奶茶。」要不是有一位仙人和父親重名,也叫容大人,她因此被嗆到,那個香噴噴的烤羊腿她一定還能再多吃上幾口,現在想來還很是惋惜。婉婉以為父親會問她,那仙宮是什麼樣的?仙界可有何種稀奇的花鳥魚獸,她連語言都組織好了,結果老父親的追問,竟只在時間點上。「婉兒是具體哪日去吃烤羊腿,在什麼時辰?白天還是晚上?」婉婉都乖巧一一答了。容懷中這下徹底明白了,什麼神仙仙人,什麼仙界神邸,都是哄騙單純小姑娘的,原來那日他聽到酷似女兒說話聲的那個姑娘,就是他的女兒婉婉!且翊王不僅誘拐哄騙他的女兒帶回王府,還帶著她在議事殿議事,他和他的女兒人兩人中間僅一道屏風之隔啊,卻不知彼此。簡直喪心病狂!老父親氣的肝顫,可這事他一時又不能和女兒說,許是做官久了做出了職業病,凡事都要將就個證據,因為他此刻空口無憑,一時恐難讓女兒信服。所以他決定,從今天開始,他就悄悄守在女兒院子里的角落處,守株待兔守著殿下過來,若殿下來了,他便第一時間站出來,當著女兒的面兒戳穿他!管家有一疑問:「翊王輕功天下第一,若他一口咬定自己就是神仙,到那時老爺該如何證明?」正在吃飯,準備一會吃飽好去夜下蹲守的容懷仲頓了頓,微微蹙起眉角,一瞬又鬆散開了。「這事不難,婉兒不是給他建了個小廟,他若是真的神仙,就當著婉兒的面鑽進去,若鑽不進去就是假!」對於一個一心揭發壞人嘴角,被逼急了的老父親來說,什麼招想不出來。管家說:「這招妙,只是怕不會惹怒王爺?容懷仲憤憤,碗里的米飯氣的都沒心情吃了。「他爬我閨女牆頭,哄騙我閨女說他是神仙,我沒生氣就不錯了,他生氣,大不了老夫這官不做了就是!」他就是官不做了,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家女兒被誘拐!管家暗暗豎起大拇指,「老爺威武。」結果經做好最壞打算,大不了官不做了,也要揭穿醜惡嘴臉的容懷仲,在女兒的院子里這一蹲,就蹲守了大半個月。女兒的院子里靜悄悄的,就連大麗花和大菊花兩隻小獸,白日里蹦跳累了,到了晚上也睡得無比香甜。容懷仲每日警覺跟銅鈴似的,但除了兩隻狍子偶爾打呼磨牙,順帶排排氣外,竟沒有任何風摧草動,愣是連個人影子都沒見著。起初前幾日,容懷仲的勁頭還很足,精力也算充沛,可大半個月下來,再有士氣的兵將也要被這一分一秒無事發生的寂寞消磨得毫無鬥志。再加上他白日還要當值,夜裡蹲守又不能得到很好的休息,最後竟是不知不覺靠著牆根睡著,神仙沒等來,還染了風寒。管家覺得這樣下去總不是個辦法,畢竟你也不知道這翊王殿下什麼時候興緻一起就飛過來,萬一一輩子不起,那老爺難道還要守一輩子不成?「老爺,您白日還要忙公務,夜裡這樣熬,身子肯定是要吃不消的,要不先別蹲了?」
管家擔心老爺身體,勸說說。容懷仲一連大了三個噴嚏,卻說:「不行,我一定要等到!」他都守在那大半個月了,些半個月翊王沒來,保不齊這幾日就會過來,前面耗費了那麼多時間和精力,如今什麼都沒得著就讓他放棄,他怎肯死心。萬一今日他不去,恰巧今日翊王就來了,他豈不是要後悔死?管家見老爺堅持,知道這辦法不行,於是想了想,想了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依老奴看,要不您就在小姐的院子里栓條狗吧,夜裡有人來它肯定是要吠的,老爺您聽到狗叫聲在往小姐院子里趕,這樣也不遲。」容懷仲一聽,這個辦法好,以狗代替,既不用他親自去守,也不會錯過任何風吹草動,兩全其美,實在是妙。可他高興之餘,仔細品了品,卻品出了些不一樣的味來,這辦法似乎在怪外抹角的說,他還不如一條狗……心裡雖是這樣想,但容懷仲一大早還是去了集市,讓管家帶回一條大黃狗,送進女兒院子里。婉婉的院子里本就養了翊王托為代養兩隻狍子,這兩隻狍子已經認為這個院子屬於它們的領地,突然又加入一隻大黃狗,院子里一瞬間就熱鬧了起來。而對沒見過狍子的狗來說,這兩個長相奇奇怪怪的不明生物,它滿腦子都是疑問,這兩是個什麼玩意?於是起初是狍子攆狗,想要把它趕出這個院子,捍衛自己的領土。而後作為新來的,氣勢上本就落了下風,可是它跑著跑著,猛得一回頭,卻發現這倆貨竟是吃草的,那它還怕個啥?於是不但半柱香的功夫,局勢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狗開始字體起了狍子。而當狗發現,當狍子遇到危險,逃起來不是用跑的,而是用跳的時候,它更是玩性大發,撒腿去追,等它們跳起來后,狗子也在後面學著,歡快的跳……婉婉窩在綉床里睡得正香,結果卻聽到院子里發出鍋碗瓢盆破碎的聲音。她翻身,又在床上打幾個滾,把被子蒙在頭上繼續睡。結果卻聽楓荷大叫一聲,石破天驚的,把婉婉霎時驚得坐起來。隨後又是楓荷的威脅,「你們幾個闖了這麼大的禍,看一會小姐起來怎麼打你們!」楓荷也只是呵斥的嚇唬嚇唬,打肯定是不能打的,但小姐生氣是肯定的了。楓荷一邊收拾殘局,一邊道:「這是供果,你們有好端端有水果不吃,吃這個幹什麼?要得道升仙嗎?」頭一句話婉婉自然聽的模稜兩可,不知道院里的兩隻小獸是惹了什麼禍被罵,但後面這句,婉婉明白了。她跑出去一看,果然,仙人的神廟前擺放得整整齊齊的供果,被三個小壞蛋吃得跟狗啃似的。「這是誰家的狗?」大麗花和大菊花是她養的,她自然會承擔主人監管不利的責任,該教訓還是要教訓,該警告也還是要警告。但那隻狗顏色土黃,顯然是個生面孔的大狗,吃了仙人的供品,惹了這麼大的禍,她怎麼也得要讓它的主人知道,好好罰罰它!結果衣媽媽說:「姑娘,這狗也是你的,是老爺今兒一早送來您這養的。」婉婉一口氣嗆回去,扶額問:「父親送來狗幹什麼?」拿她這當動物園嗎?院子里已經養了兩隻,再送來一隻,這房蓋還不得掀了。衣媽媽說:「老爺說他沒時間,先放姑娘這寄養著。」婉婉望天,翊王寄養,她父親也寄養,她還想養一隻小貓呢,請問此刻正在誰家寄養?大黃狗似是瞧出了婉婉很是不情願的樣子,它吐掉嘴裡的果子,一步一步走到婉婉跟前,一雙黑溜溜的眼睛望著她,儘是渴望與可憐。衣媽媽說:「這隻黃狗是老爺今早在集市上買的,尋常人家養狗,都是打小開始養的,像這樣已經長成了,脾性已定的,沒人願意養,大多都是被狗肉店買走,成了餐桌上的美食,老爺許是見這狗可憐,於心不忍,買了它吧。」衣媽媽解說著,老爺喜歡卻沒時間照顧,如此就送到了小姐院子里,想著小姐平時物件,也可以做個玩伴。但這也只是衣媽媽的猜想,而真實原因其實是,容懷仲買它,是因為它是一眾狗里,叫的最歡快,聲音最洪亮的那個。而且老闆還跟他保證,這狗看家護院那是一絕,蒼蠅從他家門口飛過,他都都把翅膀咬了。最重要的是,狗眼能見人眼所不能見的事,譬如牛鬼蛇神,牛頭馬面,魑魅魍魎,反正不管看見是人是鬼,是神是妖,就一個字,看見就咬!這推銷絕對是推進了容懷仲的心坎里,經過老闆一頓忽又,容懷仲當即就交了銀子,讓管家把大黃狗帶回家。
臨走時老闆還貼心囑咐,這狗不咬主人,不用拴繩,散養效果最佳!再說回此刻這隻在集市上買力表演,終於被容懷仲買走,帶回家裡的這條大黃狗身上。它許是早就猜到了自己的命運歸屬,不能看家護院,就要被送去狗肉店,成為食客們口裡的盤中餐。如此它相當懊悔自己方才與那兩隻傻狍子的放縱行為,此刻乖巧聽話得如一隻溫順得,叫咬都不會很大聲的小巴狗,匍匐在主人跟前,前後巨大的差距,看著讓人心疼。婉婉嘆了口氣,蹲下身去摸這隻裝得像模像樣的狗頭,它也舒服的隨著婉婉一下一下撫摸的動作,閉眼。「你也後悔剛才的事了對不對?」「你想留下來,對不對?」「你不想再被送去集市上賣了,是不是?」大黃狗下巴搭在地上,用很小很小的聲音,可憐巴巴的「嗚咽」一聲。婉婉笑了,「小傻瓜,既然父親把你買回來,託付給我照顧,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狗了,我怎麼能捨得把你送集市上再由人買賣呢,你放心,我會好好的照顧你的,你瞧那兩個被我養得多胖,可見我不是個壞主人呢」婉婉笑著指一旁那兩隻做了壞事被罵,同樣很是心驚肉跳的大麗和大菊。她耐心說教:「剛剛你們破壞的那個,是南淮仙人的神廟,那是我最最最尊敬神仙朋友的家,以後都不要再去那裡搗亂了好不好?否則我會很傷心的。」狗子似乎是聽懂了婉婉的話,也知道是自己做錯了,雖然日後犯不犯這時,因著語言不通,著實不好說。但它低垂眉眼,都不敢抬頭去看婉婉的樣子,活脫脫是個做錯事的孩子。婉婉拍拍它的頭,誇了聲:「好狗!」全當它是答應了。「小姐。」一旁楓荷道,「大麗和大菊都有名字,您也給它起個名字吧。」婉婉瞧著它明是第一天來,卻並沒有尋常動物半分膽怯,但它刻意接近主人,努力討好的樣子,卻證實著它的內心有多不安。婉婉想了想,「就叫狗蹦子吧。」來第一天就把主人的東西打翻,狗蹦子名副其實了。而後來,當婉婉親眼看見它追著大麗花和大菊花,然後跟著它們一起蹦,婉婉不禁感嘆一句,「狗蹦子真的好能蹦。」而當天夜裡,狗蹦子就沖著房頂,「汪汪汪」的叫個不停。容懷仲剛要睡著,忙一個機靈起身向女兒院里跑去,婉婉也是被狗吠聲叫得出屋察看。只見狗蹦子在院子里,圍著房子一圈一圈不停的跑著,目光則兇狠的望著房頂,汪汪叫著。而房屋上,一抹橙紅身影見到下面的大黃狗,彷彿丟了魂似的,嚇得不知何去何從。狗吠聲將人聚集越來越多,容懷仲見到屋頂上的人,大喊一聲:「有小偷,快抓賊!」那人一聽,毛都炸了,當即一個轉身天下屋頂,消失在夜色之中。婉婉:好失落,那不是仙人呢,仙人才沒這麼慫。容懷仲:唉不是翊王,小偷湊什麼熱鬧,白來了。而那邊去追的家丁道:「不行啊老爺,小偷跑了!」就這樣父女二人,各懷心思,相繼回去睡覺了,而容懷仲回去路上向管家囑咐道:「再派些人手,咱們府怎麼跟個大窟窿似的,誰想來都能來?」管家鄭重應「是,老奴明兒就去辦。」-時間一轉,便到了八月末,太后壽宴的日子。容懷仲送給女兒的狗蹦子,也只有剛來的第一天發現人,吠得不止,後來每天不是和大菊大麗廝混在一起,就是四仰八叉的躺在狗窩裡呼呼大睡,容懷仲都懷疑這狗被慣得不知看院了呢。後來容懷仲旁敲側擊的問女兒,神仙這段時間可還來過?以此確定這狗是不是開始偷懶了。婉婉說:「仙人許是在忙,這一月都未曾來過。」這對婉婉來說沒什麼,畢竟仙人最高記錄一走就走了三個月,一個月對婉婉來說,無甚稀奇。
可這對容懷仲來說就很漫長,因為他急著想要揭發翊王,翊王一日不來,他就一日不得安睡,總惦記著這事。想著最近朝堂中並無什麼事,他都閑得在吏處支魚缸養魚了。所以翊王到底在忙什麼不來?還是說君王情薄,翊王和女兒接觸著,接觸著也就淡了,如此另尋新歡?若真是這樣,容懷仲覺得再好不過了,畢竟他也沒想要女兒和翊王有什麼不是。馬車就這樣轟隆隆進了宮門,婉婉是第一次入宮,看著兩側巍峨聳立的宮殿,不知為何竟有一些莫名熟悉感。她忽然想起,仙人的府邸除了顏色不同外,這造型就和皇宮很是相同,如此熟悉感由此而來,倒也說得通。「父親您看,這皇宮和神仙仙人的府邸好像,果然無論神仙還是凡人,皇族的眼光都很一致呢。」自從她與父親和衣媽媽說了她遇見神仙這事後,小姑娘總是興緻濃濃,時不時提一提她敬重又仰望的仙人。一旁的容懷仲卻撇撇嘴,憋了一肚子的話,可惜翊王就是不給他機會一吐為快。不過想著一會入宮,宮宴上翊王也在,眼看就要露餡,老父親的心也算舒服了不少。「閨女,記住,這皇宮壽宴在坐的只有人,無論你看見什麼,都是人,知道嗎?」老父親耐心叮囑,婉婉愣了半晌,可不是說太后壽宴上還請來了上京城有名的雜耍班子。婉婉疑惑道:「父親,那雜耍班子的猴也要當人看嗎?」這是什麼規矩,小姑娘第一次入宮,不懂。容懷仲哽了哽,耐心解釋到,「那還是猴,但凡你看見人模人樣,像個人似的,記住那就是人,別的啥也不是!」婉婉:有點懵……-容府的馬車剛進來宮門,緊隨其後便是安國公府的馬車。丁嫣柔假扮成丫鬟的模樣,跟在洪箐箐身邊,她是庶女,沒有資格和長姐一樣入宮,只能以一個丫鬟的身份混進去。此時洪箐箐手裡攥著個琉璃寶葫蘆樣式的簪子,那葫蘆看著是個裝飾,但實則是空心的,裡面裝滿了透明液體。她還是有些不可置信的問向一旁丁嫣柔,「你這辦法真的能讓她當眾出醜?」丁嫣柔篤定道:「這是西域媚葯,服用之人不消片刻就會神志不清,雙腿發軟,眼神迷離,心神渙散,胡言亂語。」而這都不是最厲害的,最厲害的是這東西會讓人控制不住想小解,結果還腿軟不知如廁,最後只能任由著臟濕裙褲,甚至還會當眾寬衣,拋臉面羞恥於不顧,只想要……」頂嫣柔湊到洪箐箐耳邊,小聲壞笑道:「只想找男人!」洪箐箐羞得面紅耳赤,這種粗俗的話,她也就只有在丁嫣柔這裡才能聽到,這些聞所未聞的新鮮玩意,丁嫣柔也有辦法得到。「真的這麼靈?」洪箐箐還是覺得有些離奇。丁嫣柔點頭,「這可是花樓里,專門對付那些不肯接客的姑娘們用的葯,用完之後,誓死不肯的貨,都肯主動找男人投懷送抱,百試靈驗!」洪箐箐雖然無法想象丁嫣柔說得那種當眾脫衣,控制不住臟濕裙褲到底是個什麼羞恥模樣。但想來絕對是要人身敗名裂,從此再無法在上京城抬起頭,自然就也再不能跟她爭翊王妃的位置,就是了。她雖不懂這些腌臢下作的手段,但有一點她卻知,不仁起富,不擇生冷的道理。想到這,洪箐箐將簪子插進髮髻,露出深深獰笑。「那就多下點!」作者有話說:我今天更新好早,好開心!——感謝留言得寶貝【糯米湯圓】【糰子貓貓貓】【是阿軻啊】【上樹】【徐長吟】【wuwahoo~】【20228934】【春天歌頌玫瑰】【努力搞錢】【林雅舞】【朝夕】【暮雪】【小白人ha】【煤七】我發現我手打營養液和霸王票,會出現後台打不開,或者有遺漏的情況,所以後面我會手打留言寶貝們的ID名字,然後用系統來感謝營養液和霸王票的寶貝,人腦子果然沒有電腦子嚴謹,我要你們一個不落都出現,哈哈哈,愛你們么么!感謝在2022-03-0521:57:35~2022-03-0618:15: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是阿珂啊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