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

第34章 第 34 章

給未成年做心理輔導不是日輪真一的業務專精,所以他毫不客氣地把這件事情交給了別人。

而且剛來到組織的基地,這個基地馬上就被搗毀了,成功逃出來的也只有他一個人,按理說他最大的嫌疑人,應該想盡辦法自證清白。

但是……

他並沒有聯繫琴酒以及任何一位組織成員的方法,和上峰的聯繫一直都是對方單方面的。

思考了幾秒鐘,日輪真一果斷決定,他才不去找琴酒,讓琴酒自己找上來吧。至於他現在的身份是咒術高專的校醫,大部分時間都要留在學校裡面,琴酒要怎麼混進去東京咒高,這就不是他需要考慮的問題了。

所以難得的假日,搗毀黑暗勢力只是其中的插曲,回到自己的身體后,日輪真一伸手叫了輛車,就往秋葉原去了。

「你似乎忘了什麼事情。」意識海里,看著本體有撂挑子不幹活趨勢的東京戳了一下人。

沉溺於死宅的天堂,玩得不亦樂乎的日輪真一:「誒?你是說腦花嗎?之前不是給他留下了印記嗎,之後無論他去哪裡都能找到了。」

事實證明羂索的確是苟王,遇到什麼事情他都能第一時間偷溜,但以東京對他的關注,能讓他跑第一次已經很了不起了,這次說什麼也不能讓他跑了。

不過考慮到一次性把他弄死,說不定會牽扯出更大的麻煩,交給咒術師還是異能者看管也都不太合適,索性日輪真一就讓東京給他留了一個印記。

城市意識的印記一般是留給重點關注對象的,相當於給安裝了個監視器,時時刻刻可以關注到這邊的動向。不過這樣的印記對被關注的人來說有點不人道,除了京都用的比較多外,一些人類善的城市基本不會用,而人類惡的城市則是不屑於去用。

日輪真一還以為羂索還有什麼事情,但東京否定了:「我說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啊?」日輪真一仔細想了想,並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遺漏。

東京猶豫了一會,語氣有點吞吞吐吐的試探:「我是說,那兩個小孩你打算怎麼辦?」

日輪真一眨了眨眼睛,好像有理解東京的意思,但也不十分確定。

「按照常規流程,應該會被scepter4送去孤兒院,然後找個好心人領養吧。不過考慮到那兩個孩子是咒術師,如果資質出眾的話可能會被咒術師協會要走,如果一般的話也會被送去黃金之王那裡撫養吧。」

非時院在御柱塔那裡有專門的人才培訓機構,加上黃金之王擁有開發才能的王權之力,收留兩個小孤兒還是輕輕鬆鬆的。不過在此之前,非時院的成員里倒是沒有咒術師,也不知道青之氏族和黃金氏族會不會願意和咒術師協會搶人。

日輪真一說完,東京陷入了良久的沉默,日輪真一試探性的問:「或許你對她們有別的處理嗎?」

「橫濱現在都有自衛隊了。」東京小聲嘟囔了一句。

橫濱的自衛隊,是自發留下來打工還債而組建的,目前人員數2,雖然人數少,但兩個超越者比一切都強了。原本橫濱的三分構想,硬生生靠著二人自衛隊成了四分天下的局面。

而且因為二人組背後的城市意識,無論是港口黑手黨還是政府都不敢插手,武裝偵探社甚至還是贊成的態度,這就導致很多在橫濱混不下去的小組織索性都跑來投靠,雖然要不要那些人還得看橫濱的意思,但橫濱很快就會擁有一個實力過硬的自衛隊這件事幾乎成了定局。

對此,東京念叨了好幾次,他也想擁有一隻自己的隊伍。

但奈何,東京這邊的局勢複雜得多,想要在東京組建自衛隊,是相當困難的一件事。

對於東京的執念,日輪真一心知肚明,想著不會吧不會吧,東京不會缺人到想要叫未成年來給他打工吧。

「你該不會是想要那兩個小女孩給你做自衛隊吧?」雖然是本體和分體的關係,但日輪真一對於東京的孩童般的性格有時還真猜不準。

沒想到在問出口之後,東京反而放棄維護自己的形象了,矜持地對日輪真一點點頭。

他早就想好了,已經組織了的那些人他管不了,但是那兩個小女孩是本體用他的號救出來的,四捨五入一下菜菜子和美美子就是他的人了!他也不期望兩個連小學都沒上過的孩子能給他打什麼工,姑且先把她們好好養大。

現在的形式不適合,過幾年就說不定了,東京把自己的想法和本體說清楚了。

日輪真一聽著東京略微有些得意的語氣,也沒打算拒絕他,但是隨之而來的一個問題就是,那對雙胞胎要讓誰照顧。

讓城市意識照顧人類的孩子本身就是個很離譜的想法,而且東京本身就算個孩子,讓孩子去照顧孩子,一聽就知道是及其不靠譜的事情。

好在東京為了自己的自衛隊用心良苦,一早就考慮好了接下來的計劃:「我問了其他城,仙台說他那裡有一個很不錯的奶爸人選。」

「仙台?」日輪真一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東京說的是誰。

想到那人的在系統那裡的形象,日輪真一不太確定:「真的可以嗎?」

「仙台說可以的,那應該就是可以的吧。」

……

仙台市。

對於禪院甚爾而言,這幾個月的經歷就像做夢一樣。

當美夢至於高潮,隨之而來的就是噩夢了,墮入地獄的噩夢。

禪院甚爾的悲劇起源於他的姓氏,在咒術師的圈子裡流傳著這樣一句話——「非禪院者非咒術師,非咒術師者非人」。

而作為出生於禪院家的非咒術師,他的誕生註定是個悲劇,渾渾噩噩在禪院家待到成年,然後憑藉著一時的想法脫離了禪院家。不過這也沒什麼好可惜的,那樣的家族丟掉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只不過從禪院家出來后就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不是咒術師,也和普通人格格不入,禪院甚爾有那麼一段時間把自己徹底放棄了,他姑且還算一把好用的刀,總有那麼一些見不得光亮的事情需要他這把刀去做。

成為一把不知道善惡沒有思想的刀是很容易的事情,圈子裡認識的情報販子是這麼評價他的——「簡直就像一尾魚回到了自己的池塘里,沒有人比你更適合做這一行了。」

而他當時的想法呢?如果自己是魚的話,為什麼還會有要溺亡的感覺。

刀刺進目標身體的時候,大筆的鈔票揮霍出去的時候,陷於女人懷抱里說著甜言蜜語的時候,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好像被塑料袋禁錮住了呼吸,等到最後一點氧氣耗盡,就是他死去的時候。

然而有一天,一個帶著怒氣的巴掌揮過來,沒能在他臉上留下半點紅痕,卻劃破了禁錮他呼吸的塑料袋。

「禪院先生,我覺得比起言語,直接的行動能讓你更好理解我的意思。」留著俏皮短髮的女人,眼睛帶著一點倔強的紅,但絲毫不影響她為自己的朋友出氣。

事後發現是誤會一場,沒有他肩膀高的女人十分誠懇地把腰彎到了九十度。

禪院甚爾那時候沒心思和一個正義感爆棚的小姑娘生氣,抬抬手就讓人走了,這就是他們的初遇。

然後第二次第三次乃至第四第五次,都是在小姑娘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的,或許是他無聊到去窗檯吸根煙,又或許是賭馬回來的路上恰好瞥見。

他那正義的小姑娘每天都有忙不過來的事情,偶爾是幫助過往的路人,也有攙扶高層的老人上樓,更有甚者,他還看見個子小巧的小姑娘單槍匹馬制服一個報復社會的歹徒。

禪院甚爾從一件件的小事中知道,小姑娘和他住得很近,小姑娘是鄰里會津津樂道的好人,如果說他是在陰暗角落裡逐漸爛掉的人,那麼小姑娘則是陽光下面茁壯生長的太陽花。

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在某一天埋下種子,於是某個執行任務回來的晚上,兩人再一次遇到。

禪院甚爾是很厲害的咒術師殺手,那天回來身上的血液都是別人的,但或許是那天的月色太過溫柔,溫柔到一向以強硬示人的男人不管不顧癱倒在街道上。

「天哪,禪院先生。」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的時候,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了起來,一身是血的男人被小姑娘帶回了家。

前職業小白臉是很會哄女人的,但不知道為什麼禪院甚爾之前的套路全部在小姑娘身上碰了壁,不過他也不氣餒,陽光好不容易披散在他身上,他就不會讓這道陽光離他而去。

握慣了咒器的手從那以後開始學習廚房裡的菜刀用法,只會在賭場揮霍的人也知道了怎麼貨比三家,但總算禪院甚爾有了值得讓他好好活下去的愛人,甚至於愛情的恩惠也隨之誕生。

然而幸福終結於突兀的一天,他的陽光馬上就要離他而去。

在病危通知書下達的那天,禪院甚爾感覺自己的世界都要崩塌掉了,如果這時候有人來告訴他,有辦法救活他的妻子,哪怕是地獄他也願意去。

「我會拿出你無法拒絕的價格。」身披羽衣的仙人出現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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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馬甲在線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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