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店裡幾人都怒目看著這幾人,連王家兄妹也站在廚房門口了。阿晉姐姐在安慰著阿雪。店外頭也聚集了幾人在看熱鬧。太子赫然也就是一個,滿臉笑容的在打量著內里。
金毛看我態度不錯,也就起身了:「好,就這樣定了。看你也幾懂事,以後有什麼事就報……」
「不忙,不忙。這個好說,先坐先坐。」我打斷了他的話讓他繼續坐著,「這個,先來算掉眼前這個再說以後的。盛惠5oo塊。」
「什麼?」金毛愣了下。
「哦,我換個直白點的說法,多謝惠顧,請付5oo。」
「什麼?」金毛看來是字聽明白了,意思卻不明白。我也就繼續的來給他解說:「這個蛋糕也就我請了,不要錢,剛才沾你身上的也擦乾淨了,看,一點痕迹都沒留下。」我拍了拍他衣服說,無視那點還留著的濕痕。
「所以說,這個我們也就兩清了。不過……」我回頭指了指站一旁的小姑娘,「我們開店也不過就是做生意的。所以只要有錢就一切都好賣的。你剛摸了那兩把,也不收太黑,一把25o。謝謝惠顧,請先結了這個。」
金毛算是明白了:「**。她屁股是鑲金的還是鍍銀的,**了她也沒5oo。」
他兩小弟騰的就站了起來:「你耍我們啊!」
我一把抓住金毛衣頭跟衣領,扯過來一個膝撞,順勢加了個肘擊,丟回了椅子上。他兩跟班卻給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過來的王師傅給硬壓回了椅子上。
我扯著黃毛的頭在他耳邊低聲說:「我一點都沒有在耍你們,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在耍你們嗎?一點都沒有,我很認真,很認真!」
抓著他頭往桌子上用狠力開始磕,吼:「我***什麼時候跟你在開玩笑。」
說完一句話也就砸了個四、五下,不過卻看到這孩子腦門已經給蹭開了花了。抓起這倒霉孩子,細聲細語的跟他講道理:「買東西要看貨色的知道不?自己買不買的起要看清楚標價的。我家裡丫頭金貴知道不?摸摸就要25o。」
「***也就只有25o才去摸。」大吼一聲又揣了他一腳。
這回他也就躺地上了,捂著肚子喘半天告軟:「老大,我認了,5oo就5oo,我拿給你。」
丟下5oo塊錢,幾人跑了開去。
太子看他們走遠了才走了進來。對我上下看了兩眼:「好嘛,你小子瘋起來也夠可以的啊。」
我撇下嘴沒接話,抓起那5oo塊錢,遞給小雪:「剛不好意思了。這個當你的賠償。」
小雪有點哆嗦的接過錢。我看了看她:「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冰姐你陪她去。店裡讓阿綾頂著。」
王家小妹倒是爽快,哎了聲就要去換衣服。不過阿雪倒是不了,低低聲說了句不用了,還拿著那錢說這個也……
我揮揮手,你拿著吧。這玩意我也不好真的在帳本上記個店裡女僕服務費收入。對剛走進來的太子打個招呼,一起出去走走。
太子卻逍逍遙遙的走進來坐下,慢條斯理的說:「你急個什麼勁,老子上了大半天的課讓我喘口氣先。小雪給我拿個青蘋果樂園來,我吃點東西再出去逛。」
我一屁股坐在他身邊:「給我拿個蜜桃姐姐,吃完再走。」
「哎,就是嘛。先吃點東西,晚上吃飯還不定啥時候呢。」
王哥的蛋糕鬆軟可口,而且略微冰過的奶油吃起來有冰淇淋的感覺,加上新鮮水果,的確是有流行起來的理由。想著如果不是太遠,就可以傾銷到火鳥去了。三口兩口吃完了,跟太子廚房裡兜了圈就出門去了。臨走前王哥湊過來問:「我跟你們一起去走走?」
太子斜來一眼,反問:「不做生意了?你讓幾個女人呆這裡忙?」
我擺擺手:「王哥你忙,我們去梅姐那坐坐先。」
看我們兩人都拒絕了,他回頭看看店裡,還是留了下來:「那你們路上走好。」
這麼一頓扯弄的氣氛怪怪的,姑娘大姐們看我們出去的背影眼神都變了。當然,我腦後門沒眼睛,都是猜的。也怪不得我胡思亂想,這氛圍也就只能給我這感覺了。
「我們去哪?」太子出來后問。
「先回學校吧。」
「學校?」
「對啊,現在正是放學后的課外活動時間嘛。」
太子一把扯住邁步前進的我的衣領:「等等,等等,你把話說明白了來。別讓我白抓了根鋼管別腰帶。」
「你什麼時候變笨了啊,我哪知道我們要去踩誰的場子啊。自然是回學校找人問了。」
「問?你知道問誰?」
「沒你智商高,但笨辦法總會吧。」
的確是笨辦法,我不過就是跑回學校,看誰還呆在學校的就隨便的抓一個來問,你知不知道這裡誰罩的啊。那些臉色青說不知道的就一把推開,抓了幾個后終於抓到了個明白人。那精瘦小子一臉不爽的拍開了我的手:「你誰啊?下山虎是我老大。」
我反手一個耳光抽過去,小子不服想還手的時候一腳伸在了他小腿上,看他冷汗直冒的躺地上,知道他的腳大概有了點小問題,不過看沒有什麼奇怪的扭曲角度,看來沒斷。
邊上五、六個小子想動手,卻被太子瞬間放倒了兩個。太子打人是從來沒有什麼忌諱的,下巴上一個勾拳足夠讓人躺倒在地了,而面門上的直擊不僅能把人打的兩眼冒星星,視覺上的鮮艷效果也很震撼。小孩子打架,氣勢一旦被人所凌駕,那麼就已經可以說是勝負已分了。
我蹲下身子,抓住差不多緩過勁來的小子領子:「你老大在什麼地方?」
用不著什麼嚴刑逼供,其實即使我們不問這麼句,他也是要去找的。既然問起了,他也就不會不答。在我們跟著一瘸一拐的精瘦小子去到學校后一空閑平房的時候,正看到一壯實的傢伙跟著在蛋糕店裡被打的金毛後面走出來。7、8個人手裡正氣勢洶洶的出門,看到我們當面走來,幾人愣了下。他們愣我們卻沒愣,雖然沒商量過什麼行動計劃。但是先下手為強這句話從來都是太子的行動法則,借著距離衝過去就是一個漂亮的飛踢。這種衝擊力大,破綻也與之成正比的招數被他用在了領頭的金毛身上。正愣的金毛被一腳踢飛,倒在後面三人身上。
流氓打架的真諦是什麼呢?不是精妙招數也不是什麼戰術策略,大家都很明白的就是比狠比凶,大家斗一個氣勢。所謂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太子動手從來就是不要命的,不過他不是不把自己的命當命,單純的就是不把別人的命當命。別人出手是想著要把目標打倒在地,打到服軟。他卻在一開始就以第一時間終止對方的抵抗作為目標。畢竟,街頭打架累積下來的經驗與從軍營中學來的格鬥經驗是有著本質上的區別的。而且以太子的家世而言,放倒這麼幾個小混混實在是不算什麼大事,搞大了也不過就是拍拍屁股走人而已。所以無論是從實力還是心理來說,他都屬於是一個危險人物。
所以,一個照面下。對方已經倒下了三人,飛踢打倒的金毛直接就暈了,眾人愣中又有一人被他撂到,一人反應比較快想要還手,卻被太子一把抓住手腕,一扯一扭下他就托著那隻手開始在地上打滾了。太子沒有停留的衝過人堆,轉身間順手把后腰上那鐵棍子抽了出來。
借著大家眼光被太子給吸引,我跟了上去。雖然那領頭的人看起來比我們都要壯實一點,我也是根據這點判斷他或許是那下山虎。雖然他比我高了一個頭,不過我想如果是一對一的話,我能打倒他,畢竟我跟太子都經歷過更好的訓練,而且我有比他更豐富的經驗。至少我就不會在眼前還有一個敵人的情況下扭頭去看身後的太子。逼近身,側步閃開匆忙的一拳,抓住手腕一扭,再略微輕巧的在他的關節一捏。輕鬆的就瓦解了他的抵抗。手一翻,一把匕就抵在了他的下頜上。
「大哥,你,你狠。算我們有眼無珠。」雖然臉白了白,不過卻還沒有嚇到尿褲子這樣的事生。在刀刃下還能說出有條理的話,看來也不是什麼善茬。
太子將棍子搭在肩膀上踱過來,不滿的看著我:「不是吧,你動刀子。」
我拉著變小貓的老虎退開幾步,開玩笑了,不戰決隨便你玩,等大家都斷胳膊少腿的躺一地了讓誰來擦屁股。
「聽人說,你是一中的老大?跟著誰混的?」
他皺了皺眉,想點頭,卻又有點遲疑:「我們,我們也不過是被二中那些人踩著不爽才帶著這些兄弟出頭的。」
我微微一笑:「那麼,你們以後跟我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