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前幾天晚上的對話。
周行文:「這,這是什麼?」
劉振邦:「更新啊。」
周:「我靠,你知道你多久沒更新了?」
劉:「知道……」
周:「你這叫年刊么?」
劉:「……其實只要努力搓搓,我總能射出來點兒……」
周:「……」
劉:「桀桀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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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大清早的在看什麼?」一大早來到學校,看到太子一個人坐在位子上翻著書。
「教父。」
「哈?」
太子把書合上,向我秀了下封面:「《教父》。」
「噢,你看這個做什麼?」我放下了書包,「噢,你還搞到了碟。我不否認這是一部經典的作品,但是我覺得在這個時候看這個似乎不那麼適合。」
「適合?你說什麼呢,你不打算給我解釋下你到底在說什麼嗎?」太子埋頭在書里跟我搭話。
「哦,這,這個,雖然我們是成為了這學校的老大了。而且邊上那兩條街都是我們在看的了。不過這些,還不至於到研究教父文化的程度吧。實際上,這些事情你我也都根本不在管,是不?」
事實上,這裡管著地頭的是梅姐的人,我們兩人雖然成為了名義上的老大,可是其下的事情卻都是梅姐給我們找來的人在打理著。我們兩人依舊是過著那逍遙的自由人日子。
太子從書後面露出半張臉:「你在想什麼呢,看這個我們要學的不是怎麼去做個教父。而是怎麼看起來像個教父。現在不管怎麼說,名義上我們是他們的頭了。但是如果成為一個流氓,那將是我難以忍受的事情。起碼我們要有紳士風度。」
「教父那也是流氓。」
太子翻個白眼繼續看書去了。我坐下了也翻出點閑書來看。不過雖然眼睛里盯著書來瞧但是心裡卻難免翻騰。繞呀繞呀的又開始混江湖了啊,浩南哥的電影還沒拍吧。但是怎麼這裡的氛圍就已經那麼的相象了呢。
「哎,你真的想要當教父嗎?」
「說什麼胡話呢。」太子賞我一個白眼,「我要真當教父,我老媽不打斷我腿才怪。」
「那你還要玩?」
「玩一玩無所謂。反正在他們眼裡,我就是沒有哥哥姐姐們懂事的傢伙了。年少輕狂能解釋許多的東西,但也並不見得說我能永遠憑藉這個來自由安排我的人生。總有一天我要走他們給我安排好的路。」
「我本來以為你是以這樣的行為來抗爭命運呢。高估你了。」
「滾,你y說從前就在肚子里腹誹我還比較有說服力。」
雖然這話說的很實在也很正確。但是偶然間想起許多年後那些新新少年們所看的大部分影視作品的主題,卻依舊讓我問出一個無意義的問題。
「但說實在的,你從來沒想過什麼走自己的路一類的事情嗎?」
「你知道什麼樣的路是你要走的嗎?」
太子的反問讓我無言,什麼樣的路是我要走的呢?出人頭地,成為人上人?太虛了,何況這個似乎是教父流的理想。賺大錢,住最好的房子,吃最好的食物,上最好的女人?嗯,要達成這個目標似乎不是光錢能解決的,就我的可憐認知來說,能這麼做的非黑則白。那麼,當官?有太子在我也並非算是出頭無路,但是如此的話我問他的問題就成為了無意義。努力學習,天天向上,成為偉大的科學家?我當真會這麼想嗎,光想都讓人難以相信。那麼的話,修真飛升?媽的,換我被太子問傻了嗎?
「所以說,你問的問題都是扯淡。」太子看著啞口無言的我說,「你說,我們到現在為止。都是在做什麼?」
「讓生活變得有趣一點。」
「看來我還沒必要考慮現在跟你絕交。」
我一巴掌拍了太子一個踉蹌:「你y沒半點義氣。」
「靠,少動手動腳。我要現在拍著胸脯跟你大講義氣如何如何的。估計在想絕交的人是你。」
我拍著胸脯,嗵嗵的氣勢如虹的說:「你就猜錯了,我胸懷大義,義字當頭,為朋友兩肋插刀……」
太子罵了一句國罵一腿飛踢打斷了我的豪言壯語:「滾,少在我面前噁心。有種你別躲。」
「原來你是在命運前低下自己頭顱的弱者。我該考慮跟你劃清界限了。」我邊閃避邊不停口的從精神上反擊。
出乎意料的,太子卻停下了手。有點落寞的說:「說起來,你相信命運嗎?阿邦。」
我愕然停步,與太子並列走在了一起:「為什麼會這麼問?」
「你相信命運嗎?」
太子卻並沒有做什麼解釋,反而是再次重複了自己的問題。相信?不相信?我的命運是什麼?死在那一段冰冷的河邊?但是我知道,如果沒算那麼后的話,已經看的見的部分的話。我的命運已經改變了。那麼回答就很簡單了,我命由我不由天。但是,為什麼我回到現在了呢?這是否命運呢?這麼的話我卻又回答不出來了。雖然「過去」已經有了改變了,但是我卻知道,我並沒有獲得什麼時空旅行的能力,在這一世里的過去我沒什麼辦法去影響。在這一世里的命運呢?我可以令之不會再回到那一條小河邊,但誰知道我的命運在這裡是要再次回到那一點上呢?這種如雞跟蛋一樣的死循環,誰知道答案啊!
「老子連命運都不知道,鬼才知道信不信啊。」心有所想,就直接在口中回答了。
太子盯著我左右看個不停,在我心中漸漸毛的時候,他才開口:「不錯,聽到點有趣的回答。」
「什麼叫有趣的回答。難道你拿這個問題問過很多人?」
太子竟然點了點頭。
「你白痴啊你?」
對於我的惡意話語太子卻沒做什麼反擊,他接著說了下去:「我問過我父母,哥哥姐姐,同學,老師,一起玩的傢伙。在那一段日子裡。」
「那一段日子裡?」
「我對命運感興趣的日子裡。」
我點點頭,就我對太子的理解,他如果要脫線起來,是的確做的出這種事情的。
「不過得到的答案你應該也能預料的到吧。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這答案是屬於什麼人的你想也應該知道。也有知命認命的,當然了,是一些老頭子。之外還有神秘論的,有幾個整天搞占卜的女生持這論調。」
「還有別的嗎?」
「還有什麼別的?」
「比如說河流說,命運是一條長河,人們是其中的魚,偶爾跳出來看到……」
「打住,這些都是神秘論。」
「你的分類真夠糙的。最後你的答案是什麼?知命認命了嗎?」
「不,最後我沒搞清楚。就算了。」
嗯,就我對太子的認知來說,這也是很符合他風格的舉動。
「那怎麼會對家裡的安排那麼認命?」
「認什麼命啊。不用付出什麼大的努力,就有房子住;有衣服穿;有飯吃,還比一般人的好;有姑娘上,應該也是比一般人的好……」瞥我一眼接著說,「你說,這樣的生活你願不願意過?」
「媽的,**蛀蟲。」
「你願不願意過?」
「我會堅決打倒你。」
「真心話?」
「然後替代你。」
「真心話。」
跟太子沒營養的對話在生活中是不斷重複,時常生的。不過我們彼此都很陶醉。無聊生活中多多少少算是一個不錯的調劑。偶然的時候還會想,如果以後這人地位很高很高,然後臨退休了之後會不會也出一個《李正行語錄》什麼的?然後,我們這些聽著很玄奧,看著很臭屁的話會不會被他在另一個歷史時期,另一個地點上說出來之後被收錄呢?到了那個時候,我是不是就可以感嘆一下,命運真是奇妙啊。或者,命運這個東西就是為此而創造的。決定一切的,其實都不過是我們眼前所能看到的那麼一點點而已。
也許,哪一天我也能很牛B了。然後哪個傻B的如太子一樣的青年來問我,命運是什麼的時候。我可以很裝B的告訴他——命運,就是一段木頭。而我們,就是蛀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