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日月守護 第十三節 犯人
「哎？果然不愧是大餐廳的廚房，好豪華啊。」天晴朗感慨著中國貧富差距的嚴重。
日曜動了動鼻子：「有味道。」
「什麼味道？」
「水果蛋糕。」
「啊！」日曜摸摸被敲的頭，抬頭看著黑著臉的天晴朗，不敢亂說話了。
「怎麼樣？有鬼氣嗎？」
「沒有，你的纖舞綾有反應嗎？」日曜搖了搖頭。
天晴朗仔細感應著：「也沒有，奇怪。」
日曜眼睛一亮：「會不會又是那個組織啊，他們不是有人能隱藏妖氣嗎？」
天晴朗想了想又搖搖頭：「應該不是，我不認為他們會那麼無聊，特地跑來廚房偷東西。」
日曜點點頭：「也是啊，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因為它和你一樣能自己隱藏妖氣。」一直沉默的紫靈珠說話了。
天晴朗連忙掏出紫靈珠：「這是怎麼回事？你能感應到它嗎？」
紫光若閃若現：「是的，但是原因我還不能說，請不要逼問我，該說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您的。」
天晴朗若有所思地看著它，半晌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謝謝。」紫靈珠發出了耀眼的光芒，表達自己的謝意。
「那麼現在我該怎麼辦呢？」天晴朗問向紫靈珠，「軍師？」
紫靈珠發出了笑聲：「它一定還會來，我們給它設個小小的陷阱好了。」
天晴朗心領神會：「了解。」
「凌霄。」天晴朗走出去大聲叫道。
「在。」凌霄大步跑過來，「有什麼事嗎？」
天晴朗笑地讓人發寒：「你們這裡的大廚還在嗎？」
凌霄回頭看著老闆，老闆連忙上前答道：「在，都在。」
「太好了。」天晴朗拍拍手，「今天要停業一天，可以嗎？」
老闆點點頭：「可以，這幾天都一直在停業呢。」
「很好。」天晴朗下起命令，「叫你們的大廚做菜吧，都擺在廚房裡，越多越好。」
老闆抬頭看看凌霄，凌霄點點頭：「就按晴朗說的辦。」
「是。」老闆鞠了個躬，「各位，忙起來了。」
「是。」眾人大喊一聲，休息了幾天終於有事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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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雞腿好香啊。」天晴朗拿著一個雞腿，細細地嚼啊嚼。
「這個烤乳豬也不錯啊。」日曜雙手抱著乳豬，頭都鑽到豬肚子里去了。
天晴朗偷偷地笑了：「讒死你，就不相信你不出來。」
「女人，以後我們多接點這種差事好了。」日曜又拿起一張比薩。
天晴朗白了他一眼：「那以後你去偷東西，我來抓你好了。」
日曜沒有操守地點點頭：「好啊，沒問題。」
翻了個白眼：「豬。」
「來了。」紫靈珠發出了信號。
天晴朗和日曜提高了警惕，果然，感覺不到妖氣，看來它的實力不錯。
「那邊。」紫靈珠發現了它的行蹤。
右邊桌上的食物越來越少，桌上也開始出現沾滿油跡的腳印。
看了半晌，天晴朗突然開口：「吃夠了沒有？」
腳印一震，沒想到在一邊努力吃東西的兩人會注意到自己，但似乎不太害怕，繼續吃了起來。
「差不多該結束了。」天晴朗劃出符咒，「變化之咒，聽我的吩咐，束縛。」
瞬時間，右邊桌上的美食都變成了鐵鏈，緊緊地纏在了犯人的身上，犯人的身形也顯示無疑，它不斷地掙扎，身體被鐵鏈磨出了血痕。
天晴朗與心不忍：「別費力了，你逃不掉的。」
可犯人根本就不聽她說，還是不停的掙扎著，血跡慢慢地滲透鐵鏈，流到了桌上。
「六道，束縛。」天晴朗束縛住了它的手腳，但它的身體還是不斷的磨蹭。
「真倔強。幻，破。」
解除了幻術，犯人真正的顯形了，天晴朗不由倒吸了一口氣，居然也是一隻狐狸，銀白色的皮毛已經骯髒不堪，身上到處都是傷口和血跡，因為鐵鏈的束縛，可以清楚地看到它瘦骨嶙峋，彷彿很久都沒有吃過東西了。
天晴朗慢慢走近它，想看看它的傷口，卻激起了它劇烈的反抗：「別過來，你們這些術師都是敗類，不要靠近我。」
日曜發怒了，跳過去一把按住它的頭：「臭小子，給我說話小心點。」
「日曜。」天晴朗叫住日曜，防止它動粗。
「不要。」紫靈說話了，「請不要難為它，它只是個孤獨的孩子。主人，請您和它簽定契約。」
「什麼？」日曜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天晴朗也奇怪地看著紫靈珠：「契約嗎？」
「是的，主人，請您和它簽定契約，這是您和它的命運，請和它簽定契約。」紫靈珠飛到白狐上空，用光芒慢慢地治癒它的傷口，白狐彷彿很享受，並沒有反抗。
「原因還是不能說是嗎？」天晴朗看著紫靈珠。
「是的。」
「好。」天晴朗下定了決心，走到白狐的身邊，咬破了手指頭。
白狐看到它走近，又激烈地動了起來，充滿敵意地發出了「嘶嘶」的聲音。
「你們這些術師，用卑鄙的手法束縛我們，利用我們做各種壞事。」白狐憤怒的叫著，「別做夢了，不管你怎麼折磨我，我都不屈服的。」
天晴朗把手指放到了它的額頭上：「我不會傷害你的，也不會利用你做壞事，所以，告訴我你的名字。」
白狐想反抗，卻在接觸了天晴朗血的瞬間驟然停住，彷彿被蠱惑了似的開了口：「月朣。」
「月朣，我以血液和你簽定契約，從此生死相隨。」
隨著天晴朗的低語，血液慢慢在月朣額頭上凝固，赫然是個銀白色的下弦月圖案。
「六道，解束。」解開了月朣的束縛，天晴朗輕輕地抱起它，「我們走吧。」
日曜獃獃地點點頭，天晴朗笑著摸摸它的頭，順手把紫靈珠放到月朣的懷裡，幫它治療傷口，月朣沒有反抗，和日曜一樣處於痴獃狀態。
日曜之所以痴獃是因為主人和別的狐狸簽定了契約，月朣則是因為說出了自己的名字，要知道，在流浪的這麼多年中，無數術師用各種法咒想逼問出它的名字都沒有成功，可今天它卻輕易地說了出來，這實在太詭異了。
「怎麼樣？」凌霄早已在外面等候多時了。
天晴朗做了個OK的手勢：「都搞定了，就是這個小傢伙。」
凌霄看著天晴朗懷裡的月朣：「就是這個小傢伙？」
「是啊。」天晴朗笑著說。
「好可愛啊。」許多女服務生圍了過來，想摸摸白狐，可都被月朣齜牙咧嘴地嚇了回去，雖然剛才被蠱惑了，可不代表它是吃素的。
老闆笑著走了過來：「那是不是沒有事了？」
「是啊，你可以開業了，不過這個小傢伙我要帶回去，可以嗎？」天晴朗客氣的問著，其實誰都知道，就算不答應她還是會帶回去的。
「當然可以，沒問題。」果然，老闆做了個順水人情。
「那我走了。」天晴朗往外走去，看見凌霄似有話說，回頭解釋，「它受了傷，我想趕快回去幫它治療。」
凌霄點點頭：「要不要我送你們？」
天晴朗看著他：「好吧，麻煩你了。」
「那你在門口等一下，我去開車。」凌霄朝停車場走過去。
天晴朗走到門口，抬頭看看天空，輕微地嘆了一口氣。
不是不了解他的心意，從在老屋時他不顧危險跑來幫自己的時候就知道了，但，註定是沒有結局的，他也放棄了呢，如果勉強在一起，恐怕會連累他的吧，畢竟驅魔師是危險的工作。
既然命運如此，那麼，在能看到的日子，注視他，在看不到的日子，偶爾想念。
思念，有時，也是，很美麗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