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聽到叩擊窗戶的聲音,姜佩佩停下了動作,赤腳下床,摸黑坐到軟榻上,抱膝靠著窗戶,沉默的不言不語。窗戶外的人聽到悉悉索索的動靜停止了,凝視著窗戶,深情的開口道:「佩佩,我回來了。」姜佩佩倚靠在窗戶邊傅淮推不開窗戶,又見那邊久久不語,心裡焦急,哄道:「佩佩乖,快一個多月沒見了,我很想你,打開窗戶讓我看看你。」窗戶裡面的人還是沒有聲音,只悄悄挪開了身子,傅淮聽到了細小的布料摩擦聲,輕輕一推,打開了窗戶,也不著急進去,貪婪的望著黑暗中姜佩佩的剪影,「怎麼不同我說話,嗯?」姜佩佩維持著姿勢不變,精緻的下巴放到膝蓋上。小小的蜷縮成一團,「沒什麼好說的。」傅淮溫柔的看著小刺蝟似的姜佩佩,壓低聲音哄道:「今夜月色極好,要不要和我去看月亮,嗯?」姜佩佩點頭又搖頭,依然沉默不語。憐惜的摸摸姜佩佩的腦袋,傅淮伸手進窗戶里,輕而易舉的掐著姜佩佩的細腰把她抱了出來,拉過身後的披風把姜佩佩裹好,旋身跳上了屋頂。姜佩佩驚呼一聲,乖乖的窩在傅淮的懷裡不敢動彈,輕輕地捶傅淮的胸口,小聲道:「你幹什麼呀,放我下來。」頭頂上傳來傅淮低沉醇厚的聲音,「不放,凍著你就是我的不是了。」耳朵下面是傅淮強壯有力的心跳聲,姜佩佩的臉悄悄的紅了。話雖如此,傅淮還是把披風解下來,半鋪半披的搭在了姜佩佩身上,再掐著盈盈一握的細腰,把姜佩佩放到身邊,發現姜佩佩坐姿奇怪,低頭一看,才發現姜佩佩沒穿鞋子。月光下纖纖玉足瑩白無暇,圓潤的腳趾暴露在空氣中,微微蜷縮,傅淮呼吸一滯,別開眼去,不敢多看,捻起披風一角蓋在了瑩白上。「現在有話可說了嗎?」依舊是良久的沉默,傅淮咧嘴笑笑,「你不說,那我來說。」傅淮緩緩地在姜佩佩耳邊講述他的京城之行,講繁雜的事務,講忙碌的日常,講討厭的京城貴女,講自己的思念。「那,你為何只寄了一封信來。我,我以為...」姜佩佩抿抿嘴,悄聲問道。「抱歉,事情多,忙了些,只抽出空來寫了那麼一封信。嚇到了?以為我調回京城,不回來了?」傅淮不願將自己在京中窘迫的現狀告訴姜佩佩,老皇帝時時監視著自己的一言一行,能找到漏洞送出一封信已是不易。「誰嚇到了,你回不回來的,和我有什麼關係。」「是啊,你都學會逛花樓了,和別的公子親親我我了,心裡哪還有我的位置。」聽到姜佩佩的話,傅淮心下苦澀,話不過腦子,脫口而出。姜佩佩一聽這話,直起身子,氣鼓鼓的瞪著傅淮:「我和哪位公子親親我我了,你說清楚,而且你怎的知道我去逛花樓了。」「我...我...我猜的。」聰明如姜佩佩怎會猜不出其中原委,扒開披風,起身就要走,「你派人監視我,還惡意揣測別人,你真夠有意思的。」傅淮看人要走,連忙拽著姜佩佩的小手,求饒道:「佩佩,我...我瞎說的,你宰相肚裡能撐船,就原諒我吧。」姜佩佩眉眼間帶著怒氣,甩開傅淮的手,低頭譏諷道:「你還不承認,呵,你那眼線惡意造謠我什麼了,可曾親眼看見我同別家公子親親我我,說來聽聽,哦,原來事情多到沒時間寫信,卻有時間派人監視我啊。」傅淮鍥而不捨的拉著姜佩佩的手,解釋道:「不是,佩佩,你誤會了,她是我放在你身邊用來保護你的。」姜佩佩語氣愈發惡劣,惡狠狠道:「保護?畫舫上我被下藥時怎麼不見他的身影,反而要你親自來救,不會是等著看我清白被毀吧,又或者放任我不管,回去稟報了你,等著你來英雄救美,然後騙我以身相許吧。」傅淮自知不對,低低的反駁:「不是,不是這樣的,消息我只收到一回,畫舫那日她並沒有跟著你,你別懷疑我對你的心。」「你對我的心,你對我什麼心,任上美好的艷遇?可以肆意玩弄的禁臠?等調回京城了就置之不理?什麼時候想起來就問問消息,稍有不和你的心意你還要質問一句?」傅淮也脾氣上頭,和姜佩佩吵了起來:「我以為我的心意已經夠明顯了,你怎麼能這麼戳我的心,我在京城為你守身如玉,你呢?逛青樓,喝醉了還被別的公子抱出來,還眉來眼去,你可曾想過我?姜佩佩你的良心呢?」「逛青樓怎麼了?我只是去象姑館里聽男妓唱曲而已,憑什麼男人能去青樓消遣,女子不能去象姑館聽曲。」傅淮理智回籠,主動示弱道:「我收到消息加快速度忙完手頭上的事情就往回趕,日夜兼程,只為早日見你一面,好累啊,咱們能不能不吵啊。」「收到消息就趕回來了?呵,你活該這麼累,你就這般不信任我,叫你的眼線出來,我倒要問問他的消息是怎麼傳的。而且,咱們倆有關係嗎?你有說過咱倆什麼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