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山羊鬍

「呵！呵呵！又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放著家裡的好日子不過，偏偏跑出來受罪，我要是你啊，立馬回家！不過我看出來了，你小子也是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傢伙，既然到了這天津，那就留下來吧，和我們一起，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怎麼樣？走！我們現在去見見我師傅，然後帶你小子好好吃一頓，走吧！」領頭的男孩故作豪邁的樣子拉著衛華說到。

因為衛華已經決定從這些人的身上弄一筆經費所以衛華裝作毫無戒心的跟著幾個男孩走了。幾個男孩帶著衛華離開了火車停靠場，穿街過巷的走了很久，最後來到了一個棚戶區，在一條陰暗的小巷裡的一個小院里，衛華看到了那個所謂的師傅，這是個臉上有道刀疤的五十多歲的男子，留著個山羊鬍。小院子里還有幾個小男孩正在山羊鬍的指揮下從熱水中撈銅錢，衛華看到還一愣，想不到這些傢伙還是經受過正規訓練的小偷！

領頭的男孩叫王衛國，家裡人都在這場運動中死了，一個人流浪街頭，後來就遇到了他的這個師傅，於是他就成了一個小偷，到現在為止王衛國已經是個老手了，手下的小偷有五六個。王衛國領著衛華進了小院讓位話在門口等著，他湊到山羊鬍的耳朵邊上說了些什麼，然後山羊鬍抬頭看了看衛華點了點頭，王衛國向衛華招收示意他過去，衛華走了過去，山羊鬍問到：

「聽衛國說你是從東北來的，是從東北什麼地方來的？家裡還有什麼人？」

「我家在東北的吉林！家裡只有幾個姐姐！父母早就不再了，我是大姐養大的，我們家就我這麼一個男孩！」衛華說到。

「怪不得！小子！城市裡不是像你想象中的那麼好玩，在城市裡你沒有錢你就沒辦法生活，你有錢嗎？」衛華搖了搖頭！

「那就難了！這樣吧！我可以教你些本領，用我教給你的本領你就可以賺到錢，這樣你就可以在這個城市裡生活下去了，不過我們得把話說明白了，本領我不是白教的，你以後每次賺的錢都要交給我七成，剩下的才是你自己的。還有，一旦出事絕對不能把我們說出去知道嗎？」最後的這一句山羊鬍說的聲色俱厲，衛華裝作害怕的樣子拚命的點頭。山羊鬍看了衛華的煩惱應很滿意，對王衛國點了點頭，王衛國就帶著衛華離開了小院。衛華偷偷的把這個小院的位置記在了心裡。

王衛國按照承諾領著衛華大吃了一頓，然後領著衛華在火車站一帶轉了一大圈，說是熟悉附近的地形，晚上的時候王衛國把衛華帶到離山羊鬍的小院不遠的一個院子里，院子里有三間房，裡面住了十幾個孩子。後來衛華才知道這些孩子大部分都是這場文革運動的受害者，而且衛華也知道這些孩子將來的下場也好不到那裡去，八十年代的嚴打正文是為他們準備的。衛華在這小院住了下來，衛華的打算是在天津住一段日子，因為這裡有不花錢的電，生物電腦需要大量的能源來修復主體。

兩天後衛華開始接受山羊鬍的訓練，同早先他在山羊鬍的小院里看到的男孩們一起練習從熱水中撈銅錢，這項訓練的目的就是鍛煉男孩們的眼力和速度。衛華有神識以及生物電腦改造過的身體，學習起來非常快，只用了兩天的時間衛華他感覺自己的熟練程度不再王衛國之下了，但是表面上衛華表現的很笨，比其他的男孩都笨，但是他練習的卻很刻苦，山羊鬍看到衛華的表現很滿意。衛華裝假是為了贏取時間，四五天的時間衛華已經弄明白了小院里住的人數，房間的分配方式，還有山羊鬍的作息時間。就在衛華住進小院的第六天晚上，衛華決定下手。

深夜衛華等他同屋所有的人都睡著了之後，偷偷的爬了起來溜出了他住的院子來到了山羊鬍住的院子，衛華已經摸清楚了，山羊鬍一個人住在最東邊的卧室里，西邊的卧室里住了幾個正在接受訓練的男孩。衛華用偷偷準備的鐵片撥開了門閂，門軸事先被衛華做過了手腳，沒有發出聲音衛華就進了屋裡，然後衛華來到了東卧室的門前，但是衛華並沒有冒失的闖進去，他知道所有的賊都是很小心的，尤其是象山羊鬍這種老賊，卧室里肯定還有機關消息，衛華把自己的神識隔著房門談到了山養胡的房間里，現在衛華的神識之能在衛華身體一米的範圍內發生作用。

情況正向衛華預料的那樣，山羊鬍這個老賊的戒備之心很重，屋門的把手上連著一根線，線的另一頭連著個鈴鐺，而且床頭上方的窗戶並沒有拴住。幸運的是鈴鐺就在門的上方，正在衛華的神識的控制範圍之內，於是衛華在小心的不碰響鈴鐺的前提下輕輕的把門推開了一個縫隙，然後用鐵片把連接鈴鐺的線割斷，之後衛華進了山羊鬍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