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月彥一邊收拾著信件,一邊時不時的看一下時間。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最近涉經常纏著自己,甚至突然莫名其妙地盯著自己。
害得他心驚肉跳的,生怕自己的身份不小心暴露了。
雖然現在正處於肅清的關鍵時刻,但他不得不把肅清先放緩,他得先穩住丹羽涉,不能被發現貓膩。
但是這一段時間,他發現涉並不是發現自己的身份有問題,好像是因為擔心自己的安全。
「畢竟我只是個普通人而已。」月彥看著燈火通明的街道喃喃自語。
可是這種縈繞在心頭的煩躁是怎麼回事?
月彥抓著胸口的衣服,緊蹙眉頭,不悅地嘖了一聲。
這些信他沒心情繼續看下去了,反正都是些不痛不癢地交易信件。
他又不是真正的商人,不在乎這些東西。
他現在在意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趕緊結束這一切,他要過真正平靜的生活。
月彥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接近晚上十點了。
「月彥!我忘記帶鑰匙了,給我開門。」
月彥剛走到窗邊,就聽見丹羽涉在門口喊自己。
月彥收起自己臉上的陰鬱,換上了丹羽涉最熟悉的溫柔的笑容,往院子外走去。
「涉,要不我在家,你是不是就…」
月彥話還沒說完,他就看到丹羽涉露出了一個詫異的眼神。
「怎麼了?」
還沒等月彥反應過來,手腕上就傳來了一陣劇痛,似乎是有什麼東西把手腕緊緊的捆在了一起。
隨後一個非常熟悉的弦音在耳邊響起。
鳴女?
「放開月彥!」
月彥眼前一黑,下一秒就出現在了無限城的中央。
他只記得丹羽涉憤怒地沖向自己,然後他就被帶回無限城了。
「你們可真是好大的膽子。」
鬼舞辻無慘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面無表情地瞥著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起來的下屬:「甚至連鳴女都敢使喚。」
「大人…我們。」
「啊啦,無慘大人,就饒了他們吧。」
跪坐在一旁的上弦二笑著看向站在主位的鬼舞辻無慘。
「童磨,你真是找死。」
聽到鬼舞辻無慘這麼說,童磨臉上露出了一個傷心欲絕的表情,晶瑩的淚珠也從眼眶滑了出來。
「別裝了,噁心。」
鬼舞辻無慘皺著眉頭打斷了流淚的童磨。
童磨是他當年為了平衡內部勢力親手轉化的最後一隻鬼。
也正是因為童磨完全沒有人類的感情,他才選擇了童磨作為勢力的中間人。
但他還是低估了作為鬼的童磨,他不但激化鬼和人類的矛盾,甚至還挑起鬼的內鬥。
不但對他的指令熟視無睹,還自作主張干一些多餘的充滿惡趣味的事情。
「無慘大人,您最近似乎有點樂不思蜀了。」
看到鬼舞辻無慘並不吃自己這套,童磨收起了自己眼淚,笑意盈盈地打開了自己腰間金色的扇子。
那是一把有著荷花紋的金屬扇子,扇子的邊緣有著鋒利的刀齒。
這是無慘的收藏之一,當初把童磨轉化成鬼之後,隨手賜給童磨的武器,無慘也沒想到童磨一用就是幾百年。
「這把破扇子你還留著?」
「啊啦,怎麼能這麼說呢?」
童磨不贊同地搖了搖頭,伸出用拇指摩擦著扇柄處的花紋。
他可是很喜歡把扇子的,畢竟是鬼王大人親自賜予的武器。雖然對他而言就是個裝飾,但是這可是一種地位的象徵。
「我可是非常愛惜它呢。」
鬼舞辻無慘瞪了一眼童磨,趕走了其他還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鬼,只剩下自己和童磨兩個人。
「你最好有個我看得去的理由,你真以為你是上弦我就不會殺你?」
鬼舞辻無慘走到童磨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正跪坐在地上一臉無辜地童磨。
「理由嗎?」
童磨側著頭眨了眨眼睛,好奇地望向無慘:「無慘大人,我不是傳信給你了嗎?」
「我在信里問你是不是今晚帶你走,要不要演一出你被抓走的戲,這樣那個人類就不會懷疑您的身份了。」
童磨甚至還點了點頭:「您一直沒有回復我,我就默認您接受我的意見了。」
信?
鬼舞辻無慘沉默了一下,皺著眉頭不悅地看著童磨:「你敢騙我?」
「我哪敢呀!」童磨假惺惺地擦了擦眼淚,可憐巴巴地望著自己的上司。
童磨心裡直喊冤,他也許之前偶爾不聽話,但在這種事情上他怎麼可能自作主張。
他知道無慘在假扮人類,才特意買了信紙寫了信件讓手底下的鬼送到無慘的住處。
童磨的想法自然而然地傳進來無慘的腦海中,想到自己桌上那一大堆還沒來得及拆開的信,無慘深吸了一口氣,企圖平息自己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