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8 我從沒見過這麼囂張的惡徒
紫府這種龐大的宗門,自然是不可能只有外門內門之分。
所謂的內門和外門,只是紫府用來培養弟子的地方。
外門和內門其實更像是高中和大學之分,成績好的就可以進大學。
內門弟子之上的便是親傳弟子,這些弟子天賦一般來說都很不錯,至少是某個方面的天賦很好。
他們在做事之前,還會跟著長老學習一段時間,增長自己的修為與術法。
紫府是個比較傳統的修仙宗門,內門也只有五院,分別是紫院,丹院,器院,符院,陣院。
丹院煉丹,器院煉器,符院畫符,陣院布陣。這四院算是紫府的後勤院,負責提供紫院出師弟子的武器,法寶,符咒,丹藥供應。
紫院弟子專註於修行,提升修為和修行偏向於戰鬥側的術法。
而紫院弟子,只有突破到了金丹境,才算是從紫府這裡出師了,可以開始參與紫府的事務。
出師之後,他們都會得到紫府配備地標準一套制式裝備,有用來存儲的儲物戒,一柄帶有紫府特色銘文的上品靈劍,一件水火不侵的上品法衣紫霞雲蔚衣,各種丹藥以及符咒。
陣旗這玩意兒是沒有的,因為有也不會用。
總得來說,紫府弟子出師之後的寶物配置還是很高的,散修之中,一般的金丹根本得不到上品的寶物。
畢竟,培養弟子不是用來自相殘殺,也不是讓他們去死的。
袁陽和吳承軒看向那個戴著斗笠遠去的背影,「那個,好像是陳子明師兄。」
「陳子陽好像是他弟弟。」
陳子陽此刻正在房間里來回踱步,他在期待著厲行泓能夠好好教訓教訓那個不可一世的悟性特等一頓。
悟性特等怎麼了,悟性特等就可以成天冷冰冰地裝深沉,見到我這個內門師兄也不行禮了?
現在的外門弟子,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都是這個悟性特等帶的好頭啊!
不知道那邊怎麼樣了,希望厲行泓下手的時候有分寸點,別把執法院給招惹過來了,到時候恐怕不好收場。
陳子陽的心思其實並不複雜,他的哥哥是執法院的,他也是朝著這個方向在努力修行著,期待自己出師后能夠進入執法院。
年紀輕輕便是開始準備築基,也算得上是天賦不錯了。
就在這時,院門忽然被敲響,陳子陽心說肯定是厲行泓來了,他連忙小跑過去開門,門打開,撐著雨傘的張穩掃了他一眼,沒有怎麼在意。
「請問,你是陳子陽嗎?」
陳子陽心說你不去找厲行泓,怎麼又來找我了?
陳子陽點頭,「你不是去找厲行泓去了嗎?找我幹嘛?」
張穩哦了一聲,將手裡的人頭丟到陳子陽的懷裡,「你認認,是不是他。」
陳子陽仔細看了手裡的東西,那熟悉的面容上面還殘留著恐懼,不是厲行泓還是是誰。
我只是心裡腹誹你帶了個好頭,結果你還真給我帶個頭啊!
張穩審視著陳子陽的神色變化,想要看看陳子陽有沒有問題。
陳子陽先是驚愕,隨後便是暴怒,「你怎麼敢,怎麼敢直接殺了厲行泓的!」
「現在老老實實束手就擒,執法院的馬上就到了!」
「殺害同門,這是罪無可赦的大罪!」
陳子陽吼完,忽然覺得有些不對,他怎麼敢直接殺了厲行泓的,「不對,難道說,你是潛入我紫府的姦細!」
啪!
張穩面前的大門被關上,
情緒變化挺正常的,也沒有什麼作偽的失神,看來陳子陽並不知道這件事。
張穩轉身準備離去,忽然看到前方有一個戴著斗笠的人,懷中抱劍站在雨幕中。
「執法院陳子明,你被捕了,弓長莫急。」
張穩感受了一番陳子明的修為,金丹巔峰,能夠沒有顧及的出手的話,頂不住我一招。
當然那是沒有顧忌的情況,現在他偽裝地好好的沒有必要去暴露。
張穩有些可憐地看了陳子明一眼,「你要倒霉了。」
想來陳子明便是負責內門弟子這一塊的人,現在內門弟子中出了輪迴殿的人,還光明正大刺殺自己,他們居然都沒發現,不被懲罰的可能性等同於沒有。
陳子明納悶了,「我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罪人。」
殺害同門被抓到了,結果還說自己要倒霉了,現在的惡徒都這麼猖狂的嗎?
陳子明警惕地走到張穩的面前,張穩有些不耐煩了,「要不,我帶你去地牢?」
陳子明嘴角抽了抽,太猖獗了!
張穩催促道:「搞快點,趕緊帶我去地牢,問完話我好回去修行。」
陳子明的拳頭捏得咔咔作響,還有王法嗎?
張穩想到陳行那小子傷勢不輕,飯也沒吃,算了便宜你了,不跟你去地牢了,「過來,給你一個東西,然後你再去厲行泓的院子好好檢查檢查,說不定你還能將功補過。」
張穩袖子一抖將那四張紙條抖了出來,陳子明手一招,那四張紙條便是朝著他飛去,他拿起紙條看了起來,看完之後神色就有些不對了。
紙條是真的。
他看完便得出了這個結論。
原因很簡單,張穩來到這裡不超過一刻鐘,如果紙條是新寫的,就現在這天氣,說不定這紙條都還沒幹。
這樣的紙條,遇水之後墨會徹底散開,根本看不清。
而他手裡這紙條,明顯是寫了很久早就幹了之後又沾水才會出現的墨散。
而且張穩一個凡人,怎麼可能知道輪迴殿的存在?
這紙條上連執刀人都寫得清清楚楚,根本不是張穩這種剛踏入修行界不過幾個月的人能夠了解到的。
「這麼說,你是被誘到厲行泓的院子,然後他刺殺你?」
張穩點頭,「顯而易見。」
就在兩人在陳子陽院門口交談的時候,一個身穿黑衣,臉上帶著一個青色鬼臉面具的人戴著斗笠走進厲行泓的院子,他伸手在厲行泓胸口的傷口一摸,眼中頓時泛起了冷冽的光。
「四個月就凝霜光了嗎?」
「這弓長莫急,果然是留不得了。」
「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