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名字

第11章 、名字

聽到女子歡喜的笑聲時,魏知壑剛走出去沒有多遠,下意識的頓了腳步。忍住回頭看的衝動,他若無其事的往前走。

拂笠在後面跟著他,小聲問道:「殿下,可得到想要的答案了?」

「我們猜的沒錯,背後的人就是魏知易。」魏知壑仰頭回道。

皺了皺眉,拂笠心中暗道,翊王是想明白了,來阻止殿下的消息傳入皇宮,可惜苦了對此毫無所知的秦小姐。「那要不要小人去提醒秦小姐,給她送葯之人的真實身份,也不讓她再與翊王接觸了?」

「不必。」捻著指尖,魏知壑想起方才她掌心的溫暖,一時有些失神,「拂笠,你覺得秦安是個什麼樣的人?」

看不清魏知壑的表情,拂笠只覺他的語氣有些茫然,暗自揣摩著回道:「秦小姐為了殿下不辭辛苦,為人和善,是個性子很好的人。」

「是嗎。」面無表情的勾了勾唇,回到自己房中,魏知壑坐在窗邊不語,似乎是在思量些什麼。

他不發話,拂笠也只好站在一邊陪著。

更漏聲聲,直到晚夜漸涼,拂笠猜再次聽到魏知壑的聲音。

「那日丞相府一行,我發覺秦安其實很機靈,甚至有著能剖析人心的能力。是魏知易派人上奏摺廢了我,那麼沒有人會比他更清楚原因。而如今,秦安與他相識。」

冷靜至極的嗓音,拂笠想起自己在門外聽到魏知壑要教她認字的話語,恍然道:「殿下,是想利用秦小姐去找原因?」

朝著敞開的窗戶伸出自己的手,夜風捲起,魏知壑的指尖重新變得冰涼,仿若方才的溫暖不過是借人一簇星火,星火滅了,就又是那慘淡白骨。「她是很好的人選。」

「那日在丞相府中,小人與青荷也有所打聽,秦小姐對丞相的滿懷孺慕之情,都能在被冷待后迅速捨棄,想來骨子裡是果斷的,殿下的法子可行。」拂笠點點頭,看向魏知壑的影子,卻沒有說出後半句話。

只是骨肉血親,在秦小姐失望至極后都能坦然放棄,將父親當作一個陌生人對待。那麼殿下,若是有朝一日,她對你也失望了呢。

關上窗戶,魏知壑收回自己的手,起身對他道:「就這麼定了,你下去吧。」

欠腰行禮,拂笠放下多餘的思緒,燃好香便迅速離開。

第二日一早,外面剛傳來嘰嘰喳喳的鳥鳴聲,秦安就立馬坐了起來。低頭一看,只見兩手的傷好了不少,抿唇一笑,她不由自主又想起昨日他貼在自己耳側說過的話。仿若還能感受到痒痒的氣息,她紅著臉捂嘴,卻藏不住眼中的明媚笑意。

「小姐醒了?」端著水盆進來,青荷便見她埋臉坐在床上,笑著問道。

生怕被她看出異樣,秦安不自在的轉著脖子乾咳兩下,才穿鞋下床。

昨日秦安已經與她說過殿下要教她認字的事,青荷雖然看出她紅紅的側臉,卻也並沒打趣。只是梳妝時,用了更多的心思。盤好髮髻,青荷從鏡子里看去,只見美人雙目含羞帶怯,不施粉黛,卻曼麗無雙,不由嘆道:「小姐真好看。」

不好意思的笑笑,秦安也看向鏡中,摸了摸自己小巧的鼻子。視線一滯,她突然問道:「還是嫡妹更好看些吧?」

「秦茹小姐?」捏著素銀簪插入發中,青荷想了想,隨口道,「她與小姐不是同一種美,她就像是一朵嬌嫩的夏荷,得沐浴著最好的陽光雨水。但是小姐呢,是玉蘭,是春日裡最早開的花。」

被她奇怪的比喻逗笑,秦安無聲搖搖頭,自己簡單描兩下眉。「行了,收拾好就走吧。」

帶著青荷來到魏知壑的房中,只見他正在喝一碗粥,秦安蹙眉看了看,行禮道:「見過殿下。」

「嗯。」面色淡淡的指了指對面,那裡也擺著一碗素粥,魏知壑道,「快些吃完,我教你認字。」

淺笑著坐在對面,秦安攪動幾下粥,只見寡淡的一些米粒。殿下在這裡的吃食,可實在算不上好,她還是得繼續想些辦法。上次換來的銀兩,還有一些,得交代青荷去買些菜來。

餘光看到她在發獃,魏知壑敲敲桌面,「不吃?」

「啊,沒有。」忙回神搖頭,秦安匆匆喝粥,不免發出些許聲響。

果真是出身粗鄙鄉下,魏知壑撇嘴想到,慢條斯理的捏著勺柄,動作與秦安是截然不同的清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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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君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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