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香囊

第40章 、香囊

手中提著自己親手做的馬蹄糕,秦安身著桑染暗綉長裙,等在門口。

「小姐快請。」拂笠又急匆匆的出來,笑著對秦安說道。剛要伸手去接她提著的食盒,想了想,又縮回手來,只是為她推開了門。

沖他微微頷首,秦安慢慢走上前。身後的拂笠關上了門,她腳步一頓,遠遠看著坐在桌前的魏知壑。輕輕咬唇,秦安穩住心神上前。

手中拿著奏摺,魏知壑卻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從她進門就一直豎著耳朵聽她的動作。輕輕的咔噠一聲,似乎她放了什麼東西下來,魏知壑故作冷漠的移開目光,「何事?」

秦安不急著答,反倒如同尋常人般,提著裙角就要跪下行禮。

魏知壑在她動作的瞬間起身,扔開手中的奏摺蹲在她面前,餓了幾日,她的臉簡直就剩下了巴掌大。心臟短暫的抽痛一下,魏知壑面色不虞,「我早就說過了,我最不缺的就是給我下跪的人。你來,到底有什麼事?」

「今日我做了馬蹄糕,想來給殿下嘗嘗。」秦安似乎有些羞怯,眼中流轉著薄薄的情意。

依稀間,能讓魏知壑看到在廢太子府初見她的模樣。心臟開始一下一下跳動,魏知壑瞬間喜形於色,卻還是努力冷著音調,「不是剛那般的惱過我嗎?」

「安安都想通了。」秦安睫毛輕眨,乖順的低垂著下巴。似乎還是有些難過,卻還是勉力忍住,慢慢的伸手捏住他的袖角。

手指柔若無骨,緊緊的攀附著他的衣袖,魏知壑挑眉冷哼。「怎麼想通的?」

被他冷淡的反應打擊到,秦安失落的抿唇,緩緩鬆開手指。「殿下是太子,以後還會是天子,你身邊會有很多的佳人。秦安蒲柳之姿,本就該早早感恩殿下的青眼,卻還是一味任性。」

「嗯。」

他輕哼一聲,態度依舊沒有多熱忱。秦安舔舔唇,難以忍受的輕抖起來,聲音也帶著軟糯鼻音。「殿下惱了我,不再肯憐惜我了嗎?」

呼吸逐漸變得粗重,魏知壑眸色深深,不動神色的將她隔在了桌案與身體之間。

「若是如此,安安就先退下了……唔!」秦安剛泫然欲泣的嘆一口氣,想要離開,卻不想剛一動,一雙手就緊緊叩住了她的腰。

魏知壑閉著眼,盡情糾纏她的唇舌,心底深處滿足喟嘆。素了許久,時不時還和她有爭吵,恐怕只有天知道他心中滋長的慾念。

今日,終於能夠得以饜足。

秦安原本有所推拒的雙手,須臾后就無力的懸在他背上,似有若無的輕輕撫動。

終於離開她的唇畔,魏知壑盯著她紅唇上的水漬與失神的眼睛,頭腦中的弦啪得一聲盡斷。單手捏著她的耳垂,輕輕幾下,便如成熟的漿果誘人。魏知壑牙齒輕咬,另一隻手便將她抱了起來。

衣裙墜地,青絲散亂,一支發簪沿著肩膀滾落在地,碰撞出清脆的聲響。

奏摺連同書本都被掃落在地,秦安被放在了桌子上,他骨節分明的手指遊走在小腿上。咬著唇忍住聲音,秦安雙眼半睜半閉。

「秦安。」貼住她的臉頰,魏知壑低聲的喚著。

耳朵有些癢意,秦安輕縮了一下脖子,「嗯?」

視線緊鎖在她臉上,見她沒有痛苦的神色,魏知壑全然放下心來,正要扶住她動作。

「殿下。」

門外卻突然傳來拂笠的聲音,魏知壑瞬時眉頭緊鎖,本不欲理會,可他卻又接連叫了幾聲。一把撈住秦安,將她緊緊抱入懷中,魏知壑怒聲喝:「滾!」

「殿下,宮中有消息。」拂笠硬著頭皮又喊。

身軀僵了一瞬,魏知壑擰眉忍耐,摸著她的薄背平息。試圖轉移注意,他問道:「秦安,到底是什麼讓你想通的?」

眼睫輕輕顫動,秦安伏在他肩頭,聲音輕弱,「你今日喚了秦茹前來。」

「秦茹?」魏知壑想了想,突然悶聲大笑起來。他鬆開秦安,扶著她的肩膀直視她的眼睛,「怪不得,你說些什麼我身邊會有很多女人的話。原來,是吃醋了?」

秦安揪住他的衣袖,臉頰微紅的低頭。

魏知壑卻執意追逐她的目光,臉上笑意更甚,「若早知秦茹對你有如此功效,我該早些見她的。」

「那殿下,可是要再定婚約娶她?」秦安像是被看透了心思,乾脆直白問道。

滿足的把弄她的髮絲,魏知壑還存著逗弄的心思,「小茹美貌動人,我又後宮空虛,娶了又何妨?」

雙眼一瞪,秦安突然撅著嘴掙扎著要落地。

魏知壑按住她的肩膀,彎腰與她平視,眼中的笑意璀璨。「秦安,我很高興。」

「什麼?」

單手為她整理衣領,魏知壑連眉眼似乎都柔和了許多,「關於你的一切,我都很高興。」

「還好你想通了。」慢慢與她對視,魏知壑的眼眸含笑,所有的情緒在此刻迸發。這些日子來累積的惶恐與畏縮都消失乾淨,他貼在秦安的額頭上,極輕的嘆了一口氣。「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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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君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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