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路見不平,幫你一把!
李安真的拿出來了。
整整五十萬金。
這下輪到衛銘尷尬了,窘迫的站在原地,一臉的不可置信,望著李安拿出的五十萬金,差點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很快,他就反應過來,指著李安道:「假的,這一定是假的,看他那副寒酸樣怎麼能拿出五十萬金的,這一定都是假的!」
「真的假的,自由我春江藝館查驗。」白老闆顯然對衛銘也是有些不滿意了,抬手一揮,諸葛玉燁這位大總管就出來了。
諸葛玉燁見到竟然是李安,立刻換了一個表情,很是客氣的點點頭,然後表情一換,冷冷的盯著衛銘,「衛銘公子,由老夫查驗真偽沒有問題吧?」
衛銘一愣,面對春江藝館的大總管,他可是不敢得罪,立刻抱拳拱手道:「由諸葛先生查驗,自然沒有問題。」
諸葛玉燁冷哼一聲,抬手只在五十萬金的金票上摸了一把,立刻點頭道:「五十萬金金票全部都是真的。」
「諸葛先生,你只是摸了一下怎麼就斷定這五十萬金金票是真的?」真不知道衛銘是傻了,還是瘋了,竟然當眾置疑諸葛玉燁。
說完這話,衛銘也臉色大變,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諸葛玉燁眉頭一皺,冷冷的盯著衛銘,「你是在質疑老夫?」
「我……我……」衛銘臉色難看到了極致,一句話也不敢說,他還沒那麼大的本事敢得罪諸葛先生。
衛銘徹底羞愧難當了,抬腿就要離開,可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冷漠無比的聲音,「你輸了,該兌現承諾了承諾吧?」
聞聲后的衛銘停住腳步,冷冷盯著李安,「你難不成非要讓本公子難堪不成?」
李安笑了笑,「沒錯。」
「你!」
衛銘滿臉怒色,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怒視著李安。
他真的氣急了,若是自己真的下跪叫爺爺,那衛家的臉面也就徹底丟光了。
「這位公子,得饒人處且饒人,還是算了吧。」這時,有一位老者出面開口緩和道。
李安輕輕一笑,「好一個得饒人處且饒人,若是我輸了,他會饒了我嗎?」
「就是,輸了就認輸,堂堂衛家公子這麼輸不起?」有人開始替李安說話了。
「哈哈哈,我們的衛銘公子看來是真的輸不起,輸不起就不要賭,這算怎麼一回事。」
「……」
周圍的賓客紛紛開口調侃他,這著實讓衛銘臉上徹底掛不住了。
衛銘徹底無奈了,可面對李安一個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同齡人叫爺爺,實在是太過於難為情,無奈之下,他只好面帶愧色,「公子,在下剛剛唐突了,出言不遜,還望公子饒了我。」
李安見狀,也不再多說什麼,擺擺手讓其離開了。
可衛銘剛剛走到門口,竟緩緩回過頭來,眼神中迸發出滿滿的殺意,冷哼一聲,這才離開了。
隨著衛銘的離開,在場的眾多賓客這才將目光重新落到了李安身上,不由得對他心生敬佩。
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氣度,實在是讓人望而生畏。
佩服佩服!
隨著一個小插曲過後,這場賭局依舊進行,在足足一個時辰過後,押李安贏的就只有李安本人和柳琬茗兩人,其他賓客全都押在李安輸上。
看到這一幕,柳琬茗不禁調侃道:「李安,若不是我加入的話,你可就徹底成了孤家寡人了。」
誰知李安淡淡一笑,「那豈不是更好,本王還能多賺一份。」
聞言,柳琬茗忽然答應過來,點點頭,好像也是這麼一回事,索性就不再看他得意的笑容。
經過諸葛玉燁的大體估計,今夜光是在春江藝館下注的賓客,攏共不下數百萬金之巨,除了李安本人和柳琬茗的七十萬金外,其他的全部押李安輸。
可李安不但沒有不高興,反而大喜過望,有了這筆錢,足以讓整個北地煥然一新了。
待到這場賭局結束,賓客紛紛散去,李安和柳琬茗也要離開,這時,諸葛玉燁恭敬走來,而李安耳邊輕聲低語了幾句。
李安點頭答應一聲,這著實激起了柳琬茗的好奇心,「李安,他跟你說什麼?」
「沒什麼。」
「沒什麼是什麼?」
「就是白老闆要單獨見我。」
「啊!」
柳琬茗徹底是無奈了,扭頭望著眼前這個壞壞的傢伙,心裡暗暗道:「真是搞不懂,這個一點也不懂風情的傢伙是怎麼勾引這麼多女子的?」
殊不知,她自己就是其中之一,連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對他這麼著迷。
作為同行夥伴,柳琬茗有幸在旁邊的園林中遊玩,至於李安則是直接去了後堂。
來到後堂,李安四處打量之時,白老闆翩然而至,站在李安身後,「王爺,數年不見,你可安好?」
李安猛地回頭,那張精緻的臉蛋映入眼帘,「白老闆,許久不見。」
「怎麼,連雨洛也不敢叫了,這裡又沒有旁人,難不成還怕被人聽到,就算被旁人聽到又如何,難道王爺也怕夫人不成?」白雨洛一邊掩嘴笑,一邊悄無聲息的擦眼角的淚光。
當她聽到李安娶妻生子的消息時,誰知道在暗地裡哭了多少次。
以為自己哭夠了,可見到本人還是忍不住眼睛濕潤潤的。
李安虧欠的人很多,可眼前這個美若天仙的女子,他虧欠的太多了,虧欠到已經還不上的地步。
「雨洛,我……」
李安剛想要說什麼,可臉色微微一冽,猛然的轉身朝窗外望去。
「怎麼了?」白雨洛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李安嘴唇微微地揚起,「好大的血腥味,看來又來搗亂的了。」
春江藝館之外,一道黑色的身影正以一步百米的速度朝此地掠來,速度之快,猶如閃電一般奔襲,周身還伴隨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仔細看去,只見這個黑衣人是個年輕人,只不過渾身布滿了血痕,臉上更是煞白一片,兩個眼眸皆是血色,眼角都有鮮血冒出,應該是受了極重的內傷。
在他之後,三道恐怖的氣息尾隨而至。
「段獄,你跑不了的,交出那個東西,可免一死!」
「沒錯,東西放下,人就可以走,否則人和東西一個都走不了!」
「再敢跑,就別怪老夫不客氣了!」
三道冰冷到了極致的聲音隨之傳了過來。
就在年輕人不要命的朝前方奔逃之際,一道寒芒急速奔襲而來,正中他的小腿,瞬間洞穿。
隨著一聲慘叫,年輕人終於還是支撐不住身體,從半空中跌落到地面上。
尾隨而至的三道身影也停住腳步,駐足觀望,其中一人緩緩從半空中落地,在距離年輕人五步距離的位置停住,慢慢蹲下身子,冷笑著盯著他,「段獄,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偷張秦大人的東西,真是活膩了,不過,不得不說,你的命還真硬,生生挨了張秦大人三掌依舊能逃出千里,我倒是有點佩服你了。」
「哼,張秦那個道貌岸然的小人,毒殺我父親,搶奪我段家的神符,天理不容,若非是他暗中偷襲我父親,就憑他如何是我父親的對手!」年輕人滿臉不甘心的大聲嘶吼道。
「呵呵,你再叫喚也沒用了,就在逃走之時,你父親的人頭就被掛到了城頭的旗杆上。」
老者陰惻惻的笑著,隨即嘖嘖道:「可惜了,不管如何,你這為段家大公子今日必死無疑了,等你死了,這神符還是我家張秦大人的。」
「還有一點,這不是神符,它叫接引天符。」
年輕人睚眥俱裂,猛地發力就要起身,可發現渾身上下已經傷成了漏斗,傷勢太重了,能支撐到現在,已經是耗盡了最後一口精氣。
此時,已經再也沒有半分力氣。
慢慢的,他還是放棄了,慘白的臉上擠出一抹苦澀,「爹,孩兒無能,不能給你報仇雪恨,孩兒這就隨你一起下去。」
老者抬手探出,五根手指猶如五根鐵鉤,死死地嵌住了年輕人的琵琶骨,可惜他的身體早就千瘡百孔了,連痛覺都失去了。
「還真的廢了?」
老者輕蔑一笑,手指一松,年輕人猶如一條死狗癱軟在地上。
這時,上面一人冷漠道:「別玩了,殺了他,拿下接引天符,我們回去找張秦大人領賞。」
「好!」
然而就在那個老者抬手一掌,掌心即將落到年輕人頭頂之時,身後一道淡然的聲音突然響起,「大庭廣眾之下,殺人越貨,還有沒有王法,而且還是在我的門口,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這突如其來的一道聲音可是把三位老者嚇得大驚失色,隨即如臨大敵般的朝四周望去。
「什麼人,畏手畏腳的不是好漢,有本事出來!」
「沒錯,有膽子開口,沒膽子出來嗎?」
「滾出來,我已經看到你了,給我出來!」
可話雖如此,三人著實嚇得不輕,只因為說話之人,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甚至連氣息也感受不到。
由此可以判斷,此人實力絕對是深不可測。
當然,也有可能是個普通人。
下一刻,門一響,一位年輕人踏步走來,背手而立。
在他的身後,還有一位絕美的女子,正似笑非笑的望著他們三人。
「小子,你是什麼人?」其中一人開口詢問道。
李安冷冷一笑,扭頭看了一下白雨洛,笑道:「這條老狗竟然不認識我,還問我是誰。」
忽然,笑容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冰冷,「你來京城不打聽打聽,如今京城誰說了算,就敢來殺人?」
「原來是個傻子!」
那人冷哼一聲,上下感應著李安的氣息,隨即笑道:「這天底下怎麼了,一個傻子也敢來管我們的事,真是活膩了。」
其他兩人也放下心來,目光越過了李安,落到了白雨洛身上,只一眼,就徹底讓三人的眼睛拔不出來了。
「哈哈哈,小子,今日我們兄弟三人高興,就放你一馬,只要你答應把你身邊的那位美女留下,我保證不殺你。」那位老者忍不住笑道,其他兩人也是發出陣陣淫笑。
可不等笑聲消失,李安已經走近那位老者,抬手就是一巴掌。
「砰」的一聲。
老者整個人飛了出去,落地后,腦袋生生被拍碎,白的紅的碎了一地。
這一幕著實讓懸在半空的兩人大驚失色,兩人齊齊大吼一聲,「殺了他!」
言罷,立刻朝李安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