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可是男子!

第10章 他可是男子!

柳商陸並沒有立刻把自己的診斷結果告訴夏京,望聞問切,他只做瞭望和切兩項,初步結果還做不得准。

「大人這樣不適多久了?」

夏京思索片刻,照實說:「前兩日就有些不舒服,今日愈發嚴重,當時在貢院里不便出入,這才耽擱到現在。」

柳商陸聽后輕輕點頭,再問:「都有哪些癥狀?」

回想起這兩日的難受勁兒,夏京下意識皺了眉:「沒什麼胃口,吃點什麼都想吐,身子乏得很,還有,肚子也一陣陣墜著疼。」

柳商陸再度點頭,面上不置可否,心裡把這些癥狀對照自己先前的診脈結果,依然覺得診斷並沒有錯。

可是怎麼會這樣呢?這位夏大人可真真切切是個男子!這種婦人才會有的脈象,怎麼可能出現在夏大人身上!

柳商陸一度對自己的醫術產生了懷疑。

夏京見他一會皺眉,一會兒疑惑,不斷變換的神情,心頭彷彿有大石重重撞來,砸得人一陣眩暈,沉默一會兒,深吸一口氣,心裡做好最壞的打算,這才咬咬后槽牙開口道:「柳大夫若有了結果,不必顧忌,再壞的情況我都受的住。」

柳商陸卻依然沒有把診斷結果告訴夏京,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反而猶猶豫豫地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夏大人前些日子……可是行過房事,對方……這對方還是個男子?」

一聽這話,夏京頓時連病氣都去了幾分,眸光一凝,含著煞氣利刃一般刺向眼前這不知死活的醫者,正在柳商陸脖子一涼以為要糟時,他卻又卸了勁,蒼白著一張臉無所謂似的笑了笑:「柳大夫何出此言?這與夏某的病症又有何相干?」

被夏京這一番恫嚇,柳商陸也少了幾分憐惜和猶豫,終於直言道:「夏大人這脈圓滑流利,如珠滾盤,再加上大人先前所說的不適癥狀,柳某認為這脈象該是喜脈,而且尚不足月,所以害喜癥狀初顯。若夏大人是婦人,這般診斷自然沒錯,可大人偏偏是位男子,所以才有先前冒昧一問,倘若柳某所說不錯,那麼這診斷自然也錯不了,若沒有那等事情,柳某隻能自認學藝不精,還請大人另請高明!」

柳商陸這一番話滔滔不絕,生怕被打斷一樣,中間沒有絲毫停頓,直到說完最後一個字才停下來,等他凝眸去瞧夏京的反應時,卻見對方的神情一片空白。

是的,空白,愣愣的沒有半點表情。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

夏京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要給出什麼樣的反應,自打聽見「喜脈」二字,他便失去了反應能力。柳商陸的話倒豆子一樣灌入耳中,他僅剩的思考能力能判斷出這些話有理有據並沒有錯,那麼,就是他三十多年來的認知出現了偏差?

喜脈?害喜?他?這怎麼可能!

夏京的思緒徹底混亂,千絲萬縷糾纏在一起理不出一點頭緒。

良久,他才仿若遊魂般開口:「勞煩柳大夫再說一遍,夏某方才可能恍神了,聽得不甚清楚。」

柳商陸長嘆一聲,把自己的診斷結果又說了一遍:「據柳某判斷,大人並不是得了什麼重病,而是懷了身子。」

夏京又問:「柳大夫行醫多年,莫非不辨男女?」還是方才語氣。

柳商陸道:「這也正是柳某先前疑惑之處,可大人此前若當真與男子行過房事,那這診斷便錯不了了。是耶非耶,大人心中自有定論,大人若不信,自去尋旁的大夫來重新診過便是,柳某這就告辭了。」說著便要起身離開。

直等他走到屋子中央,夏京才反應過來,急忙阻止:「柳大夫且慢,京……京並非不信,只是一時難以接受。」

可事情到了這個份兒上,也由不得他不信。

且不說柳商陸先前所言與事實並無半分出入,只說他行醫多年,在揚州城闖下偌大的名聲,斷不至於連個喜脈都診錯。

盛名之下無虛士,他連自己房事的時間、對象都推斷得這樣精準,還說……還說這喜脈尚不足月,已然算是鐵口直斷了。

那件事情夏京確信自己從未對旁人提起,就連夏川也毫不知情,周儀就更不會對旁人說起了,柳商陸根本不可能知道。

這也就是說,推斷沒錯,診斷也沒錯,那就只能是他的身體有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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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奸臣懷了我的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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