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部 遊戲江湖 第八十三章
葉麓聽到自己不用再過這樣的軟禁生活,心裡一喜歡,隨即一想易燁有這麼容易放他回去嗎?大聲質問道:「送我回去?易燁,你讓隼爻他們答應你什麼條件了?」這時候葉麓再也不想維持和易燁表面和平的偽裝,他情願自己死也不願意他利用自己傷害他所愛的人。
「那天你見到他們自然會知道!」易燁從懷裡拿出幾根銀針,陽光下閃著寒光。
「你要幹什麼?」葉麓看見那些銀針就有不好的預感。
「這幾天我們要趕路,你腳上的東西當然不能戴了,只好暫時委屈麓弟一下了!」易燁轉身對著小姚道,「你出去看著外面,不要打擾我們!」
小姚躬身出去,臨走還同情的看了葉麓一眼,讓葉麓悲哀不已啊,他現在已經到了連一個小廝都要同情他的地步,不過下一刻就被易燁抓住扒下上衣,俯趴在床上了。
「別動哦,否則我扎錯了穴道,可是會出人命的!」易燁感覺床上的人兒明顯的僵硬,壞心的說著風涼話,「扎死倒還沒什麼,萬一不巧弄了半身不遂,可就慘了。」
易燁手下很快彈指幾下,銀針就在葉麓的體內消失不見,然後就放開了葉麓,坐在一旁看著他拉起衣服衣服。葉麓動動身體,果然內力因為銀針的關係一點都用不上來,手軟腳軟的活動還沒問題,估計跑幾步就會倒下吧。
「你要是怕我跑掉,給我吃軟筋散就好了,幹什麼用銀針萬一長在肉里怎麼辦?」想到身體里有幾根銀針,葉麓心裡就不太自在。
易燁優雅的喝茶,問道:「那個對你有用嗎?」
「呵呵呵呵!」被戳穿的葉麓只能傻笑應付過去。
易燁這一行人算上葉麓只有六人,走得不快看方嚮應該是朝著京城走。一路上也是遊山玩水的,來得時候葉麓什麼景色都沒有看見,回去倒是玩個遍,只是如果不是囚犯的身份和使不上力氣的手軟腳軟會更好些。有些好景色馬車行不上去,一般都是易燁抱著他上去,打橫被抱著葉麓總算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葉麓被抱著的時候,也讓他看到易燁臉上的不自然,下巴那裡明顯的膚色有不同,那是平時看不到的地方,其他的地方易燁都做了很好的掩飾,還有一個驚人的發現,就是易燁抱著他的時候,洪徹總會不自覺的發出殺氣身子也在顫抖,雖然他掩飾的很好,但還是讓無聊的葉麓發現了蛛絲馬跡。
晚上找了一個露宿下來,只留下易燁看守其他人去撿柴、打獵。半個多月來,易燁除了禁錮葉麓,還真的沒有在其他地方對不起他。
「易大哥,你是不是易容了?」葉麓對他的真面目還真的蠻好奇,忍不住出聲問道。
「是呀,我闖蕩江湖這樣的容貌方便些!」
「有什麼好的,過目就忘!」
「聽口氣你對我本來面目很感興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對我有意思呢?」就算是調笑易燁還是那副風清雲淡的樣子。
「才不是,我是想看你的真面目,不過我才沒對你有意思!你有什麼好的,對你有意思的大概只有洪徹那個笨蛋了!」葉麓毫不客氣把他貶到最低。
「我哪裡有不好了?武功又高,才學也不錯,人長得又好,難得一遇的人才!」說話間易燁露出了他的真面目,他果然沒有撒謊,那容貌絲毫不比隼爻他們遜色多少,「怎麼,麓弟,我果然很帥吧?你都看呆了!哈哈。」說話間他又把面具帶了回去。
「還沒我長得好,你得意什麼?」葉麓是有一些失神,但是他絕對不會承認的,「小心,我把你的洪徹勾引走了,到時候易大哥會不會傷心呢?」
「洪徹要是這麼容易被人勾引走,那他就不是洪徹了!」易燁話語中有些強烈的自信,「我認識他這麼久,我還沒有看見他能夠對那個美色吸引住,學武的人是講究定力的。」
「那你和洪徹怎麼認識的?」葉麓覺得自己無聊的很八卦。
「打架!」易燁似乎也很無聊,老實回答了葉麓得問題,「我從小就喜歡武學,那時候剛入江湖,聽說洪徹武功不錯就去挑戰了。」
「他不是功夫不如你嗎?」葉麓奇怪道。
「意外而已,他現在功力只有原來的七成,當然不如我厲害了!」難得易燁的眼裡沒有談論武學的得意神色,那個意外一定和他有關。
很快出去的人回來了,葉麓就沒有和易燁談下去,他們走了比別人多十天才在京城附近住下來,葉麓背後的銀針馬上被取出來,扎進去的時候不通拿出來時候痛了半死,慘叫聲幾裡外都可以聽到。
「啊…」
易燁揉揉被荼毒很慘的耳朵:「別叫了,我又沒在取針!小小取針而已,叫這麼慘,別人還以為我們莊子里在殺豬呢!」
「我痛還不許我叫了?」沒想到葉麓這麼大叫一通嗓門依然很大,中氣十足,易燁覺得是不是把葉麓養太好了,他虛弱點自己應該過得更好。
「好了,跟我走吧!帶你去見隼爻。」
葉麓跟著他來到庄門口大院里,那裡有個類似擂台的東西,旁邊還有張太師椅還沒明白過來,他就被易燁點了啞穴塞到椅子上,立刻有人把他的手腳綁好。
「麓弟啊,你現在暫時還是人質,等隼爻他們領你回去,我就給你鬆綁了!」今天的易燁很奇怪,渾身上下都透露著興奮的神情,躍躍欲試的。
綁得不算太緊,葉麓雖然不能動彈倒也不是很難受,不一會就看見隼爻他們七個人出現在庄門口,見到葉麓時候就想撲過來,被易燁這個天殺的攔了下來:「隼爻,我可是有約在先,你們比武贏過我們他自然雙手奉上!如果輸掉的話…」
「如果輸掉我們自然會幫你做一件事情,你讓我們看一下小麓到底有沒有事情?」見葉麓被綁在椅子上,隼爻的心就開始痛了,不知道最近他的小麓有沒有受苦。
易燁點開葉麓穴道,就聽他說道:「爻,我沒事情!你們什麼賭約?」
「當然是救你的賭約!」易燁好似說給葉麓聽的又好似說給隼爻聽,「我們約定是這樣的――分別出四個人,一對一分別進行四場比試,比賽結果如果我們贏了兩場,你們就必須答應我們一個條件,麓弟也不會被帶走了;如果你們贏了三場那麼隼爻他們可以把你帶走!」
「這不公平!爻…」葉麓忘情的大叫,為什麼他們要三勝而易燁只要兩勝就可以了?易燁再次點了他的穴道,沒讓他繼續說下去:「這個是我們之間的比賽,麓弟只要靜靜的看就可以了!隼爻,可以開始了嗎?你們哪幾個人打算出來比試?」
隼爻堅定看了葉麓一眼,就不再分心全心全意的應付眼前的比試:「我,風胤,葉嵐還有曉碟四個人!易公子打算怎麼比?」
「抽籤!這裡兩個箱子,裡面有四個牌子,上面寫著一道四,四個數字,摸到想通一號就是第一場比試的人選,這樣以此類推!你沒有意見吧?」
隼爻搖頭,這樣運氣佔了一定的比例,但想對也不怕他們使出其他的手段!很快順序就出來了,還算都找到了各自的對手。
第一場,快劍張擎和曉碟;第二場,易燁和瞿風胤;第三場,洪徹和葉嵐;最後狂漢閔桑和隼爻!如果前面三場全勝的話,那就不用隼爻出手了,四個人裡面隼爻的功夫是最差的,而閔桑的實力卻是高上他一籌。
「認輸、倒地不起或者掉出擂台都算輸!如何?」易燁徵詢隼爻意見,見他點頭比試也就是正式的開始了。
對於葉麓來說他現在的位置無疑是觀看比賽的最佳位置,高台上開闊的視野,沒有一般武林比武大會的嘈雜。而且是高手對招一招一式都透露著大氣,非常賞心悅目,如果除卻這場比武不是他的愛人們,而他自己正是比武結果的戰利品的話,他會更加的愉快的。
第一場是曉碟出場,兩人的劍法都是劍著稱,而曉碟卻是勝在殺手經驗上,劍法乾淨利落每出一劍都直指對方的要害而且后發先至,這一場可以說是贏的非常輕鬆。
第二場瞿風胤卻是贏的不輕鬆,招式的運用易燁更加老到,而他的勝在葉麓傳給他的二十年功力,內功深厚悠長,時間長了才顯現優勢,最後僥倖勝了一招,高手比試輸掉一招等於把性命也輸掉了,易燁也很有風度的認輸。
第三場葉嵐的比試,開局大好葉嵐幾乎是壓著洪徹打,正當他出手要將他打出擂台,洪徹扔出一把銀針,葉嵐不防備手忙腳亂的躲著暗器,卻被洪徹打下擂台了。原本他們很有把握的一場比賽竟然輸掉了。
漣過去拉起葉嵐,見他身上沒有傷,氣憤道:「你們卑鄙!」
「約定中只說不能使用藥物,可沒有說不能使用暗器,你們不用不代表我們也要不用!所謂:兵不厭詐,葉大將軍應該深有體會吧?」易燁一番話把漣噎的沒話說,只能狠狠的瞪著他就差上去灑把葯,直接讓他變成一灘黃水,「好了,時間不早了!隼爻,是不是可以進行第四場了?」
「好!」隼爻飛身上了擂台,他知道贏不了閔桑但是他一定要救葉麓出來。
葉麓雖然不精於武功,可心也提到嗓子眼了。他希望隼爻他們把自己救出去,可也不希望他們任何一個人受傷,四個人裡面他最擔心的就是隼爻,雖然他也可以說武功高強那是對一般人來說,遇上易燁這種高手就不值得一提了。
本來以為連贏三場隼爻可以不上場,葉嵐的失利對他們來說打擊重大,而且隼爻這場本來勝率很低的比賽成為了這次制勝的關鍵,關係到他們能不能順利接回葉麓,否則不但帶不走他還必須強迫答應易燁一個條件。可想而知現在隼爻的壓力有多大,不但要應付眼前的比賽閔桑給他的壓力,還要承受萬一輸了比賽他們可能付出的代價。
想著想著,場上的比賽已經開始了,閔桑的功夫以重手法見長,講究穩、准、狠非常重視基本功,招式都一板一眼的講究實用沒有多餘的花哨;而隼爻沒有能力與他正面交鋒,只能施展開輕功在外圈游斗,一擊就走不能給閔桑帶來致命的威脅,隼爻用對了戰術但也非常不利於比賽,要知道隼爻的內功沒有閔桑深厚,當然也沒他堅持的長久。
已經過了五十招了,隼爻額上已經微見薄汗,把輕功運到極限的後果就是內力消耗巨大,他想不出任何辦法在守得非常嚴密的閔桑手下討到一點好處,如果不再三十招內想出辦法,到時候內力不濟,也就不用比試直接認輸算了。
這時候閔桑突然跳出圈子,捶打自己的胸口,大叫:「還打不打啊…?悶死老子了,不行,不行了!」一股狂悍氣勢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然後突然出手向隼爻攻去。
這時候的閔桑像換了一個人一樣,放棄剛才沉穩的招式,全部採用攻招雖然露出不少破綻,可在隼爻抓住那些破綻前就必須受傷認輸,而這個時候他似乎有什麼抉擇了,朝後面看了一眼葉麓,眼神里夾雜了千萬的情緒,好像要訣別一樣。
「不好!」易燁低叫一聲只有葉麓能夠聽到,立刻飛身出去救人。可他站在葉麓的旁邊觀看,他們離著比武的高台還是有段距離,同時飛出來的還有台下的葉嵐,在所有人都沒有搞清楚什麼狀況的時候,擂台上的比武已經結束了。
隼爻拼著被閔桑打傷的危險,把氣聚於胸腹間硬生生挨了他十成的一掌,手中銀光一閃正是剛才洪徹扔出來的銀針,銀針刺在閔桑的腳上穴道,乘他下盤不穩時隼爻用身上最後的真氣,把他打出擂台。而隼爻受到閔桑的真氣反彈,讓他再次受到重創,退了好幾步佩劍在擂台劃出一道深深的痕迹,勉強在擂台的邊緣站住。
勝負很清楚,閔桑已經掉下擂台被易燁提在手裡,而隼爻站在台上搖搖欲墜,僅僅用用劍勉強支撐著自己的身體。葉嵐飛身上了擂台,質問道:「易,說好我們不會受傷的,這個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