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二章 魔家四將,佳夢關前,楊戩現身

第六百六十二章 魔家四將,佳夢關前,楊戩現身

佳夢關前,一聲炮響,大隊人馬起行。浩浩蕩蕩,軍聲大振,從佳夢關中走出。怎見得好人馬?

叄軍吶喊,上五方;刀如秋水迸寒光,如麻林初出土。開山斧如同秋月,畫杵戟豹尾飄飄;鞭□(左「金」右「間」)瓜分左右,長短刀劍砌龍鱗。花腔鼓擂,催軍趲將;響陣鑼鳴,令出收兵。拐子馬御劫寨,金裝弩準備沖營;中軍帳鐮鉤護守,前後營刁斗分明,臨兵全仗胸中策,用武還依紀法行。

話說魔家四將人馬,駐紮在了佳夢關前,望向了不遠處的西岐大軍,正是西岐王子姬旦率領的西岐軍隊。

姬旦神色儒雅,唯有一雙眼眸深邃無比,讓人難以看清楚,正是西伯侯姬昌的嫡子,身旁跟隨著不少西岐的大將,望向了不遠處,緩緩開口說道:」佳夢關魔家四將,乃弟兄四人,皆系異人秘授,奇術變幻,大是難敵。長曰魔禮青,長二丈四尺,面如活蟹,須如銅線;用一根長,步戰無騎,有秘授寶劍,名曰:「青雲劍。」上有符印,中分四字,地、水、火、風,這風乃黑風,風內萬千戈矛,若乃逢著此風,四肢成為齏粉。若論火,空中金蛇攪絞,遍地一塊黑煙,煙掩人目;烈燒人,並無遮擋。還有魔禮紅,秘授一把傘。名曰:「混元傘。」傘皆明珠穿成,有祖母綠,祖母碧,夜明珠,辟塵珠,辟火珠,辟水珠,消涼珠,九曲珠,定顏珠,定風珠。還有珍珠穿成「裝載乾坤」四字,這把傘不敢撐,撐開時天昏地暗,日月無光,轉一轉乾坤晃動。還有魔禮海,用一根,背上一面琵琶,上有四條弦;也按地、水、火、風,撥動弦聲,風火齊至,如青雲劍一般。還有魔禮壽,用兩根鞭,囊里有一物,形如白鼠,名曰:「花狐貂。」放起空中,現身似白象,脅生飛翅,食盡世人。魔家四將齊出,吾等一時之間難以將之退去,此戰要困難了!不知仙師如何看待此事?「

姬旦將目光望向了身旁的一位道人,卻見這位道人的模樣極為高雅。

「頭上青巾一字飄,迎風大袖襯輕梢;麻鞋足下生雲霧,寶劍光華透九霄。葫蘆裡面長生術,胸內玄機隱六韜;跨虎登山隨地走,叄山五嶽任逍遙。」

「煉就五行真始訣,移山倒海更通玄;降龍伏虎隨吾意,跨鶴乘龍入九天。紫氣飛升千萬丈,喜時大內種金蓮;足踏霞光閑戲耍,逍遙也過幾千年。」

「王子心中早有定計,何須多問?不過若是闡教也是時候出現一些弟子支持姬家霸業了,畢竟這也不僅僅是姬家的事情,貧道在昆崙山上,還是認識一些道友,可以為王子請來一些,卻是不知王子另一件事情考慮的如何了?」這位道人,抓了抓自己的鬍鬚,有些笑意的開口說道。

「那件事情,以後再說,父王才是西岐唯一的主宰者。不過申仙師卻是需要辛苦一番了,西岐此時危機,正是同心協力之際,以申仙師的睿智,自然可以將一切看清楚,不需要小王廢話!」姬旦眼睛猛然一睜,旋兒閉上了雙眸,神色平淡的開口說道。

「王子等待一些時日即可,相信西岐大軍足以擋住魔家四將幾日,老道去去就來,定然可以為西岐帶來一些臂力!」那位道人身影一閃,哈哈大笑著開口說道,消失在了姬旦的身旁,唯有一道聲音,出現在了姬旦的耳邊。

「申公豹,姬家的霸業,不容任何的差錯,無論是闡教,還是截教,都不能影響姬家的霸業,無論姬家誰登上了那個位置,都不會受到任何的控制,你是在痴心妄想!」望著那道人消失的身影,姬旦微微搖了搖頭,心中暗自想到,申公豹的一些想法,他自然心中有數。

且言魔禮青對叄弟說道:」今奉王命,征凶頑,兵至叄日,必須為國立功,不負魔家四將之名。「魔禮紅說道:」明日俺們兄弟,齊會姬旦,看看那小輩有啥實力;一陣成功,旋師奏凱。「其日弟兄歡飲。次日,炮響鼓鳴,擺開隊伍,立於轅門,請姬旦答話。探馬來報:」魔家四將請戰。「

姬旦雙眸猛然睜開,望向了不遠處的魔家四將,不由嘆息了一聲,若是姬家真正的精銳大軍在此,根本不必在意魔家四將。嘆息了一聲之後,開始傳令擺五方號,整點諸校,列成隊伍,出城會戰。怎見得?

兩扇門開,青招展;震中殺氣透天庭,素白紛紜。兌地征雲從地起,紅蕩蕩離宮;猛火欲燒山,皂帶飄飄。坎氣烏雲函上下,杏黃旗麾中央;正道出兵來,金盔將如同猛虎,銀盔將似歡狼。南宮似搖頭獅子,武吉似擺尾狻猊;四賢八俊逞英豪,金木二吒持寶劍。龍鬚虎天生異像,武成王斜跨神牛;領首的哪吒英武,掠陣的眾將軒昂。

魔家四將,見姬旦出兵有法;紀律森嚴,坐天馬至軍前。

話說姬旦出陣前欠身曰:「四位乃魔元師麽?」魔禮青曰:「姬旦!你姬家不守本土,甘心禍亂,而故納叛亡,壞朝廷紀律;殺大臣,號令西岐,深屬不道,是自取滅亡。今天兵至日,尚不倒戈授首,猶自抗拒?直待踐平城垣,俱成齏粉。那時悔之晚矣。」

姬旦瞳孔猛然一縮,儒雅的面容上浮現了一縷難以查明的冷笑,搖了搖頭恢復了常態,緩緩說道:「元師之言差矣!吾等守法奉公,原是商臣,受封西土,豈得稱為反叛?今朝廷信大臣之言,屢伐西岐,勝敗之事,乃朝廷大臣自取其辱,我等並無一軍一卒,冒犯五關。今汝等又加之罪名,我君臣豈肯輸服?」

魔禮青大怒,神色暴怒的開口說道:「孰敢巧言混稱大臣取辱,獨不思你目下有滅國之禍?」

放開大步,使來取姬旦;左哨上一員大將縱馬舞刀大喝曰:「不要衝吾陣腳!」

用鋼刀戟架忙迎。步馬交兵,刀戟並舉,魔禮紅綽步展方天戟衝殺而來。姬旦隊里辛甲,舉斧來戰魔禮紅。魔禮海搖直殺出來,兩員二將雙共舉。魔禮壽使兩根□(左「金」右「間」),似猛虎搖頭,殺將過來,這壁廂武苦銀盔素鎧,白馬銀,接戰陣前。這一場大戰,怎見得?

滿天殺氣,遍地征云:這陣上叄軍威武,那陣上戰將軒昂。南宮斬將刀,似半潭秋水;魔禮青虎頭,似一段寒水。辛甲大斧,如皓月光輝:魔禮紅畫戟,一似金錢豹尾。魔禮海生嗔顯武藝,武吉長颼颼,急雨酒殘花;魔禮壽二□(左「金」右「間」)

凜凜,冰山飛白雪。四天王忠心佐成湯,眾戰將赤膽扶聖主;兩軍士鑼鼓頻敲,四哨內叄軍吶喊。從辰至年,只殺得旭日無光;未末申初,霎時間天昏地暗。有詩為證:

「為國忘家欲盡忠,只求千載把名封;捐軀馬草何曾惜,止願皇家建大功。」

這一戰,殺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直至傍晚,方才分解開來,雙方卻是各有損傷,西岐之地,沒有足夠的強者鎮壓,損失比之魔家四將的大軍卻是重了不少。

「黑風捲起最難當,百萬雄兵盡帶傷;此寶英鋒真利害,銅軍鐵將亦遭傷。」

慘烈的大戰,一次次的展開,魔禮紅見兄長用青雲劍,也把珍珠傘撐開,連轉叄四次,咫尺間黑暗了宇宙,崩塌了乾坤。只見烈煙黑霧,火發無情,金蛇攪,半空火光,飛騰滿地。怎見得好火?,有詩為證:

「萬道金蛇火內滾,黑罩體命難存;子牙道術全無用,今日西岐盡敗奔。」

話說魔禮海撥動了地水火風琵琶。魔禮壽把花狐貂放出,在空中現形,如白象一隻,任意食人,張牙舞爪,風火無情。

西岐眾將遭此一敗,叄軍盡受其殃。姬旦見黑風捲起,烈火飛來,人馬大亂,往後敗下去。魔家四將,揮動人馬,往前衝殺。可憐叄軍叫苦,戰將著傷。怎見得?

趕上將任從刀劈,乘著勢殺叄軍;逢刀的連肩拽背,遭火的爛額焦頭。鞍上無人,戰馬拖,不管營前和營後;地上橫,折臂斷骨,怎分南北東西?人亡馬死,只為扶王創業!到如今將躲軍逃,止落叫苦連聲無投處。姬旦出征,齊齊整整,眾將官頂盔貫甲,好似得智狐狸強似虎;到如今只落得哀哭哭,歪盔卻甲,猶如退翎鸞鳳不如雞。死的骸暴露,生的逃竄難回;驚天勤地哭聲悲,嚎山泣嶺叄軍苦。愁雲直上九重天,一派殘兵奔陸地。

話說魔家四將一戰,損周兵一萬有餘;戰將損了九員,帶傷者十有八九。

此時的西岐大軍,糧也足,將也多,兵也廣,只沒奈魔家四將,奇寶傷人!因此上固守陣營,不敢擅動。

且說魔家兄弟,又過了兩個月,將近一年,不能成功。

一日姬旦在大營之中,商議軍情大事,忽報:「有一道者求見。」

姬旦眉頭微微一皺,想到了離去了許久的申公豹,不由開口說道:「請來。」

這道人帶扇雲冠,穿水合服,腰束絲□(左「糸」右「條」),腳登麻鞋,至檐前下拜,口稱:「拜見王子!」

姬旦上下打量了一番,方才開口問道:「那裡來的?」

那道人曰:「我乃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門下,姓楊名戩;奉師命特來王子左右聽用。」姬旦大喜,見楊戩超群出類。楊戩與諸將會見了,復來問:「對面佳夢關屯兵者何人?」

姬旦開口把魔家四將,用的地水火風物件,說了一遍。

楊戩笑著開口說道:「我既來了,自然是要會一會魔家四將,便知端的。若不見戰,焉能隨機應變?」

「如此甚好!」姬旦微微笑著點了點頭,楊戩的實力,他也知曉一些,自然不會拒絕這種請求。

彼時有探馬報入大營。啟:「元帥!西岐出兵了!」魔家四將大喜,即刻出營搦戰。

姬旦命楊戩出城,其他三位大將壓陣。

營門開處,楊戩出馬,魔家四將威風凜凜沖霄漢,殺氣騰騰逼斗星。四將見西岐城內一人,似道非道,似俗非俗,帶雲冠,道服絲□(左「糸」右「條」),騎白馬,執長。魔禮青曰:「來者何人?」楊戩曰:「吾乃楊戩,汝有何能,敢來此行兇作怪?倚仗左道害人?眼前叫你知吾利害,死無葬身之地。」縱馬搖來取。

卻說魔家四將,有半年不曾會戰,如今一齊出來,步戰楊戩。四將會戰上來,把楊戩裹在垓心,酣戰城下。且說楚州有解糧官,解糧往西岐,正要進城,見前面戰場阻路。此人姓馬名成龍,用兩口刀,坐赤兔馬,心性英烈。見戰場阻路,大喝一聲:「吾來了?」那馬攛在圈子裡,力戰四將。魔禮壽又見一將衝殺將來,心中大怒,未及上合,取出花狐貂,祭在空中,化作一隻白象;口似血盆,牙如利刀,亂搶人吃。有詩為證。

「此獸修成隱顯功,陰陽二氣在其中;隨時大小皆能變,吃盡人心若野熊。」

卻說魔禮壽祭起花狐貂,一聲響,把馬成龍吃了半節去。楊戩在馬上暗喜,原來有這個孽障作怪。魔家四將也不知道楊戩有九轉成玄功;魔禮壽又祭花狐貂,一聲響,也把楊戩咬了半節去。

三位壓陣的大將看到了楊戩的身影消失,迅速返回了大營,彙報著說:「楊戩被花狐貂吃了。」姬旦微微點了點頭,自然不會輕易的相信楊戩會如此的隕落,楊戩此人,他也是知道一些傳聞,曾經劈山救母的事情,廣為流傳。

且說魔家四將,得勝回營治酒,兄弟共飲。吃到二更時分,魔禮壽曰:「長兄如今把花狐貂放進大軍裡面去,若是吃了姬旦,大事定了。那時好班師歸國,何必與他死戰?」四人飲酒,各發狂言。

魔禮青曰:「賢弟之言有理。」禮壽豹皮囊取出花狐貂叫曰:「寶貝你若吃了姬旦回來,此功莫大。」遂祭在空中去了。花狐貂乃是一獸,只知吃人,那知道吃了楊戩,是個禍胎!

楊戩曾過九轉玄功,七十二變化,無窮妙道;肉身成聖,封「漬源妙道真君。」花狐貂把他吃在腹里,楊戩聽著四將計議,楊戩曰:「孽障也不知我是誰!」把花狐貂的心一捏,那東西叫一聲跌將下來,楊戩現身,把花狐貂一兩段,現出原形。

有叄更時分,楊戩來大營門前,叫左右通報王子姬旦。守門軍士就擊鼓。

「楊道友回來了,卻是不知經歷了何事?」姬旦身影出現在了楊戩面前,微微笑著開口說道。

楊戩點了點頭,方才開口說道:「魔禮壽放花狐貂進城,要傷王子,我在那孽障腹中聽著,方把花狐貂弄死了,特來報知王子。」

姬旦聞言大喜:「吾有這等道術之客,何懼之有?」楊戩曰:「弟子如今還去。「

」如何去?「姬旦有些疑惑的問道。

楊戩曰:「家師秘授,自有玄妙。」隨風變化不可思議。有詩為證。

「秘授仙傳真妙訣,我與道中俱各別;或山或水或顛狂,或金或寶或銅鐵。或鸞或鳳或飛禽,或龍或虎或獅;隨風有影即無形,赴得蟠桃添壽節。」

姬旦笑道:「你有此奇術,可顯一二?」楊戩隨身一晃,變成花狐貂滿地滾;把眾將喜不自勝。

楊戩身影一晃,開口說道:「弟子去也!」響一聲要去了,姬旦開口說道:「楊戩且住!你大術把魔家四將寶貝取來,使他折手,不能成功。「楊戩即時飛出西岐城,落在魔家四將帳上。禮壽聽得寶貝回來,忙用手接住,瞧了一瞧,見不曾吃了人。

將近四鼓時分,兄弟同進帳中睡去;正是酒酣醉倒,鼻息如雷,莫知高下。楊戩自豹皮囊中跳出來,魔家四將帳上掛有四件寶貝;楊戩用手一摸,摸塌了,止拿得一把傘。那一件寶貝落地有聲,魔禮紅夢中聽見有響聲,急起來看時:」呀!卻原來掛塌了釣子,吊將下來。「糊塗醉眼,不曾查得,就復掛在上面,依舊睡了。且說楊戩復到西岐城,來見姬旦,將混元珍珠傘獻上。

楊戩復又入營,還在豹皮囊中不題。且說次日中軍帳鼓響,兄弟四人各取寶貝;魔禮紅不見了混元傘大驚:」為何不見了此傘。「急問巡內營將校,眾將曰:」內營沙塵也飛不進來,那有姦細得入?「魔禮紅大叫:」吾立大功,只憑此寶;今一旦失了,怎生奈何?「

且說魔禮紅不見了珍珠傘,無心整理軍情,忽報:「有將在轅門討戰。」

四將聽說,隨點人馬出營會戰;見一將騎玉麒麟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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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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