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回家（7）初戀
7初戀
有一天，在山嶺中的青岡林里轉時，庄冬娜問劉復途：「許多人在上中學時就耍女朋友了，你這麼多年來居然沒耍女朋友，這不可能吧，究竟是什麼原因啊？老實交代，你有些什麼女同學？」劉復途這幾天想了很久，覺得自己小時的戀情就沒必要講了，但庄冬娜今天又這麼問，就忍不住說：「其實，我學生時代確實暗暗喜歡一個女同學。」庄冬娜看劉復途可能會講的，就笑著說：「講啊，怎麼不講了？繼續，而且要詳細些！」劉復途果然就開始講了。
那時，我也正上高二吧，即將高考。因為當時我們高中只有兩年，高考也才恢復兩三年。雖然老師很重視我們的學習，但我從來沒有感到過任何壓力，一切該發生的事也就自然地發生了。班上有位女生很漂亮，身材高挑苗條，可說是我們校花。她無憂無慮，有說有笑，整天歌聲不斷。她來自一個小鎮，皮膚白晰、圓潤，衣服也乾淨、整潔，不像我，一看就知道來自農村。那時我才十六歲啊，啥也不懂。不過，我還是暗暗地喜歡上了她。有天晚自息，我寫了一頁信，無非是勸她要好好學習，唱歌要等考上大學后等等，總之是無話找話說。然後把信夾在《中國青年》雜誌里，心咚咚地跳個不停，臉也通紅，但我仍鼓足勇氣，在明亮的燈光下，在全班同學的目光中，走到她的課桌前，把雜誌放在桌上，翻了一下夾信的那頁又合上。這裡有一篇文章，很好，你看看吧！我說，說完就回到坐位上了，整個晚自習也不敢回頭去看她。當時沒指望她回信，也沒有想過給她寫信會有什麼後果，只是想向她表明自己喜歡她，但又不敢明說，於是只寫了一些教訓她的話。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下晚自習時她來到我桌前，把雜誌還給了我，說，文章很好，我看了，有一篇讀後感，你看一下吧！我躲在無人的地方看了她的回信，一遍又一遍，無比激動，她說感謝提醒，考試前不再象以前那樣唱歌了，不再那樣談笑了。此後我再也聽不到她的歌聲和笑聲了，她好象變了一個人，眉宇間也有了一些憂愁。這期間她問過我幾次數學題，我也給她講解了。但我一直沒有勇氣同她單獨在一起談過話，也沒有再有給她寫過信，任何人都不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我對她也無從了解，只知她來自一個小鎮，連具體地方都不知道。很快就到了高考預考的時間，我考了片區的第一名，而她沒有通過預考，按當時學校的規定，沒有通過高考預考就得提前畢業離校。她也沒有再到學校了。有一天，下著雪。我們在教室外課間休息，遠遠地看見她從校門口進來了，圍著紅色的圍巾，扎著兩條羊角辮，在漫天的雪花中，一上一下，飄啊飄，我靜靜地看著。但她好象迴避什麼，沒有朝這一邊走來，而是繞開走，走向她們女生宿舍了。這是我中學時代最後一次看見她，行走在雪花中，扎著羊角辮，圍著紅色的圍巾。我還有另一種深刻的記憶。那時我們經常搞勤工儉學，學校在靠近河邊的操場邊建了一個磚窯。有一次，學生們站成一線，從操場上往磚窯里傳遞磚坯，她和我剛好站在磚窯的邊坡上，她在上面，我在下面，她的腳就在我的眼前。每一次往上遞磚時，她的身子都要往上斜，腳一前一後蹬著，腳腕露出來了。我裝著若無其事地傳遞著磚，可內心卻感到陣陣震憾。天啊，她的腳多麼美好啊，又白又嫩，光滑而柔軟，象山野中剛冒出土的野百合花的嫩芽一樣，它像一道耀眼的光芒刺透了一個少年的心。此後，我一直幻想著，有一天，我能撫摸一下那隻腳，能抱著那隻腳睡覺。這個記憶是我在中學時代，在少年時代，在青春期里唯一生動而深刻的記憶。」
「聽起來似乎很美好呢，但我覺得你不地道，就因為她沒考上大學，你就把她忘記了！」庄冬娜說。
「不是這個原因，我那時真不知道她的地址。其實，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沒找到女朋友，原因就是總沒有找到遇到她的那種感覺。哈哈，當然了，自從遇到你之後這種歷史就結束了。」劉復途在回憶中，並沒忘記照顧庄冬娜的感受。
「別跟我耍貧嘴。那後來呢？不可能就這麼結束了喲！」
「沒有後來，所以也就沒有後來。有一年的春節，我回老家，到她所在的那個鎮上找過她，不為什麼，就只是想去看看她。找到她時，她問我有沒有女朋友，我騙她說有了，她又問在一個單位嗎，我說不在一個單位，她問我也喜歡瓊瑤的小說嗎，我說不喜歡，盡賺少男少女的眼淚，我沒看過。你不看瓊瑤，你可能只自己演自己的瓊瑤吧！她笑著說。時間很快，我說我要走了。於是，她圍上紅色的圍巾，推上自行車，陪我到她房子前方的路邊等車。那時客車很少，等了許久也不來。她說要去鎮上打個電話問問還有車沒有。她騎上自行車，往鎮上趕去，兩個羊角辯飄飛著，紅色的圍巾在漫天的雪花中飛揚著。很快，她又騎回來，在漫天的雪花中，在公路上，那紅色的圍巾遠遠地朝我飄來！」劉復途說。
「我始終不明白，你既然忘不掉她，為什麼不和她耍朋友？」
「其實，我真的是在一種對女性的渴望與尋求的痛苦中過去了許多年。不過，不找她，實際上也是為了她好。我的生活變動太大了，從農村到城市，從南方到北方，又從北方到南方，我離這裡越來越遠，我感覺我是不可能跟她走到一起的。我的許多中學同學上大學后仍然忘不了中學時的女孩，和她們走到一起，最後都很快以悲劇結束了，我不希望重複他們的道路。當然，我現在找到了你，我不會象他們一樣了，結婚又離婚，我們的幸福是永遠又永遠的！」劉復途說著，就把庄冬娜擁進了自己懷裡，庄冬娜也感覺好象沉醉在一種幸福里。
劉復途象倒豆子一樣，一股腦地把自己的童年，自己的成長曆程，甚至思想感情，向庄冬娜毫無保留地說了出來，沒有其它的目的，他覺得就只是在女朋友面前的一種傾訴。但是，庄冬娜卻隱隱覺得劉復途太誠實了，一點都沒有城府，自己希望他這樣對自己，又覺得在生活中可能會遇到一些問題。於是，庄冬娜最後對劉復途說：
「對我要百分之百地老實，但對其他人就不要輕易談起自己的過去喲！」
7初戀
有一天，在山嶺中的青岡林里轉時，庄冬娜問劉復途：「許多人在上中學時就耍女朋友了，你這麼多年來居然沒耍女朋友，這不可能吧，究竟是什麼原因啊？老實交代，你有些什麼女同學？」劉復途這幾天想了很久，覺得自己小時的戀情就沒必要講了，但庄冬娜今天又這麼問，就忍不住說：「其實，我學生時代確實暗暗喜歡一個女同學。」庄冬娜看劉復途可能會講的，就笑著說：「講啊，怎麼不講了？繼續，而且要詳細些！」劉復途果然就開始講了。
那時，我也正上高二吧，即將高考。因為當時我們高中只有兩年，高考也才恢復兩三年。雖然老師很重視我們的學習，但我從來沒有感到過任何壓力，一切該發生的事也就自然地發生了。班上有位女生很漂亮，身材高挑苗條，可說是我們校花。她無憂無慮，有說有笑，整天歌聲不斷。她來自一個小鎮，皮膚白晰、圓潤，衣服也乾淨、整潔，不像我，一看就知道來自農村。那時我才十六歲啊，啥也不懂。不過，我還是暗暗地喜歡上了她。有天晚自息，我寫了一頁信，無非是勸她要好好學習，唱歌要等考上大學后等等，總之是無話找話說。然後把信夾在《中國青年》雜誌里，心咚咚地跳個不停，臉也通紅，但我仍鼓足勇氣，在明亮的燈光下，在全班同學的目光中，走到她的課桌前，把雜誌放在桌上，翻了一下夾信的那頁又合上。這裡有一篇文章，很好，你看看吧！我說，說完就回到坐位上了，整個晚自習也不敢回頭去看她。當時沒指望她回信，也沒有想過給她寫信會有什麼後果，只是想向她表明自己喜歡她，但又不敢明說，於是只寫了一些教訓她的話。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下晚自習時她來到我桌前，把雜誌還給了我，說，文章很好，我看了，有一篇讀後感，你看一下吧！我躲在無人的地方看了她的回信，一遍又一遍，無比激動，她說感謝提醒，考試前不再象以前那樣唱歌了，不再那樣談笑了。此後我再也聽不到她的歌聲和笑聲了，她好象變了一個人，眉宇間也有了一些憂愁。這期間她問過我幾次數學題，我也給她講解了。但我一直沒有勇氣同她單獨在一起談過話，也沒有再有給她寫過信，任何人都不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我對她也無從了解，只知她來自一個小鎮，連具體地方都不知道。很快就到了高考預考的時間，我考了片區的第一名，而她沒有通過預考，按當時學校的規定，沒有通過高考預考就得提前畢業離校。她也沒有再到學校了。有一天，下著雪。我們在教室外課間休息，遠遠地看見她從校門口進來了，圍著紅色的圍巾，扎著兩條羊角辮，在漫天的雪花中，一上一下，飄啊飄，我靜靜地看著。但她好象迴避什麼，沒有朝這一邊走來，而是繞開走，走向她們女生宿舍了。這是我中學時代最後一次看見她，行走在雪花中，扎著羊角辮，圍著紅色的圍巾。我還有另一種深刻的記憶。那時我們經常搞勤工儉學，學校在靠近河邊的操場邊建了一個磚窯。有一次，學生們站成一線，從操場上往磚窯里傳遞磚坯，她和我剛好站在磚窯的邊坡上，她在上面，我在下面，她的腳就在我的眼前。每一次往上遞磚時，她的身子都要往上斜，腳一前一後蹬著，腳腕露出來了。我裝著若無其事地傳遞著磚，可內心卻感到陣陣震憾。天啊，她的腳多麼美好啊，又白又嫩，光滑而柔軟，象山野中剛冒出土的野百合花的嫩芽一樣，它像一道耀眼的光芒刺透了一個少年的心。此後，我一直幻想著，有一天，我能撫摸一下那隻腳，能抱著那隻腳睡覺。這個記憶是我在中學時代，在少年時代，在青春期里唯一生動而深刻的記憶。」
「聽起來似乎很美好呢，但我覺得你不地道，就因為她沒考上大學，你就把她忘記了！」庄冬娜說。
「不是這個原因，我那時真不知道她的地址。其實，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沒找到女朋友，原因就是總沒有找到遇到她的那種感覺。哈哈，當然了，自從遇到你之後這種歷史就結束了。」劉復途在回憶中，並沒忘記照顧庄冬娜的感受。
「別跟我耍貧嘴。那後來呢？不可能就這麼結束了喲！」
「沒有後來，所以也就沒有後來。有一年的春節，我回老家，到她所在的那個鎮上找過她，不為什麼，就只是想去看看她。找到她時，她問我有沒有女朋友，我騙她說有了，她又問在一個單位嗎，我說不在一個單位，她問我也喜歡瓊瑤的小說嗎，我說不喜歡，盡賺少男少女的眼淚，我沒看過。你不看瓊瑤，你可能只自己演自己的瓊瑤吧！她笑著說。時間很快，我說我要走了。於是，她圍上紅色的圍巾，推上自行車，陪我到她房子前方的路邊等車。那時客車很少，等了許久也不來。她說要去鎮上打個電話問問還有車沒有。她騎上自行車，往鎮上趕去，兩個羊角辯飄飛著，紅色的圍巾在漫天的雪花中飛揚著。很快，她又騎回來，在漫天的雪花中，在公路上，那紅色的圍巾遠遠地朝我飄來！」劉復途說。
「我始終不明白，你既然忘不掉她，為什麼不和她耍朋友？」
「其實，我真的是在一種對女性的渴望與尋求的痛苦中過去了許多年。不過，不找她，實際上也是為了她好。我的生活變動太大了，從農村到城市，從南方到北方，又從北方到南方，我離這裡越來越遠，我感覺我是不可能跟她走到一起的。我的許多中學同學上大學后仍然忘不了中學時的女孩，和她們走到一起，最後都很快以悲劇結束了，我不希望重複他們的道路。當然，我現在找到了你，我不會象他們一樣了，結婚又離婚，我們的幸福是永遠又永遠的！」劉復途說著，就把庄冬娜擁進了自己懷裡，庄冬娜也感覺好象沉醉在一種幸福里。
劉復途象倒豆子一樣，一股腦地把自己的童年，自己的成長曆程，甚至思想感情，向庄冬娜毫無保留地說了出來，沒有其它的目的，他覺得就只是在女朋友面前的一種傾訴。但是，庄冬娜卻隱隱覺得劉復途太誠實了，一點都沒有城府，自己希望他這樣對自己，又覺得在生活中可能會遇到一些問題。於是，庄冬娜最後對劉復途說：
「對我要百分之百地老實，但對其他人就不要輕易談起自己的過去喲！」
7初戀
有一天，在山嶺中的青岡林里轉時，庄冬娜問劉復途：「許多人在上中學時就耍女朋友了，你這麼多年來居然沒耍女朋友，這不可能吧，究竟是什麼原因啊？老實交代，你有些什麼女同學？」劉復途這幾天想了很久，覺得自己小時的戀情就沒必要講了，但庄冬娜今天又這麼問，就忍不住說：「其實，我學生時代確實暗暗喜歡一個女同學。」庄冬娜看劉復途可能會講的，就笑著說：「講啊，怎麼不講了？繼續，而且要詳細些！」劉復途果然就開始講了。
那時，我也正上高二吧，即將高考。因為當時我們高中只有兩年，高考也才恢復兩三年。雖然老師很重視我們的學習，但我從來沒有感到過任何壓力，一切該發生的事也就自然地發生了。班上有位女生很漂亮，身材高挑苗條，可說是我們校花。她無憂無慮，有說有笑，整天歌聲不斷。她來自一個小鎮，皮膚白晰、圓潤，衣服也乾淨、整潔，不像我，一看就知道來自農村。那時我才十六歲啊，啥也不懂。不過，我還是暗暗地喜歡上了她。有天晚自息，我寫了一頁信，無非是勸她要好好學習，唱歌要等考上大學后等等，總之是無話找話說。然後把信夾在《中國青年》雜誌里，心咚咚地跳個不停，臉也通紅，但我仍鼓足勇氣，在明亮的燈光下，在全班同學的目光中，走到她的課桌前，把雜誌放在桌上，翻了一下夾信的那頁又合上。這裡有一篇文章，很好，你看看吧！我說，說完就回到坐位上了，整個晚自習也不敢回頭去看她。當時沒指望她回信，也沒有想過給她寫信會有什麼後果，只是想向她表明自己喜歡她，但又不敢明說，於是只寫了一些教訓她的話。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下晚自習時她來到我桌前，把雜誌還給了我，說，文章很好，我看了，有一篇讀後感，你看一下吧！我躲在無人的地方看了她的回信，一遍又一遍，無比激動，她說感謝提醒，考試前不再象以前那樣唱歌了，不再那樣談笑了。此後我再也聽不到她的歌聲和笑聲了，她好象變了一個人，眉宇間也有了一些憂愁。這期間她問過我幾次數學題，我也給她講解了。但我一直沒有勇氣同她單獨在一起談過話，也沒有再有給她寫過信，任何人都不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我對她也無從了解，只知她來自一個小鎮，連具體地方都不知道。很快就到了高考預考的時間，我考了片區的第一名，而她沒有通過預考，按當時學校的規定，沒有通過高考預考就得提前畢業離校。她也沒有再到學校了。有一天，下著雪。我們在教室外課間休息，遠遠地看見她從校門口進來了，圍著紅色的圍巾，扎著兩條羊角辮，在漫天的雪花中，一上一下，飄啊飄，我靜靜地看著。但她好象迴避什麼，沒有朝這一邊走來，而是繞開走，走向她們女生宿舍了。這是我中學時代最後一次看見她，行走在雪花中，扎著羊角辮，圍著紅色的圍巾。我還有另一種深刻的記憶。那時我們經常搞勤工儉學，學校在靠近河邊的操場邊建了一個磚窯。有一次，學生們站成一線，從操場上往磚窯里傳遞磚坯，她和我剛好站在磚窯的邊坡上，她在上面，我在下面，她的腳就在我的眼前。每一次往上遞磚時，她的身子都要往上斜，腳一前一後蹬著，腳腕露出來了。我裝著若無其事地傳遞著磚，可內心卻感到陣陣震憾。天啊，她的腳多麼美好啊，又白又嫩，光滑而柔軟，象山野中剛冒出土的野百合花的嫩芽一樣，它像一道耀眼的光芒刺透了一個少年的心。此後，我一直幻想著，有一天，我能撫摸一下那隻腳，能抱著那隻腳睡覺。這個記憶是我在中學時代，在少年時代，在青春期里唯一生動而深刻的記憶。」
「聽起來似乎很美好呢，但我覺得你不地道，就因為她沒考上大學，你就把她忘記了！」庄冬娜說。
「不是這個原因，我那時真不知道她的地址。其實，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沒找到女朋友，原因就是總沒有找到遇到她的那種感覺。哈哈，當然了，自從遇到你之後這種歷史就結束了。」劉復途在回憶中，並沒忘記照顧庄冬娜的感受。
「別跟我耍貧嘴。那後來呢？不可能就這麼結束了喲！」
「沒有後來，所以也就沒有後來。有一年的春節，我回老家，到她所在的那個鎮上找過她，不為什麼，就只是想去看看她。找到她時，她問我有沒有女朋友，我騙她說有了，她又問在一個單位嗎，我說不在一個單位，她問我也喜歡瓊瑤的小說嗎，我說不喜歡，盡賺少男少女的眼淚，我沒看過。你不看瓊瑤，你可能只自己演自己的瓊瑤吧！她笑著說。時間很快，我說我要走了。於是，她圍上紅色的圍巾，推上自行車，陪我到她房子前方的路邊等車。那時客車很少，等了許久也不來。她說要去鎮上打個電話問問還有車沒有。她騎上自行車，往鎮上趕去，兩個羊角辯飄飛著，紅色的圍巾在漫天的雪花中飛揚著。很快，她又騎回來，在漫天的雪花中，在公路上，那紅色的圍巾遠遠地朝我飄來！」劉復途說。
「我始終不明白，你既然忘不掉她，為什麼不和她耍朋友？」
「其實，我真的是在一種對女性的渴望與尋求的痛苦中過去了許多年。不過，不找她，實際上也是為了她好。我的生活變動太大了，從農村到城市，從南方到北方，又從北方到南方，我離這裡越來越遠，我感覺我是不可能跟她走到一起的。我的許多中學同學上大學后仍然忘不了中學時的女孩，和她們走到一起，最後都很快以悲劇結束了，我不希望重複他們的道路。當然，我現在找到了你，我不會象他們一樣了，結婚又離婚，我們的幸福是永遠又永遠的！」劉復途說著，就把庄冬娜擁進了自己懷裡，庄冬娜也感覺好象沉醉在一種幸福里。
劉復途象倒豆子一樣，一股腦地把自己的童年，自己的成長曆程，甚至思想感情，向庄冬娜毫無保留地說了出來，沒有其它的目的，他覺得就只是在女朋友面前的一種傾訴。但是，庄冬娜卻隱隱覺得劉復途太誠實了，一點都沒有城府，自己希望他這樣對自己，又覺得在生活中可能會遇到一些問題。於是，庄冬娜最後對劉復途說：
「對我要百分之百地老實，但對其他人就不要輕易談起自己的過去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