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亂世哥兒

第42章 亂世哥兒

昨日黃土隴頭送白骨,今宵紅燈帳底卧鴛鴦。*

一夜荒唐。

魏暄叫了水,抱起昏睡過去的虞塵隱,仔細輕柔地替他沐浴梳洗。哥兒柔軟又脆弱,即使最後關頭魏暄緩了又緩,哥兒還是沒受住,在香汗與淚水中昏了過去。

鈴蘭開成牡丹,白露浸了紅霞,宣紙被筆墨捻破,落得零碎滿床。

魏暄垂頭親吻虞塵隱眉心,摸摸他頭,愛憐地柔撫他紅腫破了口子的嘴唇。不料這又勾起了身下興緻。

魏暄冷靜半晌,瞧著昏迷的虞弟,終是不忍繼續折磨他,將虞塵隱身上殘漬洗凈后,送入被褥里緊緊蓋好。

隨即叫來一桶冷水,踏入桶中靜坐,良久,終於消了興緻。

虞塵隱醒來的時候,魏暄已經離開了城主府。剛收回城池不久,需要做的事情太多,魏暄為了這場婚事已經耽擱了三四天時間,不能再拖下去。

虞塵隱躺在床上,不知想著什麼。他望著雕樑畫棟,回顧這一世的經歷,覺得有些可笑,又覺得沒什麼好笑的。身上痛得厲害,他不想動,也不勉強自己動彈。

他想著,自己或許是入戲太深了,把這個世界的人看得太重,才會讓他們傷自己至此。其實死了便死了,無論匡盛還是趙晃,都是他漫長生命里的過客,不值得自己難過至此。

回想起近些日子,虞塵隱覺得自己是入了魔怔,才會抑鬱壓抑到放棄自己,如了魏暄的意。

一夜的疼痛,倒讓他清醒不少。

虞塵隱沒有折磨自己的愛好,讓丫鬟叫來大夫,給自己開了點葯。

大夫身邊跟著個樣貌清秀的醫女,虞塵隱有些眼熟,問:「我見過你,你叫什麼。」

寇菱恭敬道:「奴婢寇菱,是當初船上琵琶女。之前有一回伺候過郎君換藥。」

虞塵隱想起來了,問那大夫:「她如今醫術如何?」

大夫說是已經學得夠好,足以應付大多數情況。

虞塵隱打賞了兩人,道:「寇菱,你留下,就近伺候。」

寇菱自是喜不自勝,忙跪下來道:「多謝郎君,寇菱今後一定好好伺候郎君。」

虞塵隱留下寇菱,自是有自己的打算。被魏暄上也就算了,他也不是不能得趣,但要是懷了孕,這件事可就不好玩了。他註定不會停留在這個世界,絕不想生個孩子牽絆住腳步。

虞塵隱不知道這樣的心態改變是好是壞,但與其鑽入牛角尖不放,不如放過自己。

沒有誰比他自己更重要。沒有。

魏揚被攔在了城主府外。虞塵隱命人抬來轎子,丫鬟扶著他坐上去,虞塵隱屁股疼得厲害,咬牙暗恨,心中怒罵魏暄,什麼大哥,死狗才對。

他坐在轎子上與大門口的魏揚見了一面。

魏揚想與他搭話,城主府的護衛卻牢牢守著虞塵隱,不讓二人接觸。

虞塵隱看魏暄不爽,正想給他找點麻煩,便淚眼婆娑地望向魏揚,一切盡在不言中。

魏揚見他如此,心中判定落實,一定是魏暄強迫了阿隱,才叫阿隱難過如此。

他大喊道:「阿隱,你別怕,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

沒喊兩句,看守大門的護衛就開始關門。

虞塵隱滿含期冀地望著魏揚,依賴且不舍,眷念不已卻又無可奈何,只能任由淚水滴滴落下,紅了眼眶。

「魏揚——」大門緩緩闔上,虞塵隱望著魏揚,浴著淚水道,「忘了我罷。」

大門闔上后,虞塵隱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哭也是件累人的活,他靠在轎輦上,冷漠道:「回去吧。」

虞塵隱身體不舒服,擦了葯后躺了一天,稍見好轉,回了府邸的魏暄又開始求歡,虞塵隱也不慣著他,將手裡能觸到的東西全砸到了魏暄身上。

魏暄面色冷了下來:「魏揚一來,你就懂得反抗了。怎麼,死了匡盛,趙晃就是你新歡,趙晃死了,又準備勾搭魏揚?」

虞塵隱冷笑:「我本就和魏揚有婚約,是你橫插一腳。」

魏暄掐住虞塵隱手腕:「那又如何,如今你已嫁給了我,再和魏揚勾勾搭搭,當心家法伺候。」

虞塵隱睨著他,感到十分可笑:「大哥,你有本事就殺了我,磨磨唧唧做什麼。」

魏暄鬆開他:「殺你?不,我怎麼捨得殺了虞弟。」

他站起來,移開視線望向窗外:「你如今恢復活力了也好,至於魏揚,我會處理。以後虞弟安安心心呆在城主府,作為魏家婦,我不要你做什麼,也不要你服從,你乖乖的,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只要不勾搭男人,隨便你做什麼。」

虞塵隱反問:「我偏要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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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人迷不想被愛有錯嗎[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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