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第32章 第32章

斌哥哥的黑心被揭露得徹底,吉常在語氣鬱悶:「做什麼說得那般明白?其實我都懂。」

「懂還被騙?」

「沒有被騙,我只是不服,憑什麼我就得被當成個物件送人呢?」提及此事,吉常在滿腔怨恨汩汩上涌,

「我是嫡女,額娘說我長大了要做大婦的啊。我從小就幻想穿大紅的嫁衣,戴鳳冠霞帔,被八抬大轎迎進門,結果呢?我是被一頂小轎從角門抬入了後院,伺候的還是個能做我爹的老男人。哪怕他是雍王,哪怕他是皇帝,我也不稀罕!」

離鉞:「你就稀罕你那光會打嘴炮的慫逼斌哥哥?」

「你怎麼那麼煩人?」氣氛都被破壞了,吉常在氣得捶她胳膊,「他再不咋地,至少年輕長得好還會說甜言蜜語哄人呀。我冒險翻牆去見他,不就圖他能哄我開心么?」

「就算明知是假話?」

「嗯哼。」

離鉞:「找樣貌出挑的小宮女小太監哄你玩,不是一樣的嗎?」

「……」

「宮人絕對比你那光會打嘴炮的慫逼斌哥哥會哄人。」

「……」

吉常在痛苦s吟:「別用這前綴了,我的留念都被你毀乾淨了。」

趙斌跟旁人不同的地方就在於年少時青梅竹馬的美好,把他當作曾經的少年郎,假裝她和他都沒有變,他的甜言蜜語便格外的好聽。

一朝打破竹馬的光環,那人就啥也不是了。

毀完光環,離鉞認真勸道:「一個爛人,如何值得你冒險?哪怕玩玩也不值,別再去見他了。萬一哪天被其他人發現,你們之間清不清白,你們說了就不算了。」

「你說的都對。」吉常在苦笑,很快又露出了不服氣的神色,「可我就是忍不住想,怎麼女兒家就得被送人,就得被三從四德約束至死呢?

「明明阿弟文武、品性都不如我和阿姐,阿姐做了廢太子的側妃,我成了雍王的格格,弟弟卻被當眼珠子疼。阿瑪還要我們得勢了照拂弟弟,憑什麼?

「額娘為我們姐妹打算得那般好,教我們治家之法,教我們打理鋪子,不是讓我們做小的啊!但十幾年的教養和心血,抵不住我阿瑪一句話,他一句話就否定了我額娘所有的打算,憑什麼?

「還有皇上,不惑之年的男人,再抬十五六歲的庶妃也會被認為理所應當,我們卻只能從一而終,憑什麼?」

一連三個「憑什麼」,彷彿把這世間最大的不公都道盡了。

吉常在自問自答道:「後來我就明白了,就憑他們是男人。多可笑啊,只因為是男人,他們就能主宰這世間的一切?」

離鉞嘆了口氣,覺醒這樣的意識是很幸運的,但在這樣時代,又很不幸。獨木難支,吉常在根本無力反抗整個時代,她越有反抗精神,就會被打擊得越狠。

「更可笑的是,就連趙斌也以為能掌控我。我不過是對他笑得好看了些,眼帶水光地痴看了他片刻,他便覺得我願意為他生為他死,願意為他付出一切了。什麼至死不渝非我不娶,海誓山盟不要錢地往外吐,聽得人家好生心動哇。」

吉常在神色扭曲地總結,「男人真是可愛,嘻嘻。」

離鉞扯著她臉頰嫌棄道:「別笑那麼變態。」

豆芽驚恐臉:「又是一個精神病,你快出宮,再不出宮要被傳染了!」

「滾蛋,別打岔。」

「哼!」

吉常在迅速領會了變態的意思,反過來痴纏著離鉞的肩頸,眸光懾人:「姐姐,我一看見你,就覺得你跟我是同類。」

「別污衊我,我是正經人。」

「不要掩飾了,我知道你對皇上不屑一顧,你藏得再深我也看得出來。」

長話短說不了了,離鉞回到欄杆那坐下,道:「你很會玩嘛,一方面享受著趙斌的甜言蜜語,另一方面同情著一無所知的皇上,一次體驗雙倍刺激。」

「姐姐想的話,我可以教你呀。」

「你當我在誇你么?」

「我做了姐姐不敢做的事,姐姐理應誇我勇敢呀。」

離鉞懶得費口舌跟她爭論敢不敢,直截了當地問:「終有一日東窗事發,你能承受最壞的結果嗎?」

吉常在聞言,收斂了乖張的表情,篤定道:「不會有那一天的。趙斌怕死,他會確保我們不暴露。而且有『八賢王』在前朝製造麻煩,近兩年除了皇后和貴妃,皇上無暇顧及其他女人的。哦,你是例外,你的苦肉計是真狠。」

「……」苦肉計這鍋是甩不掉了。

吉常在見離鉞沒有怒色,挨過來枕上她的腿,眯著眼甜膩地撒嬌:「姐姐,我真的不蠢,我不是為了尋求刺激就玩命的人,你不要凶嘛。」

「所以趙斌是替廉親王做事的。」

「對。」

「你以為把男人當傻子耍,把皇上、趙斌以及趙斌身後的廉親王統統玩弄於股掌之中,就能證明你比男人強了。」

「對。」

離鉞搖頭哂笑:「那隻會證明,你像那些男人一樣,自負且愚蠢。」

吉常在陡然沉下了臉,嗓音寒涼道:「姐姐,不能說我像那種蠢物哦,我會生氣的。」

「你沒有正面回答,你能不能承受最壞的結果。」離鉞拆穿了她的外強中乾,「其實,你沒那麼篤定,你不敢去想東窗事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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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清穿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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