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

第33章 第33章

皇后規矩了三十多年,大半輩子的不合規矩都犯在今日了。

這會兒她還是那副寒酸打扮,放肆的勁頭尚未過去,皇上竟催促她有啥說啥,一副「她如何逾矩他都能接住」的派頭。

咋的,看不起她,覺得她不敢逾矩、做不來出格的事嗎?

被莫名的衝動驅使著,沒有任何鋪墊的,皇后張口便是:「年近半百的人了,四郎有時還幼稚得很,偏愛看我與貴妃爭風吃醋。呵呵,其實我一點也不醋,都是被迫做給你看的。」

豆芽嘿嘿笑:「起手大,爽快!」

離鉞也禁不住樂了。

吉常在:(0x0)

雍正面紅耳赤地反駁:「胡扯!我沒有那樣的嗜好,你別壞我名聲!」

他反駁他的,皇后也不爭論,繼續道:「多大的人了,在兒子那吃癟還要跟我抱怨,你兒子不聽話關我何事?」

「你若不喜,以後不說了。」雍正心道,那是為了讓你高興一下,當作趣事講與你聽的,不識好歹。

皇后:「你每次說要過來,我都得精心打扮,鳳冠沉重,鈿子頭難梳,衣裳也得穿華貴又費事的。打扮一個時辰,站著難受坐著難受,哪哪都不舒坦。你來了,坐一會兒就走,我費的勁都白瞎了。還得拆卸,又要半個時辰,那真是天底下最最麻煩、最最不划算的事。」

那還不是怪你心不在焉,不想理人?

雍正隱忍道:「好,我的錯。以後我來便來,你不必隆重打扮,我來了,便多陪陪你。」

「逢年過節總讓我主持晚宴,吃不上一口熱飯還累得要死,就不能讓我歇歇?」

「你是皇后你不去誰去?我不也去了嗎?我比你還累呢!」

「那就不能少辦幾個節宴?那些個臣子,誰稀罕跟咱一起過節?」

「我還不稀罕跟他們一起過節呢!行,能取消的全取消掉,咱都省事。」

皇後繼續念叨,雍正繼續忍,豆芽替離鉞拍手叫好,吉常在全程(0x0)

太嚇人了,皇后對皇上有那麼多不滿嗎?這都是可以說的嗎?

皇后嫌皇上煩,皇上還好聲好氣地認錯,這是真實發生的事?

如此看來,就,那什麼,自己約見趙斌好像也不是什麼不可原諒的事哦?

吉常在蠢蠢欲動。

皇后發泄了一通不滿,說得口乾舌燥的,端起酒杯中場休息。

雍正雖然被說得有點惱,但皇后叨叨完輕鬆了不少,夫妻倆的心好似更近了些。所以,「借酒撒瘋」的交流方式還挺好用的,想到這是受了誰啟發,他覺得應該給黎貴人一個提意見的機會。

離鉞故事配酒喝了兩壇,他們中場休息了,她便開始嗑松子。

雍正看看旁邊緊張得直咽口水的吉常在,又看看歡快地嗑松子的黎貴人,感覺後者是常年缺根筋。

「咳,黎氏,到你了,你也說說你的意見。」

「咦?我也能說?」

「自然,暢所欲言嘛。」

離鉞語速很快但咬字清晰:「你最大的問題就是心思太深想得太多,要與你相處就不得不多想,搞得大家都很累。」

皇后瞠目結舌,酒都灑了。

她抱怨都特意揀無足輕重的事說,更傾向於話家常,因為她始終知道,這個鼓勵她們暢所欲言的男人是皇帝。

皇帝哪能隨隨便便被猜中心思?當面嫌他城府深是否過於大膽了?

虎狼環伺,難不成要他做個一眼就能被看透的皇帝?那大清危矣。

以免鬧得一發不可收拾,皇後補救道:「黎貴人醉了,都開始說胡話了。」

雍正知道黎貴人沒醉,她酒量極好,此時必定清醒的很。

他問:「你怎知我有更深一層的想法?或許我一言一行都無深意,是聽的人看的人擅自解讀了也說不定。」

離鉞以拳擊掌,恍然大悟狀:「原來如此。以往是我想太多,我的錯,我自罰一杯。我以後絕不多想,你們說什麼我就聽什麼,大家都省心。」

說著又朝向皇后,「都是自家人,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要有顧慮,很不必逐字做閱讀理解,莫深想,省心。」

「嗯,好。」一個頗為冒犯的問題就這麼開玩笑似的揭過去了,皇后吃了口酒壓驚。

雍正被噎得不輕,不想再理這個揣著明白裝糊塗的傢伙,轉而問吉常在:「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兩位前輩都打過樣了,吉常在默念著「絕不論罪報仇雪恨」,連干三杯酒壯膽,而後慷慨激昂地道:

「近日在宮中偶遇一位故人,發現他賊膽包天,竟妄圖打探皇後娘娘房中之事!幸好我機敏,佯裝單純穩住了他,並反過來套了他許多話。」

雍正:???

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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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清穿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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