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恨他么
「這個視頻里,若惜付出的代價遠比你大,左遠河真心待你,根本不會在乎那麼多,可若惜呢,有幾個男人願意娶一個不相信自己,試探自己的女人。」
陳碧成的話說到了這份上,洛水琴知道她已經沒有退路。
她不想再聽下去,也不想再糾結,咬牙以示決心:「好,我配合。」
「那就趕緊。」
陳碧成凌厲說話間將一張列印著台詞的紙遞到她面前。
「花二十分鐘趕緊背下來。」
洛水琴看著完全不屬於她風格的話問:「我能用自己的話把這些意思表達出來嗎?」
「不行,就按這上面的來說,這裡面的每個字都是經過反覆斟酌的。你要知道,你現在是在工作。」
陳碧成的語氣已經透露出她極度不耐煩的情緒。
洛水琴試著讀了一遍,開始去背。
錄視頻的時候,她由於心裡抵觸,頻頻出錯。
「你工作能力這麼差,我真不知道是怎麼混進豐華的。」陳碧成在一邊看著攝影師一次次返工,終於忍不住訓斥。
「對不起,再來一次,這次我一定好好說。」
洛水琴深深吸了口氣,終於完整地說了出來。
陳碧成舒了口氣:「原來是欠罵,早知道是這樣,我早點罵你好了,省得耽擱大家這麼長時間。」
現在她是看洛水琴哪,哪不順眼。
洛水琴尷尬地笑了笑沒作聲,心裡卻是有一種失去左遠河的空茫與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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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豐華的旗袍事件終於在網路上銷聲匿跡,左景雲鬆了口氣。
昨天晚上對付那些網站,搞到凌晨二點,今天早上八點又有會議,這會議才開完,他父親還叫他回來,也不曉得是什麼事。
哈欠連天,帶著滿身疲憊回到別墅,他剛像一灘軟泥一般窩進沙發里,聽到一個許久不曾聽到的聲音。
「景雲,回來了。」
左景雲抬頭看到一個六十歲左右,頭髮半白的微胖老人,他只得強打起精神來打招呼:「大伯。」
楚遠航將拎來的東西一股腦放在桌上,在左景雲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他逡巡屋子一圈問:「你爸呢?」
左景雲伸手指了指廚房,楚遠航會心一笑問:「豐華那些負面新聞都是你撤的?」
「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
「你是頂尖黑客隱瞞得了所人,可瞞不了我。」
左景雲想起楚凝之與某教授牽扯不清,被教授妻子毆打,上新聞頭條一事,那事正是他處理的,只尷尬笑了笑,算是默認。
楚遠航神色變得嚴肅:「孫豐華害死了你外公?」
「我幫的是洛水琴,不是豐華。你放心,豐華已經在我的掌控之中蹦躂不了多久。」
「應小姐,你也不該幫,你不該恨她么?當年害您傷心難過大半年的人正是她呀!」
「你背地裡調查我?」左景雲的眸子里瞬間染上了嗜血的熾紅。
楚遠航並沒有意識到,自顧自地說:「你爸知道跟你領結婚證的人竟然是她,一定會氣出心臟病來。」
左景雲的臉色陰了又陰。「這麼說我爸還不知道?」。不對,父親肯定是知道的,只是他沒告訴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