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他傷心
看到楚遠航點頭,他覺得一切蹊蹺又諷刺。
「是他讓我去調查的。」楚遠航湊近幾分壓低聲音說。
「我知道了,謝謝你大伯,我自有主張與分寸,想讓我父親多活幾年,也煩請您管住嘴。」
這時左相諾從大門外走了進來,他爽朗一笑:「大伯,你來了,我好想你呢?」
「是啊,咱們兩家明明就隔了兩條街,這都多久沒聚了,我正好今天有空過來看看你們。」
氣氛驟然間變得活躍。
左景雲跟著笑了:「你跟我爸還是常聚吧!」
楚遠航的臉色陰了陰:「是啊,你爸常去我家玩,他呀喜歡我家的凝之養的那隻小兔子。」
左遠弘圍著圍兜從廚房裡走出來,看到大哥已到,兩個兒子都回來了很高興。
「可以開飯嘍。」
左相諾即刻跑去廚房幫著端碗筷。
楚遠航嘆了口氣「要是你爺爺奶奶還活著,你們又生了孩子,四世同堂該多好。」
左景雲的臉色變得陰鬱,左相諾臉上倒是笑容依舊,不過眸光里滑過巨大的沉痛。
左景雲猶記得,奶奶在逝時,常念叨四世同堂這個詞,可終究她未能等到這一天。
次日,下班以後楚相忘沒有回家,而是去了蔡姨打理的房子。
在那裡不管白天黑夜,都不會被人打擾,能得到真正的休息,不過今天過去卻是約了人。
真皮椅子上,左景雲端坐著看手機。
一個皮膚呈小麥色,身材與他相近的男人從廚房走了出來,他左手拎著一瓶傑卡斯1837的紅酒,右的拿著兩個酒杯,放到左景雲前面的桌子上,直勾勾看著他的面具饒有興緻地問:「還要戴多久?」
「怎麼,你想要,你戴著倒是挺合適的。」
「我才不稀罕,像個怪物一樣,我是心痛你,明明有一張那麼好看的臉,非得藏著掖著。」
左景雲將面具取下,輕輕放在桌上,嘆了口氣:「凡事有利有弊。」
男人咧嘴一笑,稜角分明的臉龐蕩漾出一個酒窩:「你還沒告訴我,什麼時候取下。」
左景雲好笑地看著他:「這麼多年都戴過來了,你替我心急什麼?」
「他死了,你見光就快了吧!」
「不一定。」左景雲關掉洛水琴與孫若惜發布的澄清視頻將手機放於一旁,眉頭微蹙。
男人沒在做聲,去了廚房,很快他端出來一盤花生,一碗魚,緊接著又拿出一碗醬牛肉與兩雙筷子,廳堂頓時溢滿了食物的香味。
「來,先喝酒。」
左景雲拿起酒杯問:「南都市的事你都處理妥當了?」
「放心,你重金交待我去做的事,我能不做好嗎?」
「謝謝你沃原。」
「別謝我,我這人你知道的,從來不白幫忙。」
左景雲給司徒沃原倒上一杯紅酒再給自己倒上。
「強行讓左遠河離開,你就不怕洛水琴傷心。」
「她不會過於傷心。」
「你很肯定。」
「我相信她已經看清左遠河不是她理想中的人,再者這個男人很明顯沒有那麼愛他,至少不像左景雲那麼愛他,沒有理由,沒有條件,沒有計較地愛她!」
司徒沃原晃了晃高腳玻璃杯里的紅酒,看著那如紅寶石般流動的液體笑問:「可她並不鍾情左景雲?」
「她會的。」左景雲喝了一口紅酒自信滿滿地說。
「好吧,但願你能獲得塵世的幸福,干一個。」司徒沃原,舉起杯子。
左景雲跟他碰了碰,一杯喝了個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