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自己"的女人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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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肖莉先看到文件，覺得這很不公道，但人微言輕，我們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有什麼辦法呢。郎琅正好有病，沒到單位來，我和肖莉商量了一下，決定去探探她的病，一來稍作撫慰，二來也讓我們心理上稍稍平衡一點。轉乾的事決定暫時不告訴她，等她病好了再說。

天上正下著雨，她家院子里儘是泥水。敲了半天門，裡面才應了一聲。肖莉要裝輕鬆，故意在外面笑罵：「你還活著嗎？我們還給你送花圈來了！」

郎琅聽出肖莉的聲兒來了，忙趿著拖鞋下來開了門，又急忙轉身往床上跑。肖莉一推門，看她只穿著水綠的襯衣正往床上爬，急忙把門拉上，沖我悄說：「等等，還沒穿上。」

我輕嗯一聲，別過臉去看廊檐上滴水打起的水泡兒。

肖莉隔門又笑罵：「死鬼你收拾利索一點，老鄭也來了。——把你的情人塞床下邊，不要讓我們看著。」

裡面哎喲一聲，響起了帶著鼻音的笑聲：「哎喲對不起，請等一分鐘，我馬上就好。這麼大的雨，你們跑來幹啥嘛！」

她披著頭髮，一邊扣扣子，一邊拉開了門，讓我們進屋，嘴裡抱歉：「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要來，亂了點兒。」

屋子裡一股潮味。床上被子團成一堆。郎琅沖我一笑，說：「黨代表膽子也大了，我的家裡也敢來了！歡迎，歡迎！——我的情人都塞鞋盒子里了，黨代表一定發現不了，你就放心吧，不要有思想負擔。」

我臉上不覺一熱。平時，我們雖在一個辦公室，但心理上卻有一道防線，我以為面子上還可以，她又是那麼個大大咧咧的脾氣，可能看不出來吧。這一說，知道她看出我心理上的防線了，細想她並沒有什麼值得防範的地方，倒是自己太多心。這陣兒便覺不好意思起來，一時竟無話說。

她大約發現了我的尷尬，忙又一笑，急忙讓坐，拿一串說笑岔開，說她晚上沒睡好，今早起不來。要不是我們來，她大約還醒不來。說著攤攤手，笑說她還沒洗臉，便支使肖莉，又讓她給我倒水，又讓拿糖盒，彷彿她倆是一家，而我是外客。弄得我更加不自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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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肖莉先看到文件，覺得這很不公道，但人微言輕，我們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有什麼辦法呢。郎琅正好有病，沒到單位來，我和肖莉商量了一下，決定去探探她的病，一來稍作撫慰，二來也讓我們心理上稍稍平衡一點。轉乾的事決定暫時不告訴她，等她病好了再說。

天上正下著雨，她家院子里儘是泥水。敲了半天門，裡面才應了一聲。肖莉要裝輕鬆，故意在外面笑罵：「你還活著嗎？我們還給你送花圈來了！」

郎琅聽出肖莉的聲兒來了，忙趿著拖鞋下來開了門，又急忙轉身往床上跑。肖莉一推門，看她只穿著水綠的襯衣正往床上爬，急忙把門拉上，沖我悄說：「等等，還沒穿上。」

我輕嗯一聲，別過臉去看廊檐上滴水打起的水泡兒。

肖莉隔門又笑罵：「死鬼你收拾利索一點，老鄭也來了。——把你的情人塞床下邊，不要讓我們看著。」

裡面哎喲一聲，響起了帶著鼻音的笑聲：「哎喲對不起，請等一分鐘，我馬上就好。這麼大的雨，你們跑來幹啥嘛！」

她披著頭髮，一邊扣扣子，一邊拉開了門，讓我們進屋，嘴裡抱歉：「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要來，亂了點兒。」

屋子裡一股潮味。床上被子團成一堆。郎琅沖我一笑，說：「黨代表膽子也大了，我的家裡也敢來了！歡迎，歡迎！——我的情人都塞鞋盒子里了，黨代表一定發現不了，你就放心吧，不要有思想負擔。」

我臉上不覺一熱。平時，我們雖在一個辦公室，但心理上卻有一道防線，我以為面子上還可以，她又是那麼個大大咧咧的脾氣，可能看不出來吧。這一說，知道她看出我心理上的防線了，細想她並沒有什麼值得防範的地方，倒是自己太多心。這陣兒便覺不好意思起來，一時竟無話說。

她大約發現了我的尷尬，忙又一笑，急忙讓坐，拿一串說笑岔開，說她晚上沒睡好，今早起不來。要不是我們來，她大約還醒不來。說著攤攤手，笑說她還沒洗臉，便支使肖莉，又讓她給我倒水，又讓拿糖盒，彷彿她倆是一家，而我是外客。弄得我更加不自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