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自己"的女人18

我看她臉色很不好，怕她再涼著，仍讓她上床去。肖莉也邊罵邊催她，硬是弄到床上去了。我問她吃藥了沒有，她說吃了。肖莉看著床頭櫃，懷疑地問什麼時間吃的，她笑說：「你們別管，反正我吃了。你給老鄭倒點水吧。」

肖莉便笑罵：「你讓倒水，水在哪裡？你的暖瓶里只有空氣，而且是冷空氣，我用什麼倒？」

她聽了又要下床來燒開水，肖莉忙按住，用一把小茶壺在電爐上坐了半壺水，照看她吃了葯，也給我倒了半杯水。

她似乎有些過意不去，讓肖莉坐。肖莉看了看那隻沙發，笑著說：「你的沙發是不是也病了？這麼七倒八歪的，叫人怎麼坐？」

她在床上笑，說：「可能是後面支的東西掉了，你支一下湊合著坐吧。一個萬向輪壞了，準備買一個換上，一直沒時間去買。」接著便罵現在的產品質量。

我幫肖莉支沙發，卻發現那物件像一個高跟鞋的後跟。肖莉也發現了，拿起看了半晌，笑著說：「傢伙，這是不是你的那隻鞋後跟？」

郎琅在床上拍手大笑起來，說：「哎呀，我找死了找不到，原來支沙發腿兒了！恨死我了！用它的時候死活找不到，我把鞋扔了，它卻出來了！」

我的家鄉有句土話，叫「###子大著把心遺了」，意思是說人太馬虎記不住事兒，我想起了，但不好說出來，只搖頭笑了笑。

回去的路上，我想起方才的情景，搖頭笑嘆說：「太馬虎了！」肖莉也笑說：「太馬虎了！」隨又嘆：「馬虎點也好。」我知道她還記著轉乾的事，心裡便也覺黯然。想起我們那次去中衛校對刊物，她提議到沙坡頭去玩一玩，我怕回來不好給頭兒交待，還勸她不要去，說怕影響她轉干。早知如此，還不如那時痛快玩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