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有人歡喜有人愁
林子里窸窸窣窣的聲響再次傳來,甚至陳清揚已經能淡淡聽到脫衣解帶的所發出的摩擦聲。他躡手躡足地邁著碎步,偷窺的緊張之情溢於言表。
「別,別這樣,我求求你,放過我吧……」女人再次懇求道。
「不是我不肯放過你,而是誰又能可憐可憐我這個害了相思病的人,我之所以會如此瘋狂還不都是為了你嗎!相信我,我會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只要你點點頭,你的未來,甚至你的親人,他們的生活將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只要你原因,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一切你完全可以唾手可得!」
她用力地搖了搖頭,甚至陳清揚能感覺到女人的眼眶中一定有假惺惺的淚花在閃爍著,這是一種必然,因為這是女人的必殺技!眼淚,可以像是汽油般,點燃男人心中最深沉的慾火。
「不、不,這一切都不是我所想要的,我只想過寧靜的生活,只想和他一起享受這個五彩斑斕的世界。財富和地位雖然重要,但是倘若選擇了背叛,我同樣會終生愧疚終生,永遠都不可能會幸福下去的!」
「混蛋,為什麼非要在我跟前提起那個沒有絲毫出息的男人!你應該很清楚我的背景,我是整個稻川家族的接班人。只要父親大人退位,我即將接手價值上千億美元的家產。到時候我將會成為這個世界的首富,所有的人都將奉我為王,而你將會成為人們所敬畏的女神!難道,還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嗎?」他的臉上一片猙獰,顯然對於女人嘴裡的另一個他十分惱怒!
女郎似乎是被打動了,凄然一笑:「好吧,我可以做你的女人,但是現在不行!因為我還沒有和他正式分手,倘若你真心在意我,我求你現在不要這樣!一切等到了明天再說,如果你真心愛我,是不會在意這一時半會的,否則我會懷疑你對我的愛,僅僅只是迷戀我的身體。」
她錯誤地將推脫當做是一種誓言,原本只是一種狡辯,一種推脫,卻決然未曾想到這一切竟然成真。誰又能為她的戲言買單?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好吧!我會向父親大人稟明緣由,在中國多呆一日!但是明天我必須要一個說法。今晚,是我在這個國度的兩年裡所度過的最美妙的夜晚,謝謝!是你給了我所有的一切。其實有個秘密我應該告訴你,我不僅繼承了龐大的家族勢力,同時我還……誰,是誰在偷聽!」
陳清揚雖然足夠細心,並且距離那人少說也在二十米之外,但仍舊是被對方抓了個正著,運氣當真是背到家了!
「額,這個,今天的天氣當真是不錯得緊呢!月朗星稀地實在是賞月的好時日,實在是冒昧,打擾了您的閒情逸緻。請多多包涵!」
陳清揚順口所說的借口充滿了漏洞,自然讓對方難以信服。僅僅只是瞬間,陳清揚只覺得眼前一花,一團黑影竟然擋住了自己的去路。那人拎了拎自己的褲帶,隨後整了整衣領,冷冷注視著陳清揚。
這人身材談不上偉岸,和陳清揚一米八五的身高雖然沒得比,但卻也長得眉清目秀,更尤為主要的是他整個人身上無處不流露出一種雍容華貴的氣質。那種孤傲的眼神,像是一根銀針一把刺入了陳清揚的心臟之中!
「你想要怎樣?我不過是上山玩耍的,雖然耽誤了閣下的好事,卻也不必拔刀相見吧?」
「哦?難不成我還要感激你?」
「行了,假鬼子,你騙色就騙色好了!爺不吃你這一套,想要在美人跟前玩弄是否,斗勇鬥狠,你還差得遠呢。」
這並非是陳清揚吹噓,作為廈門大學的體育特招生,一米八五的身板,健壯的胸肌,挺拔的胸膛,稜角分明如同刀削的臉頰,無處不在彰顯著一股雄渾的氣息。對面那個頂多一米七五,略顯瘦弱的年輕人顯然不是陳清揚的對手。
「你以為你精壯些許,就一定能打敗我?朋友,你這是狗眼看人低!」
陳清揚勃然大怒,「你這個假鬼子是不是吃飽了閑的,少給我沒事找事兒!我還有事兒,不伺候了。」
修長的手掌一把死死抓住陳清揚的肩胛骨:「你不能走,至少也應該留下些東西!」他的話並非十分凝重,但卻透露出一種別樣的威嚴。
陳清揚只覺得自己的肩膀彷彿是被萬斤重擔擠壓著一般,幾欲斷裂。對方嘴角升起一絲嘲諷之色,顯然還留有餘力。這一幕不禁讓陳清揚微微有些驚詫!
陳清揚算是一個爺們兒,在這當口竟然哼都未曾哼上一聲。他眉頭緊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自問並沒有做見不得人的事情,即便是你懷疑我偷窺,但是我毛也未曾見到一根,
你莫非就要收門票錢?」
「哈哈,真是好笑!我稻川長雄富可敵國,怎會在意你那些許錢財。不過,你真的很窮,我向來鄙視窮人!知道嗎,我很想拿錢砸死你!」
「你他媽混蛋,**你祖宗!」陳清揚激進地大聲詬罵起來。
「我要割了你的舌頭,剜了你的眼睛!因為我不能讓你將今天的事情說出去,更不能讓你將我找了一個中國女人做老婆的事情公之於眾,否則對我將會產生極大的影響!朋友,對不起了。」
稻川長雄果然是心狠手辣,此時竟然從懷中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那匕首在他指尖華麗地旋轉了兩圈,刀尖直直對準陳清揚的眼球!
稻川長雄並沒有絲毫的猶豫,眼瞅著鋼刀就要長驅直入的時候,突然旁邊響起了一聲驚呼:「長雄,你這是要做什麼!」
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嚇了陳清揚一跳,他當真以為自己就要玩完了,不曾想卻是突生異變。陳清揚費力地睜開眼睛,微微迷了一道縫兒,向外張望了起來。那女人眉如遠黛,生得玲瓏剔透。盈盈一握的蜂腰兒迂迴扭轉,像是水蛇一般,變化莫測。她臉上畫著淡妝,晶瑩的鵝蛋臉如若翡翠,精光熠熠。一種無形的光澤在臉頰上流轉著,她的美,婉約到了極致。
瞬間,陳清揚呆立當場,而這個出水芙蓉般,臉上依舊有些許嬌羞之色的女人更是驚詫萬分!兩人大眼瞪小眼地望著彼此,一時間空氣彷彿凝固,再也難以聽聞絲毫動靜。
場面的冷清瞬間讓稻川長雄心生警覺,他自然不會以為這是兩人一見鍾情,彼此在默默放電,相反他很清楚,這其中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稻川長雄突然嘿嘿笑了,上前一把緊緊摟住女郎的水蛇腰,舌尖微微一掃,女郎全身如若電擊一般,不由自主地顫了顫。晶瑩剔透的耳垂上頓時生出了一絲絲淺淺的濕痕!
短暫的沉默后,女郎突然如同火山一般噴發而出,一把掙脫稻川長雄的懷抱,拔腿跑到陳清揚的跟前!她死死地摟住後者的熊腰,一時間眼淚無聲而落,充滿了委屈與嬌弱。
只是面對安藍的萬般風情,陳清揚彷彿如同一匹猛獸般咆哮了起來,他第一次在她跟前動怒。碩大的手掌猛地揮出,直直地甩在安藍粉嫩的臉頰上!他做夢也未曾想到,這個女人,這個和日本人勾勾搭搭的女人,這個被自己當做是即當婊子又立牌坊的女人,竟然是自己深沉地愛了整整四年的安藍!
陳清揚的眼中有熊熊的怒火在燃燒著,作為一個傳統男人,當他發現自己的女人給自己戴了綠帽子的時候,他完全可以盡情發泄。指責與毒打或者微笑與祝福,這兩種方式都是可以的。選擇任何一種都是人之常情!
陳清揚瞪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紋絲不動地死死盯住安藍,他彷彿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是如此陌生,彼此像是第一次見面般,他甚至叫不出她的名字!
他在剋制眼淚,任由自己默默舔舐鮮血淋漓的傷口,然而一旦深陷這種無邊無際的痛苦之中,想要抽身而退,又怎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眼淚終究簌簌而下,他清晰地記得當年自己在她耳畔所說過的那一句情話。
「如果,哪天我為你流下一顆眼淚,那麼那天一定是我們分手的日子!或許,很有可能是從此陰陽陌路!」
陳清揚的堅定讓安藍心亂如麻,忙問這是如何,他笑了,說:「因為那一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安藍當時感動得要死要活,陳清揚的言下之意無非是想要和自己白頭偕老,生死不離,也正是那一天,清純的安藍被陳清揚騙去了初吻。
原本只是一句甜言蜜語,卻不曾想竟然會在今天成為現實,因果循環,古人誠不欺我!陳清揚彷彿是要將她的模樣刻在心底般,無限深情的凝視后,他選擇了放棄,他走了,踉蹌著步伐揚長而去。看似洒脫,實際上,那嘴角的一抹笑意卻充滿了一整個世界的心酸與無奈!
只是他想走,卻又哪裡有這麼容易!
「敢打我的女人,我看你是找死!」倏地,一道身影鬼魅般滑行而來,一掌狠狠地拍在陳清揚的後背上,龐大的身軀如同離弦的飛箭,卯足了氣力激射而出,僅僅只是一個瞬間便跌落下萬丈深淵,咕咚咚一聲巨響,隨後整個世界便如同陷入寧靜之中一般,再也沒有絲毫動靜。
稻川長雄笑了,望著自己心中的女神,嘴角露出一絲淫蕩的笑意。今晚,註定是紅綃暖帳;今晚註定是良辰美景之夜,其中萬般風情,其中嬌喘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