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殺戮

久違的，陽光！餓，沒有陽光，天色一片昏暗，陰雲密布，還在下著稀稀疏疏的小雨。這還真不是一個好天氣。

紅墨牽著鈴音出現在研究所的大門前面，外面圍了里一圈，外一圈的防爆武警。這些警察的心情，就和頭上那陰沉的天氣一般沉重。

嘿~！

現場沒有戰鬥過的痕迹，顯然那個五人的超能力小隊已經從這裡離開了。真是不走運啊，晚了這麼十來分鐘，就剛好被堵在門口了么。

「爸爸，這就是天空么？」紅鈴音看著烏雲密布的天空，提出了一個令人哭笑不得的問題。

「恩，這就是天空。」紅墨認真的回答。

「好像，沒有爸爸說的這麼好看。」

「現在的天空確實不怎麼好看，不過，總會有天清明了的時候，我保證，那個時候天空絕對很好看的。」紅墨沒有在意外面的警察，認真的和鈴音解釋。

紅墨牽著鈴音往前走了一步，咔嚓聲連續不斷的響起，無數的槍支被上膛，瞄準。

「射擊！」一聲命令從人群中傳開，噠噠噠連續不斷的槍聲回蕩在研究所的上空。沒有勸降，也沒有遲疑，直接就是全力開火。

嘿~~！十年不見，天朝也這麼有魄力了啊，紅墨心裡感嘆。右手伸出，五指張開，超能力場開，無數的子彈由快而慢的停止下來，懸浮在空中。片刻一會，這些子彈就在紅墨身前形成了一堵子彈牆。

真可惜，子彈依舊沒有什麼變化，還是金屬彈頭。

「草！換子彈，目標是電磁系超能力者。」一個聲音響起。很顯然，這些武警都是久經考驗的沙場老手，一見不對，在上面還沒有命令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更換子彈了。

真遺憾，晚了！

紅墨瞳孔中一絲紅色浮現，超能力場展開！

一瞬間，龐大的電流沿著超能力場如同浪潮般卷過。密集的槍聲戛然而止，然後就看見這些武警如同多諾米骨牌一樣一個一個的栽倒在地。

空氣不導電，這是人類的常識。其實這個不導電，是指的一般情況。那是因為空氣的電阻太大，一般的電壓無法擊穿空氣。其實雷電不就是大量發電現象么。只要電壓足夠，空氣，也是可以傳播電流的。

而超能力者的電流，更加有一個優勢，超能力場。超能力場的具體作用，現在還不是這麼明了，但是可以肯定的一個效果，是自身能力的加持與控制。

比如，電流、熱量、光線……。例如紅墨，只要他將超能力場遍布在空間中，這片空間中，就好像有了無數的導體。只要超能力場越雄厚，這種導體的阻力就越小，電流可以極小損失的到達超能力場覆蓋的空間。

如果是以前，紅墨也做不到這樣的效果，那個時候，紅墨的超能力場還沒有這麼強大。不過現在……。

失去過力量，因為實驗又獲得了力量，因為離開的願望，紅墨一直都沒有放棄過鍛煉自己超能力的努力。現在的紅墨，已經不是十年前那個紅墨可以比擬的了。

電流不大，這些武警雖然被電僵，但是很多都沒有死亡，特別是離得遠，電流不這麼強大的地方。並不是紅墨的能力不夠，而是，紅墨不想這樣殺死他們。

從現在開始，肯定要面對無數外界的追捕了。保留一份力量的神秘是必須的。

紅墨緩緩的從台階上走下，這個研究所外面還建立得比較光鮮，絕對沒有任何人可以從外面看出裡面有多麼的醜陋。

電磁刀！

紅墨輕輕的割破了一名武警的脖子，然後走向下一個……，下一個。

「你，這個惡魔！」一名武警全身僵直，瞪著紅墨，緩緩的罵道。紅墨的腳步停了下來，冷漠的盯著這個中年武警。國字臉，有一些威儀，更多的是憨厚與樸實。

惡魔？真抱歉，你沒有見過真正的惡魔。紅墨閉上眼，回想起研究所里無數血腥的一幕。

「爸爸！」鈴音抓緊了紅墨的大手。

照理說，紅墨是不應該讓鈴音這樣的小孩子見識這樣一幕的。不過紅墨卻認為這是非常有必要的一步，世界變了，已經不在是以前那個和平的社會了。像他和鈴音這樣的人，想要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就要習慣血腥，哪怕這種血腥會慢慢的深入骨髓。

「小蝙蝠餓了。」鈴音輕輕的說了一句，然後就見無數暗紅色的蝙蝠從鈴音身體表面飛了出來，如同群魔亂舞。

「可以么，爸爸？」鈴音問了一句。

小蝙蝠都放出來了，才來問我可不可以么。紅墨笑了笑，這笑容裡面，含著多少的悲涼。

「可以。」

慘叫，無數的慘叫，這些小蝙蝠雖然樣子並不起眼，但是好歹也是利用紅墨的基因培育而出的新型異化生物。武警那看似嚴實的衣服被輕易的洞穿，然後小蝙蝠那尖銳的牙齒刺入了這些武警脆弱的皮膚。

慘叫，呻吟……。

紅墨有些恍惚，這個世界，會是這樣的么？紅墨突然想起了自己年少的時候，那個時候，誰會預料到有這樣的一幕？紅墨抬起了雙手，曾幾何時，我的手裡，也沾滿了血腥？

數千隻小蝙蝠吸飽了血，又回到了鈴音的靈魂空間。

「爸爸！」

「走吧，我們離開這裡。」紅墨牽著鈴音，從屍體中走過，暗中色的血液浸染了原本光鮮的地面。

經過一部警車的時候，紅墨停了下來，敲了敲車窗。裡面那個瑟瑟發抖的小警察陡然一震，然後驚恐的盯著窗外的紅墨。

沒想到，這裡還有一個幸運兒。

「不要，不要殺我！」這個幸運兒現在顯得無比的恐懼，瞳孔收縮，涕淚淋流的哀求。

「會開車么？」紅墨突然問道。

「會，我就是司機，剛才並沒有出去。」原來如此，因為這樣才逃過一劫么。

紅墨牽著鈴音坐上了警車。「離開這裡，送我們去市區。」

「好，好的，你能不殺我么？」這個小警察戰戰兢兢的回答。

「如果你表現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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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麼名字？」紅墨突然問道。現在警車已經離開了研究所，來到了一條瀝青公路上。

「朱由清，我叫朱由清。」面對紅墨的問題，這個小警察不敢有絲毫的遲疑。

「哦。」紅墨淡淡的回答道，然後就沒有多說了。這樣反而弄得這個小警察毛毛的，忐忑不已。

「爸爸，這是什麼？」

「什麼什麼？」

「就是這個傢伙。」小鈴音的手指繞了一圈。

「哦，這就是警車，一種交通工具，一般人可沒有機會乘坐。」紅墨細心的和小鈴音解釋。

朱由清認真的開著車，但是更多的注意力，還是放在紅墨身上，畢竟，他的小命就被捏在紅墨的手裡。越來越接近市區，人煙也越來越多，朱由清心裡稍稍放心了下來。這個傢伙，應該不會在鬧市區裡面殺了他吧，畢竟看見的人多了，他想要脫離也非常的困難的。

經過一條商業街的時候，一條黑影從警車上面飛過，然後刺耳個剎車聲和人群的尖叫聲響起。

「怎麼了？」紅墨剛才並沒有看清楚是怎麼回事。

「黑羽雕，是大型黑羽雕，

。」朱由清指著前方的高空。

沿著朱由清指著的放心，紅墨看見一隻展翼超過十米的巨大鳥類正飛在天空中，爪子下抓著一個小小的女孩。

「誰救救我女兒啊，求求大家，誰救救我女兒啊。」一個年青的女子跪坐在人行道中間，大聲的哀求。然而附近的行人都是一副后怕與慶幸的神色，並沒有誰出來搭腔。

「這位大姐你節哀吧，這隻黑羽雕已經出現一周了，每天都要再附近抓捕一些人類來進食的，我們這些普通人根本無法反抗，只有等國家的力量來除掉了。」一個中年婦女輕聲的安慰這個失去女兒的母親。

「這是怎麼回事？」紅墨向前面的朱由清問道。

「黑羽雕，一個星期以前，一個超能力者斬殺了一隻小型的黑羽雕，然後這隻大型黑羽雕就徘徊在這附近，每天抓捕十多個人類，似乎是在報復。」朱由清解釋到。

「然後呢？你們就這樣不管？」

「管，怎麼管？我這樣的普通人打得過？這種成熟的黑羽雕全身的羽毛和鋼鐵差不多，而且飛得又快，最高速度基本達到了音速。而且因為是鳥類的關係，身體更是靈活得不得了。現在出現的異化生物當中，最難對付的，就是鳥類了。」朱由清一副憤恨懊惱的樣子。

「你是沒有這個能力擊殺，但是國家呢？」

被紅墨這樣一問，朱由清也冷靜下來，「我不知道，我只是個小警察，我也不知道上面為什麼現在都沒有派人過來。」

哼！

紅墨沒有繼續問下去，看著這頭黑羽雕抓著小女孩停在了一棟樓層的頂樓上。然後就見黑羽雕雙爪一個划拉，尖銳的大嘴夾住一隻小胳膊，開始進食。

「爸爸！」紅鈴音抓住紅墨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