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第 194 章
第194章誰更不要臉
當然沒有真的去當姦夫□□
只是來到一家飯店而已。
這家飯店是新開的,位置絕佳,可以俯瞰紫禁城,眺望王府井,就林望舒所知道的,這飯店還是陸殿卿二舅和北京首旅集團聯合投資的。
保鏢在陪著他們來到飯店后,便彷彿消失了,他們直接被請進了一處雅間,雅間內是一水兒的花梨木,牆上還掛著中國畫,環境優雅,視線絕佳,果然不愧是頂尖的國際大飯店。
陸殿卿淡聲道:「想吃什麼?」
林望舒:「其實沒什麼大胃口。」
陸殿卿把菜單直接放在林望舒面前:「隨便吃點吧。」
林望舒好奇:「你怎麼知道我沒吃飯——」
話說到一半,她明白了,當時她誤以為他是雷正德,曾經嚷了一句餓死了。
她便不說什麼了,痛快地點菜,專挑最好的點。
反正他最不缺的就是錢,他現在估計是國內身價最高的幾位之一了。
點了好一番后,她好奇了:「不過你幹嘛帶我來這裡吃,這裡是你舅投資的飯店吧,你不怕別人認出來你?」
陸殿卿反問:「認出來怎麼了?」
林望舒詫異,打量他一番:「你的名聲什麼時候這麼不值錢了?」
陸殿卿聲音寡淡,並不在意的樣子:「只是吃個飯而已,怎麼,你不餓了?」
林望舒愣了下,笑道:「也對。」
所以陸殿卿就是陸殿卿,跑來這裡,只為了一個「餓了」。
這家的飯店是四九城頂尖的,飯菜服務自然都是一等一的好。
林望舒吃得很盡興,把各樣都嘗了幾口,剩下的愛怎麼著怎麼著,反正又不用自己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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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兩個人一起出了包廂,這家飯店的隱秘性非常好,大廳中幾乎看不到什麼人,等出了飯店上了車,發現保鏢和司機早已經安靜地等在這裡了,司機啟動車子,林望舒略鬆了口氣。
陸殿卿感覺到了:「這麼怕人看到?」
林望舒:「我們關係本來就見不得光。」
陸殿卿不予置評。
林望舒繼續道:「如果傳出去,可是影響我離婚分財產!」
陸殿卿聲線閑散,很不在意地道:「影響了多少,我補給你多少,你自己不想要的話,那也不怪我。」
林望舒笑了聲,沒說話。
於是一路上車中氣氛凝滯,不過她並沒在意。
她滿足地倚靠在富有彈性的真皮座椅上,主動地開口:「你就這麼送我回家了?」
陸殿卿:「不然呢?」
林望舒笑而不語。
陸殿卿:「怎麼,你不想回去?」
林望舒:「我當然想回家了,吃飽喝足了,我要回家睡覺。」
陸殿卿便不再說話了。
車廂內過於安靜,林望舒側首,打量著陸殿卿。
因為祖上的一些西方血統,他的五官相較於傳統的東方人來說過於稜角分明,在車內朦朧的光線下,有一種光影交錯的美感。
一個已經功成名就的男人,成熟穩重,容貌出色,雖然性情有些過於寡淡,但只要他想,一個眼神,就會有無數的女人飛蛾撲火吧。
林望舒看了一番,視線落在他的唇上。
不得不承認,他的嘴唇竟然也長得很好看,唇很薄,但是唇弓線條流暢清晰,仔細看,竟然精緻貴氣。
她看得過於專註,以至於陸殿卿微側臉,迎上她的視線。
光線昏暗的車廂內,視線相觸,她輕咳了聲,別過臉去,看車窗外的路燈。
陸殿卿先開口:「你現在住在外面?」
林望舒一臉專註地看著窗外,彷彿很不經意地道:「對,我住朋友家裡。」
陸殿卿:「怎麼不回白紙坊住?」
林望舒敷衍著解釋道:「我的事,牽扯很多,不想讓家裡人知道,再說家裡也沒地兒。」
陸殿卿卻道:「你如果需要,我幫你安排住處。」
林望舒有些詫異,回過頭來看他:「你想怎麼安排?」
陸殿卿:「你有什麼要求?」
林望舒笑,微歪了身子,靠近他,小聲說:「如果我說,我想住你家呢?」
她的聲音尾音微微上揚,分明帶著幾分挑逗。
陸殿卿垂下眼帘,低低沉沉的聲音就在她耳邊:「如果你想,可以。」
林望舒越發詫異,挑眉笑看著他。
距離很近,以至於她能看到他垂眸間的淡漠,一臉清心寡欲的樣子。
她看著這樣的他,心想這個男人太能裝了,看似不動聲色,其實野心昭然若揭,倒像是把她噬骨吞魂。
以為清風朗月牲畜無害,其實骨子裡都是毒。
她便撤離,坐直了,笑嘆:「原來陸殿卿你這麼好說話,早知道我早纏上你了!」
陸殿卿視線輕淡地掃向窗外:「可能你以前太笨了。」
林望舒想了想,點頭承認:「確實笨了點。」
這麼說著,車子卻停了下來。
她有些意外,看向他。
陸殿卿漫不經心地道:「怎麼,不想下去?不想下去的話,那就直接跟我回去新街口了。」
林望舒這才恍然,已經到了,忙打開車門,下車。
陸殿卿:「我送你吧。」
林望舒:「不用。」
陸殿卿:「這裡太黑了。」
說完,他已經下車了。
保鏢見此,頓時無聲地下車,跟上。
陸殿卿:「不必。」
保鏢擰眉,顯然覺得很不合適。
旁邊司機趕緊給他使眼色,保鏢便沒說什麼。
當下兩個人走進衚衕中,等距離衚衕口遠一些了,林望舒這才小聲問:「你幹什麼他都跟著?」
陸殿卿輕「嗯」了下。
之前在車上,這兩位在前面,她還沒感覺,可以假裝忽略,不過剛才那位保鏢一下車,存在感陡然上升,她頓時感覺很不對。
一時又想起那一晚,這就不是尷尬,而是心虛了。
所以那晚她的作為,不止一個人看到了?
她小心地看他一眼,試探著道:「那天晚上他也在車上吧?那肯定是他沒下車吧……看來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
陸殿卿垂眸:「所以你想說什麼?」
林望舒很嚴肅地道:「我想,那天晚上我們之間發生的事情太香艷了,他可能也不好意思和你詳細描述?或者他怕失業,不會提起你那晚是如何窮凶極惡地想對我不軌?」
陸殿卿神情淺淡,就那麼看著她。
林望舒頓時覺得,自己彷彿一個耍戲的孫猴子,而他就是那個老僧入定的如來佛。
她微吸了口氣,心想事情反正都這樣了,她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演,不然還能怎麼著,坦白從寬嗎?
解釋是肯定不解釋的,愛信不信!
於是她也就不說了,微微抿唇,一臉無辜地看著他,又很理直氣壯的樣子。
在半晌的對視后,陸殿卿失笑,薄唇微微勾起。
林望舒越發心虛,輕哼一聲:「笑什麼笑!」
陸殿卿卻是開口問道:「這裡是你什麼朋友家?」
林望舒不太想回答,沒好氣地道:「你查戶口嗎?」
陸殿卿頓了頓,低聲解釋道:「你這樣長期住在人家家裡,也不太合適。」
林望舒:「不然呢?」
陸殿卿:「這衚衕太暗了,距離你們學校也很遠。」
多少年的老衚衕了,路燈早壞了,也沒人修,而且道路坑窪不平。
林望舒無所謂:「我覺得挺好的,我就喜歡住這裡,舒服自在。」
陸殿卿也就不說什麼了。
兩個人無聲地往前走,差不多到了孟綢家門口了。
林望舒:「這裡就是了,我回去了。」
月光清冷,陸殿卿深眸低斂,視線無聲地注視著她。
林望舒仰臉,輕笑著問:「怎麼,你不捨得我?」
陸殿卿:「我只是覺得,我白擔了姦夫□□的名頭。」
林望舒聽這話,眼睛賊亮,饒有興趣地看著他:「那你想干點什麼?」
陸殿卿看著她發亮的眼睛,問:「一般來說,姦夫□□都做什麼?」
林望舒仰著臉,兩個人距離很近,她聞到了他身上一種清冽的香,猶如冬日雪松。
她好奇:「我覺得很好聞,這是香水的味道嗎?」
陸殿卿啞聲道:「不是。」
他眉眼清淡,但是氣息明顯已經不穩,熱氣輕輕噴洒在她臉上,讓她體溫上升。
林望舒便開始期待起來。
就在這時,陸殿卿的聲音響起:「回去吧。」
林望舒微怔,詫異地看著他。
他依然沒什麼表情的樣子。
林望舒微吸了口氣,後退一步,之後問:「陸殿卿你行不行?」
老四合院翹起的飛檐遮住了月光,陰影灑在陸殿卿臉上,他聲音低而沙:「我行不行,你不是應該最清楚嗎?」
林望舒笑:「也許喝酒的時候行,離開酒就不行了呢,誰知道呢!不行你就直接告訴我,別讓我白費勁!」
這話一出,無形的壓迫感陡然而來,他上前一步,挺拔高大的身形幾乎將她籠罩。
林望舒下意識後退,可是竟已退無可退,她單薄的後背貼上后牆,感覺到青磚牆的冷硬和粗糲,甚至彷彿聽到陳年灰塵隨之而下的細微撲簌聲。
無人的老衚衕靜謐無聲,林望舒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陸殿卿眸色逐漸轉深,呼吸漸漸重了起來,之後他伸出手來,修長的指骨勾起她的下巴,微俯首下來。
他要吻她。
林望舒看著那逼近的深邃眸子,卻莫名有些慫了。
就在他的鼻尖幾乎貼上她的時候,她伸出手,狠狠地推開他。
被推開的陸殿卿有片刻的怔忪,之後撩起眼看她。
林望舒心跳如鼓。
她其實是期待的,現在有些後悔自己下意識的反應。
她應該武裝起來,照著既定的劇本演下去,只要她把事情做實了,前面的那些謊言可以一概——
陸殿卿卻在這時,抬起手來,修長的指骨握住她的指尖,她正想著心事,猝不及防,就被他引領著到了某處。
林望舒毫無防備,猛然之間,只覺太過驚人,嚇了一大跳,彷彿被燙到一樣縮回來爪子。
她不敢置信地望著他。
陸殿卿看著她錯愕的樣子,唇角微微翹起,啞聲道:「林望舒,你嚇成這樣?嗯?你勾搭我的膽兒呢?那天在我院子里解扣子的是誰?」
林望舒滿臉鄙夷:「這不是院子里,這是衚衕里,這是大街上,原來你比我還不要臉!」
陸殿卿坦然自若:「我可是狼心狗肺,凶窮極惡,圖謀不軌,手勁兒特別大,衣服成了碎片,淤痕斑斑,而且做了一次不夠還想再回味——」
林望舒倒吸一口氣,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陸殿卿,你要點臉吧!」
說完,她轉身推門,跑回院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