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暗箭

第十九章 暗箭

暗箭傷人,庄白受傷。

「兩天?」許暮舟和庄白互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出了震驚。

他們失去意識之時是晌午一刻,現在最多也就晌午三刻的樣子,實在難以相信中間過去了兩天。

孔夜好像是看出了他們的疑惑,竟然主動開口解釋道:「讓人意識全失的昏睡兩日,也是你們所中那種迷藥的藥效之一。」

「而且,清醒之後,中毒者通常會有頭痛欲裂的情況。」孔夜看了看庄白,符合這種特徵。

又看了看許暮舟,眼神非常冷漠,但語氣卻有些意味深長:「你好像沒有這種情況。」

確實沒有。許暮舟想了想。

「也許是我幼年生病太多了,葯也吃的太多了。是葯三分毒,身體里處處是毒素,別的毒就擠不進來了吧。」他信口胡謅。

轉而又正色地問道:「那我院中的其他人呢?那些人給我和庄白下迷藥,是不是也會對其他人出手?」

「這個你可以放心。」孔夜走回柴火堆邊,拿了一張小木凳,坐了下來,「江湖也有江湖的規矩,你家中的其他人與他們的目標無關,他們不會多此一舉。」

許暮舟反應迅速:「所以你知曉他們的目標是什麼嘍?」

孔夜頓了頓,薄唇一抿,不再多言,只是一雙深沉的眼眸,帶著一點厭煩的情緒望向許暮舟。

彷彿是在說:吃你的烤肉吧,怎麼連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許暮舟咽了咽口水,做出為難的模樣,「你特地給我們烤了食物,我很感謝。可我也不敢吃啊,萬一你在裡面下毒了呢?」

孔夜起身往外走,似是不想再跟許暮舟待在同一空間,再次把門合上之前,留下了一句:「我說過,我是來救你的。你愛信不信。」

走出去之後,孔夜反手又把木屋的門關上了,屋裡又只剩許暮舟和庄白兩個人。

「他在外面,應該是在盯梢。」庄白突然開口道,「一般江湖中那些武功高強的人,他們不需要尋常人那麼多的睡眠,就算沒有遮風避雨的地方,也可以直接找棵樹的樹杈子,當做暫時的棲身之地。」

「這麼做還有一個好處,視野開闊,方便他們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所以如果我們現在開門的話,應該會看到那位孔先生,躺在門前那棵樹的樹杈上吧。」

許暮舟聽得津津有味,望向庄白側臉的眼神,彷彿是在看一件璀璨生輝的精品工藝,「你怎麼知道這些?」

庄白眼尾上挑,也還以許暮舟同樣的深情,只是眼光,稍微也有些寂寞:「我也不知道。這些..似乎是刻在我的腦海里,想起來的時候,可以拿來用。」

「..可我,想不起來他們為什麼會在那。」

迷失了記憶的人,猶如脫離了枝頭的落葉,亦或滄海中飄零的孤舟,找不到自己的根,也看不清來時的方向。

其實挺難受的。

不過許暮舟並不急著安慰庄白,只是問他:「那你的腦海中,可還刻了別的?」

庄白不是軟弱到需要許暮舟溫言軟語、細緻安慰的嬌花,當做沒有聽到,將這份難堪揭過去,是最好的慰藉。

許暮舟比任何人都了解這一點。

「你看孔先生,他的皮膚很白,幾乎沒有血色,」庄白坦然接受了許暮舟的體貼,「像極了一個常年不曬太陽的人。」

「有一些江湖組織培養殺手,便是將小小年紀的少年人,放置於常年不見天日的石室或洞穴中。」

「這樣做有兩個好處,一來掩人耳目,組織地點不易被人發現;二來,淬鍊那些少年的心性。多年的不見天日,他們便只能專註於習武,心志承受不住的,自然活不下來。」

「因而,依我看,孔先生必是在這種絕境中,踩著同批師兄弟的屍骸,走出一條血路的。」

許暮舟被庄白說得悄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庄白卻無比的平靜,好似這種同門廝殺、明槍暗箭,都像燒菜時要放鹽一樣不值一提。

他心底似乎有一種對此感同身受的本能,促使他開口說道:「如此這般的「培養」,聽來殘酷,但也許這世上,還有比這個,更嚴苛百倍的一條路呢。」

許暮舟小小啖了一口燒雞,肉質細嫩,炙烤得也恰到好處,他讓庄白也嘗嘗,這孔夜的手藝還真不錯。

這色香味俱全的,可不像是一雙提劍殺人的鐵血之手烹飪出來的。

庄白知道許暮舟是不想再繼續方才的話題,便也貼心的不說了。

兩個人比肩而坐,用雞肉和魚肉撫慰自己的轆轆飢腸。庄白不挑食,只要能夠果腹,任何食物都能迅速吞咽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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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反派非要給我生崽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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