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下套

第七章 下套

史上最和諧「情敵」關係。

自許暮舟和庄白賞燈游湖歸來之後,許宅里迎來了兩樁大事。

一是針對許暮舟的誣告,已被衙門證實,那李老漢的小孫女兒根本不是因服食大棚蔬菜而致病。

真正的致病原因,是有人刻意給幼女下藥,想以此將黑鍋推到許暮舟頭上,至於下藥之人是不是李老漢,還有待查證。

捕快們只找到了他近日收到一大筆外來之財的收據。

左右誣告之罪是成立的,幾經審問后,李老漢招供,他這麼做確是受人指使,而那個指使之人,正是同許宅合作的大戶農商之一,劉成。

當初許暮舟提出「農田外包制」,帶著一批農戶掙了錢,隨後便陸續有農商加入,這劉成就是其中之一。

而且還是最早的那一批。

劉成是三年零六個月前移居夏梁郡的,之前是在更北邊的一處城鎮做買賣,生意小有成就,在許暮舟的計劃初初走上軌道時,劉成這個級別的農商算得上是頭一檔的中流砥柱。

從時間上看,這場處心積慮的謀划,竟是從那麼就之前就已經開始了。

「可是..這老劉,他並不是京城人士呀..」宗叔的八字眉在疑惑的時候會更加下垂。

李老漢招認的頭一日,宗叔才從家主口中得知,那指使李老漢的幕後主使,應是個住在京城裡的「故人」。

這劉成的籍貫是北邊的庶都,甚至連京城都沒去過一次。顯然不符合條件。

許宅後園的小木屋裡,算上家主和書童,總共五個人分坐其中,像開圓桌會議似的,每人面前放一本簿子和筆,共同探討近些日子以來的一連串怪事。

「他確實不是。」許暮舟溫言,一語雙關。

「因為他也是那位幕後主使布置在我們這邊的一枚棋子,他越和京城沒有關聯,便越有利於他隱藏。」

「這可是人家精心思量過的。」

許暮舟笑盈盈的端起手邊剛沏好的鐵觀音,飲下一口,彷彿他不是在分析危險的陰謀,而是在給大家念一則動聽的睡前故事。

按理說,既然李老漢已然招供,那衙門把那劉成提上公堂審問一番,自然也就知道誣告許暮舟的理由是什麼了。

說不定就連千頃農田莊稼壞死的事兒都能順道查清楚,也就徹底還許暮舟一個清白。

沒想到這劉成好似會未卜先知一般,四五天前就拔腿跑了,留下一家子一問三不知的妻兒和老人。

還有第二樁「大事」,許宅良田損毀、虧損上萬兩銀子的事,傳到了許家老爺子的耳朵里。

據說是許暮舟那位長兄,許修雨告的狀。

老爺子在病中,還沒來得及生氣,倒是許暮舟的父親許煥大發雷霆,說是山高路遠,無人約束,孩子在外頭做了錯事,丟了許家的臉。

還派出了跟在身邊多年的副手,火速趕來夏梁郡,意在管教孩子。

若不是夏梁郡太遠,老爺子又正在病中,許家離不開人,許煥八成會親自跑一趟。

許暮舟接到口信的時候,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他那一別十二載的父親,自打他離開家門之後從未給過隻言片語,倒在這個時候做出一股「子不教,父之過」的悲痛勁兒來。

不可笑么?

許暮舟再一次嗤笑出聲,然後對阿鳶和宗叔囑咐道:「京城離得遠,大概得有個五六日路程吧,準備接待客人。」

旁邊庄白對許暮舟那混賬父親的動向充耳不聞,只當那是瘋馬牛發了病,他關心的,是誰在對許暮舟不利:

「許修雨是怎麼知道的?夏梁郡和京城確實山高路遠,若無人刻意通傳,僅憑這邊陲小城裡吹起的野風,真能一路刮到京城去?」

「而且時間還如此之短。」

庄白一針見血,而在他犀利言辭之後,木屋裡的眾人,默契的陷入了沉默。因為大家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個人,扈清漣。

他是許修雨送來的人,雖然不知道具體目的是什麼,但充當「通風報信的耳目」這一點,若說沒有這重打算,誰信呢?

「可是自從他入門的那一晚起,時刻都在我們的監視之中,根本沒有通風報信的機會,甚至,扈清漣連西廂院的門都沒怎麼出過。」

「他該如何向京城的大公子傳遞消息呢?靠意念?」裴雲初一本正經的講了句冷冷的玩笑。

「也不一定是他。」許暮舟再飲下一口茶,「只不過他看起來最「像」而已。這個,我們還需要求證。」

阿鳶眨眨眼睛:「怎麼求?」

講到這裡,就不得不提昨日白天里發生的一件趣事。

且說庄白與許暮舟夜遊歸來,臨上岸前還索取了香吻一枚,本是心滿意足,回家后一心撲在為許暮舟找出幕後黑手之事上。

想不到這種時候扈清漣會突然來找他。

庄白也震驚得很,說實在的,扈清漣現在是許暮舟名正言順的妾室。

而他卻半個正經的名分也無,庄白看不慣扈清漣,無論這人什麼時候來找他,他一概當做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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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反派非要給我生崽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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