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溫喜
乾脆速戰速決!解決掉這鬧事的人。
況且頭一撥的災款給的也不少,人總要知足不是,有雙手還怕活不下去?
若是養成伸手要錢的習慣,一次給了,就會有下次,次次這樣整個晉朝都會沾染這種歪風邪氣。
用不了多久,晉朝就會毀在這些人的手上,貪戀一起,如何能消,還是得從根源上斬斷萬惡滋生的萌芽。
......
岑淩背著張闌之忙趕著往回走,溫宴看了已經恢復正常的兄長一眼,把心放在了肚子里,也跟著一起回到了魚庄。
她得照顧張闌之,不論是處於什麼關係下。
張闌之先前在這邊辦差時有過一個住處,岑凌是知道的,於是他將他直接送到了張闌之先前住著的房間。
將人蓋好被子后,溫宴便對荔枝道:「去問問甄嬸子,這村子里有沒有大夫,有的話岑凌去將人請過來。」
「是,小姐。」荔枝連忙跑了出去。
沒過一會兒她就回來了,「小姐,有大夫的,在西橋橋頭第一家。」
溫宴點點頭,對候在門口的岑凌道:「岑統領,去將大夫請來吧。」
隨後,岑凌便出去請人了,荔枝也被安排去做羹湯。
溫宴猜想他這兩日太累了,又加上吃食不好才導致的體虛,等他醒來先吃些飯食墊墊,或許會好很多。
不過,具體情況還得看大夫的診斷。
她坐在塌前,雙手撐著臉望著塌上雙眼緊閉的人,幽幽嘆了口氣。
今日真不是個好日子,事情怎麼那麼多,一會兒這樣一會那樣。
一個看見吵架發病險些暈倒還犟著不聽她的話,另一個直接見到她沒說兩句話就暈倒,怎麼什麼都被她給碰見了。
略微有些心累,溫宴無奈搖了搖頭。
張闌之此時雖一直未醒,但他已經沉在夢裡了。
他夢見自己蹲在一道懸崖之上,背上背著竹簍,正伸手夠著崖下的一株草藥。
心裡還在默默念著,晏晏我終於找到這草藥了,等我帶回去熬上一大碗,你喝了身子便能很快好起來。
這葯一定很苦,不過沒關係,到時候再給你備上一蝶你最愛的桃花酥驅驅苦味就好了。
等你身子骨不再那般柔弱不堪,再好好養上兩年,過了及笄,我便同養我數載的『父親母親』說明心意。
只要他們一點頭,我便娶你為妻,到那時我們一家四口就可以一輩子在一起了,我會待他們如同親生父母一般......
還未等張闌之看明白,畫面忽然一轉,到了一戶農家小院兒。
院子中間有一顆梅子樹,上面結了滿滿一樹果子,有些枝丫都被壓彎了。
樹下有一梳著雙丫髻的女孩子正墊著腳伸手夠著青梅,看上去有些吃力。
就著這時,屋內走出來一個著一身青衫長袍的男子,幾步走到少女面前,伸手摘下一顆青梅遞到少女手中。
他很是寵溺的摸了摸少女的頭髮,溫柔道:「下次再想吃梅子,就喊我好了,別將自己摔著了,我會心疼的。」
少女笑盈盈的接過,嬌俏道:「謝謝哥。」
哥?張闌之怪道,這少女與溫宴長的一模一樣,還喚那男子為哥哥,這是怎麼回事?
還有,這個小院他感覺十分熟悉,像是住過一般。
思索間,便又看見一人從屋內走了出來,那人笑的慈眉善目,雖穿著簡樸,但仍難掩絕美姿容。
她溫聲朝他們二人喚道:「阿喜,晏晏吃飯了。」
她叫他們阿喜和宴宴?在他的記憶里就只有這麼一個名喚宴宴的,她們二人就連長相都一樣。
難道......這就是溫宴?
接著,院中的三人往屋內走,張闌之看著那個叫阿喜的牽著溫宴的手滿目含情,他忽然就有些慌了。
大聲朝院子里喊道:「站住,溫宴她是我的,鬆開你的臟手,不要碰她。」
話音一落,那叫阿喜的男子猛地轉過身來,以一種十分可笑的目光看向他,嗤笑道:「兩年了你還沒記起來嗎?溫喜。」
「什麼意思?誰是溫喜?」張闌之詫異問道。
他為什麼叫自己溫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