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阿梨是自殺的

第17章 阿梨是自殺的

青衫女子似是不可置信睜大雙眼,纖薄身子搖搖欲墜。

「不、不!我不是羽情!你們找錯人了!」

「羽情姑娘,你為何不敢承認自己的身份?

「我們並非官差,只是有些事情想找你問清楚。」

說完,姜令嫵上前拉住她的衣袖,身後卻忽然傳來一道破空聲!

「小心!!!」

裴行舟攬住姜令嫵折身避過,兩人齊齊回首,只見一支飛箭倏地呼嘯而過,直直釘入籬笆之中!

飛箭距離姜令嫵不過幾尺,她驚魂未定,暗道一聲好險!

似乎是看穿了姜令嫵的心思,裴行舟嗓音溫柔而低沉,他輕輕說了聲,「別怕」。

晨霧朦朧間,裴行舟修長的身影染著清寒的曦光,如同神祇般降臨擋在自己身前,淡淡的松墨香席捲而來,姜令嫵心下湧起了一股從未有過的悸動。

她低下頭,看到兩人的手指還緊握著。

她輕輕抽回自己的手,蔥白的指尖還殘留著男子溫熱,讓她面上有些發燙。

他竟又一次,奮不顧身地護著自己,姜令嫵只覺得心中有什麼東西正在破土而出。

青衫女子看到了熟悉的箭頭后,心下明了,她朝向竹林方向大喊:

「李恆,你別傷著他們!」

話音剛落,竹林深處遠遠走來一道高大身影,來人五官凌厲稜角分明,濃眉黑眸之下,是筆挺的鷹鉤鼻。

裴行舟與姜令嫵相視一眼,認出了此人正是那日見義勇為的好漢,守夜人提到的李家小哥。

李恆一身利落黑色勁裝,腰掛□□,背有箭筒,冷聲質問道:

「你們是誰?為何對我家娘子糾纏不休?!」

裴行舟青絲飛揚,他只朝著□□睥了一眼,雙眸寒涼如漠北積雪。

「在下也想問問閣下,為何背後放暗箭?」

李恆面無表情並不答話,只是拔出箭矢轉身就走。

裴行舟見狀說道:「在下裴行舟,今日登門是想請教羽情姑娘一些事情。」

李恆聽到「羽情姑娘」四字時,凌厲的面容有一瞬間怔愣,隨即他沉下臉:

「你們找錯人了!這裡沒有你們要找找的人!你們快點離開,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裴行舟輕哂出聲。

可真是稀奇,難得聽到有人說要對自己不客氣。

裴行舟懶懶掀了掀眼皮,想到姜令嫵差點被暗箭所傷,他似輕蔑又似挑釁地問道:

「若我不走,你待如何?」

李恆隨即抽.弓搭箭,泛著冷光的箭頭對準裴行舟修長脖頸,蓄勢待發。

他架弓.弩瞄準的動作極快,姜令嫵不免心屏氣懾息,忍不住擔心起裴行舟。

裴行舟看向弓.弩之上狼圖騰雕紋,勾起玩味的笑。

「這弓形……是仿逐雲弓而制,只不過形似神不似。弓弦不韌,箭矢不利,嘖嘖嘖,倒是埋汰了閣下好身手……」

李恆心下詫異,逐雲弓乃是西北邊防軍制式弓箭,他有幸見過一回這才仿製了樣式。沒想到這人竟認識逐雲弓,莫非他也曾是行伍之人?!

趁著李恆分神的功夫,石青色身影凌空一躍,徒留一道衣衫虛影,裴行舟竟悄然無息來到李恆身後。

李恆一愣,隨即掌風迎敵,裴行舟身如游龍從他側身擦過輕鬆退到三步開外;

李恆只覺得背後一輕,箭筒里的箭矢竟沒了蹤影,一根不剩!

還不等他做何反應,脖頸處傳來刺痛壓迫感,一支冰涼鋒利的箭刃,死死抵入李恆脖頸間皮肉。

只需稍稍用力,箭刃便能劃開他青色的動脈。

殺他,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姜令嫵有些微微訝異,裴行舟眼中殺意尚未褪去,這樣的他與平日紈絝做派大相徑庭,竟讓人徒增懼意。

裴行舟平時里懶散慣了,竟讓人差點忘了,他可是重塑西北防線的少年將軍,是一刀一槍從屍山血海里廝殺出來的玉面修羅!

「求求你!求你們不要傷害他!」

羽情姑娘踉踉蹌蹌跑了出來,驚恐如胭脂紅籠在她臉上,如煙如霧,我見猶憐。

美人苦苦哀求,不足以令裴行舟心軟,羽情姑娘連忙轉向姜令嫵,連連討饒:

「姑娘!我求求你!讓他住手吧!!!」

姜令嫵硬著頭皮走上前,悄聲道:「王爺,你不會是真的要殺了他吧?」

裴行舟不動聲色往她面上一掃,看到姜令嫵眼底殘存的懼意。

他眉峰微動,暗暗嗤笑這小東西可真箇膽小鬼。

只是下一瞬間,他收斂殺意,又恢復成懶懶散散的模樣,面上溫溫笑道:

「在下最怕刀劍無眼,兄台可別傷了和氣才好!」

李恆心知自己技不如人,他站得筆直,如同一把寧折不彎修竹,語氣低沉中帶著一絲哀求:

「我自知不敵你,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只是,求你們放過我家娘子……」

聞言,裴行舟一臉無辜,他將手中箭矢隨意扔在一邊,轉過頭對青衫女子笑道:

「你家相公對你倒是真心一片!只是不知道他這點子真心,在姑娘心中又值幾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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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美人畫罪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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